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折騰了一整天,搬家完畢。
毛雯雯驚呼着上蹿下跳,跑到比之前出租房裏大出五倍的陽臺上驚叫,“天啊天啊,二爸!這裏好大呀!”
王子聞家的陽臺是他平時模拟着研究機位和燈光的地方,趕得上一般人家的客廳那麽大,整個陽臺是從主屋延伸出去被一整面大玻璃框出來,夜晚坐在那裏就像直面星空一樣,特別漂亮。此刻正是傍晚時分,王子聞住的小區很高檔,樓下的燈光和花園設計得美輪美奂,毛雯雯趴在玻璃窗上,整個人都看呆了,喃喃說,“太好看啦,像是童話故事一樣……”
王子聞一直拉着毛小羽的手,在一旁笑着看她跑來跑去,此刻便過去把女兒抱起來,開了落地窗上的斜面窗,微風徐徐從縫隙裏吹出來,王子聞低頭親親女兒的頭發,笑道,“雯雯就是小公主,當然要生活在童話世界裏啦。”
毛雯雯還有點不敢相信,抓住王子聞的衣領小心翼翼道,“雯雯真的要住在這裏嗎?以後一直在這裏嗎?”
毛小羽在旁邊看得心疼,從她走進家門開始他就一直心疼,他握了握女兒的手,歉然地說,“對不起,爸爸以前沒照顧好你……”
雯雯吓了一跳,趕緊搖頭,“才沒有!其實這裏……不住也可以,不住也沒關系的!”
毛小羽今天被這丫頭感動了好幾下,此刻也不想哭了,只想大聲笑。他擡起毛雯雯的手,在手背上親了一下,微笑着說,“以後都在這裏,爸爸和雯雯,還有二爸,我們永遠都在一起,再不分開了。”
毛雯雯眨眨眼,窩在王子聞懷裏嘿嘿笑了一聲。
搬完了家,又帶女兒去吃西餐,毛雯雯愛吃牛排,王子聞專門帶她去一家刷臉才能進門的法式餐廳吃了最正宗的菲力牛排。毛雯雯高興歸高興,但還是又禮貌又小心,王子聞看着實在感嘆,摸着毛小羽的手說,“你把孩子教得真好。”
毛小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手輕輕掐他一下,“摸什麽呢,摸一晚上了。”
王子聞斜眼看他,“摸手而已,又沒摸腿。”
毛雯雯本來想說話的,聽到這話立刻低頭專心致志地切牛排,目不斜視。
毛小羽沒注意到,只是有點害羞,擡腿在桌子下踢了王子聞一腳,低聲道,“別胡說八道了,雯雯還在呢。”
這不踢還好,一踢就出事兒了。
王子聞立刻反踢回來,倒是沒用力,只在他腳踝那處蕩一下,又蕩一下,用小腿肚子不停蹭他。毛小羽渾身的毛兒都要豎起來,被他蹭得全身發熱,嘴裏一直警告,可王子聞裝聾作啞,動作越發沒了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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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大腿側也被戲弄地一摸,毛小羽終于忍不住,罵聲憋在嗓子裏,鼻子裏哼出一口氣來。
“你……嗯……”
王子聞壓着聲笑,另一手還抓着生蚝吃得挺歡,毛小羽被他撩騷得實在受不了了,兩手按住他磨蹭的腿,費力地小聲吐氣,“你、夠了,雯雯要聽……嗯,聽見了!”
毛雯雯還在全神貫注地切牛排,一塊兒一塊兒切得特別專業。
王子聞往對面瞥一眼,笑一笑,側過頭在毛小羽耳垂上親了一下,聲音順着耳廓溜進來,“放心,她聽不見。”
毛雯雯抓着刀叉的手一頓,下巴要戳到胸口,切得更用力了。
男人帶着潮濕熱氣的聲音在耳廓上散開,毛小羽終于忍無可忍,并着的腿間一下就濕了。他差點把嘴巴咬出血來,在桌子下死死掐住了王子聞的腿,王子聞把生蚝放下了,身體往後一靠,看着像全身放松地靠坐着,兩只手卻不老實地摩挲着毛小羽的胳膊,指尖若有似無地順着手腕向下,最後摸到他腰間,悶聲笑了一笑。
毛小羽實在不知道這頓飯是怎麽吃完的,只覺得頭昏腦漲地被王子聞拉起來,一路迷迷糊糊經過了亂七八糟的地方,再回過神的時候身體已經被抱了起來,最後陷進了一個寬大松軟的床上。
毛小羽喘了幾口氣,全身都在發燙,眼眶都濕了,王子聞自己把人惹成這樣,此刻倒是心疼起來,舌頭卷過他的眼角,把那濕氣舔掉了。毛小羽被他舔得更有感覺,實在是忍不住,徹底松懈了心神,任由內褲連着外面的西裝褲一起被熱液染透,羞恥地抱住王子聞的脖子,喘息着說,“你太……太過分了,雯雯聽見的話……”
王子聞卻掐住他濕透了的地方,手指随意撫弄了幾下就瞬間讓身下的人閉了嘴。他一邊揉弄着某處早已挺立的地方,一邊笑着說,“父母相愛是好事兒,讓她看看我怎麽疼你的,以後找老公的标準還能高些。”
這混蛋一堆歪理,毛小羽也沒力氣跟他争辯,被他揉了一會兒全身都軟了。王子聞一邊脫他衣服一邊繼續往裏探,嘴上忍不住刺激他,壓着聲說,“你這身子又騷又浪,真不适合懷孕,就該天天被我操才對。”
“你……”毛小羽整個胸膛往上挺着,兩腿有點抽筋,一抖一抖地哆嗦了好一會兒。他勉強用力抓住王子聞的手臂,顫聲說,“別……不能做,我、我肚子裏有孩子呢……”
王子聞當然知道,只是實在忍不住,呼吸漸漸粗重起來,手上的動作也有點狠,“我就摸摸,不進去,你這兒深着呢,我光靠手可摸不到宮口。”
毛小羽聽到這話又是一抖,想到王子聞那玩意兒進得深了,差點都能捅進子宮裏去,那感覺簡直比電擊還要刺激,光回想一下都受不了。
王子聞的手指把每一片肉壁都安撫到了才依依不舍地退出來,又把手上沾染到的騷水兒往他下身一道道地抹,那動作和力氣都是故意欺負人似的,要重不重的,比直接操進來還要命。毛小羽被他玩弄得直想哭,頂不住地求饒,王子聞也不折磨他了,收回了手,用自己的下身磨蹭他的,又抓住他的兩瓣屁股把人往上提了提,用兩條大白腿夾住自己的大兄弟,開始不輕不重地挺動。
毛小羽不敢亂動,任由他抓着自己的屁股操控自己的身體,明明沒有幹進來,快感卻壓根沒有減少,反倒像是兩腿中間又長出第三個洞似的,一出一進間生生給他操出了另一片敏感帶來。
毛小羽差點被王子聞弄死,一整晚獵奇探索了好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玩法,整個人又羞又臊,都快崩潰了。
等完事兒了他精疲力盡地趴在王子聞身上,委屈地說,“懷孕了你都不放過我,你太過分了。”
王子聞嘿嘿一笑,手指又賤賤地往他後門裏捅了捅,笑道,“我也是才知道,不進去反而還更好玩呢,明天再試試別的。”
毛小羽閉着眼,真是郁悶得不得了,“別人懷孕都是休養,你把我搞得更累了。”
王子聞哈哈一笑,擡頭親親他的嘴巴,故意羞他,“明天咱練練口技,你這嘴巴活兒太差,我得好好開發一下。”
毛小羽真是無語向蒼天,這還沒到明天呢,喉嚨都開始疼了。
于是就這麽沒羞沒臊地過了小半個月,終于挨到了《鐵海》開機。王子聞幹脆想讓他辭職算了,可毛小羽還是堅持要把在騰淩的最後一份工作做好,王子聞想懷孕時候總宅着對身體也不好,最後也就随他了。
《鐵海》是個軍旅片,故事也不複雜,就是一個新兵蛋子勤奮刻苦,最後成為了陸軍七區司令官的故事。拍攝的片場離北京不遠,不是特別忙的時候兩人還是有時間做做運動的。蘇舟因為比較黏段淩,拍完自己的戲能跑回家就跑回家,基本不在片場待着,不過他工作還是很認真,也沒給王子聞添什麽麻煩,麻煩的是被杜寧修硬塞進來演男主的譚骁,因為這個角色前期是個傻白甜的小兵,後期漸漸變得剛強幹練,性格轉變很大,譚骁有點抓不住靈魂,一直在吃ng。
當晚又因為他一個人拖延了進度,王子聞有點煩躁,晚上也不做運動了,在酒店走廊裏抽煙壓火兒。譚骁可能也是因為發揮不好睡不着,王子聞擡頭看到他也出了門,兩人打了個照面,前者神情一頓,有點慌,又很歉疚,手腳僵硬地走過來,大高個子笨拙地道歉,“對不起王導,我……我實在太笨了……”
王子聞最近被他折騰得有點心塞,好脾氣快磨沒了,實在忍不住嘆氣,“譚骁,不是我說你,你這實在……哎,不該混這個圈子。”
王子聞不是嗆他,是真心話,娛樂圈是什麽地方?傾國傾城的美人紮堆,平時大街上看着覺得眼前一亮的俊男美女,放到鏡頭裏面一對比,那都是讓人記不住臉的路人甲。而譚骁本就不怎麽出衆的外貌泡在這個圈子裏,真的是食物鏈最末端,讓人看十遍都記不住的臉。
圈子裏不帥不美的也不是沒有,那混出頭就只能靠紮實的表演功夫,可譚骁顏也沒有,演技也僵硬成這個樣子,王子聞實在是替杜寧修肉疼,這幾千萬上億的砸下去,捧兩三個花瓶都火了,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王子聞嘆道,“演藝圈真不适合你,杜總……哎,算了,你們高興就好。”
譚骁被他說得面紅耳赤,不停地鞠躬道歉,王子聞也沒辦法,擺擺手滅了煙,嘆着氣走了。
等回到酒店房間,王子聞脫了外衣,沖了個熱水澡,把自己身子弄熱了才蹑手蹑腳地鑽進被窩。結果被子裏的人還沒睡,轉過來面朝着他,笑了一下。
王子聞趕緊抱住了,親一親,“怎麽還沒睡?”
毛小羽在他胸肌上拱了拱,笑道,“等你呀,唔……你洗澡啦?”
“嗯,怕冷着你,”王子聞閉上眼,把人往懷裏帶一帶,“睡吧,明天一早有蘇舟的戲吧,你得早起。”
毛小羽嗅了嗅鼻子,說道,“你抽煙了嗎?”
王子聞猶豫了一下,還是沒瞞他,如實說了想法,嘆道,“這劇是我拍的最辛苦的了,真是把一個朽木強行雕刻成美玉,花了比平時十倍的功夫。”
毛小羽有點心疼,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杜總不指着他能火的。”
“……啊?”
毛小羽抿了下唇,說道,“杜總就是想報恩,他能不能火,杜總應該不在意。”
王子聞立刻不煩惱了,倒是興致勃勃地八卦起來,“來給我講講,怎麽回事兒?”
毛小羽看他那表情實在好笑,打趣他一會兒,才把杜寧修的身世說了,最後道,“後來我退學了,就不清楚他倆怎麽回事了,但那時候杜寧修的确是經常去武館的,他比我能打,能反抗那些欺負他的人,應該就是在武館裏學出來的本事。”
“所以他倆小時候就認識?那怎麽最近才捧他呢?譚骁可都快三十了……”
毛小羽搖搖頭,也有點茫然,“我跟杜總也不熟,反正……就像我下課就往籃球場跑一樣,杜總那時候放了學除了打工,就往那個小武館跑呢。”
別人家的事兒他們也管不着,彼此找到一個八卦話題聊一聊也就漸漸睡了。
之後還是那樣,因為譚骁的原因整個劇足足多拍了一個月,損失都是杜寧修承擔了,劇組裏其他人也不敢抱怨什麽。
等殺青這天王子聞零星聽到消息,說譚骁好像要退圈不演了,王子聞簡直替自己的劇本蛋疼,還好有毛小羽一直安慰,才漸漸把這郁悶事兒給放下了。
毛小羽的肚子快五個月了,已經不小了,在片場穿着寬松的衣服,大家也都沒太注意,就當他胖了點而已。現在殺青了他也不胡亂折騰了,就去王子聞老爸的公司裏簽了制片人的合同,和王子聞綁定在了一塊兒,又去老東家那裏道謝,忙活了一整天,把抱着他嘤嘤哭的蘇舟給安撫住了,才疲憊地開車回家。
王子聞因為《鐵海》的後期剪輯,最近都太忙了,他也不想打擾他,一切就都自己來。正好家裏冰箱空了,他就在小區裏的超市外面停了車,順便買點菜回去。
小推車推了好一會兒,毛小羽站在冰櫃前挑揀牛排的時候,冷不丁聽到有人在後面叫他。
“小羽?”
毛小羽一愣,回頭看清人吓了一跳,“梁爽?你怎麽在這兒?”
梁爽咳了一聲,說道“我……一朋友在這個小區裏,”他話音頓了頓,皺眉道,“你這什麽破衣服,趕潮流呢?蓬松款?”
毛小羽紅了臉,把一大塊牛排放回去,撓撓頭,“那個……嗯,就穿着舒服。”
梁爽顯然不信,毛小羽的穿衣風格他很了解,八輩子都不可能穿這麽藝術範兒的。他走近了一點,忽然停住腳步,皺緊了眉頭,語氣跟着一沉,“你這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