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一回來就欺負他女兒,真是太不要臉了! (12)
她的眸光越加炙熱,突然将她打橫抱了起來,在她唇上輾轉碾磨,并沙啞的保證,“為夫自有分寸。”
他身體釋放出來的炙熱仿佛會傳染人一樣,沈千姿覺得自己渾身都有發燙的征兆,一個月沒有那樣的生活,說不想那是假的。
“先回去用膳吧。”抱着他脖子,沈千姿心跳得很快。她不保證他會草草的放過她,所以先得補充體力。
月欽城薄唇微揚,如畫般俊逸的臉上因為某種期待而顯得更加光彩迷人,抱着她就這樣在宮人的注視下迫不及待的回了寝宮——
午膳很豐富,因為孕吐,沈千姿所吃的都是些清淡但極有營養的食物。看着滿桌都是自己喜歡的,她難得的細嚼慢咽、優雅進食。
特別是在對上那一雙熾熱的黑眸時,她連喝一口湯都要分成幾次咽下去。
月欽城似乎早就做足了準備,讓人在寝宮裏擺好膳食後就把人都攆了,此刻就他們倆在桌邊用食,對于滿桌的食物他幾乎都沒怎麽用,整個注意力全都放在女人身上,似乎腿上的女人才是最可口的食物。
氣氛越加暧昧,在兩人四周,空氣似乎都變了味道,熾熱、難耐。
看着女人小口小口的嘬着鮮湯,起先還耐心十足的男人突然奪過她手中的湯碗,一口飲下之後,在女人睜目中突然扣住她的腦袋,覆上她的紅唇,将滿滿的一口鮮汁渡入她口中。
“唔……”沈千姿扭了扭頭,但被他大手扣住腦袋,躲無可躲,只能被迫的将他送過來的熱燙全都咽下去。
身子一輕,她整個人騰空,被他抱着走向了那奢華精美的龍床。
坦誠相見的那一刻,看着男人渾身展現出來的勢在必得的氣勢,她險些都想喊停了。
“你小心點,別壓着我肚子了……嗯……”以往的經歷告訴她一定要提醒他多注意,否則就他那樣強悍的勢頭,誰吃得消啊。
伏在她身上,月欽城也是小心翼翼,盡管身體的渴望讓他有些沖動,可到底還是沒敢胡來。比起以往的每一次,他都格外的小心,也格外的充滿了耐心。
他不是想徹底放縱,他現在只是希望能打打牙祭罷了,禁了一個月,沒有人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耐力才忍着不碰她。有時候夜間醒來替她蓋被,好多次他都想趁她睡着偷襲她,可到底還是被他忍了下去。
午睡的時間,寝宮裏一片春意盎然,低喘和嬌聲交織在一起,旖旎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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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龍床裏才安靜下來。
看着懷中沉沉入睡的女人,月欽城揚着笑意,俊臉上全是餍足的神采。擡手,輕柔的替她拂去額前被汗液浸濕的細發,順便以指代梳替她梳理了一下她有些淩亂的發絲。歡愛的餘韻還存留在她白皙的臉上,泛着緋紅的色澤,妩媚迷人。本來不想打擾她睡覺,可他還是忍不住在她微腫的紅唇上親啄起來。
她這段時日很嗜睡,被他要過兩次,此刻的她睡得更沉。掀開被子,他細細的為她檢查過,沒發現她身子有異樣之後,他才放心的給自己穿戴起來。
平日裏,他也會陪她午休一會兒,今日的午休時間明顯就比平日要長,走出寝宮,外面已有太監等着他了。
“何事?”背着手,他蹙眉問道。
“回皇上,刑部尚書崔華崔大人在禦書房外求見。”小太監恭敬的回道。
“嗯,擺駕。”月欽城也沒猶豫,率先朝禦書房的方向走去。他知道崔華在這個時候求見他,肯定是有要事。
……
禦書房裏,崔華行禮後趕緊禀明了來意,“皇上,伏順王近日和周正王府來往頻繁,今日,伏順王還到京都衙門欲想請衙門裏的人幫忙查找盧子傑的下落,想來他們已經懷疑盧子傑出了意外。微臣得到消息,特來禀報。”
聞言,月欽城勾起一抹冷笑,“周正王寧海山同伏順王關系本就匪淺,伏順王想幫周正王尋找女婿,這也無可厚非。”
崔華年紀不大,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膚色有些黝黑,說不上多英俊,但長相卻很周正,不茍言笑的性子讓他看起來很是嚴謹。
聽到月欽城的話,他忍不住皺緊了眉,“皇上,盧子傑之死死無對證,微臣倒不擔心他們能查到盧子傑已死的消息。微臣擔心的是周正王因為有伏順王撐腰而暗中生事。”
月欽城微微颔首,表示認同他的話。自他登基以後,那寧海山就收斂了氣勢,甚至異常安分守己,讓他想除掉他都找不到機會。如今伏順王回京,他定是按捺不住,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們如今的勢力倒不足畏懼,崔華的意思同他想的一樣,就怕這些人會在暗中做卑鄙小人……
“崔華。”
“微臣在。”
“讓探子密切注意伏順王和周正王的一舉一動。”月欽城半眯着眼,眸光迸出一絲寒意,一字一句的下令,“必要時不必手下留情。”
“是。”崔華嚴肅的應道。
……
上官府
自從從砂紅村回京以後,上官游的日子過得也不見有多好。前陣子他是被衆人唾棄,現在把自己的小女人找回來後,又整日不被小女人待見,這心裏擠壓的憋屈已經不是一點點了。
忙天他要忙着打理家業,能陪在鄭歡樂身邊的時間也不是很多。晚上一回去,也享受不了太好的待遇。
鄭歡樂不待見他,那是真心的。自從下定決心要離開上官府後,鄭歡樂對他一直都是能躲就躲,躲不了也是冷臉相迎。特別是最近接手照料上官嫣然的小寵物後,因為有了玩伴,那更是對上官游不理不睬。
別說上官游心裏不爽了,就連其他的人都看出來鄭歡樂對上官游的疏離和冷漠。
以前鄭歡樂還會喊他‘相公’,自打回京後,‘相公’兩個字就再沒聽她喊過。這些上官游表示可以忍受,可是讓他無法忍受的是鄭歡樂對他的冷漠。她不再給他端茶遞水,也不再為他鋪床疊被,更不會陪他在房裏久坐。以前小女人還會給他縫制衣物,可自打回京後,就再也不見她動過針線。
更可氣的是晚上睡覺還非得抱着一只小寵……
曾經的日子和現在的日子,上官游每次一比較,那都是心肝肺劇痛,這日子簡直就沒法過了!
特別是在上官泰找過鄭歡樂談過一次話之後,鄭歡樂對上官游疏離的态度更明顯。為此上官游好幾次都想收拾她,結果她直接告訴上官游,說上官泰答應了她,只要她不喜歡待在上官府,可以随時搬出去獨居,不會勉強她任何決定。
對此,上官游險些被氣吐血。要不是自家妹子懇求她留下,他敢保證那小女人早就同他鬧翻了。
這日晚上,上官游回房,發現房裏早就熄了燭火,看着黑漆漆的房間,他整顆心仿佛都被黑氣籠罩,煩躁又無可奈何。
不是他不敢對她怎麽樣,而是他爹在她背後支持她的做法,同意她自己選擇去留,就是不想她再像曾經一樣過得不自在。可殊不知,正是因為這一點,他現在才更為惱火,在她面前,他一點脾氣都不敢使,要是不小心吼一嗓子,那小女人就會嚷着要走。
床上,小女人早就睡熟了,上官游也沒點燈,脫了外袍就躺在了她身側。伸手穿過小女人的脖子想把她抱進懷裏,結果就摸到一團毛毛的東西。
“叽叽叽叽……”似乎不滿有人打擾,本來安分的小浣熊在鄭歡樂懷中忍不住出聲。
上官游那俊臉唰的就黑了。
黑暗中,對上那雙亮晶晶的小眼睛,他是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沈韻堂那混賬東西到哪弄這麽一個東西回來,自己不知道照顧,現在還往他們房裏送,實在是可恨!
精準的抓住一只爪子,他将小家夥從小女人懷中提了出來,想都沒想的就給扔到了床下。
“叽叽叽叽……”床下,小浣熊用爪子刨着床腿,似乎很不滿自己所受的待遇。
那擾人的聲音讓上官游忍不住扭頭,對着床下冷聲斥道:“再吵,看本少不炖了你!”
“叽叽叽叽……”小浣熊縮成了一團,沒敢再刨床腿了。
半響都不見有人來抱它,叫喚了一會兒後,它小腦袋四處轉了轉,然後跑到了牆角邊,見衣櫃打開,它“叽叽”叫了兩聲後,敏捷的小身子一躍,前腳瞬間抓住木櫃邊沿,很快,整個小身子就鑽進了衣櫃裏。
房裏安靜下來後,上官游也沒管小家夥的去向,反正只要不上他的床,誰管那小東西去哪。
将小女人抱在懷裏,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才合眼睡覺。
翌日
鄭歡樂剛喂完小浣熊食物,就聽丫鬟來報,說鄭家派人來要接她回去。她本來想同上官泰說一聲自己要回娘家,結果上官泰一早就出去了,沒法,她只好抱着小浣熊跟着鄭家的随從回了鄭家。
這一次回娘家,鄭明态度大變,不但和顏悅色,且還不停的對她噓寒問暖。
“歡樂,在上官府住的可還習慣?這麽久沒回來,爹可是想你得緊。”一見面,鄭明就拉着她的手關切的問道,那堆出來的慈笑非但沒讓他變得溫和,反而臉上的橫肉更顯得有些猙獰。
老實說,鄭歡樂是有些被他吓到。
“爹……我、我很好……”對于鄭明,她是打心眼又怕又恨,特別是鄭明的反常态度更是讓她感到莫名的恐慌。
鄭明似乎沒看到她的緊張不安,笑得小眼睛都只剩一條縫了,“你看你,還說好,怎麽瘦得如此厲害?是不是上官家給你委屈了?你這丫頭,就是如此,有何事都喜歡放在心裏,爹看着都替你心疼。”
對于他親昵的态度,鄭歡樂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對他搖頭,“我、我很好……上官家的人對我都好……”
鄭明似是不信,“爹看你在上官家過得就不怎麽好。”
鄭歡樂低着頭,或許是不習慣這樣的對話,也或許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沉默片刻後,她才膽怯的問道:“爹讓我回來……是有何事?”
鄭明小眼睛轉了轉,臉上的橫肉堆得更多,露出他自認為最慈愛的笑容,拍着鄭歡樂的手說道:“你一個人嫁去上官府爹很是不放心,你說你這樣的性子在上官家要是受了委屈都沒人替你出頭,爹一想到這些都替你擔憂。爹這次找你回來就是想給你找個伴,讓你以後在上官府也不會太寂寞,就算受了什麽委屈,也有個說話的人。”
鄭歡樂擡頭,小心翼翼的望着他,“爹、爹是何意思……歡樂不懂。”
鄭明突然變得認真起來,“歡樂,你同你姐姐都是爹最心疼的人,如今你姐姐待字閨中,還未婚配,爹就想讓你幫你姐姐做個媒,好讓她早些出嫁。”
“……”鄭歡樂有些蒙傻的看着他。
見她還聽不明白,鄭明忍不住蹙眉,有些不悅,“爹是想讓你想辦法,看能否讓上官游把你姐姐納進上官府,哪怕做個妾室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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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懲罰!
更新時間:2014-10-22 11:10:43 本章字數:15837
鄭歡樂整個人都愣了。
要給相公納妾?相公會同意嗎?
盡管她很不想承認那個男人是她相公,可是他的的确确是她相公。那封僞造的休書不過是她自我安慰罷了,認真計較起來那封休書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她還是上官家的兒媳,還是她名正言順的妻子。
要她這個做妻子的給自己的相公納妾……
看着鄭明變得嚴肅的臉,鄭歡樂心生膽怯,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而且不知道為何,她心裏突然升起一絲酸澀,像吞了苦膽一樣又苦又難受。
盡管她很讨厭上官游,可是每日的朝夕相處、同床共眠,還是讓她或多或少的養成了一些習慣。想着以後和他睡在一起的是別的女人,她怎麽都覺得不舒服。
“怎麽?你不願意你姐姐到上官府去陪你?”見她傻子一樣的發愣,鄭明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了,眸光也變得淩厲起來。
鄭歡樂回過神來,對上的就是他一雙剜人般的眼睛,不由得哆嗦了起來。
從小到大她就很怕他,娘親在的時候爹經常無故的打罵娘親,就連大娘欺負娘親,爹也不會幫娘親的忙,還幫着大娘一起教訓娘親。她記得每次她都哭得很利害,求他們放過娘親,可是爹從來都沒心軟過,好多次還連她一塊打。
雖說那時候她很小,可是那些記憶太深刻,深刻得仿佛穿透了她的骨頭,讓她怎麽都沒法忘記。娘親死的那一晚,因為她哭得很傷心,大娘還嫌她太吵,讓下人拿柳條鞭打她,爹就一旁看着,沒有勸阻過一句。那一晚,就在她以為自己也快要被打死的時候,家裏突然來客人了……再後來,她見到了上官伯伯,上官伯伯問她要不要跟他走,她守着娘親靈柩搖頭,在她心裏,雖然這個家裏的人都不喜歡她和娘親,可到底這是她的家,她還小,不想失去娘親後還失去這個家……後來,上官伯伯就說讓她好好的保護自己,等長大了就到他家裏去。
自從那以後,爹雖然不打她了,可是還是不喜歡她,哪怕知道大娘偷偷的打她,他還是不會幫她說一句話。
她沒怨過誰,她也不知道該怨誰,她只知道從她出生起,自己在這個家中就是個不受人喜歡的人。
“啪!”見她還是不言不語,鄭明突然拍起了桌子。
“讓你說話,怎麽,變啞巴了?難道你就如此自私,不管我們鄭家的死活了?只不過讓你開口去跟上官游說說納妾的事,又不是讓你去死,你怕什麽?”鄭明突然怒道。
他身形魁梧一臉的橫肉,就算不生氣也會讓人感到害怕,更何況是動怒之中,那淩厲的目光猶如利刺一般射在鄭歡樂身上,讓她下意識的就往身後退,整個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我……我回去……就……就說……”
聞言,鄭明這才緩和了一些神色,似是不怎麽相信她,還擺着臉提醒道:“記得你答應的事,回頭可別忘了。”
“嗯。”鄭歡樂小聲的應道。
看她還算聽話,鄭明這才收斂了怒火,又開始和顏悅色起來,“爹也不是故意兇你,你也知道爹是個急性人,其實爹對你沒有惡意的,你和你姐姐都是爹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爹都是一樣的在乎和疼愛。爹也不是要逼你做事,只是想着你在上官家太孤單,又沒個依靠,爹才想着把你姐姐也送去上官家,如此一來,你們姐妹倆也能有個照應,如果你受了什麽委屈,你姐姐還能幫襯着你說說話什麽的,爹可都是在為你好,知道嗎?”
“嗯。”鄭歡樂再次小聲的應道。
看着她膽怯的低着頭,鄭明眼中閃過一絲嫌惡。但為了鄭家、為了他寶貝女兒也能榮華富貴,他臉上不得不堆上自認為和藹的笑容,“你能聽爹的話,那就是爹的好女兒,爹養大你們也不容易,你可不能嫁了人就忘了本啊。”
這些事本不該由他來說,可是他又怕錢氏那惡婆娘壞了他的大計,不得已,他只好親自開口,看來,還是他親自出馬比較有作用,若是換做錢氏來做,不是打就是罵,哪能成事?
自從錢氏上次大鬧上官府以後,因為皇上和皇後的警告,讓他回家後不得不勒令錢氏禁足。那惡婆娘險些讓他官位不保,差點把他氣死。哪還敢把這種大事交給她去做?
如今他們鄭家和上官府變得極為生疏,連皇上都在暗中打壓他,甚至削弱他的權利,這些事他沒法跟外人說,只能苦惱的自己想辦法。可想來想去他也想不出能巴結上官府或者讨好皇上的辦法,不得已才想到把大女兒嫁到上官家的法子。
這自古以來,丈夫想要納妾,都需經過正室的首肯。好在面前這個沒用的女兒性子軟弱,讓他找到了突破口。只要逼她答應給上官游納妾,想來那上官家應該不會反對。這世道,哪個男人會嫌女人少的?
只要把美麗嫁到上官府,憑美麗的聰慧機靈,肯定會給鄭家帶來不少的好處。哪像面前這個廢物,嫁去上官府那麽久了,居然屁都不放一個,還害得他們鄭家和上官府差點翻臉。
要不是看在她是上官家兒媳的份上,他都想親手捏死她了,真是丢盡了鄭家的臉面,白養了這麽一只白眼狼!
……
鄭歡樂在鄭家只待了一個時辰不到就返回上官府了。
今日回娘家,算是鄭歡樂最輕松的一次,沒有見到大夫人錢氏和長姐鄭美麗,她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慶幸。來的時候她都在苦惱,萬一這次回家又挨打怎麽辦?她一點都不想讓人知道她在家裏挨了打,本來自己就很沒用了,要是被人知道,別人只會更加笑話她是個廢物。
特別是跟她住在一起的男人,他一直都瞧不起她,一直都嫌棄她沒用,一直都厭惡她給上官家丢了臉面。所以在鄭家的事,她更不想讓他知道。
鄭家的馬車在上官府大門口停下,鄭歡樂抱着笨笨下了馬車,剛落地,就見一藍袍身影大步的朝自己走過來,男人的臉色很不好看,瞪着她的眸光就如同要吃人一般,下意識的,鄭歡樂抱着懷中小寵往身後退了好幾步。
“躲何躲?還不趕緊給我過來!”上官游冷着臉斥道。他也是剛回府,得知她被鄭家的人接走,他正打算親自去鄭家接人,沒想到她這麽快就回來了。看到她回來,他心裏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對她疏離的樣子感到火大。這女人能不能別把他當豺狼虎豹?!
因為鄭家的馬車還沒離去,鄭歡樂默了默,還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上官游直接将她拽到身前,彎腰就将她打橫抱了起來,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看,抱着人他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自家大門。
從大門到他們所住的院子,一路上鄭歡樂都把頭埋在上官游胸口上,在外面她不敢跟上官游吵吵鬧鬧,可她也受不了別人的指指點點,只能裝鴕鳥把自己的腦袋掩藏起來。就連她懷抱中的笨笨也學着她的樣子把腦袋藏在了爪子裏。
一回房,上官游将她放床上後就開始動手脫她的衣物,順便把某只礙眼的小寵物給扔到了床下——
“不要!”攥着衣襟,鄭歡樂膽顫心驚的叫了起來。
“叽叽叽叽……”床下,某只小寵物在地上轉了兩圈,随即又跑到了牆角處快速的鑽到了衣櫃裏。
“把手拿開!”上官游語帶命令的朝她低吼。
看到他吃人的樣子,鄭歡樂縮到床角裏瑟瑟發抖,連眼眶都急紅了。她不是不要他碰,她只是不想跟他做那樣的事,感覺好羞人不說,她還很害怕。在祁水縣被他強要的那一次好疼,一想起走路都打顫的樣子,她心裏就充滿了排斥。
“嗚嗚嗚……我不要做那事!”
“……?!”上官游冷臉瞬間就變黑了。此刻的他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這丫頭未免也太單純了,他什麽時候說了要和她做那事了?他不過就是想看看她是否受了欺負。想到上一次她帶着一身鞭傷回來的樣子,他就火大,這一次她回鄭家,還不知道是不是又遭欺負了,不親自看看,他根本沒不放心。
再者,他是她相公,就算要做那事,那也是他身為相公的權利,她憑什麽拒絕?
這小女人就是欠收拾!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徑直上了床,高大的身軀一邊擋着她的去路,一邊伸手将她給抓到自己身前,什麽都沒解釋,直接将她扒了個精光。
還好!
看着她完好的樣子,他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氣。
“嗚嗚嗚……”鄭歡樂被他的舉動吓得哭了起來,小女人的羞澀讓她捂着自己的臉根本就不敢擡頭。
那白花花的身子在上官游眸中顫栗,只是一瞬間他身子就有了反應,微眯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美好,那眸光像是有火焰在燃燒一樣光亮而熾熱,就連呼吸都在一瞬間變得緊促起來。
腦海中不由的想到要她的那一次,那蝕骨銷魂的滋味讓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唾液,身子更是猶如被烈火炙烤一樣,有一團邪火直朝小腹彙聚。
他都二十四了,也是個正常男人,有沖動那是很正常的。更何況面前的這個小女人已經是他的人了,可他還得禁欲忍着不去碰她。可想而知,他過得有多難受。
他不是不敢動她,只是一看到她排斥的樣子,他就有些下不去手。說到底還是彼此的年齡壞了事,他是成熟的男人,而她只是一個剛及笄的小女人,他們之間相差的不止是九歲,還有對男女情愛的态度。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上官游移開視線,把脫下的那些衣物又一一的給她穿戴好。
“不許再哭了,聽到沒?”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他耐着性子給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就沒見過這麽愛哭的,都不知道她怎麽會有如此多的淚水。
察覺到他沒有要強迫自己的想法,鄭歡樂這才收住了眼淚,臉蛋紅紅的,被他大手按在他胸口上抽氣。
“你回鄭家做何去了?”見她情緒沒那麽激動了,上官游這才開始問起正事。
鄭歡樂身子明顯僵了起來,咬着唇頭更是不敢擡頭。她還沒想好該怎麽跟他說要他納妾的事。
她的反應是否正常上官游只需看一眼就明了,見她有意回避他的問話,他頓時眯起了眼,眸光藏着一絲冷意。鄭家不會無緣無故的讓她回去,這一點無需置疑。只是這小女人嘴巴很嚴,從來不在他們面前論誰是誰非,更不會主動開口對他說什麽,哪怕再委屈,她都習慣性隐忍。
這一點是最讓他感覺頭痛的。都不知道她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有什麽事不能說的?
對于他過分的親昵,這一陣子鄭歡樂似乎都習以為常了,但也僅僅只限于擁抱,其他進一步的舉動她還是接受不了。兩人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有些事或許漸漸的習慣了,但有些事她還是會抵觸。對她來說,面前的這個男人喜怒太無常,她根本招架不了,哪怕他只是親她,她都心生膽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習慣他的溫柔。而她能做的就是漠視,惹急了她會哭,實在忍無可忍了她才會炸毛。
像現在的情景,她就只能漠視,主要他不對她兇,不對她太過分,她能忍都忍了,反正讓他抱一抱也損失不了什麽。
兩個人就這麽安靜的在房裏待了許久,誰都沒再說話。
上官游整顆心都在思索着如何讓她接受自己,而鄭歡樂則是偷着思考到底該如何開口讓他納妾。
這一整日,過得也算太平,氣氛雖然說不上甜蜜,但也隐隐的帶着一絲溫馨和安寧。
晚膳過後,鄭歡樂被上官嫣然叫了過去。布莊裏新到了一批絲綢,上官嫣然讓管家去拿了兩匹回來,然後送了一匹給她。
抱着上乘的絲綢,鄭歡樂回房的路上都在想着要做衣裳的事。像平日一樣她推開卧房的門就走了進去,結果一進去就發現了房裏不對勁——屏風裏面傳來水聲。
“過來,替我擦背。”
不等她掉頭跑路,屏風裏突然傳來男人熟悉的命令聲。
鄭歡樂愣在原地,走也不是,進去也不是,尴尬的不知所措。她根本沒想到今日這個男人會這麽早回房,以往他都會在書房忙到夜深的。
“過來!”男人的嗓音沉了幾分。
回過神來,鄭歡樂紅着臉将房門關上,把布匹放在桌上後,這才慢吞吞的朝屏風內走去。
高高的浴桶盡管只看得到男人的半個後背,但這已經足夠她臉紅心跳了。熱氣氤氲,讓那光潔結實的後背變得有些朦胧,越看越令人忍不住遐想。
“站着做何?難道還要我過來請你?”上官游頭也不會的斥道,那樣子就仿佛後腦勺長了一雙眼睛似的,将女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得一清二楚。
鄭歡樂臉紅得都快滴血了,特別是那一句‘過來請你’讓她趕緊走了過去抓起浴桶上的布巾伸長手臂就在那光潔的背後上胡亂的擦拭了起來。
背對着她,上官游緋紅的薄唇微揚。
女人的狠勁在他背上游走,就跟撓癢似的舒坦,讓他漸漸的閉上了雙眼,享受着她久違的伺候。
他身體放松,兩手臂搭在浴桶邊緣,不用看正面的神色也能感覺到他身心處在惬意和愉悅中。鄭歡樂一邊盯着他白皙寬厚的後背一邊紅着臉,片刻之後,她突然聽下了手,朝那背影小聲喚道:“相、相公……”
“嗯?”上官游忽的掀開眼皮,被人氣暈染的黑眸閃着欣喜的光芒,溫潤而潋滟。
“我、我有話想同你說。”收回手,鄭歡樂站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如同曾經一樣顯得過分卑微。
“嗯。”上官游極力的壓下轉身的沖動,很輕的應道,“有何話你但說無妨。”
鄭歡樂不停的絞動着手中濕漉漉的布巾,直到布巾上的手都被絞幹了,那布巾都被絞成一條麻花了,她才松開被咬的下唇,低聲說道:“相公,要不你再娶個女人回來吧。”
“……?!”聞言,上官游俊臉上的喜色突然就沒有了,搭在浴桶兩側的雙手倏地攥成拳頭。
離他很近,鄭歡樂明顯的察覺到他後背的肌膚變得緊繃起來,明明是被熱氣籠罩的四周突然間自浴桶裏湧出一股滲人的涼意,她心口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股危險的氣息讓她想都沒想的就準備轉身逃跑。
但她明顯忽略了男人的速度。就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手臂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那力道有點大,讓她忍不住皺起了兩道秀眉。
不等她驚呼,她整個人身子突然一輕,腳步離地,天旋地轉後,渾身就被熱水包圍住了。
睜大着眼,對上的就是某個男人充滿怒火的眼眸。
“鄭歡樂!”男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鄭歡樂一哆嗦,腦袋都快埋進水裏了。此刻的她根本顧不得害羞,只覺得身前的男人太駭人了。
上官游胸口起伏着,白皙性感的胸膛繃得緊緊的,盯着女人的腦袋就差沒在那小腦袋上瞪幾個窟窿。她說什麽?要他再娶個女人回來?
大手用力的掐上了小女人小巧的下巴,往上一擡,逼着她看着自己。
“說!是誰的注意?”他死死的盯着她,語氣有些兇惡。
鄭歡樂咬緊下唇,緊閉着雙眼沒敢看他。
“說!”上官游更是氣急,掐着她下巴的力道帶着一股子狠勁兒,射在她臉上的眸光也多了一絲陰鸷淩厲,“是誰的主意讓本少納妾的?還是你打算讓本少休了你然後再另娶她人?鄭歡樂,本少告訴你,今日你不說個清楚明白,別怪本少不念夫妻情分,你要知道,本少要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他不是要威脅她,而是真的憤怒到恨不得立馬掐死她!
該死的東西,她冷漠他也就罷了,他可以忍受,甚至盡可能的縱容她、遷就她,沒想到她竟是這般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底線。她真當他上官游是沒有脾氣的人?
這種話除非是沒腦子的人才會說得出口。這該死的東西,不僅沒心沒肺,還沒長腦子!
鄭歡樂本就有些受驚,被他這麽一吼,吓得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着她眼眶泛紅,又有想哭的趨勢,這一次上官游沒有一點心軟,大刺刺的站起了身,放開了她被掐紅的下巴,突然拽住她的衣襟猛得往兩側撕拉——
“啊!”鄭歡樂終于忍不住叫出了聲。
可不等她捂胸,她兩只手腕就被抓住被反剪在身後,看着身前男人充滿贲張力的身子,她本能的搖起腦袋求饒,“相、相公……”
不等她求饒的話說完,她腰間一緊,身子瞬間貼了那火熱的胸膛,一張充滿憤怒的俊臉壓下,猛的截獲住她張開的紅唇——
接下來的一幕幕,鄭歡樂幾乎都在疼痛中度過。
從浴桶到床上,她多數時候都被他吻得快要窒息,就算被他放開,她也只剩下哭喊求饒聲。
在她身上,上官游幾乎沒怎麽溫柔的對她,心裏那把怒火讓他理智近乎喪失,再加上忍耐了許久的欲望被釋放出來,他幾乎是發了狠的在索要。
一晚上,鄭歡樂都哭的聲嘶力竭,被他折磨暈過去,被他折磨醒過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暈過去多少次,她只知道很疼,就是他大手禁锢她的力道都讓她痛得無法形容,更別說其他了……
整整一晚,她猶如一具木偶一樣被他擺弄,各種羞人的場面,各種她無法承受的索要,好多次,她都以為自己快要死去一般,也恨不得自己能在那樣羞辱的場景下死去……
翌日
當她渾渾噩噩的睜開雙眼,眼淚第一時間從眼眶裏流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