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君子坦蕩蕩
隔着幾十米的距離,遠在二樓陽臺看戲的詹無憂壓根聽不清楚閻情和阮白純的對話。
但這些都不影響他看了一場痛快淋漓的碾壓式啞劇。
特別是閻情抽刀插在沙發上威脅阮白純那一幕。
詹無憂躺回床上時,都能感到脊椎骨一陣陣發麻——刺激的。
閻情插刀時的動作快準狠,特別是揮下去那一下,詹無憂真以為他要捅死阮白純。
那張薄唇微抿着,唇角崩出一條平直的弧,立體的鼻骨陰影将他英俊的臉襯得毫無人氣兒,雙眼裏迸發的狠勁直接就擊中了詹無憂的心。
他興奮的恨不得現在就樓着閻情在床上滾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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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上翻來滾去,把被子想成閻情不肯撒手。
等閻情打開房門,看見的就是詹無憂抱着被子撒歡的樣子。
他反手關上門,背部頂在門上,看着床上的小東西來回滾,問道,“藥塗了?”
詹無憂抱着被子從床上坐起來,一雙水亮的眸子緊緊盯着閻情。
熱情的不得了。
閻情看着他這副模樣,不由挑起了一邊的眉。
他的顏值抗得住任何表情,詹無憂自己也是只顏狗,但閻情這張臉,他怎麽看都看不膩,更何況今晚還有他打臉阮白純的加持。
詹無憂現在看閻情仿佛帶着十米厚的的濾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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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跪在床上,軟聲軟氣的邀請道,“我自己不好上藥,主人幫我抹,好不好?”
閻情唇角微抿着,站在看了他好幾秒。才緩步走到了床邊。
心裏罵着小混帳。身體卻自然接過他手裏的藥,低喝道,“趴下,躺好。”
詹無憂也不在意閻情略顯兇悍的表達方式,反正他就那個別扭脾氣,多調教幾次就好了。
詹無憂主動脫了褲子,趴在床上,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微擡起臀,道,“這個姿勢是不是不好抹,我跪着吧?”
閻情還沒出聲,詹無憂便主動翹起臀,已經改為跪趴在了床上。
他有力的大手掐着那白嫩細窄的腰身,把人扯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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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渡過了神魂颠倒的一晚。早上起來時,扶着腰的手微微顫抖。
床另一邊早已沒了人。
詹無憂掃了眼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
他懶洋洋的起了床,來到廁所間。
正一手刷着牙,一手錘着腰,就覺得耳垂震了震。
無憂擡手點了下,就聽聯絡員低啞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蘇明碩的資料已經發給你了,這小子有點東西啊。”
詹無憂滿嘴的泡沫,輕輕’恩’了聲。
聯絡員耳尖,“幾點了?你才起?”
詹無憂漱了下口,抹掉唇邊的泡沫後,聲音微啞道,“昨晚出去辦了點事。”
聯絡員欲言又止,“……你,”
“怎麽?”詹無憂轉身靠坐在洗手臺上,低啞的聲音散發着舒爽後的慵懶。
聯絡員捏了捏鼻梁骨,他已經自動把無憂所說的“昨晚出去辦了點事”替換成“昨晚好好幹了一場”。
跳過盟友豐富的夜生活。聯絡員扯回正事,“明碩還有個妹妹被閻情收養了吧?你小心點。蘇明碩和對家聯手坑閻情的事,這丫頭也知道些。”
“恩。”詹無憂聲音很平靜,半點不意外的。
聯絡員頓了頓,“你知道蘇小顏有問題?”
詹無憂心說,我上輩子都和她鬥了不知道多少回合,被打殘的腿就是這個女人手筆。不過這一世她倒是更牛逼了,他現在百分之百确定,唐靖的失蹤和這個女人有關。
而花京鶴……這只背了鍋的舔狗肯定是她的幫兇。
他摸着下巴,就是不知道什麽證個都沒來得及拿的花京鶴會帶着唐靖躲哪裏?
嘴上模糊道,“有點懷疑,畢竟兄妹倆一起生活,蘇小顏看起來這麽心細的女孩子,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
聯絡員受教的“恩恩”了倆聲,而後不解道,“但這事吧,我真是越看越違和。蘇明碩和閻振的勾結已經板上釘釘,可最後關頭,他又舍身而出替閻情擋了最致命的一槍。”他頓了頓,而後語出驚人,“這個蘇明碩是不是在玩碟中碟?”
“不可能。”詹無憂說得毫無回旋的餘地。
閻情更喜歡直接用實力碾壓,玩套路是他的風格。
聯絡員也不和詹無憂争,畢竟詹無憂現在呆在閻情身邊,說不準有自己的小道消息。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和盟友分享,“‘鐘’的聯系方式在今天淩晨重新開啓了,你猜白會不會聯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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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打了沒?”從聯絡員嘴裏聽到阮白純,詹無憂就想到了倆人打賭的一百萬。
聯絡員一下沒轉過彎,“什麽一百萬?”
“寶貝,你不是要賴帳吧?”詹無憂聲線拖得長長的,帶着激将法道,“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聯絡員終于從腦子裏挖出了催人打賭的事。
他整張臉都黑了黑,低啞的聲音都往上提了提,“你還有臉提!白為什麽無緣無故派小安去閻家的安保的地方偷東西?是不是你在中間做了手腳?竟然還有臉和我打賭?!!”
對于盟友的控訴詹無憂充耳未聞,語氣幽幽道,“你現在是要賴帳嗎?”
現在是在說這個嗎?!!!
聯絡員一口氣哽在胸口,差點沒被詹無憂氣得蹶過去。
他咬牙切齒道,“給!給!!給你打了!!!”
“哎呀,”詹無憂語氣一軟,“這怎麽好意思呢,那我也賣個消息給你吧,小安是阮白純的養子,而且除他之外,她還有二名養子,這些養子的身份都不簡單,目前王致正在查,你倆或許可以聯手?”
聯絡員雙眼一亮,“你确定?”
“确定。”
“那我現在就去查。”聯絡員挂的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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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伸個懶腰,重新癱回床上。
昨晚倆人被翻紅浪時,他賣力喘了幾噪子,誇完閻情勇猛善戰後小小提出明天可能訓練不了。
床上永遠是男人最好說話的時候。
閻情直接讓他休息一天,相應的,不準再說那種話!
啧,真是……
也不知道上輩子是誰讓他說那些羞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