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隐雀
“穗禾,你想要什麽!”
隐雀一身狼狽,身體被束縛着,看着孔雀大殿之上高高在上的穗禾,眼裏滿是不屑。
“本座說請隐雀長老來大殿敘敘舊,可不是為了給隐雀長老難堪!”
穗禾的聲音依舊很溫柔,大殿之上,原本送隐雀來的鳥族聞言跪了下來,向穗禾請罪。
穗禾卻似乎沒有聽到他們的言辭,語氣裏滿是無奈與真誠,嘴角帶着幾分不好意思的笑,看着隐雀長老。
“這些鳥族,到底是年輕氣盛,還需要多多調,教。”
穗禾指尖輕輕動了動,束縛着隐雀長老身體的便瞬間被解開了,隐雀長老心下震驚面上卻絲毫不顯。隐雀剛剛解開束縛,一道長劍便從穗禾的方向飛到了隐雀面前,隐雀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靈力聚集在了指尖,擡眼看着穗禾,眼裏帶着不解。
“穗禾……族長,”隐雀眼裏帶着幾分危險,看着穗禾,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不過是致歉罷了,”穗禾輕輕的笑了笑,不急不緩的起身,“這些鳥族,不聽管教,冒犯了隐雀長老,自是該處罰的。”
隐雀聽了這個話,太陽穴跳了跳。
這句話,與其是再說這不聽話的鳥族,倒不如是說給他聽的。
“本座一向敬重隐雀長老,再三吩咐,一定要〈請〉隐雀長老來大殿,”穗禾拿起停在隐雀面前,拿起了眼前的長劍,指尖輕輕的拂過了長劍,一直停在了長劍的邊緣,“犯了錯,自是要被罰的。”
“隐雀長老,你覺得呢?”
輕輕的握着長劍,穗禾端起了長劍,放到了隐雀的面前,隐雀下意識的接了過來。
“至于怎麽罰……”穗禾看着跪在腳底下的兩個鳥族,頓了頓,看着隐雀長老,“自是要看隐雀長老了……”
隐雀拿起了長劍,審視着穗禾,又看着地下跪着的兩個鳥族,還是放下了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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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走吧。”
原本跪在地上的兩個鳥族忙感謝隐雀長老,對着穗禾行了一禮,一前一後的離開。
穗禾的嘴角勾了勾,輕輕的笑了一聲,還沒有等到隐雀明白那一笑的意味,就看見一股強大的火之靈力卷起了長劍,眼光追随長劍而去,卻看到的是滿目的血色,以及,臉上的溫熱……
“不過是叛,徒而已,”隐雀看着眼前的穗禾公主不急不緩的用淺色的衣袖輕輕的擦拭着長劍上的血,似乎剛才一劍殺了兩個鳥族之人并不是她,隐雀聽見穗禾不急不緩的說道,“要做一族之長,這點,可是絕不容踐踏的……”
隐雀知道這百年來,眼前人,這個年輕的鳥族族長,看上去溫溫柔柔,沒有絲毫的威脅,卻是素來手段狠辣,當下也便沒有拐彎抹角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本座想要做的事,隐雀長老,至今還不明白嗎?”穗禾收起長劍,看着隐雀,說道,“鳥族族長之位,如何?”
“鳥族族長之位?”隐雀聽了輕哼了一聲,“倒是不知,族長說的是隐雀觊,觎此位呢?還是,別有用意!”
“隐雀長老既然想到了那個點,為何又不敢大膽的想着後續?”穗禾的語氣裏帶着幾分迷惑,“畢竟,隐雀長老可是已經開始着手準備了。”
“我是不服你一個年紀輕輕毫無閱歷的人來擔任這翼渺洲的族長: 一無功勳顯赫,二無多年經驗,三無強大靈力,你又有什麽資格來擔任這翼渺洲的族長!”隐雀自知此刻說這些話,無異于死到臨頭還來出口惡氣,惡心對方一把,“籌謀族長之事,又有何不可?”
“若不籌謀,難道任憑翼渺洲日後搖搖欲墜?!”
穗禾聽了,鼓了鼓掌,笑道。
“說得好。”
“如今,不過是我看走了眼,以為族長是一只溫柔的解語花,”隐雀說道,“卻不曾想到,竟然是一條毒蛇,一條藏于溫柔之後的毒蛇!”
穗禾聽了,眼裏絲毫不生氣,水潤的眸中滿是興味。
“縱然鳥族人才濟濟,像隐雀長老這般提前思慮周全的,倒真是只有幾個,”穗禾卻是笑了,慢悠悠的說到,“這好不容易有這思慮周全的,卻又敢做的,又只有隐雀長老一個了。”
“我隐雀不過手下敗将而已,族長要處置,悉聽尊便,又何必這般侮,辱他人?”
“侮,辱了嗎?”穗禾看着隐雀,打量着對方,“隐雀長老你卻是地位貴不可言,只是可惜,你太看中你的面子了。”
“若非抱着這些放不開的東西,只怕早就坐上了這翼渺洲族長之位了,”穗禾問道,“隐雀長老認為呢?”
“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隐雀即便戰敗,眼裏依舊有着屬于鳥族的傲氣,“殺雞儆猴也好,寬松仁慈也罷,不過族長一念間。”
“确實如此。”
穗禾眼裏帶着幾分贊賞,不急不緩的說道。
“如今,隐雀長老能說出這番話,到底是讓本座覺得,這些日子以來的決定,并沒有錯。”
“什麽決定?”
“翼渺洲族長之位,”穗禾看着隐雀,将象征性翼渺洲族長之位的長劍放在了隐雀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人,嘴角勾了勾,不急不緩的說道,“不知,隐雀長老,可願意擔起這個重任?”
隐雀眼裏滿是複雜,卻也毫不猶豫的将心下的疑惑說了出來。
“鳥族氏族衆多,分門別類,隐雀一族不是最出類拔萃的,亦不是實力雄厚的,”隐雀看着手中代表族長的長劍,問道,“穗禾族長,又如何确定,隐雀能擔此重任!”
“因為,”穗禾轉身,眸子裏面滿是自信,“你最合适!”
“不知族長這般籌謀,想要幹嘛?”
“想謀劃一場罷了,”穗禾眼裏帶着勢在必得,不急不緩的說道,“一場關于天帝之位的籌劃!”
“不知,隐雀長老,可有興趣?”
“穗禾族長,好大的膽子!”隐雀心下有心動,卻依舊看着穗禾,滿目嚴肅,手中長劍的劍端指着穗禾,“如此大,逆不道,鳥族定然是留你不得!”
“隐雀長老,”穗禾輕哼一聲,側過頭看着隐雀,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隐雀,直到那透骨的寒意碰到了脖間的皮膚,穗禾嘴角勾了勾,慢悠悠的說道,“你敢嗎?”
往前一寸,便能立刻要了穗禾的命,隐雀看着一臉淺笑的穗禾,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
手中靈力微動,隐雀手中的長劍卻送了出去,只是穗禾更快,快速的飛升,這長劍的劍端,距離穗禾脖頸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隐雀心下愈發的凝重。
想到當初族長臨行前的囑托,手上多了幾分殺意。
嘴角輕輕的勾了勾,琉璃淨火出現在穗禾的手中,隐雀看着穗禾掌心的琉璃淨火,十二瓣蓮,雙層疊交,刺眼的血紅,看着穗禾眼裏很冷。
靈力在孔雀大殿裏面碰撞,琉璃淨火吞噬了隐雀手中的靈力,只是眨眼間的功夫,隐雀手中的長劍便被穗禾奪了去。
心頭氣血沸騰,鮮紅的血從隐雀的口中留下,擡眼卻是那帶着寒意的劍鋒。
僅僅半招,就讓隐雀沒有了招架之力。
“隐雀長老,”穗禾居高臨下的看着隐雀,長劍的劍鋒勾起了眼前人的下巴,“又何須想不開,要同本座這般過不去。”
“狼子野心,”隐雀看着穗禾,眼裏帶着鳥族獨有的傲氣與不屈服,“鳥族在你手中,遲早有一日會滿門皆,滅!”
“聽了這話,穗禾倒是好生的傷心,”懶懶的收回了長劍,猛的插,在了地上,穗禾轉身,又頓了頓,“莫非今時今日,隐雀長老還認為九天上的王座之人,還能容得下翼渺洲半分?”
作者有話要說:
在黑化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明明我是一只蠢萌蠢萌的胖魚的emm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