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淺嘗一口,還是君子
沒了褲子的束縛,紀言郗兩條長腿一伸,閉起眼,癱在了沙發上。
賀肖只覺某處|脹|得厲害。靜靜地看了會沙發上的人,深呼吸了口氣,将手上的褲子扔到了一邊,俯身去撈沙發上的紀言郗。“哥,去床上睡。”低沉的聲音啞得厲害。
紀言郗頭暈的厲害,天旋地轉的,一點都不想動,也分不清自己在哪,只覺得眼前的人神煩,皺着眉一個勁地只想将被抓住的手臂抽了出來。
賀肖視線在他的殷紅的雙唇上流連,眸色漸深,拇指無意識地在觸碰的皮膚上搓着,微微出神。
“……別動我……”,紀言郗甩着手臂不耐煩地喊道。
賀肖聞言回神,睫毛扇了扇,清了清嗓子後放開了紀言郗的手,直起了身。某處的感覺更甚,要命。
“……水。”,紀言郗聲音傳來,賀肖去拿了水,喂到他嘴邊。
紀言郗突然半睜開眼,迷糊地看着眼前的人。
高大挺拔,迷糊間有點看不清臉,隐約的五官輪廓藏不住的帥氣。“很不錯,帥哥……”,說完對着嘴邊的水杯喝了幾口水。
“我是誰?” 賀肖把水杯挪開。
“……帥哥。”
……
“有多帥?”
“很帥。”
賀肖挑了挑眉:“喜歡嗎?”
紀言郗微眯的眼睛睜開了更多,似在思考,半響後:“……嗯。”
心花怒放的滋味很是不錯,賀肖繼續說:“想要嗎?”
紀言郗沒了聲音,眼睛閉上又掙開,半響:“不要。”說完閉上了眼睛。
“要了我,我就是你的了。”
紀言郗像睡着了一般,呼吸漸漸綿長。賀肖見狀将水杯放好後将他抱了起來,走過去放到床上。
賀肖死命的壓抑着心裏的某些危險想法,雖然他并不想當個君子,但腦海裏一個勁循環着網友的最新提示——不趁人之危,紀言郗的那句“你有點品行嗎”也在敲打他的腦殼。
将空調被蓋在紀言郗身上,把剛剛回來時開得很低的空調調高了幾度。
在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歡紀言郗之後,紀言郗喝得爛醉的時候不是沒有,但今晚的某些念頭卻比任何時候都強。
但體驗卡和永久使用權,聰明的人都知道應該怎麽選。
賀肖看了會床上的紀言郗,最後關上了卧室的燈去了浴室。
人不能用,浴室總能用一下。
……
花灑噴落水流,聲音萦繞整個空間,掩蓋了欲|望值拉滿的喘|息。
背後的牆壁微涼,但浸不透胸膛裏的熱火,腦海裏全是不可告人的幻想畫面,随着畫面的不斷閃過,某個感覺不斷攀峰。但在即将到頂時,浴室的門卻被打開了!
不知道即将噴發的火山突然被迫沉降是何滋味,想來也不過如此了吧。
紀言郗尿急憋得厲害,昏昏沉沉地睡了半小時,最終被憋醒,迷糊地爬了起來搖搖晃晃摸到了亮着燈的浴室。
門內,光|裸的人背靠在牆,頭高高仰起,眼睛微眯,隔着水霧門口看着迷糊的人,賀肖停頓的手繼續動了起來。方才沉降的火山再次複蘇,岩漿迅速攀頂,最終壯烈爆發。
淅淅瀝瀝的水聲依舊萦繞在浴室裏,對上的視線依舊沒有挪開,門口的人呆立着。就在賀肖以為他要轉身離開時,紀言郗卻踉跄着走了進來,然後朝着馬桶走去,水聲随即響起。
賀肖靜靜靠在牆上,視線不受控制地釘在某處圓|翹上。本能,不能怪他,而且還是自動送上門的。只是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對身體不好,賀肖低着頭看了眼蠢蠢欲|動的賀小二無奈地想。
馬桶沖水聲響起,賀肖把方才洗澡時沒有關上的玻璃門拉上。
門外腳步聲響起,下一秒賀肖就覺出不對勁,因為腳步聲越來越近。
“啪!”,紀言郗一掌拍到玻璃門上,門瞬間被拍開。
賀肖這回兒是真傻眼了,紀言郗已經把衣服全部褪去,撐着門,二話不說就邁了進來。搖搖晃晃間腳一滑,賀肖及時把他撈起,顧不上自己手上沾到的東西,半抱着扶着紀言郗。
“你……出去,我要洗澡。”,紀言郗微仰起頭望向賀肖說道,渾然不覺此情此景有何不妥。
水汽彌漫不散,那抹殷紅近在咫尺,眼前的一切都在試圖沖散賀肖的理智,手上的勁逐漸無意識的加重,兩人的距離也随着越來越小。
“什麽東西,拿開。”紀言郗的手突然往下,一擊致命。
賀肖忍不住悶哼一聲,急忙拉開紀言郗的手。
紀言郗似乎不解,轉臉望着賀肖,兩人本身就已經幾近貼在一起,随着這動作,紀言郗的鼻息盡數噴在賀肖的頸窩,殷紅溫潤也蹭在其中。
賀肖只覺一股酥麻從頸窩處擴散至全身,那根岌岌可危的理智的線也随即繃斷。
紀言郗被猛地抵到牆上,緊接着被|迫仰起下巴,迷糊地承受了一場十級風暴。(賀某人:我就嘗一口,就一小口)
這場風暴最終沒有徹底席卷全境。
賀肖在一聲悶哼和推搡中擡起了頭,只見紀言郗眼神迷離,某處反應明顯,唇角處溢着一抹流動的紅,而這抹紅也讓賀肖失控的理智逐漸回歸。
賀肖将紀言郗往自己身上按了按,埋首在紀言郗頸窩平靜了一番。最後咬着牙拿過花灑把自己和紀言郗都沖洗了一遍,胡亂地擦幹後把依舊迷糊着的紀言郗用浴巾一裹,接着抗出了衛生間。
紀言郗沾到床後倒頭就睡了過去,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賀肖舌頭抵了抵後牙槽,最後給紀言郗蓋上被子拿着自己的衣服回了客房。
第二天一早,紀言郗悠悠轉醒,宿醉後的頭疼襲來。他捂着頭在床上翻滾了幾圈後拿過手機,發現已經十點了。好在今天沒什麽事要做。
丢開手機後就覺得口幹舌燥,随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水杯,發現還剩本半杯水,直接一口幹掉。
喝完砸吧了下嘴,好像有點甜?他揉了揉太陽穴選擇了起床。
踩上拖鞋後,身下一股清涼感傳來,他忍不住低頭看,随即發懵。
靠,他內|褲呢?!他怎麽是光着的?
昨晚誰送他回來的?
紀言郗呆在原地,在腦海裏努力回想着昨晚誰送他回來的。最後存檔的記憶只保留到孫浩然扯着他出飯館的畫面。
所以是孫浩然送他回來的,那內褲呢?
紀言郗找了條內褲穿上後邊問着自己邊進了浴室,在看到浴室裏那條胡亂丢在地上的內褲後,心裏了然:原來我昨晚還洗了澡,不愧是愛幹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