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回來就欺負他女兒,真是太不要臉了! (9)
顫抖着身子,他将寧太後去世的死因簡單的描述了一遍。
聽完,月清整個人都震怒了,“父皇,皇祖母這是遭人陷害啊!二王弟他怎能如此大逆不道,連自己的親祖母都陷害,他還是人嗎?父皇,為何您不站出來指責他,為何啊?!”
看着面前的震動的兒子,月凜無言以對。
那麽多文武百官親眼所見,就算他站出來,又能如何?而且那對夫妻根本就沒給他救人的機會,當衆就将母後處死了,他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
“不,父皇,兒臣絕對不能放過他們!兒臣要替皇祖母伸冤,要替皇祖母報仇雪恨!”月清激動的吼了起來,并欲沖出去。
“皇兒,不可!”月凜快一步将他抓住。
“父皇,難道您就忍心看着皇祖母含冤致死?”月清無比的憤怒,連看着月凜的目光都變得淩厲起來。
月凜沉痛的搖頭,“皇兒,你先別沖動,先聽父皇把話說完,如今的朝堂,已經不是父皇所能控制的了,現在的隴南國一切都掌控在那個孽子手中,你可千萬別沖動,否則不但不能替你皇祖母報仇,還極有可能讓自己性命不保。”
他一邊勸說着自己的愛子,一邊把如何受沈家堡威脅從而交出皇位的事一并說了出來。說到傷感處,他也忍不住的抹起了眼角。
想他一代帝王,竟然過得如此卑微,還得事事看兒子的臉色,連性命都有可能不保,想到這些,他就覺得寒心和酸痛。
他即便再不對,可也是那孽子的父皇,那孽子竟然如此狠心絕情的對他。
“可惡!”月清怒不可遏,攥着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精致的茶具都被他拳頭震了震。
這個從小含着金子出生的大皇子,自落地起就被冊封為隴南國的太子,不僅有着高不可攀的身份,且受盡榮寵,被寧太後和月凜一直捧在手心裏,甚至一度的将其作為驕傲。
可如今不僅最疼愛他的皇祖母去世,在他被人軟禁的時候,本該屬于他的皇位也生生被人撬了去。而他一夜之間從一國太子被貶為伏順王,這讓從小就高高在上的他如何能接受?
月清受月凜寵愛,不但因為他是皇長子,且在容貌上,月清也同月凜年輕時極為相似。只不過月凜因為人到中年,身子發福從而顯得有些臃腫罷了,而月清則是有着月凜年輕時的容貌,五官周正,濃眉大眼,只不過臉頰骨骼略寬,雖說氣質矜貴,可容貌上比起月欽城傾國傾城的姿容,就稍顯遜色了。
如今高貴的太子爺身份被貶,且摯愛的親人受到如此大的創傷,可想而知,他心中是該有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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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母後呢?母後她是不是……”月清突然緊張的問道。
月凜再次沉痛的嘆了口氣,“皇兒,你母後她沒事,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月清聲音有些顫抖,隐隐的感覺到不安。
“只不過因為你皇妹朝陽公主之死,你母後傷心欲絕,如今整日把自己關在寝宮裏……她還不知道你回來了。”
“什麽?!”月清瞳孔睜到最大,“父皇,朝陽、朝陽她也遇害了?”
月凜抹了抹眼角,想起女兒之死,更是惋惜悲痛。
是他這個做父皇的無能,才沒能保住女兒的性命……
看着兒子鐵青着臉拔腿就跑,月凜趕緊追了出去,“皇兒,你要去哪?”
“我要去見母後!”月清頭也沒回的吼道。
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多少讓他不能接受的事?
還記得離宮之前,他還享受着幸福的親情,沒想到幾個月之間,他所在乎的人都落的如此凄慘的下場……
月凜嘆氣的追了上去。他知道這些慘痛的消息肯定會傷到兒子的心,可是這些事注定是瞞不了的。他必須要好好看着兒子,千萬不能讓他沖動魯莽,否則他們就真的全完了。
……
荒蕪的小山頭上,一女孩坐在地上,嘴裏還咬着一顆糖葫蘆。
離開祁水縣快兩天了,鄭歡樂只敢在郊外無人的地方栖身,慶幸的是她出來的時候帶了七八串糖葫蘆,要不然,就她身無分文的情況,加上四處又沒有人煙,恐怕早就餓得連吞口水的氣力都沒有了。
手裏就剩下最後一串糖葫蘆了,吃完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看看四處荒蕪的山地,鄭歡樂自己也覺得很難受。
她不能再在此待下去了,否則早晚都得餓死。
她出來兩天了,那男人肯定把縣城都找遍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郊外來,她得想個辦法把自己徹底的藏匿起來,等多過一陣子,那男人因為找不到她肯定就會回京,到時候她就又可以回砂紅村了。
她就是這樣的打算的,所以才讓自己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待了兩天一夜,哪怕對四處的環境充滿了恐懼,可她都拼命了忍了下來。自從離開京城後,這樣獨自一人的情況已經漸漸的被她習慣,甚至把這種恐慌和害怕都變成了一種習慣。
至少她不會再為這樣的情況而流淚哭泣。
抱着膝蓋,她無神的看着腳邊的沙土,整個人有點暈暈欲睡的。
直到視線中突然多了一雙大長靴——
“啊——”剛看第一眼的時候,她以為是幻覺,可當她擡頭,看着某個男人冰冷的面孔時,吓得她瞬間朝身後仰躺下去。
“跑啊!有種你給本少再跑試試?”從天而降的男人那俊臉冷得就跟冰塊雕刻的一般,連說話都失去了溫度和風度,淩厲的嗓音充滿了粗魯。
鄭歡樂根本不敢正眼看他,從驚吓中回過神,她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從地上爬起來,撒開腳丫子就朝身後的方向狂奔。
男人突然的出現,她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自己的震驚,更沒時間去想他究竟是如何找到自己的,此刻的她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該死的!”上官游忍不住低吼一聲,這死女人還當真敢跑?
知道她跑路以後,他立馬就讓人搜查整個縣城,還派人将主要路道都把守住。一晚上過去,都沒有消息傳來,他就猜到這小女人肯定是躲在附近。又花了一天時間讓人搜尋附近的村莊,都沒有找到人,最後不得已他才搜到這片荒山上來,沒想到這死女人居然躲在這裏。
好好的少夫人不做,竟然跑出來當野人,這女人,他是真的恨不得立馬掐死她!
看着那連滾帶爬想拼命逃走的背影,上官游眼眸一眯,運起輕功就追了上去——
“啊——啊——”當鄭歡樂撞到一具結實的胸膛上時,吓得她臉色蒼白,連聲尖叫。
上官游單手一撈,動作近乎粗魯的将她給甩上了肩膀,冷着臉的他,帶着一身憤怒,利落的運起輕功離開了原地——
這一次,他不會再饒恕這個一而再再而三惹怒他的女人!
……
熟悉的宅院,熟悉的房間,一回去,鄭歡樂就被扔到了床上,還不等她伸手揉揉被摔痛的屁股,擡眼之間就看到某個男人正快速的脫着自己身上的衣袍。
當那白皙結實的胸膛光裸的呈現在她眼前,出于本能的,她再次失聲尖叫起來。
“啊——”
看着受驚過度的小女人,上官游根本沒心思搭理,此刻的他壓抑了兩日的怒氣,說什麽,他今日都要好好的教訓這個該死的小女人!
看着他龐大健碩的身軀朝自己撲來,鄭歡樂更是叫得震耳欲聾,“走開——啊——你走開——”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要怎麽對她,但是她知道他肯定想欺負她。面前放大的俊臉繃得有些吓人,不僅如此,就他那龐大的身軀所散發出來的氣勢都充滿了濃烈的危險氣息。
力量的懸殊讓她沒法反抗,除了尖叫以外,她不知道還有什麽方法能發洩此刻的恐慌。
上官游幾乎是沒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單手将她的兩只手腕扣在一起後,他冷着臉,另一只手毫不客氣的撕扯起小女人身上的衣物。薄唇更是帶着一股狠勁兇狠的欺負上了那張尖叫的小嘴。
唇齒配合用力的吸吮、啃咬着她,大手更是粗魯的将她身上被撕裂的衣物統統扯掉——
瞬間,不僅是鄭歡樂開始顫抖,就連上官游自己都有些微顫。她的身子他是見過的,可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她。
她的身子很單薄,但又軟又滑的觸感卻讓他覺得很美好,仿佛有着某種魔力般讓他愛不釋手。
“嗚嗚嗚……”男人的怒意已經讓鄭歡樂感到害怕了,此刻被他如此亵玩,鄭歡樂顫抖着身子,哭泣聲瞬間從唇齒間溢出,眼淚也洶湧的流了下來。
上官游微微一怔,被她的哭聲拉回了一些理智。放開她被自己啃咬得又紅又腫的唇瓣,他微微撐起身子,黑眸忍不住朝下望去,這一望,将女人的身子全部收入眼中,一團暗火瞬間在他黑眸中點燃,讓他眸中釋放出來的溫度越來越高,那眸光變得深邃而又火熱。
“相、相公……”鄭歡樂總算服軟了。此刻的她臉色又青又紅,青的是被吓出來的,紅的是被羞出來的。大眼睛滾落着驚恐的淚珠,別提有多楚楚可憐了。
聽着她熟悉的喚聲,上官游緊緊的抿着薄唇,火熱的眸光瞪着她,“說,你還跑嗎?”
鄭歡樂使勁兒的搖頭,“嗚嗚嗚……不跑了……”
盡管她這般承諾,可上官游根本就不相信。這些日子,他對她如此上心,她竟然都不放在眼中。而今,他若是再不拿出殺手锏,這個女人還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麽事來氣他。
手掌依舊罩在她身上,他眸中的熱火越多,就連氣息都變得粗重起來。
“既然不跑了,那就別哭了。”他微微一側,薄唇落在她紅紅的小耳朵上,一邊輕吮着一邊沙啞的說道。
“相公……放、放手……”鄭歡樂連求饒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即便兩人同床共枕,可是這樣的場景卻超過了她的接受範圍。
“不放!”上官游霸道的在她脖子上輕吮起來,特別是嗅着她身上女兒家的馨香,他更是加重了力道,從她耳上蔓延到肩膀,在她白皙滑膩的肌膚上不停的輕薄。
“嗚嗚嗚……”鄭歡樂縮着脖子,更是羞赧的哭了起來。
“有何好哭的?”見她打算沒完沒了的哭下去,上官游頓時就冷了臉,“成親那日你不是主動要求洞房麽?今日我就把洞房補給你!”
“……?!”煞那間,鄭歡樂哭聲沒了,一雙水眸又驚又懵的看着他冷硬的臉。很明顯,這個很小就沒娘的丫頭壓根就不知道洞房的含義。
她這樣,無疑是讓上官游更加下定了決定要她。
放開她的雙手,他手掌輕撫起她瘦瘦的側臉,那滾燙且顫栗的肌膚讓他知道她在害羞,也在害怕,可是他已經做下了決定不會再放過她。他沒有那麽多時間追着她四處跑,他要盡管讓這個小女人随着他回去,想來想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徹底的變成自己的女人。
溫熱的指腹在她瘦小的臉蛋上游走,從她秀氣的眉眼緩緩的滑到她紅腫的櫻唇上,他眸光火熱,盯着她紅唇的唇瓣,回味着她檀口甜膩誘人的味道,喉結忍不住的滾了滾,薄唇再次落下——
這一次,他沒有一點粗暴,而是很溫柔的舔吮着她。
“張嘴。”他沙啞的開口,低沉的嗓音充滿了誘哄。
鄭歡樂怕他,打從心眼裏就懼怕身上的他。怕他再次粗魯的咬疼她,不得已,只好微微開口。下一瞬,他濕濡的大舌長驅直入,溫柔又不失霸道的在她口中掃蕩……
“唔……”她忘了要反抗,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嘴上,身子依舊在顫抖,很顯然,是害怕他突然下口咬她。
随着親吻的動作,上官游的大手也沒閑着,探索般的點起了火—— “嗚嗚嗚……”陌生的觸感襲來,鄭歡樂用手捂着臉嘤嘤的哭了起來。
“不許哭,一會兒相公好好疼你,知道麽?”上官游實在看不下去她受驚的樣子,伏在她耳邊又哄又親的說道。
“相公……嗚嗚嗚……”鄭歡樂捂着臉,斷斷續續的哭聲從手心裏傳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
上官游撐起身子,将自己遮身的亵褲給褪下,緊繃的身體帶着勢在必得的氣勢再次覆上了她——
無視她的慘叫和哭求,他縱情的索要,直到懷中小女人暈過去,他才不知餍足的放過她——
翌日
當睜開眼的那一瞬間,鄭歡樂捂着臉再次失聲痛哭了起來。在她身側,某個男人不知去向。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的疼痛還是心裏的委屈,她哭得格外傷心。
哪怕再無知,她也知道昨晚的一切代表着什麽。
以前要忍受他的壞脾氣被他冷嘲熱諷,而今自己連最寶貴的貞潔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最終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帶着渾身的酸痛,頂着一雙紅腫的眼睛,她取下衣架上的一套嶄新的衣裳,雙手哆嗦的為自己穿戴起來。
站在地上,雙腳忍不住打顫,她緊緊的咬着下唇,回頭看了一眼床上那一處殷紅,濕潤的眼眸中有着數不盡的悲痛。
當上官游從外面回來發現房中并沒有小女人的身影時,肺都險些氣炸了。
“來人!”他沖到門外,低吼了一聲。
“大少爺。”有兩名男子從側面出現,快速走過來恭敬的行禮。
“那女人去哪了?”該死的,她居然還敢跑?當真是不要命了!
兩名随從打扮的男子相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回道:“回大少爺,少夫人此刻正在廚房煎藥。”
聞言,上官游一身的火氣突然就沒了。
“煎藥?”他心裏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疑惑。
“是的,大少爺,少夫人兩刻鐘前去藥鋪親自抓了一貼藥回來,說是要煎來自己喝。”手下如實禀道。
“……”上官游皺緊了濃眉。朝兩人揮了揮手,他緊抿着薄唇朝廚房走去。
廚房裏,鄭歡樂正将一壺煎熬的藥汁倒入碗中,就見某個男人冷着臉走了進來。
她身子莫名的抖了抖,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繼續藥汁倒滿細碗。
“你這是做何?”上官游半眯着眼盯着她的動作,同時也捕捉到了她方才片刻的顫抖。他很清楚,這個女人在緊張的時候才會如此。
鄭歡樂低着頭,沒吱聲。
“這是何種藥?”走過去,上官游指着竈臺上那碗黑漆漆的藥汁,詢問的聲音帶着壓迫和冷冽。
鄭歡樂依舊低着頭,莫名的,她雙手開始絞動起衣角。
“本少問你,這是何種藥?”上官游俊臉徹底的冷了下來。
“避子湯。”許是知道他會繼續追問下去,鄭歡樂突然擡起頭了,一雙大眼睛又紅又腫的望着他。
聞言,上官游眸孔突睜,整個人僵愣而錯愣的站在那裏。簡單的三個字對別人來說,或許很正常,在妻妾成群的氏族大家庭中,只要正室兩年之內未生下嫡子,各房妾室在侍寝後必須得飲下避子湯,哪怕極為受寵的小妾也不例外,這在隴南國算是不成文的法紀,目的就是保證嫡系子孫能順利出世,以防在孕育過程中遭到別人的加害而出現不測。
可這避子湯在他祖父那一輩就不曾出現過了,上官家的男人似乎生來就專情,所以上官家的子孫人丁越來越單薄,這避子湯在上官家幾乎就失去了用途。
而今,卻從自己的女人嘴裏聽到這樣的三個字,上官游都覺得是自己出現了幻聽。直到看到某個小女人端着那碗黑乎乎的藥汁即将送到嘴邊時,他才清醒過來。
“嘭!”鄭歡樂手中的碗突然被一道飓風卷走,緊接着碎裂的聲音傳來。她還來不及反應,一只大掌突然掐上了她的脖子。
“鄭歡樂,你信不信本少現在就殺了你?!”男人憤怒的嗓音充滿了暴戾,比任何一次都吓人,那如玉的面龐青白交錯,因為憤怒而顯出了幾分猙獰。
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之所以要了她身子,那也是理所應當。他們早以成親,難道有房事還犯法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要不要她,身為她的丈夫,這些都是由他說了算。他娶她,已經算是認了命了,因為爹欠她娘一條命,所以就算兩年她無所出,他也不可能休了她。而他并沒有納妾的打算,說簡單點,為了上官家的子嗣,他早晚得同她行房,不管喜歡與否,都必須讓她為上官家誕下子嗣。
而今,她的舉動無疑是在向他宣告,她要讓他們上官家斷子絕孫。
這讓他如何能不震怒?!
脖子上收緊的手勁,讓鄭歡樂本能的掐上了他的手臂,看着面前雙眸猩紅的男人,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讓她內心生出無法形容的恐懼感。她甚至感覺到他手中的殺意是那麽的濃烈,比他任何一次的威脅都顯得深刻和真實。
求生的本能讓她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連哭帶哄的求道:“相、相公……放、放開我……咳咳咳……”
上官游此刻是真的動了殺意,不但沒松手,反而更加收緊,那雙猩紅的眼眸迸射出鋒利的寒光,顯示着他此刻的理智幾乎處在了崩潰邊緣。
“嗚嗚嗚……”鄭歡樂一邊用足了緊去扳他的手,臉色逐漸泛青的她就連哭訴都顯得格外吃力,“你那麽嫌棄我……為何不讓我喝避子湯……”
她吃力的哭聲似乎拉回了上官游些許理智,收緊的五指突然一松。
鄭歡樂趁機推開他的手,受驚過度的她踉跄的退了好幾步,加上昨晚情事過度讓她雙腿本就酸軟,頓時一屁股就跌坐到了地上。
身上,各種不适紛紛傳來,似乎就沒一處完好的。想到昨夜他對自己所做的,以及剛剛他要殺她的樣子,擠壓在她心中許久的委屈一瞬間全都爆發了出來。
瘦小的身子趴在地上劇烈的顫抖,她捂着臉任由自己大膽的指控他,“你既然那麽讨厭我、那麽看不起我,為何當初要娶我……我都不打算賴着你們家了,為何你不願意放過我……是不是你覺得羞辱我很有趣?”
擡起頭,她瘦小的臉蛋上全是爆發出來的傷痛,那水光泛濫的大眼睛中不光飽含了委屈,還飽含了許許多多厭惡,“我給你做的食物,你不是嫌棄就是摔掉,我給你做的衣裳鞋子,你沒有一件看得上眼,不管我如何順從你,你從來都是厭惡我到極點,既然如此,為何你還要找來?我承認我出生低賤配不上你,可是我也是人,也是娘生父母養的,你都如此厭惡了,難道我不該走嗎?”
這是上官游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激動的指責,眼前小女人臉上充滿憎恨的神色,突然間刺痛了他的雙眼,他根本沒想到自己做了那麽多讓她記恨的事,也根本沒想到她會如此膽大的和自己翻舊賬。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說的全都是事實。
不知道為何,此刻的他只覺得心口很難受,像是有什麽硬物撞擊着他心窩,讓他疼得幾乎都說不出話來。
暴戾的氣息從他身上消失,那白淨的臉龐漸漸的恢複了正常的神色,下一刻,他走了過去,彎下腰,輕手将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只能抱着她默默的離開廚房。
他願意服軟,可鄭歡樂似乎就不願再配合了。說出了心底的擠壓依舊的委屈,她就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不僅在他臂彎裏掙紮,甚至對着他又打又咬。
“上官游,你放開我!”
直到上官游把她抱回了房放到了床上,鄭歡樂都還在他身上打個不停。看着她小野貓的樣子,上官游頓時哭笑不得,所有的怒氣算是徹底沒有了。還以為她是最乖順的一個,結果身邊幾個女人中,貌似這個是最不好伺候的,也最不講道理的。
那兩個男人當初追各自的女人時,怎的就那麽輕松?輪到他追女人時,卻遇到這麽一個小麻煩。罵她吧,她會偷偷的記恨,打她吧,瞧她那小身板,能受得了他幾下?不理不睬吧,可她卻沒完沒了了……
“乖,先松松嘴,換一邊再咬。”輕拍着她的屁股,他調笑般的開口。
鄭歡樂一身的力氣都在他身上使完了,最後索性推開他,撲在床上悶聲哭起來。反正她是豁出去了,既然這個男人都想殺她了,她還有什麽可畏的?
上官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又将她給抱了起來。
“嗚嗚嗚……上官游,我恨你!”
“好好,你要恨就恨吧,我喜歡你就成了。”
“……”鄭歡樂掙紮的身子突然僵住。
“聽話,別鬧了,跟相公回京好不?以後相公再不罵你了。”收緊手臂,抱着她瘦弱的身子,他心疼的表着态,看着她的黑眸裏,全是溫柔的光芒。
都是他的女人了,他哪可能還會讓她在外?
鄭歡樂就跟傻了一樣,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他剛剛是不是說喜歡她?
“怎麽?傻了?”看着她蒙傻的樣子,上官游好笑的問道。
鄭歡樂突然回過神來,又開始掙紮,“上官游,你騙人的!你就是想欺負我是不是?”
上官游暗自揉了揉眉心。不得已,他扣住她的身子将她壓在身下,薄唇瞬間吻上了她的小嘴,似乎想感化她,他吻得很輕,很溫柔。一邊吻着她,一邊用指腹替她拭去臉上過多的濕潤。
他突來的吻讓鄭歡樂不由得想起昨夜的一幕幕,特別是感覺到他身體又起了變化時,吓得她臉頰漲紅不說,連反抗都忘了,睜大着水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舉動。
“乖乖跟相公回京,好嗎?”良久,上官游在她耳邊再次問道。
比起之前的激動,此刻的鄭歡樂明顯就冷靜了不少。或許是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溫柔,又或許是察覺到他沒有再欺負自己的意思,她抽着肩膀,将頭扭開,不打算打理他。
鬧騰了大半天,她身上各處都痛得要死。特別是身下,更是難以啓齒的澀痛。她算是看明白了,不管如何,她都讨不到一點好處,不如省省氣力。
來日方長,這一次走不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擺脫掉這個可惡的男人……
上官游只見她安靜下來了,加上她小臉紅紅的,還以為她是妥協了。若是他現在知道小女人心中的想法,估計會失手真的掐死她。
這一次逃跑,鄭歡樂算是徹底的失敗,不僅沒成功,還賠上了自己的身子。最讓她無奈的是上官游沒同她商量就直接帶着她離開了祁水縣往京城出發了。
他是晚上出發的,直到她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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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號:4981969
一百零八:那些女人與為夫無關
更新時間:2014-10-16 11:17:30 本章字數:14621
回京的馬車上,鄭歡樂縮在角落的位置,瘦瘦的小臉上腮幫子鼓的高高的,一雙大眼如防狼一樣瞪着某個男人,充滿了敵意。
看着自己空空的懷抱,上官游氣得險些都要抓她過來打一頓板子了。昨晚抱了她一晚,這天一亮她就同自己對着幹。
“過來。”他耐着性子喚道。
鄭歡樂不但沒聽話,還往角落裏擠了擠,并直起脖子朝他吼道:“我要回砂紅村!我都出來好幾日了,四婆肯定急死了!她是我外祖母的朋友,就算我要去哪,也應該給她打個招呼,你憑什麽不讓我回去,她都一把年紀了,你忍心看她着急?你別忘了,你在砂紅村吃的東西都是四婆給的,你現在卻忘恩負義,說走就走!”
上官游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腦海中想起那張慈眉善目的臉,讓他此刻的氣性頓時少了許多。
微微傾身,他伸長手臂将她給撈住抱到了自己腿上。
“為夫已經派人去砂紅村向四婆說明情況,所以砂紅村的事你不用記挂在心上。”
鄭歡樂眼睛睜得大大的,明顯不相信他的話,“真的?我才不信!”他有那麽好心?
“為夫騙你有好處?”上官游挑眉。
“有!”鄭歡樂想都沒想的應聲。
“……?!”上官游唇角狠狠一抽。擡起手一巴掌輕拍在她屁股上,板着臉斥道,“你再跟為夫較勁兒,信不信我真收拾你!”
鄭歡樂手捂着屁股,盡管沒打痛,可心裏委屈得要死。再看看兩人的姿勢,她想逃都沒地方。
低着頭,她又開始抽動着肩膀。
自從昨日之後,這男人的變化更加讓人捉摸不透。而且他還很不要臉的把稱謂都改了,就他這樣的禽獸,才不配當她丈夫!
“身子還痛麽?”手臂圈着她身子,他垂眸關心的問道。
鄭歡樂忽的紅了臉,就連兩只小耳朵都被染成了紅色。昨日她疼了一整天,結果他非要給她擦藥,回想起那場面,她羞得都想跳下馬車了。他怎麽能那麽無恥、那麽不要臉?
看着她紅紅的小耳朵,上官游眸底劃過一絲笑意。他當然知道她是在害羞,其實要收拾她真的很簡單,一提到男女之事,她出于羞澀自然就安靜了。
說到底,還是她性子單純。他們都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彼此之間還有什麽不好說的?只怪她年紀,還不懂這閨房之樂。
想着想着,上官游喉結滾了滾,懷中的身子盡管沒什麽肉感,可也十分鮮美可口,嘗過情欲的他,已經有了一種貪戀,要不是她身子嬌嫩,加上前夜又是初次,他現在真的還想……
抱着她的手臂漸漸的收緊,将她腦袋按在自己胸口上,他低下頭,薄唇忍不住落在她脖子裏。
被他抱得如此親密,靠在他結實的胸口上,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鄭歡樂本就緊張。漸漸的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讓她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想到那晚自己看到的、摸過的、用過的,她覺得自己心跳突然加快,像是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一樣。
下意識的,她挪了挪屁股,想離危險的地方遠一些。
可上官游哪可能如她所願。知道她心裏在害怕,可他就是不打算放過她,于是反而将她摟得更緊。
“聽話,還有好些天才能到京城,路途遙遠,讓相公抱着你,免得颠簸受累。你乖些,相公不碰你就是。”在她耳畔,他吹拂着熱氣,低聲哄道。
他是想要她,可是時間地點都不對,再加上她身子的原因,他也不好下手。反正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這小野貓的情緒安撫好,別在半路出什麽幺蛾子。
即便有他親口保證,可鄭歡樂依舊不願相信他,反正在她眼中,這個男人陰晴不定,誰知道他下一刻會做出什麽事出來。
聞着她身上男性的氣息,一路上,她幾乎都在緊張和防備中度過。可對于他的霸道和強勢,她卻十分無力,最主要的是她清楚的知道兩人的懸殊,所以一路上,她既不讨好他,也不疏遠他,像他所要求的那般安安靜靜的同他在一起。目的就是不想把他激怒。
馬車走了近十天才回到京城。不是上官游故意要拖延回京的時間,而是有意讓車夫放慢驅馬的速度,就怕路途颠簸把她累着。好在一路上,小女人也格外安分,盡管會使使小性子,可也無傷大雅,走走停停十來天,總算回到了京城,他懸着的一顆心這才踏實了下來。
得知他們回來了,上官泰趕緊讓李庚将兩人領到了書房。
“爹。”見到上官泰的那刻,鄭歡樂跪在他身前,腦袋垂到胸口,心裏既感到尴尬又有些自責。先不說上官游對他如何,面前這位公公卻是對她好到無法形容。記得剛過門的時候,公公擔心她被下人欺負,還把下人都召集起來,逐一的警告他們不許他們以下犯上。
可是她卻不辭而別……
“出門玩了這麽久,總算知道回來了?”上官泰坐在椅子上,面色很嚴肅。
即便他聲音透露着對她的不滿,可鄭歡樂卻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爹,歡樂不孝,讓您擔憂了……嗚嗚嗚……”明明是她偷偷的離開,可為了保住她的聲譽,公公卻把她離開說成了游玩。
“有何好哭的?”上官泰皺眉,許是知道自己口氣太嚴肅冷硬了,他放緩了語聲,“地上涼,趕緊起來,這麽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也不怕被下人笑話。你出去玩了這麽久還哭哭啼啼,是嫌沒玩夠?那為父一日都沒閑過,豈不是更應該大哭一場?”
“哧!”鄭歡樂突然被他逗樂,忍不住破涕而笑。
就連上官游都忍不住抽動嘴角,随即将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指腹很自然的給她拭起臉上的淚痕,“好了,爹都不怪你了,你就莫再惹爹生氣了,以後好好孝敬他,知道麽?”
“嗯。”鄭歡樂點了點頭。這樣好的公公,她哪能不孝敬?
這些天,上官游做的最多的事恐怕也就是給她擦眼淚了,所以那動作做的極為自然流暢,似乎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可就這麽簡單的動作,看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