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那麽老大一口黑鍋!
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要從閻情身上坑錢。
詹無憂覺得挺慚愧。
但辦事卻挺利落。
“從’淆’裏找個善逃的好手,身高173,體重115,身形和我類似。訂單成功後,分他三成。”
聯絡員替詹無憂接了單,順手把這附單錄入,嘴上也沒閑,“你身高173?不止吧?”
詹無憂身高177,但在他法國偷那面具時非常雞賊的縮了骨。
173和177的誤差足以看成倆個人,這也是他最後一道保險。
做為上輩子執掌閻家情報網多年的他,一丁點都不想親自體會被情報網盯上後的棘手。
“找着人就把消息發我雲端。”詹無憂把雪茄從自己牙齒裏拿出來,盯着上面淺淺的齒痕看了眼,覺得并不是太明顯,又給閻情放了回去。
想了想,又拿手撥了下,把有齒痕的地方往下轉了轉。
“晚上八點前注意查收。”聯絡員已經有幾個合适的人選。
按照平時的習慣,聊到這他就該無情的挂斷的電話。
但倆人才成為盟友,大事未成,盟友又要跑去閻家的安保區撒野。
他不得不委婉的提醒了一下詹無憂,“還需要我做什麽嗎?萬一你被捉,我或許再難找到比你投緣的盟友了。”
詹無憂,“有她和’鐘’的動靜,第一時間聯系我。”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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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認盟友沒有忘了正事,聯絡員滿意的挂斷電話。
·
阮白純确實想聯系’鐘’,但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物近期卻關閉了所有聯絡通道。
她人脈比聯絡員要廣,依稀聽聞這位掌有實權的神秘人家中有親人去世,近期都不見人。
阮白純耐得住性子,個把月還是等得起。
她氣定神閑的模樣卻惹惱正在恢複期的詹宗延。
他一腳蹬在茶幾上。
’咣當——!’一聲巨響。
伴着茶幾側敲在地,表面的玻璃當下炸得四分五裂。
些許彈射開來的碎玻璃渣劃到阮白純腳邊,将她淺色的絲襪扯破不大不小的口。
阮白純早已經習慣他每次恢複期都要亂發脾氣的性子。
可她從來不是一個慈母,對着詹宗延鬧脾氣自然也不遷就,語氣裏滿是不耐與警告,“你又鬧什麽?”
施光宗坐在沙發上,踢完沙發的腳大咧咧的架在已經翻了茶幾上,一副混不吝的姿态,質問道,“那條狗呢!”
阮白純皺着眉,“什麽狗?”
“詹無憂那條狗!”詹宗延瞪着眼。他的鼻骨上還貼着用來固定鼻梁的支架,眼眶附近是術後恢複期特有的青紫色的於痕,看着十分醜陋。
“那娘們兒不是出院了?要殺要罰也該有個結果了,怎麽着?我還要不回自己的狗了!”
詹宗延懷疑這次手術失敗了。不知怎麽回事,都已經好幾天,腦袋裏都像有把錐子再鑿似的。
他身體不舒服,脾氣也就越大。
“打電話給閻家,就算是把人弄殘廢了也得給我要回來!”
“無憂呆在閻情身邊比呆在你這有價值。”阮白純已經嘗到了詹無憂跟在閻情身邊出任務的甜頭,自然不會急着把人喊回來。
詹宗延卻不滿意了,他扯着噪子,像只馬上要上鬥場的雄雞,“什麽價值!一條狗最大的價值來取悅他的主人!”
“不要鬧了。”阮白純面色不善。她對這個兒子最大期待就是盼演好詹家大少爺,不要做出其它多餘的事。“無憂有事要處理,最近都不會回來。”
詹宗延定定看着她,确定這件事沒有轉圜餘地後,整個人往沙發上一躺,目光陰側側的道,“你把我的狗丢出去了,就得再賠我一只!”
“你想要誰?”阮白純也利落。
打一巴掌給一顆棗,她早已經順手。
詹宗延坐在椅子上想了想,“你們那組織裏有誰和詹無憂玩的好的?
“沒有。”
‘淆’可不是阮白純的一人堂,她也沒有荒唐到拿自己挑來的苗子給詹宗延糟蹋的地步。
那些都是可以賺錢的搖錢樹,折了哪一根都一種損失。
別提裏面好幾個孩子可是她二十多年前就埋的棋子。
“你耍我?”詹宗延惱了。
他擡起身子怒瞪着阮白純。與她有三分相似的眉眼裏滿是桀骜,揚着脖子道,“給不了我新的狗,就把詹無憂叫回來。”他變臉極快,不等阮白純再拒絕他,就主動降低要求,“我只要他回來一個小時!”
這就像是他最後的底線,他說完後就直楞楞的盯着阮白純,一字一字從齒縫裏擠出一般,“一個小時和重新給我一條狗,你選吧。”
阮白純沉默下來。
一個小時和被玩廢一根搖錢樹,自然沒有可比性。
這麽比較來看,詹無憂回來一小時,倒也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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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的手機除了扔閻情口袋裏發出過動靜,其餘時間就沒有響過。
但今天,它動得格外活潑。
上面跳動的名字,更是刺到了詹無憂的眼。
阮白純,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女人。
他接通電話, 聽着阮白純獨斷的聲音從手機飄出來。“無憂,回家一趟,隐秘些,不要被閻情發現。”
詹無憂湊近手機,遺憾道,“抱歉,我今天過不去。”
電話那端,阮白純臉色肉眼可見的嚴肅下來。
被詹宗延當着面頂撞,她可以容忍是因為那是她的孩子,且在她的底線範圍內。可詹無憂,他任何拒絕都是踩她的底。
她的聲音冷冰冰的,似一只無脊椎的爬行動物流走在皮膚上,“無憂,不聽話的壞孩子有什麽懲罰,還記得嗎?”
詹無憂:“……”掌權太多年,差點忘了,十年前的詹無憂還沒有破阮白純的真面目。
也遠沒有和阮白純讨價還價的權力。
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
他仔細回想一下幼時對待阮白純的态度——期待,依戀,無條件服從。
他輕咳幾聲,将聲音僞裝得三分歉疚七分尊敬,輕聲解釋道,“我受傷了,閻情派人在門前守着,近期都出不來了。”
阮白純将信将疑,“你受了什麽傷?”據她所知,詹無憂不久前才陪着閻情從法國回來,人能跑能跳,能受什麽回不了家的傷。
像是難以啓齒般,詹無憂吱吱唔唔了半晌,才道,“我爬了閻情的床,他有怪癖……”
‘淆’不是沒教過侍候人的活。
但能把技能全部點滿的詹無憂都折騰得受不了。
這怪癖多半上升到了虐待。
【作者有話說】:正前往醫院,為小嬌妻打臉手下閻情:……人在護妻路上走,鍋從天上來!還是小愛妻親手扔的!
詹無憂(楚楚可憐):嘤。
閻情(嘆氣):算了,頂着就頂着吧。(語調一轉,冷笑)總有落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