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交接之後,郭骰有些勞累的揉揉額頭,白蘭迪看着他的樣子,拍拍他說:“我來開車吧,你睡一會兒。”
郭骰迷迷糊糊的在車上睡着,總是夢到有人拉着自己的手,拼了命的往懸崖上拽,郭骰掙紮,但是好像沒力氣似的,等那個拽自己的人回頭時,郭骰仿佛失了力氣,合着他一起跳下了懸崖。
白蘭迪。
“睡個覺還掙紮半天……做噩夢了?”白蘭迪吻着郭骰的胸膛,輕聲問。
郭骰點點頭,聞了聞白蘭迪清爽的洗發水味道,才微微放松,說:“你把我背回來的?”
“廢話,到了家樓下,咋叫都不醒。看着你沒啥特別大塊兒的肌肉,怎麽骨架子這麽重。”白蘭迪擡頭,與郭骰四目相對,讨好似的親吻着他的唇角說,“明天請假吧,你發燒了。”
郭骰皺眉,摸摸額頭,說:“不燙啊。”
白蘭迪翻個白眼,把郭骰的手扯到自己頭上說:“什麽叫對比出真知。”
涼涼爽爽的,好舒服。
郭骰這才發現自己手心上都是汗水,真發燒了啊……
“小孩兒,剛接了個案子,我确實沒辦法這時候請假。”
白蘭迪有些愠怒,說:“你發着燒呢!”
郭骰拍拍白蘭迪的頭,說:“我吃點藥就行了,聽話……”
白蘭迪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呼吸輕緩。郭骰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不過擔心把病傳染給白蘭迪,只能忍住。
突然胸膛一陣刺痛,郭骰奮力看向白蘭迪,才發現那人正啃着自己胸膛啃得認真,說:“不準加班,這是我的底線了。”
回應他的則是郭骰因發燒而略微熾熱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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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說說情況。”一大清早,郭骰就掙紮着去會議室開會。
趣多多加了一晚上的班,黑眼圈十分重,連帶着自然卷的呆毛也有些頹廢。
“和錢穎一樣,死亡原因是機械性……嗯掐死的。她的十指被砍斷,與錢穎身旁塑料袋裏的十指DNA一致。塑料袋裏的眼球已經檢驗了,是生前剜去,所以不排除它的主人還有生還的可能性。”
姚嬴穿着白大褂,一臉疲憊的說:“案發現場有關證物已經檢驗了,和之前錢穎狀況差不離,濃硫酸。”
郭骰咳嗽了幾聲,說:“屍源查了嗎?”
楊真點頭,說:“昨天和指紋庫裏的匹配了,一三年特大掃黃案裏的小姐,名字莊裏,三十二歲。”
“又是小姐?”郭骰舔了舔下唇,說,“兇手對性工作者有敵意,而且挑釁警方,被害者無不被毀容和剜去器官。是連環殺人案。楊真對比發現眼球的虹膜,看有沒有匹配的人,許耀和常捷抓緊時間,去發現屍體周圍的夜總會找找有沒有失蹤女性。趣多多……再麻煩你一次,局長辦公室在樓上,向他說明案子然後發布警訓,近期內加強管理。”
“那我呢?”白蘭迪問道。
郭骰扶額,白蘭迪早上說什麽都不去公司,說是怕自己發燒出現啥狀況,其實就是自己不想去上班吧!
“你跟我去莊裏的夜總會問問。”
“诶诶诶,郭骰,我來問吧!”白蘭迪一副頗有興趣的樣子。
郭骰挑眉,說:“你知道問什麽嗎?”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讓我問一次。”
“……好吧,不準和那些莺莺燕燕調情。”
白蘭迪讨好的笑了笑,探了郭骰的額頭,說:“比起大胸的女人我更喜歡大胸的男人。”
“你喜歡相撲嗎?”
“……”喜歡你妹啊!
“所以說,莊裏案發當日也是被包夜了?”
老板娘點頭,看着面前清秀俊郎的男人,說:“是打電話指明要莊裏的。”
白蘭迪問完情況後,剛從辦公室出門,看着郭骰就一陣火大。
一串串的女人圍着郭骰,即便是這麽涼爽的秋天,也穿着短裙熱褲,大腿跟不要錢似的露着。
郭骰在中間百無聊賴的玩手機,時不時的打個噴嚏,随便敷衍幾句。
如果沒有自己的話,郭骰已經結婚生子了吧,有一個像萬哥孩子一樣的小寶貝,黑碌碌的眼珠子還有卷翹的睫毛,咿咿呀呀的學語肯定特別可愛。
不過,這一切都被自己毀了。
為了愛情,放棄家庭。
白蘭迪有些迷茫,郭骰會不會曾經也對這些抱有憧憬,午夜夢回或許也在思考和自己一樣的問題。
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白蘭迪,放棄家庭的溫暖。
是不是……要找個時間和他談談了?
白蘭迪嘆了口氣,揉揉臉上展現出的愁容,硬生生擠出微笑,說:“郭骰,走了。”
郭骰這才從手機上擡頭,擠過一群大胸妹子摟住白蘭迪往外走。
“什麽情況?”
“莊裏案發當日被人用電話訂走了,包夜。我記得你說錢穎當時也是被包夜對吧。會不會這找小姐的人是一個人?啊對了,當時奇緣夜總會對面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對吧,那應該有裏面的監控錄像,一會兒去把它拷貝過來,說不定能發現什麽。你……你看着我幹嘛?”
白蘭迪一直絮絮叨叨的說着話,看着郭骰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有些疑惑的眨眨眼,随即又反瞪了回去。
郭骰搖頭,打了個噴嚏說:“沒什麽,就覺得能遇上你,我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系。”
白蘭迪一楞,湊過去親吻郭骰的唇角,又掩飾不住笑容的系好郭骰的安全帶。
被人喜歡是一種幸運。
尤其是被自己喜歡的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