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許茵茵話音剛落, 沈哲的吻便落了下來。
他很溫柔地親她,哪怕許茵茵閉着眼睛,也能想象他親吻她時珍視的味道。
房間裏并沒有開燈, 只有走廊上露進來的燈光,黑暗裏,視覺以外的其他感官似乎變得格外靈敏。
沈哲的吻柔軟而溫熱,兩人的唇瓣緊緊的挨在一起, 交纏、摩擦,許茵茵似乎能聽到彼此津液相吸的聲音, 緊張得忘了呼吸。
她想張開嘴大口地吸氣,反而方便了沈哲的長驅直入。嘴裏的空氣被掠奪, 腦子裏浮浮沉沉,只能被動地接受着,然而心裏一點也不讨厭, 甚至雙手忍不住攀上了沈哲的肩膀, 只想離他更近一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 許茵茵覺得自己快要缺氧暈過去時, 沈哲終于放開了她。
他在她嫣紅的唇瓣上安撫地親了親,雙手撫上她的臉頰, 将她淩亂的發絲撥到兩邊:“茵茵, 晚安。”
許茵茵扯住被子,将臉往裏面一埋,翻個身不敢看他。
沈哲笑,幫她将被子掖好, 把她的腦袋露出來:“好好睡一覺,明天我會叫你起床。”
說完在她側臉上又親了一下。
許茵茵耳朵不自在地動了動,将臉埋得更深。
等沈哲出門了,許茵茵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這才将頭露了出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沈哲的呼吸似乎猶在耳邊,許茵茵再次将頭埋了進去。
她再也不是以前的許茵茵了,她被煮熟了。
這一覺許茵茵睡得特別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前做了點不純潔的事情,導致夢裏也朝着一個奇怪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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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茵茵夢到了上輩子自己大學開學前的事情,而這次的畫面裏,除了她自己,還有沈哲。
她夢到沈哲送她去學校,帶她買房子,安頓好一切。兩人住在他們新買的房子裏,白天出去逛街游玩,晚上會抱在一起睡覺。
她總是重複地問沈哲:“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沈哲每次都會回答她:“會。”
聽到答案,許茵茵會笑着安穩地睡過去。
然而,這樣安逸的日子并不長久,沈哲也要開學了。
那天,從不下廚的許茵茵在廚房忙活了一個下午,在做出了一堆黑糊糊的東西後,最終将所有東西倒入垃圾桶,在外面訂了餐。
晚餐兩人吃得很沉默,飯後,他們照例出去散步。
兩人牽手漫步在法國的街道上,道路兩邊種滿了梧桐樹,許茵茵很喜歡梧桐,尤其是秋天的時候,梧桐樹葉子變黃,道路上金燦燦的一片,其唯美程度完全可以媲美夕陽。
但是那天,她卻生不起來任何欣賞路邊風景的心思,只繞了一小圈便嚷嚷着要回去。
之後,許茵茵去浴室沖澡。她洗得很慢,等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沈哲已經在床頭看書。
他看到許茵茵出來,将書放下,拿吹風機幫她吹頭發,許茵茵一直乖巧地低着頭,不發一言。
直到他将吹風機放下,許茵茵回過頭,摟住了沈哲的脖子,她看着他,眼波流動:“銘哥哥,我成年了。”
沈哲眸色幽暗,許茵茵已經親了上去。
睡衣被解下,衣衫零落,月色照出了床上的影子,整個世界都跟着晃動……
沈哲的飛機是第二天十二點,兩人一整晚都在瘋狂地doi,直到晨光熹微,才終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許茵茵從睡夢中驚醒。
以往她做夢醒來總會忘記,然而這一次,夢裏的場景卻無比的清晰,讓她一時分不清自己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做夢。
沈哲正站在床邊,打算叫她起床,就見許茵茵自己跳了起來。
她看向沈哲,再看向自己——衣、衣服還在。
她松了口氣,面紅耳赤地坐回去,解釋道,“我……我做夢了。”
“嗯。”沈哲摸摸她的頭,“先起床洗漱,早餐已經做好了,洗漱完下來吃。”
許茵茵點頭。
沈哲出門後,許茵茵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她怎麽會做這種夢,真是太羞恥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踩上拖鞋去洗手間洗漱。
望着鏡子裏的自己,許茵茵瞪了她一眼,拿牙刷指着她:“許茵茵,你不純潔了,我沒想到你竟然對沈哲是這樣的想法……你、你要學會把持住你寄己。”
鏡子裏的人點了下頭,低頭認錯:“我錯了,我以後會好好反省的。”
“看在你認錯态度不錯的份上,今天就暫時放過你了。”
許茵茵對着鏡子一個人演完了這場戲,這才開始刷牙。
今天就要開始軍訓,許茵茵換上了學校發的迷彩服,紮上馬尾,認真塗了防曬霜,走到樓梯的最後一級,對着沈哲端端正正地敬了一個軍禮:“怎麽樣,帥嗎?”
“帥。”沈哲走過來,将她直接抱起,放在了餐桌邊的椅子上,“吃早餐了,小公主。”
許茵茵臉紅了,瞪了他一眼:“幹嘛動手動腳的。”
她晚上會做那種有顏色的夢,一定都是沈哲害的。
把鍋甩出去,許茵茵覺得輕松了。
“那……動嘴?”沈哲問道。
許茵茵的臉又紅了。
“你想哪去了?”沈哲伸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我是說,動嘴說話。”
“我沒有想到哪裏去。”許茵茵惱羞成怒,“你不要污蔑我。”
“你臉紅了。”
“我熱……”許茵茵拿手扇風,又往旁邊一讓,“你挨我太近,妨礙我呼吸空氣了……你走開。”
沈哲笑得不行,茵茵實在是太可愛了。
吃完早餐,沈哲送許茵茵去大禮堂集合,路上遇到了許茵茵的兩個室友向恬和任西西。
許茵茵和她們打了招呼,對沈哲說道:“我和她們一起過去就好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沈哲也知道他在這裏會讓另外兩個人不自在,囑咐了她幾句,便先走了。
她們宿舍雖然有四個人,但是成歡和隔壁宿舍的女生關系更近,吃飯也是和她們一起。
向恬和任西西在前面,她們幾個人走在後面。
禮堂九點開門,這會才八點多,禮堂外面聚了很多人,都是剛過來的。
許茵茵和向恬她們湊在一起說話,沒過一會,成歡和隔壁宿舍的四個女生也一起過來了。
“茵茵,你昨晚怎麽沒住宿舍啊。”成歡問道。
“我住校外。”許茵茵說道。
“我昨天晚上看到你男朋友在樓下等你,你們是……同居了嗎?”
成歡說完,旁邊另一個女生就驚呼了一聲:“不是吧。”
她小心翼翼看了許茵茵一眼:“女生還是要保護好自己,不要随便的好。”
其他人也加入一起讨論了起來:“對,女生一定要自愛,而且……這麽早就慫恿女生同居,恐怕也不靠譜吧。”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看似關心許茵茵,實則聲讨她,說她不自愛。
許茵茵笑了:“我和你們很熟嗎?”
“我男朋友靠不靠譜我自己會判斷,父母會幫我把關,你們是誰啊。”許茵茵好笑地說,“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們管。”
許茵茵說完,顧瑞過來了。
他也不住校,除了見了幾次室友,班上比較熟的就是許茵茵。
他到了禮堂,見到許茵茵,便朝她走了過來。
“許茵茵。”顧瑞走了過來,“現在什麽狀況,我們要在外面等嗎?”
“應該是的。”許茵茵說。
見周圍的人都很安靜,顧瑞以為是自己的到來打斷了大家的談話,問道:“你們之前在聊什麽呀?”
見顧瑞問了,有個女生的目光在許茵茵和顧瑞身上掃了一下,說道:“我們在勸茵茵,她住在校外,還和……和她男朋友住一起。”
“沈哲?”顧瑞笑了一下,問許茵茵,“你們住哪呀,我住沁西小區,離得近可以串個門。”
“我們也是。”
許茵茵沒有再理其他人,顧瑞瞧着這氣氛,心裏大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我聽說你們已經訂婚了,是不是再過兩年我就能喝到喜酒了。”顧瑞笑着說,“現在我們是同班同學了,結婚要給我發請柬吧。”
華國現在的律法是男女滿二十歲就可以結婚,因為近幾年結婚率和生育率的連續降低,甚至有消息說,結婚年齡要改到十八歲。
“那要看你帶不帶份子錢了。”許茵茵說。
“帶啊,鐵定得帶。”顧瑞笑道,“給你倆送份子錢我還能吃虧嗎?”
顧瑞又面向其他人:“茵茵和她未婚夫可是父母訂的婚,門當戶對,家裏是世交,感情又好,我看你們都白操心了。”
過了一會,禮堂的門開了。
班主任過來點名,然後大家根據指示按系別進去,在自己系的座位上坐好。
上午是新生的歡迎儀式,然後和教官見面。
許茵茵最不耐煩聽這種報告,再加上早上起得早,聽得昏昏欲睡。
過了一會,原本安靜的禮堂裏突然變得喧鬧起來,許茵茵被喧鬧聲吵醒,擡起頭,看到沈哲作為臨大優秀學生代表走了出來。
許茵茵擡頭的時候,沈哲也正好望了過來,見她睡得頭發都歪了,沒忍住笑了一下。
笑意稍縱即逝,很快就隐了,但逃不過臺下的火眼金睛。
臺下立刻響起了騷亂聲。
不是她們想花癡,是對方太強大,這個笑,她們可以!!!
她們太可以了!!!
尤其是許茵茵這邊,更是騷亂得厲害,大家都覺得沈哲是在朝着自己笑。
“他剛剛看的就是這邊,荊語,他剛剛一定是在看你。”
荊語就是之前內涵許茵茵不自愛,沈哲不靠譜的那個,她聞言羞澀地低了下頭:“不要亂說,不可能看我啦。”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臉上得意的表情都快藏不住了。
“确實不可能。”坐在她旁邊的向恬說道,“他是茵茵的未婚夫,看的當然是茵茵,你剛剛還在背後說人壞話呢。”
向恬翻了個白眼,“人家就算看你,那也是記住你這張臉,将來繞着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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