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範景新非常生氣,這家夥為什麽永遠氣定神閑,什麽都敢說出來。他就不怕自己下手嗎?還是說他太過自負,完全不把他們寰宇人的戰鬥力放在眼裏?
他身體的反應由于剛才的一腳,似乎有所疏解,不那麽難受。但那個部位的不正常,還是使得他很尴尬。智慧果還在艾爾的手上,他無法解讀原因,只好會看自己的資源內容。系統給出的答案,卻讓他噴血,所謂巴多胺刺激神經,導致精神亢奮?等下,他對這個男人有必要興奮嗎?就算有,那也不過是想殺掉他的念頭吧?
範景新的神色一度變化,讓艾爾頗為玩味,後者站在那裏看着他,目不轉睛。
“你看什麽?”
“現在我已經打開智慧果的最高權限,你就是我的人了。”
“笑話,我為什麽知道你們機密,就等于默認是你的人?我殺了你,事情不就了結了嗎?”他二話不說,聚集最強的能量源想要再度攻擊,卻見生死線全部消散,凱奇走過來,擋在艾爾的面前。
“少主,求您不要為難安斯殿下,他受傷了。”凱奇的态度讓人奇怪,這家夥居然偏幫起艾爾了。
“你做什麽?他剛才想要處決你呢!他受傷了正好讓我下手不是嗎?”範景新疑惑的看着他,卻見艾爾忽然抓住凱奇的手臂,兩個人的觸碰讓事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凱奇頓時倒地,疼得滿地打滾,讓範景新和盧卡斯吓了一跳。安斯艾爾似乎也頗為意外,看着他這個樣子,輕輕嘆了一口氣,又收回了自己的能量源。
“你這家夥果然恩将仇報!”範景新見凱奇疼得說不出話,躺在地上不停的喘氣,便指着艾爾怒罵道。
艾爾見到凱奇身上還背負王的鞭撻,就明白偉大的拉米亞沒有背叛破軍,當下解除了凱奇的痛苦。拉米亞祖上雖然是盤古最有權勢的家族,不過為了消弭盤古和熒惑的仇恨,這才投身破軍請求幫助。當年破軍統領三星,是受了拉米亞家族極大幫助,但破軍之王并沒有徹底信任拉米亞家族。為了取信破軍之主,拉米亞的先祖發明了王的鞭撻,是世世代代種植入拉米亞族人鮮血內的病菌。這種病菌對人沒有危害,但如果遇到破軍王者的抗菌體,就會痛苦不堪。
艾爾的父親曾經對他說過,拉米亞的能力遠超先人,早已找到消滅病菌的辦法,但為了遵守祖先的承諾,甘願背負王的鞭撻。他進入寰宇之後,仍然将病菌傳于凱奇,證明了他對破軍的忠誠。
凱奇非常勉強的起身,跪在範景新的面前,說道:“少主,別擔心,我沒事了。安斯殿下剛才不過是試探而已,并沒有真的想傷害我。他若想要處決我,那是輕而易舉的。”
“你覺得我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臣民嗎?”範景新雖然在和凱奇說話,眼睛卻盯着艾爾。後者仍然一臉平靜站在那裏,對剛才的事情好像毫不在意,就越發認定他是對自己示威。
安斯艾爾的傷勢并沒有和往常一樣迅速恢複,畢竟是裸嬰狀态下挨的一腳,他還真沒吃過這樣的啞巴虧。始作俑者居然還為了一個下人,和自己這麽斤斤計較,心裏不由的很不開心。饒是如此,他也不想和這家夥太計較,反而很好奇他剛才的反應。
在這麽幾分鐘內,他已經知道剛才範景新身體的反應,是對自己有不一樣的心情才導致的。智慧果表達的是從純粹科學角度出發,可聽在他的耳朵,意思就截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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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好奇如果按照壁畫那些事來做,範景新是不是真的會臉紅出汗,心跳加速,又或者還有別的反應。由于數千年來高度發達的科技,基本上沒有人選擇最古老的交合方式,男女之間不必如此,而男男之間似乎也越來越少。
感情是最傷人心的東西,有科技成果,可以輕易讓身體得到滿足,何必去花費時間浪費感情在不可靠的人心身上?
對現在大多的人類來說,最基本的處世之道就是不要接納愛情。艾爾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他竟然好奇如果和範景新的政治聯姻注入愛情的元素,會有怎樣的變化?
他自認是絕對的強者,不會被任何事物打敗,而愛情似乎是最強大的殺傷性武器。到底有多麽強大,他想見識一下,如果對象是範景新的話,應該會很有趣吧?
凱奇生怕兩個人為自己起沖突,心中擔心不已,也明白範景新對母親的執念。他看着艾爾,卻對範景新說道:“少主,你已經接通了智慧果的最高權限,只要觸碰該物,就可以知道啓明神石的事情。”
艾爾微微一笑:“雖然我繞過你的性命,但你要是再多嘴的話,也許馬上就要倒黴了。”他明目張膽的威脅凱奇,似乎完全不怕範景新有任何不滿。
後者皺着眉頭,不知道要怎麽做,索性問道:“艾爾,你要怎麽樣,才能讓我碰智慧果?”
艾爾沒想到他這麽快妥協,笑了笑:“我對你的泰姬陵很好奇,不如回去坐着說,這裏站着不太好吧?何況剛才被你踹了一腳,我身上還沒好呢。”
盧卡斯很是吃驚,剛才生死線的隔絕,使得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憑範景新的能耐,照理是無法傷害到艾爾的,這是怎麽回事?何況他們剛才的對視,有些微妙的感覺,和之前的有所不同。
“少主,不如屬下陪你去吧?”盧卡斯擔心的說道。
“你難道忘了泰姬陵的規矩嗎?你扶着凱奇回去,找人好好看看他有什麽不妥吧。我這裏自己會處理的。”範景新擺了擺手,顯然不打算讓盧卡斯摻和進來。
艾爾莫名喜歡他對盧卡斯的态度,這種上司對下屬的命令式的口吻,這是他們應該有的,而不是之前所見的親密無間。
兩個人走到泰姬陵的門口,範景新沒有走進去,反而停在門口:“你知道泰姬陵有什麽規矩嗎?”
艾爾之前早已搜過盤古更新來的資料,卻一點都查不出來,但這裏作為範景新的寝居,想來神秘得很。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範景新轉過頭,瞪着他說:“也許你的能力比我強大,但如果你的啓明神石是故弄玄虛,哪怕和你玉石俱焚,我也在所不辭。”
艾爾很是奇怪,難道他選擇泰姬陵有什麽不妥嗎?為什麽範景新這麽在意有人進入這裏,是有什麽特別秘密不成?
兩個人慢慢走入大廳之內,裏面空無一人,艾爾坐在沙發上,看着範景新去取來療傷石。他沒有接,只是笑着看着眼前的人。平時的艾爾并不是一個會輕易微笑的人,可自從認識這個寰宇少主以來,他笑的頻率幾乎可以讓破軍的人目瞪口呆。
“你到底有什麽條件?”範景新問道。
“你再吻我一次。”艾爾面不改色的提出了要求。
範景新沒有暴怒,只是靜靜看着他,然後忽然湊近,狠狠的吻着他,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肩上。兩個人似乎打架一樣的親吻着,範景新忽然發現艾爾的衣服全部不見,竟是赤着上身的抱着自己,連忙想要推開。
艾爾牢牢抱着,死不松手,範景新一個着急,狠狠咬住他的嘴唇,這一下就咬出血來。随即,兩個人分開,範景新摔在了地上。
“你是第一個讓我又受傷又流血的男人,可不知道為什麽,明知道裸嬰是最危險的狀态,我卻不擔心你對我造成多大的傷害。就算現在,你見過我光溜溜的樣子,也完全沒有覺得是傷自尊。”艾爾說着,把身上組成衣服的微粒因子全部收回,一時間,全身上下一覽無餘。
範景新坐在地上,看着這樣的艾爾正在慢慢接近自己,心慌意亂,他從來沒聽過這樣一番話。同是王者,他們從生下來就學習如何保護自我,絕對不能對任何人袒露自身。現在艾爾居然把全部的防禦去除,似乎就等着他來攻擊一般。面對這樣的人,他下得了手嗎?
作者有話要說:
十萬字就完結此文,我寫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