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君主邪魅狷狂10
宋曉花好像是讀懂了伐武王的意思,看着面前的四只小鴨子,眼淚也算是漸漸止住了,伸出手捏着小黃鴨玩。
坐在旁邊的伐武王就算是松了一口氣。
小孩子嘛,只要發現了有趣的東西,玩上一整天都不是問題。
下午,方雯來接宋曉花的時候,就看見宋曉花懷裏抱着四只小黃鴨,她皺着眉頭,說道:“不能亂拿別人的東西。”
宋曉花一臉懵懂的看着方雯。
陳老太太連忙說道:“小雯,這小黃鴨是我們家沈景送給曉花的。”
方雯一愣,說道:“怎麽會呢?”
陳老太太喜滋滋的說道:“我也覺的挺驚奇的,我剛剛抱着曉花走的時候,沈景就拉着我不讓走,指着沙發上的小黃鴨說,給給給,我就想,他可能是要把這小黃鴨送給曉花的意思,看見我把鴨子給曉花以後,沈景才放手。”
方雯說道:“天啊,這孩子懂得真多。”
陳老太太笑道:“可不是,我看是兩個孩子玩出感情來了,沈景就想把喜歡的小黃鴨送給曉花,所以說你就讓曉花拿着吧。”
方雯遲疑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同意了。
坐在沙發上的伐武王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若他聽見了陳老太太的話,絕對要急眼。
問他為什麽要把小黃鴨給宋曉花?
伐武王便說,這不是朕剛剛已經把小黃鴨送給她了嗎?所謂一言既出驷馬難追,朕可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說實在的,不過就是他其實玩膩了,那鴨子也就只有能叫這一點還算是有趣,但是抵不過他的汽車模型會跑會滴唔,朕可不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哦。
……
臨近年末,冬日的風依舊是不留餘力的刮着,刮落在人臉上,便将本來白皙的臉頰染成一片通紅,走在路上,人們恨不得把全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唯獨只留下一雙眼睛來看路,這是流感高發的季節,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
很不幸的,伐武王也成為了流感的受害者。
事情起源竟然還是和宋曉花脫不了幹系,還記得那一天一如往常,宋曉花又被托付給陳老太太照顧。
伐武王看見她的時候,原本還不是多高興的表情瞬間變成了幸災樂禍。
宋曉花臉色有點不好,被陳老太太抱在懷裏的時候,一直在咳嗽,鼻水也挂在鼻孔上,看起來既邋遢又無精打采的。
伐武王想,這就是報應吧,老天都看不過眼你一次又一次陷害朕的行徑,知道朕暫時也對你沒轍,便想出這法來折磨你。
宋曉花歷來都是屬于那種特別健康特別健氣的寶寶,這次得病下來,連帶着打上幾個咳嗽,都立馬帶上了哭腔,雖然方雯給孩子吃了藥,但是要恢複下來,還是起碼有個兩三天的時間。
宋曉花被陳老太太抱在懷裏來回哭,哭得伐武王原本的好心情都沒有了,他從玩具堆裏面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宋曉花那張因為哭泣而皺在一起的臉,莫名的有點煩躁。
陳老太太決定煮一點冰糖雪梨給宋曉花喝,将她放到了沙發上,便跑到廚房立馬做去了。
宋曉花抽抽搭搭的坐在那裏,偶爾咳嗽完了哭上兩嗓子,眼淚汪汪的樣子,着實是讓人心疼,也怪不得陳老太太看不過去了。
一開始伐武王本沒有想要理她的意思,但是奈何那哭泣的聲音過于凄慘,導致一向害怕“女人淚”的伐武王一咬牙,便從沙發那邊慢慢的走過來。
一看,也怪不得宋曉花一直哭呢,那鼻涕一直往外流,氣息出不來,難受的只能用嘴巴呼吸。
他遲疑了一下,又見宋曉花好像有想哭的意思,他連忙從旁邊費力的扯下一些紙來,忍着惡心把宋曉花鼻子上的鼻涕擦幹淨。
擦完以後,宋曉花顯然舒服了一點。
伐武王嫌厭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紙,扔到了地上,轉頭正準備離開,繼續玩自己的,哪想,宋曉花又開始哼哼唧唧起來。
他轉過頭一看,宋曉花的鼻涕又出來了。
伐武王心裏雖然不高興,但是又怕宋曉花的哭聲,到最後只能苦逼的一次又一次的站在旁邊笨拙的幫她擦鼻涕。
他心想,朕自從執政以來,就沒有這麽伺候過某人,你能受到朕如此對待,必定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一定要記得朕對你的恩惠。
可惜,一歲多的小娃怎麽可能記得住呢?
宋曉花只會對着伐武王咯咯咯的傻笑。
嬰兒的身體畢竟是弱小的,來回幾次的折騰,把伐武王累得是夠嗆,他最後爬到了宋曉花的旁邊,口齒不清的說道:“泥……泥……的蔽體……微……微面……臺躲……了……累……累……撕針……了……(你……你……的鼻涕……未……未免……太多……了……累……累……死朕……了……)。”
宋曉花睜着兩個黑溜溜宛如葡萄一般的圓眼,眨巴了兩下,突然對着伐武王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伐武王愣了愣,扭過腦袋,哼唧起來。
朕不過是今天善心大發了而已,你少得意忘形,你以為你傻笑幾次,朕就會忘記你曾經對朕做過的事情嗎?朕告訴你,沒!門!朕會牢牢記住,以後也要讓你常常這種有冤無處發的滋味。
眼見宋曉花鼻涕又出來了,伐武王爬起來,再次去扯紙,只是扯到一半的時候,他便聞見有腳步聲慢慢的靠近,他連忙松開手,想要走回到原位,只是奈何步速有點快,他的小短腿不小心就碰在了一塊,身體一個踉跄,整個人便一頭栽在了沙發上面。
腦袋一下子卡在了兩個靠背的縫隙裏面,伐武王折騰了兩下,把手放在上面推了一把,沒把頭從裏面□□。
端着冰糖雪梨的陳老太太一過來,就看見腦袋被卡住的伐武王奮力扭動着身軀的*模樣。
她連忙放下手中的碗,拉開了靠背,伐武王終于又重見光明了。
陳老太太擔心的拍了拍伐武王腦袋,說道:“這孩子怎麽這麽調皮?可不準再把頭塞進去了,多危險了。”
伐武王看了一眼宋曉花,嘴巴嘟得老高。
還不都是朕太過善良。
唉,有時候太善良也是罪。
陳老太太把沈景放下,便将宋曉花抱在腿上,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到她嘴巴裏面。
宋曉花乖巧,一直很安靜的喝完了糖水。
坐在旁邊的伐武王一直用渴望垂涎的眼神看着陳老太太和宋曉花,他手中擺弄着小汽車,但是眼睛的視線卻一刻也不離陳老太太手上的湯勺。
伐武王:(ˉ﹃ˉ)
陳老太太喂完了宋曉花,便看見坐在一旁沈景的表情,一下子笑了起來,摸了摸沈景的腦袋,便又進到了廚房端來了另外一碗。
伐武王看見陳老太太手中的碗,眼睛亮起來。
陳老太太笑眯眯的問道:“沈景,想不想喝啊?”
朕其實也不是很想喝的,但是看你如此殷勤,朕也不好拒絕,好吧,朕就勉為其難,接受你的好意了。
“來,張嘴。”
伐武王立刻無節操的張大嘴巴,一口喝完了湯勺裏面的湯水,吧唧了幾下,覺得味道不錯,就繼續張着嘴巴等陳老太太喂。
陳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巴。
到了下午,宋曉花的感冒竟然好了不少,方雯接走她以後,陳老太太在屋子裏面打掃衛生,只見沙發下面又好多用過的衛生紙,也不知道是誰擦了鼻涕就随手一扔,自己不可能,沈景還小壓根就不懂,姜紅琴一早就出門了,最後思來想去,嫌疑人就釘在了沈大爺的身上。
正在打麻将的沈大爺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緊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覺得今天的天還真是有點冷呢。
而喝完湯水睡得香甜的伐武王,在床上舒服的翻了一個身子,撅起自己的小屁股,身體拱起來,睡姿又多撩人就又多撩人,他又怎麽會知道自己已經被傳染了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