第19章 (19)
或者可以稱之為柔術。這套體術的作用,就是讓身體更加柔軟靈活。
練功這種事不能受外界打擾,更何況蘭琪畢竟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家。若是教商錦秀動作的時候讓商士功或者商士勳看見總歸不好。李淑華就把左邊那間大屋裏剩下的那間小屋給騰了出來,作為商錦秀和蘭琪的練功房。
她問了蘭琪的意見後,還找繡娘給商錦秀做了幾套柔軟寬松又透氣的練功服,以便商錦秀穿着練功。
那套體術的動作難度挺大,不少動作跟瑜伽中高難度動作挺像。商錦秀被蘭琪折騰了小半個月。身體比以前更柔軟了些,飯量增加了不少,倒是體重一點沒見長,看着還瘦了。
李淑華開始還挺心疼,不過她捏了捏商錦秀身上的肉,才發現商錦秀不是瘦了,是比以前更結實了。
商錦秀苦不堪言,蘭琪看着挺二,還是個吃貨,動起手來那是一點也不手軟!她甚至懷疑,蘭琪教她的時候是不是故意挾私報複了!她沒敢脫了衣服讓李淑華看,因為身上到處都是淤青。李淑華要是看見了,還不知道得心疼成什麽樣。
唯一讓商錦秀高興的是,蘭琪折騰了她小半個月後,終于告訴她,要教她內功了。蘭琪先交給了她一套心法,讓商錦秀背熟了。商錦秀倒是很快就背熟了,只是每個字拆開了她都認識,合在一起她就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蘭琪嫌棄地看着她,捧着臉坐在一旁唉聲嘆氣:“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居然收了個你這麽笨的徒弟,這麽簡單的東西都不明白!”
商錦秀警惕地看着她:“你答應了要教我的,可不能反悔不教了!”
蘭琪拉過她,讓她盤腿坐好,口中說道:“坐好,什麽都別想,待會兒我用內力導入你身體,你別抵抗,到時候記住內力運轉的順序,要是再敢忘,看我怎麽收拾你!”
商錦秀一驚,趕緊将體內的異能都收起來。
蘭琪瞪着她:“把眼睛閉上!”
商錦秀趕忙閉上眼睛,過了沒多久,她就察覺到蘭琪的手掌貼在她的小腹丹田處。她下意識繃緊了身體,蘭琪說過,丹田是個很重要的地方,要小心不能讓別人接近,若是丹田破了,那一身修為也就廢了,而且再無修煉的可能。
蘭琪似乎察覺到她的緊張,就柔聲說道:“別怕,放松!”
商錦秀盡量放松身體,就感受到一股略帶涼意的能量進入了身體,先在她丹田裏轉了轉,接着就進入她的經脈,在她的經脈中繞了一圈後,最終又回到了丹田。
接着,那股能量便從她的丹田裏退了出去。
商錦秀暗暗松了口氣,同時感激地看了蘭琪一眼。她能感覺到,蘭琪剛剛還幫她打通了一些堵塞的經脈。如此一來,她日後的修煉自然會更加順暢。
蘭琪就笑起來:“你現在知道師父的好了吧?記得以後好好孝順我,知道了嗎?”
商錦秀點點頭,不管蘭琪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到現在為止,确實幫了她不少,她會記住這份恩情。
蘭琪立即說自己餓了,要去吃點東西,扔下商錦秀自己在屋子裏練功,她自己就跑了。
之後的幾天,蘭琪每天檢查商錦秀修煉體術的進度,倒是并不問她有沒有修出內力。只是囑咐她,一旦修出了內力,就要告訴她。
其實蘭琪走後,商錦秀就試着将體內的異能照着內力修習的方法運轉,一開始沒什麽效果,然而兩個時辰後,她就察覺到體內的異能增加了一點點。雖然量很少,可比起她平日吸收周圍空間中逸散的能量,等待異能自然增長的效果要好了不少!
對于商錦秀而言,這絕對是一個極大的驚喜!她畢竟已經習慣了自己的空間異能,對于所謂的內功十分陌生。只是這個世界的空間非常穩定,空間中游離的能量也少,她要吸收很久才能積累一點異能。
正是因此,她在得知這個世界還存在小說中的那種武林高手後,才會選擇拜師修煉,就是為了給自己增加一份保障,不至于以後遇到了那些高手毫無招架之力。
如今發現蘭琪交給她的內功對異能的修煉也有用後,商錦秀便打算直接修煉自己的異能,對于所謂的內力沒了興趣。
就在她忙着修煉異能的時候,賀雲绮通過賀元芳知道了蘭琪的存在。得知這個消息後,賀雲绮直接愣住了。
她可不記得有蘭琪這個人存在!在得知商錦秀拜了蘭琪為師後,賀雲绮更慌了。
她一開始信心十足,就是因為作為重生的人,她擁有一世的記憶,知道未來會怎麽發展。有了這樣的‘先見之明’,她自然有把握讓自己這輩子過得更好。
可是,本該不存在的蘭琪竟然出現了,還成為了商錦秀的師父!這個蘭琪到底是什麽身份?她為什麽會出現?她的出現,是不是意味着未來也會變得和她所知道的完全不同?
賀雲绮趕忙向賀元芳打聽蘭琪的身份。
李淑華和商士功對外隐瞞了蘭琪教商錦秀功夫的事,只說是舞蹈師父。就連那十個知道真相的護衛,以及那名車夫,都讓商士功囑咐過,給他們封了口。
賀元芳看蘭琪年紀不大,長得倒是少有的漂亮,還住在東廂房,對蘭琪就徹底沒有好感。她覺得蘭琪是商錦秀舞蹈師父根本就是個借口,蘭琪應該是李淑華找回來拉攏商士功的。
畢竟李淑華生産過後身體就走了形,皮膚也沒有往日好了。賀元芳私心覺得商士功肯定會對李淑華厭煩,而蘭琪的出現則是說明了這一點。
蘭琪年輕貌美,肯定是李淑華給商士功準備的!
因為這個猜測,賀元芳對蘭琪就更加看不順眼了。對賀雲绮說的時候,自然就沒什麽好話。她也沒顧忌着賀雲绮是個孩子,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直接就把心裏的猜測給說了出來。
賀雲绮沒見過蘭琪,自然對蘭琪不了解,她聽了賀元芳的話,心裏就信了。她想到前世李淑華生産過後就落了重病,忙着治病都來不及,自然沒精力為商士功準備女人,對于蘭琪的出現就釋然了。
她更在意的,還是商錦秀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那些能夠改善食物味道的香料!
她學着商錦秀,特意在酒樓的大堂裏搭了個臺子,請了說書先生說書。這段日子以來,酒樓的生意都挺好,并不比商家的酒樓差。
只是,賀雲绮想到前世商家酒樓的盛況,對于現在的生意就不滿意了。她想起了賀柳氏的提議,花重金把商家酒樓裏的廚子給挖過來!
同一時間,商錦秀也做了個決定。
、077 宿命的相逢(求粉)
商錦秀想過了,如今眼看着已經入了秋,天氣漸漸涼了,等過兩個月入了冬,天氣還要更冷一些。天氣一冷,做好的菜就容易涼,客人用着不方便。她打算等天冷了,就推出火鍋。鍋底可以多做幾種,既營養,吃着又熱乎。
青山縣山多,山上的動物也多,只是到了冬季,動物幾乎都冬眠了,要想打野味不容易。正好李淑華有三個田莊,商錦秀就跟她商量,在田莊裏多養一些家禽牲畜,等到了冬天正好可以供應給酒樓。
不僅如此,她還拉着蘭琪,帶着護衛一起進了山。這件事她很早就想幹了,只是她到底年紀太小,李淑華不可能放心讓她進山。如今有了蘭琪,又帶着護衛,以及當地的一些獵戶,李淑華自然放了心。
這一趟進去,商錦秀就發現了不少好東西。不僅找到了幾種常用的香辛料,還找到了好一些能吃的蘑菇。她找到的花椒樹有成年人的小腿粗,也不知道在山裏長了多久。樹上已經挂滿了果子,一些果子已經幹了,泛着漂亮的紅色。
商錦秀問了跟随的獵戶,得知這裏的人并不認識,平時也沒人會采樹上的花椒。她就讓人把樹給挖了出來,移栽到李淑華的田莊裏。
其他幾種香辛料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商錦秀也就沒客氣,把找到的東西全給挖了出來,移栽到李淑華的田莊。
山裏出産的東西雖然多,但也不是什麽都有,比如辣椒和胡椒等,商錦秀幾乎找遍了所有的山都沒看見。她便從空間裏把幾種香辛料的種子拿了出來,假稱是一個會飛的白胡子爺爺送的,在田莊裏劃了地種上。
李淑華和商士功都知道這世上還有不少高手,有很厲害的本事。再加上蘭琪的存在,便沒懷疑那個‘會飛的白胡子爺爺’,只是好奇他給商錦秀種子的目的。
倒是蘭琪。因為商錦秀的這個謊言很是苦惱了一陣,糾結那個‘會飛的白胡子爺爺’到底是哪位高人。
種子種下了。商錦秀也不知道能不能長出來,畢竟已經到了秋季,時節不太對。只是她忙着想把常用的香辛料都鼓搗出來,好改善菜的味道,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轉眼兩個月過去,日子漸漸冷了,酒樓的生意大不如前。畢竟天寒地凍的。寒風往身上一吹,就能冷得人直打哆嗦。
商錦秀一早就定做了一批軟墊和椅套,如今正好換上,坐在上面既暖和又舒服。她定做的銅火鍋也做好了。鍋上還做了浮雕,有不同的款式,花紋和造型都各不相同。鍋的中央如同倒扣的漏鬥,是專門用來放置炭火的地方。
湯底分了好幾種,用不同的材料熬制。味道香濃并且富有營養。商錦秀還給起了不同的吉祥名,讓人光是聽着名字就覺得喜歡。
因為天冷,不少人都懶得出門。商錦秀為了促銷,又推出了外賣,只是外賣的價錢要比在酒樓吃稍微貴上一些。
之前種下去的種子倒是有不少發了芽。只是要想結果就不知道得等多久。商錦秀能用的香料不多,空間裏倒是有不少存貨。她便咬了咬牙,從空間裏拿了一些出來,同樣謊稱是‘會飛的白胡子爺爺’給的。
蘭琪對此非常懷疑,她知道的高手中有白胡子的倒是不少,不過誰會這麽無聊?李淑華和商士功卻十分不安,然而不管他們怎麽想,誰也不會想到商錦秀擁有空間異能,有個能裝東西的空間。
商錦秀也知道古人不是傻子,要不是知道這個世界存在‘輕功’和‘武林高手’,她根本不會冒這個險。
青山縣山珍不少,還特別新鮮,煮在湯裏,味道那叫一個鮮!酒樓裏一煮上,香味就遠遠地傳出去,引來了不少客人。
商錦秀把酒樓的招牌也換了,名字改成了‘一品鮮’,加上菜的味道鮮美,很快就有了名氣。
賀雲绮卻着急得很,她派出去的人在山裏什麽都沒找到,只能盯着商錦秀的動作。商錦秀在山裏挖了一些樹的事她倒是知道了,可商錦秀把東西都給挖完了,她再派人去找什麽都找不到!
她雖然也想到了冬天就推出火鍋,卻沒有商錦秀想得周到,根本就沒想起在田莊裏多養一些牲畜的事!結果香料也沒到手,田莊裏的牲畜也不多,火鍋雖然推出來了,味道卻遠遠比不上‘一品鮮’的!
為了吸引客人,賀雲绮不得不跟張秀華商量,把價格降下去,如此一來生意倒是有了,可賺得就少了!
再看‘一品鮮’生意紅火顧客盈門的景象,賀雲绮心裏就特別不是滋味兒。
張秀華倒是挺滿意,當初盤下酒樓以及裝修雖然花了不少銀子,不過到現在都賺回來了,還有多的,每個月都能有不少進項,比起從前只進不出的日子可是好太多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在賀柳氏面前可算是擡得起頭來了!就連賀元芳,以前總是對她愛理不理的,如今每次回了賀家,都會給她笑臉,說好話巴結她。為的是什麽?不就是她現在每個月能有不少銀子?
賀雲绮可不甘心,她還想着能仗着自己的‘先見之明’把‘一品鮮’的生意給搶過來,哪能就這麽甘心?可惜之前‘一品鮮’的廚子不知道吃了什麽*藥,對李淑華和商錦秀可謂死忠,她許諾了一大筆銀子,裏面的廚子都不肯跳槽!
她知道‘一品鮮’肯定是用了商錦秀找到的那些香料,就想弄到手,卻一直想不出好辦法來。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過去,大雪飄飄揚揚地灑下來,天氣更冷了。酒樓裏賣的火鍋倒是很受歡迎,不少行人覺得冷了,都樂意進去吃上一頓,暖暖身子。或者有一些懶得出門的,就派人來酒樓訂上一鍋,帶回去吃。
商士功這幾日卻一直皺緊了眉頭,擔心積雪把房子給壓塌了,于是每天都有衙役負責在青山縣的村子裏巡視,房子上積了雪的,就幫忙掃下來。
一直都相安無事,直到有一天,一隊兩百多人的災民突然湧進了青山縣。
商士功得到消息後,就擔心出事,趕忙找了地方安置災民,發放食物。只是地方是有了,縣衙的庫房裏也還有不少糧食,可衣物就成了問題。這些災民一路走來,能當的東西幾乎都當掉換了吃的,身上根本沒有值錢的東西。只一身破襖子,根本不保暖,一個個都凍青了。
商士功問了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從鄰縣來的。因為下大雪,屋子都塌了,家裏養的家禽牲畜也死了。本來他們家裏就沒多少餘糧,房子一塌就更沒法過了。縣老爺也不管,他們聽說青山縣的商縣令是個好官,就過來碰碰運氣。
商士功就苦惱怎麽安置這些人,商錦秀得知後,就給他想了個辦法——募捐!捐財捐物都行,捐的東西用賬本詳細記上,貼出告示,這些財物具體用在了哪裏,也貼出來。既幫那些做好事的揚了名,也能讓他們放心東西都用到了實處。
商錦秀還帶頭捐了銀子,‘一品鮮’每日都要用掉不少牲畜,有剩下的骨頭根本用不完,好的都被挑出來熬了湯底,剩下的幾乎都扔掉了。如今商錦秀也把這些捐了出來,用來給災民熬湯。
雖說只是些骨頭,都沒肉,但熬出的湯到底有些營養,總比單純的粗面饅頭好。
商士功覺得主意不錯,就派了信得過的人,挨家挨戶去募捐,又貼出了告示說明。不過一天的功夫,百姓們就捐了不少東西,災民能穿得暖和點,吃得更飽點了。
只是第二天開始,又陸陸續續地來了不少災民。商士功覺得情況不對勁,一問之下,才知道鄰縣發生了一場動亂,縣令派人武力鎮壓,死了好幾個人。不少災民就集合了起來,準備重新縣衙。
一些人擔心受了池魚之災,就躲到了青山縣來。
商士功覺得情況不妙,就派人去鄰縣打探情況,報回來的消息果然說鄰縣亂起來了。商士功不敢怠慢,他擔心青山縣受到波及,就派了衙役在青山縣的入口守着,別把別有用心的人放進來,連累了青山縣的百姓。
同時他還特意修書給了知府,把情況說了。把信送出去後,商士功就提心吊膽地等着回信。
雖然災民眼看着越來越多,青山縣的百姓倒是沒受到太多影響。商士功怕出事,特意派了衙役巡邏,一旦有鬧事的就抓起來。
這一天,商士勳跟一群狐朋狗友散了之後,就坐了馬車準備回家。就在他眯着眼睛打盹兒的時候,車夫突然一聲驚呼,接着馬車就突兀地停了下來。
商士勳沒留意,直接撞在了車廂上,痛醒了。他揉着撞痛的地方掀開車簾就罵:“怎麽回事?”
車夫立即連聲賠罪,伸手指着馬車前的一個人說:“二爺,這個人突然就跑出來了,小的怕撞着他,只好把馬給拉住了,您沒事吧?”
商士勳探出頭,皺眉看過去,只見一個人倒在地上。只看了一眼,他就看出對方是個女人,只是穿了身男人的衣服,看着破破爛爛的,像是逃難的。
他本來不想理會,誰知道就在這時,地上的人突然擡起頭看了過來。商士勳看見她的臉後,腦子裏就轟的一聲。
、078 外室(二更求粉)
商士勳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人,除了她,什麽都感覺不到了。女子身上的衣服很破,而且并不合身。她頭上戴着一頂破帽子,幾根發絲調皮地露在外面,更多了幾分狼狽。她的臉很小,商士勳懷疑還沒有自己的巴掌大。皮膚很白,只是大概受了驚,泛着一層紅暈。
最觸動商士勳的,是女子的一雙眼睛。她的臉很小,一雙眼睛卻出奇得大,不過并不難看,反而非常得吸引人。她的瞳仁特別黑,眼中泛着一層水光,似乎随時都能落下淚來。
商士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只是看着對方,他就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跳得特別快,一個想法就這麽突兀地冒了出來。
就在這時,女子卻從地上爬了起來,驚慌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商士勳不顧車外的寒風,奮不顧身地就跳了下去,大步追上女子:“你等等!”
他将女子攔下,女子卻更驚慌了,一雙大眼中寫滿了楚楚可憐。她抱緊懷中的包袱,害怕地看着商士勳,顫抖着問:“你……你想幹什麽?”
商士勳只覺得女子的聲音格外得動聽,他本是風月老手,此刻卻局促起來,搓着手問:“你別怕,我不是壞人。你是來逃難的吧?怎麽就你一個人,你的親人呢?”
女子先是懷疑地打量了商士勳一眼,似乎看出他不像是壞人,這才點了點頭說:“我家遭了難,房子被大雪壓塌了,家裏的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個。”她說到這裏眼圈已經通紅,眼淚決堤般滾落下來,聲音中多了幾分凄楚,“我聽人說青山縣的商縣令是好官,就跟着人到了這裏,想求個活命的機會,”
商士勳一聽就忍不住得意地笑起來。每次只要有人誇商士功,他就覺得與有榮焉,非常自豪。他對女子說:“你來這裏是對了,商縣令就是我哥,絕對是個好官沒得說!”說到這裏他突然皺起眉頭,“我記得我哥專門劃了一片地方安置難民,每日供應食物,你怎麽沒去?難道你找不到地方?”
誰知女子臉色卻是一白,還打了個哆嗦,低下頭說:“那裏……那裏人太多了。”
商士勳看出她有隐瞞。又仔細看了女子一眼。頓時想明白了。臉色沉了下去,怒發沖冠道:“有人欺負你?沒人管嗎?”
女子慘然一笑:“商縣令說了,誰若是鬧事就要趕出去,我不敢說。也不敢在那裏待下去了。”
商士勳看她神色慘然,心中便疼惜起來,焦急道:“那你準備去哪裏?你在青山縣可有親人?”
女子搖了搖頭,神情更為凄楚:“我準備去殷實人家賣身為婢……”
商士勳一聽就急着打斷她:“不行!絕對不行!你這麽漂亮,肯定會吃虧的!這樣吧,你跟我來,我想辦法找個地方安置你。”他說着就去拉女子手腕,驚得女子臉色一白,身體頓時後退了幾步。一雙大眼睛驚恐地看着商士勳。
商士勳尴尬不已,摸了摸鼻子道:“你別怕,我是商縣令的弟弟,我不會害你。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我哥嗎?”
女子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擡起頭,目光堅定地看着商士勳,感激地對他一笑:“我相信你,你是好人。”
商士勳更尴尬了,他向來喜歡胡鬧,沒個正經差事,好在他哥哥是有大造化的,他為了不拖累哥哥,從不敢胡作非為,橫行鄉裏。饒是如此,他的名聲也并不好聽,從未有人說過他是‘好人’。
如今聽見女子這麽說,他心中就湧起一陣沖動,一顆心跳得也更快了。
他邀請女子上了馬車,就命令車夫直奔青山縣的當鋪,将身上的一塊玉換了銀子,就帶着女子買下了一處二進的小宅子。
這塊玉是他很小的時候商孫氏給他的,玉質不錯雕工也好,是個很不錯的東西。他一直戴在身上,從不敢有當掉還錢的念頭。可如今為了讓這個可憐的女子能有個安身之處,他也顧不得太多了。
買下女子後,他又去牙行親自挑選了幾個仆人。他仔細看過那女子,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是沒吃過苦的,他可不忍心讓那女子吃苦。
商士勳可不知道,他當掉的那塊玉佩,其實是李廣財送給商士功的禮物。當時商士功年紀雖然不大,但已經跟着商有德念了不少書,漸漸顯露出君子風範。李廣財見了後非常喜歡,正好當時身上有塊美玉,就送給了商士功。
然而這塊玉被商孫氏見到後,就強行從商士功手中要了去,戴在了商士勳的身上。當時商士勳年紀還小,還不記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是受噩夢驚擾,哭個不停。
然而自從戴上那塊玉後,商士勳便就此擺脫了噩夢的困擾。商孫氏因此覺得此玉和商士勳有緣,就該是商士勳的,便讓商士勳一直戴着了。
商士功到底大一些,又讀了不少聖賢書,覺得應該禮讓弟弟,雖然很喜歡那塊玉,但也沒問商士勳要過。
商士勳倒也沒糊塗,他當的是活當,只要湊齊了銀子,就能把玉給贖回來。反正那塊玉他一直貼身戴着,就算沒了商孫氏也不會知道。
他自覺做了件大好事,直到回到商家,腦子裏還是李芸香的倩影。李芸香是那可憐女子的名字,商士勳給她買了奴仆後,又買了衣服香粉和首飾。李芸香大概是為了感謝他,就特意梳洗打扮後給他行禮。
商士勳看着她梳洗打扮後的模樣,頓時心跳如鼓,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車夫很不解,李芸香雖然漂亮,但姿色比起李淑華來還要略遜一籌,也就是比張春華和賀元芳好一點,商士勳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怎麽就一副見了天仙的樣子?
不過他的身份到底低微,商士勳的事不是他該過問的。商士勳倒是怕他多嘴說出來,一路上沒少威脅警告,逼得車夫賭咒發下毒誓一定保守秘密後,這才放了心。
回到商家後車夫就松了口氣,卻不知道這一切不過只是個開始而已。
自從給李芸香安排了住處後,商士勳似乎就迷上了這個名叫李芸香的女人。他不再去找那些狐朋狗友,而是絞盡腦汁找不同的借口去見李芸香。每次去的時候,都會帶上一些禮物。漸漸的,李芸香被他的真情所打動,兩個人終于越過了雷池。
關系上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後,商士勳對李芸香更殷勤了。他把原本打算湊起來贖玉佩的銀子全都給了李芸香,李芸香俨然成了他的外室。
商士勳抱得美人歸志得意滿的時候,商士功派人送出去的那封信也起了作用,知府派出了不少人,鄰縣的暴亂很快就被鎮壓下來。只可惜他們到的時候縣衙早已經被付之一炬,縣令一家都被憤怒的災民烹而食之,好不凄慘。
鬧事的人全都被抓了起來,只是積雪和倒塌的房屋都要人處理。逃難到青山縣以及附近縣的人都被召了回去,清掃積雪重新修建房屋。
他們走的時候,商士功讓他們把百姓捐贈的物資都帶了回去,雖然不多,總算是份心意。
難民一走,青山縣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唯一不同的是,商士勳瞞着商家人,偷偷養了一個外室。
商士勳每個月有十兩銀子的月例,另外商孫氏怕他委屈,還會補貼一些。錢不多,但平時喝喝小酒,只要不太亂花,還是夠他用的。如今卻不同了,他不想委屈了李芸香,不僅把自己的月例銀子都給了李芸香,還謊稱朋友要做買賣他打算入股,從張春華和商孫氏手中騙了兩百兩銀子。
整個商家,沒人知道商士勳偷偷養了個外室。張春華和商孫氏得知了商士勳要投資做買賣的事,還欣慰他終于開竅了,根本不知道商士勳轉身就把她們辛苦湊出來的銀子拿去讨好了李芸香。
商錦秀并不關心商家二房,她此時正忙着給李家送禮。天氣轉涼後她就在莊子裏建了暖房種菜,如今不少菜都可以收獲了,水嫩嫩綠油油的一片,看着就叫人歡喜。
她在莊子裏建了不少暖房,種出來的菜也不少,不僅能供應自家和李家的需要,多的還能供應‘一品鮮’。冬天裏沒什麽蔬菜,一般人家吃的就是一早就腌制好的鹹菜,新鮮蔬菜就是稀罕物,只有大貴族才能吃到,一般人想都別想。
李家在青山縣算是首富,但是在冬天也只能跟別人一起吃鹹菜和泡菜,當然,肉倒是不少。
商錦秀收獲了一批蔬菜,也不回家,直接給李家送去了。看得李老爺子眼睛都瞪圓了,得知商錦秀建了暖房,以後也能吃到這樣的新鮮蔬菜,李老爺子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
不僅李老爺子高興,李家的女眷更是高興。男人喜歡吃肉倒還沒什麽,女人家就喜歡吃點蔬菜。就連李家的三個媳婦,也都對商錦秀贊不絕口另眼相看。
原本因為‘一品鮮’的生意越來越紅火,她們三個心裏多少都有些意見,如今被商錦秀用新鮮的蔬菜一賄賂,她們瞬間就把之前的那點不滿給忘了,看商錦秀的眼神一個賽一個的溫柔。
新鮮的蔬菜在‘一品鮮’一亮相,賀雲绮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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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病危,沒什麽心情碼字,這是第二更。1500p的加更先欠着,後面補上。但願他能度過難關。
、079 悲催的賀雲绮(求粉)
弄不出暖房種不出新鮮蔬菜,賀雲绮再眼紅‘一品鮮’的生意也沒用。一日日的嫉妒和不甘,終于消磨光了她心中對商錦秀的所有情誼,最初重生時想要和商錦秀成為好姐妹的單純想法早已不在,只剩下深深的嫉妒和貪婪。
終究壓不住心底的貪婪,賀雲绮厚着臉皮,慫恿了張秀華去商家做客。反正賀元芳現在是商士勳的平妻,她們要去商家做客也有借口。
到了商家,賀雲绮就往商錦秀跟前湊,笑呵呵地跟商錦秀說想她了。商錦秀被她惡心得不行,也懶得給她好臉色。然而她臉色才拉下來,賀雲绮就委屈地問:“秀兒,你是不是讨厭我了?我什麽時候不小心得罪你了嗎?”
看着賀雲绮擺出一副無辜臉,商錦秀更惡心了,正猶豫着該怎麽打發了賀雲绮,商錦蘿就突然沖了出來,狠狠地把賀雲绮一推,惡狠狠道:“你來我們家幹什麽?我和秀兒都讨厭你,誰讓你纏着秀兒的?”
商錦蘿雖然不喜歡商錦秀,但她更讨厭賀雲绮,自然不希望賀雲绮纏着商錦秀,并且故意在賀雲绮面前表現出一副跟商錦秀很親的樣子。
可惜,賀雲绮是‘後來人’,很清楚商錦蘿和商錦秀一直不和,聽聞商錦蘿的話,她就嘲諷地看了商錦蘿一眼,根本沒把商錦蘿放在眼裏。
商錦秀本來想趁着這個機會走掉,只是想到賀雲绮突然來商家的目的,她就忍不住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賀雲绮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她倒是想直接說出目的,就擔心這麽做太明顯了。可看商錦秀的态度,她若是不說出來,商錦秀很可能就直接走了。
商錦蘿恥笑道:“她肯定沒好事兒!秀兒,你別理她,賀家的女人都不是好東西!”張春華沒少這麽跟她說,她也記住了。平日裏對賀元芳從來沒有過好臉色。
商錦秀看出賀雲绮是在猶豫,故意下了一劑猛藥:“你沒事的話我回去了。”說着就轉身作勢要走。
賀雲绮急了,也顧不得明顯不明顯了,快步走過去攔住商錦秀,就說道;“秀兒,我……我聽說你家有新鮮蔬菜,真的嗎?”
商錦秀便明白了,賀雲绮這是想打她暖房的主意。賀家也有莊子,她之前就讓李岩留意了,看賀家的莊子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沒想到李岩的彙報說是一切正常。
後來‘一品鮮’推出新鮮蔬菜了。也沒見賀家的‘香滿樓’有什麽動靜。商錦秀就隐隐有了猜測,賀雲绮雖然是從‘未來’來的,但是并不知道怎麽造暖房。
再聯想賀雲绮之前派人找野菜的舉動,顯然賀雲绮是知道她能夠在山裏找到東西。可惜卻不知道她找到的是什麽東西,長什麽模樣。
商錦秀當時就稍稍安了心,就連‘香滿樓’推出火鍋也沒影響到她的好心情。她找李岩打聽過了,‘香滿樓’雖然也有火鍋,味道卻完全沒辦法跟‘一品鮮’的比。
她不擔心‘香滿樓’搶生意。
一開始察覺出賀雲绮這個威脅,商錦秀就動過除掉她的心思,只是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以她如今的能力,也沒辦法做到偷偷潛入賀家殺人不驚動任何人。
直到後來。明白賀雲绮的短板後,商錦秀就改變了主意。賀雲绮知道‘未來’的發展,是個威脅,可一旦利用好了,也能夠成為助力。只要盯緊了賀雲绮。她就能通過賀雲绮的舉動,推斷出可能要發生的事情。
說起來,賀雲绮已經很久沒來商家做客了。當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