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摔倒
很快,宋星瀾又敲過來幾段文字:
「講真,易感期的Alpha挺精分的。表面上暴躁、易怒、敏感,跟吃了炸/藥/包似的,看誰都不爽,也不許任何人接近。其實內心極度缺乏安全感,暗戳戳地渴望別人的關心。不過提起來,還是成年Alpha的易感期更可怕!瘋狂擴大的占有欲會促使他們不停标記自己的Omega。一邊标記一邊哭,唉,造孽啊!」
「幸好,易感期一年也就來兩三次,每次最多不超過四天。打打A用抑制劑就完事了!」
「哎,小池,你問這個幹什麽?」
宋星瀾把池意問懵了,指尖微微一僵。
對啊,他要幹什麽來着……
“我還就抱了!”
“你回去吧。”
“我過一會兒再下去。”
……
大腦突然不受控制地快速回放起閣樓裏剛發生的一切,一幀一幀,就像在滾動着電影鏡頭。
怪不得他哥那麽疲倦、煩躁,一反往常的狀态。
內心的疑惑被解開,池意終于替他哥松了口氣,回宋星瀾:
「哦,那我哥應該是到易感期了。思考.jpg」
宋星瀾:
「你哥?駱大少爺?靠,他沒怎麽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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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意:
「沒,他就抱了我一下。」
宋星瀾撓頭:
「……??卧槽,那駱大少爺定力還挺好啊。」
池意:
「啊?什麽定力?」
宋星瀾:
「啧啧,劃重點,易感期,頂級ALpha,軟O在懷,別管打沒打抑制劑,擱誰誰能忍住不标記啊……」
啪嗒。
池意一個沒拿穩,手機掉在了木桌上。
像是被“标記”這兩個字燙到了手。
二樓的另一個房間。
駱酒打完抑制劑後,先去沖了個冷水澡,物理降溫,再回到房間後,情緒也就已經平複了不少。桌上放着一杯葉雨萌端來的蜂蜜水,他随手拿過,喝了半杯。
每回易感期到來之前,駱酒都要去閣樓裏待一會兒。他第一次經歷易感期,是15歲那年,那也是一個黃昏——
莫名其妙的暴躁、緊張、壓抑情緒突如其來地沖出他心理的某道裂縫,海水般洶湧地占據了整片意識。
那個時候,葉雨萌和駱漢成都在公司加班加點,親手操刀一個危及公司未來興衰的項目,他顫着手,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聽。
空曠的別墅讓他有點兒神經質,就連自己的房間也失去了安全感。駱酒只好費力爬上小閣樓,讓自己待在最高處,就像小時候捉迷藏一樣把自己藏起來,想把糟糕的情緒關在門外。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只看到周圍的世界仿佛一下子灰暗了,緊随其後的是漫無邊際的精神攻擊……
後來雖然有抑制劑,但那種躁動不安感一直如影随形地潛伏着,每到易感期就會爆發。他只有去閣樓裏,才能稍稍找回點安全感。
這次也一樣,又到了一年兩度的煎熬期。
這次也不一樣,因為有個小朋友,他——
“他滿身光亮,闖了進來。”
駱酒不斷按滅又按亮手機屏幕,心說。
很快,駱酒又“啧”了一聲,低笑起來。
因為他被自己這句話酸到了,煽情作文都不帶這麽寫的哈哈哈哈!
而且有一說一,小葡萄又不是來找他的,是來抓貓的!
只不過吧,四舍五入一下,就當他是來找自己的,就當他是主動抱自己的。
這麽想,多少有了點被安撫到的暖意。
池意二次分化成Omega的時候,他其實有那麽幾天是難以适應的。
雖說他成天嘲笑池意弱得根本不像Beta,做Omega得了,但也只是開玩笑啊,這種小概率事件……
這種小概率事件,還真的發生了。
操啊——!
駱酒把手機“砰”的撂在桌子上,他就知道,“池意竟然是個Omega”這件事,不能瞎琢磨。
尤其不能往細裏琢磨,奇奇怪怪。
跟宋星瀾聊完後,池意的耳尖才後知後覺地灼燒起來,他慌亂地意識到原來“标記”這個詞,今後不再只是生物書上的兩個字,而是将會切切實實發生在他身上的一件事——
因為他已經二次分化成了Omega!
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他會被人标記?
池意心髒砰砰直跳,那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又上來了,就像是快要被湖水漫過胸口。
沒、沒有。
他沒有恐懼,他也沒有緊張!
他只是……口渴了。
池意深呼吸着,讓新鮮的空氣湧入肺中,再吐出去,順便把雜亂的情緒帶出體外。
嗯,效果不錯呀。
心跳恢複正常頻率!耳朵也不燙了!
池意非常滿意,高興地拿上星巴克的貓爪杯,起身就往門外走。
才剛踏進小客廳,池意一眼就瞄見飲水機那邊,他哥正彎腰接着水。
黑色POLO衫搭着一條牛仔褲,略顯淩亂的發梢還在往下滴水,看上去像是剛洗完澡還沒吹頭發。因為幾乎背對着池意,也看不清具體表情。
池意:“……”
好像也不是很渴嘛。
才轉身搭上房間的門把手,池意又頓在了原地。
雖然他無法感同身受他哥此時的狀态,但想來,情況不會比他發熱期要好。
所以,就這麽走了?
所以,不表示一下?比如慰問兩句?
“哥——”
孰料池意才剛開口,就做賊似的洩了氣,聲音越來越小,直至細若蚊吟。
……啊,我好慫。
要是在戰場上,一定是個沒勇氣的逃兵,仗還沒打,就先偃旗息鼓了。
池意在心裏仰天長嘆。
算了,還是回房間吧!
小算盤打得風風火火、噼啪直響,根本沒注意到身後早站過來一個人!
“喂,你踱來踱去的,到底在幹什麽?”駱酒邊喝水邊質問,“怎麽,你門前這塊地,很燙腳啊?”
這個熟悉的低音炮……
池意再一次做賊似的轉過身,只見明明剛才還在飲水機那邊的黑衣POLO,現在就站在距離他不到四十公分的地方!
池意心裏‘咯噔’一下,糟糕,好像做賊被抓住了。
“沒,幹嘛……”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可臉偏偏燙起來,那火燒雲一樣精彩的顏色暴露了他此刻的緊張與心虛。
鬼才信。
“嗯,沒幹什麽。”駱酒向前逼近一步,池意便朝房間裏後退一步。而這個動作在駱酒眼裏被無限放大,繼而深深刺痛了他特殊時期敏感的神經。
駱酒不耐煩道:“那你現在躲我是幾個意思!我湊近點跟你講話就不行了?”
“沒有啊!”
池意強裝鎮定,但身體很誠實也很慫地繼續後退着。
“啊——!”
這樣一來二去,不斷後退的池意被什麽東西絆了一腳,而後重重的往床上栽去!
事發突然,只顧着質問的駱酒,沒剎住腳,便也随着他一起往後栽去!
作者有話要說: 駱酒:不,我不是故意沒剎住的。
池糖:對,你是有意的。冷漠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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