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娛樂圈過氣小透明(11)
“嘿嘿, 我知道有上次在r國的經驗,這次你們已經提前學了基礎的h語了吧?”西門眼睛尖,看見了衛琅揣在口袋裏, 露出封面一角的《h國日常用語》書,還讓攝像專門給那本書來了個特寫。
衛琅表情尴尬,看着攝像對準自己,也不好說什麽, 只能把口袋裏的書拿出來,大方展示給大家看。
當然了,看完前兩集完整正片的嘉賓們都知道,衛琅實際上能有多“大方”。
李雨雨又是第一個舉發問的, 她從西門調侃的話聽到了弦外之音:“等一下你該不會說,其實我們這些臨時抱佛腳學來的h語派不上用場吧?”
西門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還真被你說了!不過只是今天的任務不需要,明天的流程我還沒拿到,我也不知道呀!”
西門攤了攤。
大家對他這副耍賴的模樣都有點想上去揍一頓的沖動,不過這也是西門營造懸念的段高端之處。
莫小甜緊跟着問:“明天的事情那就明天再說, 今天的流程總可以透露一點給我們吧?不會還是只給我們十塊錢,讓我們自己去找任務地點吧?”
“那倒不是, 節目組怎麽可能每次都用同樣的招數呢?”西門單眼眨了一下,“不要急, 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的。”
離開場之後,衆人都被安排在同一輛大巴,看樣子是總算不用他們自己去找交通工具了,大部分的人臉上都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這一段的車程有點遠, 大約兩個多小時才到。
途已經有一大半的人睡倒了,等到西門回頭喊大家的時候,衆人才睜開惺忪的睡眼,就連于數也不例外。
他是跟高同一塊坐的,畢竟一輛大巴也不可能把整個攝制組都裝下,除了嘉賓之外,還有他們的跟拍導演,所以座位還是比較緊張的。
再加上高同的氣場,也沒人敢跟他一塊坐。
最後田宇更是語重心長地勸于數:“小非啊,就算我想跟老板坐,老板他也看不上我啊!你就代表人民群衆委屈一下,扛起這個艱巨的任務吧!”
于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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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沒想到,只是兩個小時而已,他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熟睡的時候腦袋不知不覺就靠到了高同的肩膀上。
于數揉着有點發麻的腦袋坐直身體,真不知道這麽硬的肩膀他是怎麽枕了兩個小時的。
而且坐在這個人的旁邊,他怎麽還能安心睡得着。
“睡得還好嗎?”高同察覺他那複雜的目光,側頭看着于數,嘴角略勾,“其實你的潛意識裏也沒有那麽排斥我的,對吧?”
于數抿抿唇,并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感覺不管他說什麽,最後都會被高同牽着鼻子走。
類似的事情也發生過不止一次了。
假裝沒聽到後,于數就跟在大部隊的後頭下了車,雙腳才剛踩在平地上,他就聽見莫小甜發出一聲驚呼:“哇,那艘豪華游輪也是給我們坐的嗎?”
于數這才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個港口。
而莫小甜口的豪華游輪,船身上還貼着節目組的标志,難怪她會這麽說。
“沒錯,這艘船是為你們的準備的‘豪華游輪晚宴’,晚餐的時候大家就可以盡情享受海上的盛宴了。”西門說着,臉上又是那熟悉的神秘的笑容,“不過在那之前嘛,你們得先坐旁邊的快艇去往下一個地點。”
嘉賓們把目光從豪華游輪上挪到旁邊,才看到那幾艘小快艇,和游輪比起來,真是寒酸得令人嫌棄。
“快艇其實也別有一番滋味的啊,大
家不要把嫌棄都寫在臉上嘛,想想晚上的游輪盛宴!”西門鼓舞着大家,自己率先坐上其一艘快艇,朝大家招了招。
每艘快艇上都有開船的師傅,從他們曬黑的皮膚上看,都是積年的老。
嘉賓們互相看一眼,也只好坐到了快艇上。
老開船就是不一樣,風馳電掣一般,想要在船上開口說話,一張嘴就會被灌入滿嘴腥鹹的海風。
等他們陸續在一座無名的小道上登陸的時候,有些人的發型已經被吹得亂八糟了。
西門比他們早一點下來,此時正跟幾位工作人員一起把幾個蛇皮袋子提過來,有點同情地看着大家。
衆人心裏頓時都産生一股不妙的預感,沒有給大家做好心理準備的時間,西門就讓工作人員把蛇皮袋分發給大家,并說:“就像大家看到的一樣,這裏是一座孤島,島上是原始森林,沒有任何人工的痕跡,餐廳啊廁所什麽的也是沒有的。”
“那我們在這座島上的任務是什麽?”王大虎性格憨厚,想法也比較老實,“難道是讓我們在這裏捕獵,晚上讓餐廳的大廚做給我們吃嗎?”
“哈哈,想法很有創意,下次我就跟節目組提議一下。”西門笑了笑,“其實是這樣的,現在你們按照上次的兩人分組,每組領一份蛇皮袋,裏面有你們可能會需要的工具。接下來,你們要做的,就是在晚餐之前從這座島離開,來到遠方的那座島上——”
他指了指從大家此時站立的位置,能夠看見的一座較大的島嶼:“就是那座島了。我會跟大廚們一起做好晚餐等待你們的到來,遲到的人就上不了船,只能在島上吃盒飯了。”
“什麽?!”衛琅瞪着眼說,“我們現在除了這一袋工具以外什麽都沒有,這讓我們怎麽過去,難道要游過去嗎?”
西門說:“如果你們能游,這也不失為是一個好辦法呀。不過友情提示,別看那座島好像也不是太遠,其實間隔了少說千米,這邊的海水還是有點深的,節目組并不建議大家直接游。”
“那至少要給我們提供木筏的制作說明吧,我們也不是專業人士,怎麽可能在一天之內做一條船出來!”衛琅不滿地說,“這又不是什麽生存大挑戰的節目,為什麽我們要接受這樣的挑戰!”
“但這裏是《未知的自己》,就是要開發出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這樣才比較有啊。”西門眨眨眼,“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在這樣的生存困境下,能不能突破自我嗎?我可是很期待看到大家的精彩表現哦!”
衛琅的臉拉得老長,他這時才想起來:“可我之前的搭檔是蔡大叔,他現在離開了節目,我們難道不需要重新選搭檔?”
他故意看了一眼于數和高同兩人,他對這兩人的敵意從前兩次的挑戰就積累下來了:“節目組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分組,那其他人哪裏還有獲勝的希望?”
莫小甜冷笑了下:“自己沒有能力,就嫉妒別的更有能力的人,為什麽你不先反省一下自己呢?”
“你!”衛琅氣得臉都紅了,知道自己此時的形象不好看,趕緊回頭去看攝像有沒有在拍自己,看到跟拍導演們都還在岸邊整理器材,就先松了口氣。他哼了聲,“你不想贏,但是我想。比賽就是要公平,別的組裏都有一個拖油瓶,憑什麽他們就沒有?”
衛琅這句話,一下子就得罪了個組。
莫小甜和李雨雨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其實在這節目裏,女孩子在體力方面的挑戰優勢肯定不如男性,但在智力和敏捷方面,她們也不會輸給男人。
節目組在出題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男女之間的差別,盡量讓體力和智力以及講究細
膩的挑戰達到平衡,同時也考慮到了組合的互相配合,所以這些組合也不是固定的。
而且于數跟高同的組合,真正厲害的其實是他們的智商,身體素質方面反而是其次了。
西門還來不及調節氣氛,謝子良就冷冷地說:“怎麽,難道我也是拖油瓶嗎?”
衛琅心裏咯噔一聲,才想起來,自己的搭檔已經從“拖後腿”的大叔變成了謝子良,他的心立刻揪了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比賽最好還是公平點……”
“哼,你以為我就很想跟你一組嗎?”謝子良完全放下了豪門貴公子的架子,把蛇皮袋扛在肩上,“我聽說換了新地點是會換搭檔的,估計就是今晚了吧?到時候如果你積分高先選隊友的話,還請你千萬不要來找我。”
衛琅嘴裏都在發苦。
他剛才會那麽激動,也是不得已的啊,原本以為這種綜藝是個拉人氣的好會,結果兩期播完,他反而是全網罵得最多的那個。
好多人還惡意地留言“別讓衛琅這麽快被淘汰,我們還想多看看他的花樣作死”,把給衛琅氣的,好幾天都沒睡好覺。
所以他迫切希望能在這一次打個漂亮的翻身仗,聽說要來h國,他還特意讓助給他買了h語的日常會話書,争取能在這一次來點亮眼的表現。
結果,他的書甚至都沒有用武之地。
西門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其實這次的挑戰就是你等待已久的換搭檔的其一個環節,節目組會根據你們的表現重新分配搭檔的。大家既是對,也是同伴,你也不要把所有人都看成敵人,沒準将來你不喜歡的那個人會成為你的搭檔呢?”
“我知道了。”衛琅嘴上雖然這麽說,可臉色還是那有點忿忿的。
不過這時攝影師們都各就各位,西門也恢複鏡頭前那副俏皮的模樣,大聲宣布挑戰開始。
衛琅也只好盡快調整表情,盡量在鏡頭前保持良好的形象。
四個小組提着自己的袋子,有意識地避開其他小組,各自選擇一個方向,進了樹林。
“這島上的樹林确實還挺原始的,樹木很多,而且還粗,至少要給我們配一把鋸子吧?”于數打開袋子,拿出裏面的兩把砍刀看了看,略無語。
這種砍刀也叫做柴刀,用來劈柴沒問題,但用來砍樹就比較費力了,只能砍一些樹齡比較小的樹木。
“節目組一向很坑。”高同将于數打開的豁口繼續撐開,往裏翻了翻:“還真的連最關鍵的東西都沒有放進來。”
于數把砍刀放下後,也看了看,發現确實是。
“但是其他的小組應該很難注意到吧?”于數嘆了口氣,“要不要去提醒他們一下?”
“就算沒有‘那個’,船也不一定會沉。而且不是說誰先到,誰就能先挑搭檔的嗎?”高同的意思十分明顯,這八個人裏面,除了于數,他誰都不會要。
“那得看導演組的意思了。”于數說,“其實我也覺得衛琅的話有道理,我們兩個在同一個小組,你讓別人怎麽玩?還不如分開到不同的小組,彼此競争,會更有緊張感吧。”
“你很想跟我分開嗎?”高同看了他一眼。
于數點頭:“從各種意義上來說,是的。”
許久不曾出聲的系統忍不住給于數發了個“厲害了我的哥”的表情包。
厲害了我的宿主,在任務對象面前是越來越強硬了,看着對方那副吃癟的表情,系統就覺得無比暢快。
畢竟系統也是會記仇的。
“那至少在離開這個島上之前,我們還是只能在一起。”高同拿起其
一把砍刀,往密林走去,“而且要不是為了你,我早就能游過去了。”
于數愣了愣:“你現在會游泳了?”
“很早就學會了,就是那次之後,我逼着自己學了一個暑假,終于學會。”高同自嘲地笑了下,“可惜後來都沒有派上用場。”
那次指的就是兩人小時候遭到綁架的那次,于數千辛萬苦帶着他游到下游求救,途好幾次差點兩人都沉到了河裏,事後于數好幾年看見水還會有心理陰影。
“現在不就能派上用場了?幾千米的距離,對你的體力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于數說。
高同回頭看着他,眼底是一抹揶揄的笑意:“我倒是想,但我們是一個組的,不管你有多拖後腿,我都得照顧你。”
“嗯?”
“我知道你現在不能游泳,因為你不方便。”高同語出驚人。
“什麽……”于數剛想問這是什麽意思,就聽見高同對他做了個“噓”的勢,并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樹後還有一片衣角露在外面,于數臉色一沉:“誰在那邊?”
那人聽見于數的聲音後,趕緊跑遠,背影匆忙卻讓人覺得有幾分熟悉。
“是衛琅嗎?”于數皺皺眉,“他跑到這邊來幹什麽?”
高同眯起眼:“可能是偵察敵情吧,總之你小心一點。”
“為什麽你就不用小心?”于數問。
“你沒覺得……”高同的表情忽然有些奇怪,像是糾結了一下,才對他說,“你最近說話有點在撒嬌的感覺?”
“我看你是妄想症又嚴重了吧。”于數面無表情。
“不信你可以讓系統把你的身體數據調出來。”高同停頓了下,用略顯無奈的眼神看着于數。
“你可別說系統沒有發現你的異樣。你現在是雙性人,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咳,不是女性的生理期,而是敏感期。不光是你的身體會變得敏感脆弱,而且你的潛意識也會想要被人擁抱,所以我剛才才會說你‘現在不方便’。敏感期裏你的身體抵抗力也會下降,就算你游得過去,也肯定會感冒。”
于數瞪大了眼睛。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他就在努力忽略那奇怪的身體器官,平時沒怎麽去在意,上廁所的時候也是選擇性遺忘。
誰知道裏面還有這麽多門道!
“我以為雙性只是身體構造不同,原來也跟abo世界的發情期差不多嗎?”于數頭疼地捂着額頭。
而且根據常非的記憶,于數發現,雙性人的敏感期,是沒有抑制劑藥劑可以幫忙壓制的。
“還是有差別的,至少你不會被信息素影響,敏感期就這麽放着也沒什麽問題,只要不跟別人頻繁地身體接觸。”高同看着他說,“就算是接觸,也不一定會出事。不過你要是真的寂寞難耐,接觸我就行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于數冷靜地開口,“不過我應該不會有寂寞難耐的時候。”
系統馬上給他發了個蔫蔫的道歉的表情:“宿主對不起,這幾天你的數據平時起伏并不是很大,雖然各項數據有一點降低,可我以為那是因為你最近比較疲勞的緣故,所以忘記提醒你了……”
“我就說,信那個初級系統還不如相信我。”高同像是聽到了系統的話似的,幾乎緊接着就開口,把系統堵得啞口無言。
雖然很不甘心,但任務對象确實比它更細心,腦子更靈活。
一個智腦居然被一個人類給比下去了,高級宿主都是這麽可怕的嗎?
不過想想,自己的宿主好像也是這樣,這兩人簡直就是
怪物啊。
于數皺了皺眉,問他:“你是怎麽知道我的敏感期是什麽時候的,難道是經紀人告訴你的?”
印象常非的經紀人是知道這件事的,不過常非的通告本來就不多,趙滿每次都幫他把工作安排在敏感期之外的時間,所以常非也從來沒有為此操心過。
除了剛出道的那會兒常非還比較火,會格外注意一些,到後來連常非自己也松懈下來了。
就這麽順順當當地過了好幾年。
而常非的松懈,連帶着讓于數都忽略了這件事。
人的記憶都是對最近發生的事情印象最清晰,而常非印象最深刻的事,莫過于抄襲事件給他帶來的影響,所以于數一開始就着處理這件事,也來不及去了解這副新的身體。
連于數自己都不知道的事,高同又是怎麽知道的?
高同嘆了口氣:“你之前在車上的時候不是睡着了麽,要是平時的你,絕不可能在我面前這麽沒有防備,我是從這裏看出來的。”
于數:“……”
“看來敏感期你不但要做好身體不佳的準備,還要做好雙商不在線的準備了。”高同對他勾了勾唇,“你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叫我怎麽對你放心得下?”
“你的說法太誇張了。”于數淡定道,“女性生理期的時候還會肚子疼,我的情況比起她們來說已經是好的了,不過是忍兩天而已,還是先想辦法把木筏做出來吧!”
木筏當然不是只把木頭砍下來,打成薄片,再用繩子連成在一起就成的。
筏這種東西,最重要的一點,是浮力。
木頭是會吃水的,如果航行的距離比較遠,木筏也不是沒有沉沒的可能。
為了增加木筏的浮力,需要有浮力方面的輔助,比如泡沫、空桶、輪胎之類。
這也是為什麽一開始時高同會說節目組少給了他們一樣最重要的東西。
節目組沒有為他們準備泡沫、輪胎之類的東西,連空塑料瓶都沒有,這等于是沒有給他們提供浮力塊。
或者說,節目組為了增加游戲難度,是故意沒有為他們準備。
“難道剛才衛琅來偷聽我們說話,也是發現了這一點嗎?”于數問。
“這就不好說了。我覺得以他的智商,大概很難意識得到。”高同摸了摸下巴,“他可能只是單純地想偷窺我們,看看我們有沒有黑料可以挖掘。”
“他難道不擔心跟拍導演把這一幕拍下來嗎?”于數有點無語,衛琅之前在圈裏混得比常非好得多,怎麽心态似乎還比不上常非呢。
“跟拍導演扛着這麽重的器,還要保持身體平衡,保證拍攝畫面不亂晃,能走得多快?”高同小聲說,“你看我們的跟拍導演,不也是只在後面遠遠跟着嗎?”
“那倒是。”于數點點頭。
要不是離得遠,确保跟拍導演聽不到,高同也不可能跟他提到敏感期。
衛琅之前應該也只聽到了關于游泳的話題,被發現後就匆忙離開。而高同是等他走遠之後,确保只有他們兩個人,才對于數說起那個話題的。
所以衛琅寧可冒着得罪人的風險,還要來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于數真不知該佩服他的勇氣,還是該說他太較真了。
錄一個節目而已,用得着這麽上綱上線的嗎?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于數看着高同,“想到怎麽解決浮力的問題了嗎?”
高同勾着嘴角:“換一種材質不就行了?”
“換一種材質……”于數沿着高同的目光往深林裏一看,發現前面有一小叢野生的竹子,
“你想用竹子代替木頭?也對,竹子是空心的,而且不容易吸水,就算沒有浮力塊也沒關系,海水本身的浮力就比普通的水要大一點。”
大概是敏感期的緣故,于數也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遲鈍,這要是以前,他肯定能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
“所以我說你最近要做狀态不佳的好心理準備,”高同搖搖頭,從于數拿過另一把砍刀,挑了一根比較粗壯的老竹,左右開弓将其砍斷,動作幹淨利落。“不過,你現在的狀态,在節目裏保持第二還是沒問題的。”
“第一是誰?”
“你說呢?”高同的眉梢自信一揚,“砍竹子的事情交給我,風帆你來想辦法,弄好之後我們一起做竹筏。”
“好。”于數一口應下,開始在地上挑揀樹枝。
“我以為你會先看看島上有什麽大葉植物?”高同砍到一半,看見于數在認真地比對兩根樹枝的長度和重量,不禁提醒他一句。
“風帆的主體我已經有了,現在只要找個合适的長杆子就行。”于數說。
高同:“嗯?”
“蛇皮袋啊,這不是最好的帆了嗎?”于數指着地上裝工具的蛇皮袋說。
雖然是叫蛇皮袋,但這種袋子其實并不是用蛇皮做的,而是一種廉價的編制袋,輕薄但又很結實。
這種袋子可說是密不透風,用來兜住海風是最适合不過的了。
海面不比江面,風向經常變。沒有風帆,很可能剛出航沒多久就被海浪拍回岸邊,所以船帆也是海上航行不可缺少的一樣元素。
“我收回前面的話。”高同語氣顯得無比真誠,“就算你在敏感期內,你也總會超出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