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家夥
厲左回到家,律師媽媽正在包餃子,“媽,我回來了,我爸呢?”
“去超市買醬油了。兒子,我剛才想了想,你把安琰叫來吃飯吧?”律師媽媽說。
“他學習呢,一會我給他送過去。”厲左進來坐到了餐桌前,看他媽媽很容易的就捏上了餃子,“看着還不難哈,我幫你包。”
律師媽媽很不可思議的瞅瞅他,咂咂兩聲,“我兒子什麽時候變這麽出息了,還知道幫我了。”
“別說屁話,你兒子可是很心疼你的。”厲左洗完手回來,開始跟着學,剛開始捏的醜極了,後來捏着捏着竟然有點餃子樣了。
“媽,學做飯難嗎?”
“要說洗衣服吧,我是真洗不好,要說做飯,我還真喜歡做,媽跟你說,做飯一點都不難。”律師媽媽去看自家兒子,疑惑地問,“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吧,有點吃膩了外面的飯菜,想吃點自己家做的,尤其是媽做的。”厲左呲牙笑,“可是你上班,我上學,一星期也吃不上幾回,所以想自己琢磨點菜吃,再說,外面的飯菜太不幹淨了。”
律師媽媽眉毛一挑,“我以前就說別老去飯店吃,不衛生,可你和你爸就是不聽啊。你要想學媽教你,我跟你說大男的做飯那才叫真正的爺們,那種成天說做飯就是女人幹的事的男人,才娘們。”
“媽,你最近是不是接離婚的案子了?”
“還是你了解媽,那個男的一副大男子主義,在家啥活不幹,就知道指使媳婦,媳婦全都幹,你說你是不是應該感動有個好老婆,結婚還一副理所當然,還打老婆,什麽男的。”律師媽媽想想都鄙視,“你以後娶老婆了,必須好好關心她。”
“別又提我感情的事,”厲左特別了解他媽媽的那點小心思,“我沒處女朋友啊,下回直接問得了。”
律師媽媽忍俊不禁,“我兒子真了解我。”
餃子包完了,厲左想學做菜,便圍着律師媽媽轉,還幫忙打打小手。律師媽媽擰開燃氣,“兒子,這回看好了。”
“叮鈴鈴”客廳來了電話。
律師媽媽看看客廳,“去接電話。”
“你去,我來炒。”厲左擠開媽媽,“告訴我先放哪個?”
媽媽走向客廳,“先放油,然後放蔥花。”
鍋已經熱了,厲左把油倒裏了,感覺不夠又倒了點,他看蔥花沒切,趕緊去切蔥花,第一次握菜刀,手特別僵硬,切的大小不一的。
“呼”的一聲,厲左剛一轉身,鍋裏着火了,把牆壁的壁櫥櫃都撩到了,“我操!”
厲左還真沒碰到這種場面,還是廚房,站在那根本不知所措,“媽!媽!着火了!”
“什麽!”律師媽媽一聽電話也扔了,趕忙跑來關掉了燃起,又用鍋蓋蓋住火,直到壓滅。櫥櫃已經被火撩黑了半面。
律師媽媽叉上腰,瞅向厲左,厲左讪讪地笑,“比打架難啊,我也沒幹什麽,它怎麽就着火了?”
“行了,你也別學了,回頭再因為學菜,把我和你爸辛辛苦苦買的房子一把火燒沒了。你快出去吧。”律師媽媽快吓死了。
厲左一口否決,“不要,我要學,我相信只要我學一定會做好。trust me。”
“一定要學?”
“是。”
不學好做菜,怎麽給那個小家夥吃?哎,他就郁悶了,他怎麽就那麽在乎安琰啊?其他兄弟也沒有啊,操了。
算了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他就想讓那小家夥過的好點。
厲左出家門前給安琰打了電話,安琰先是洗了澡,又去櫃子裏翻衣服,翻來翻去也沒太好的,最後翻出了之前那件五百的毛衫。這件衣服太貴了,V字衣領還有點露,安琰從來沒上學穿過。
他套上衣服照鏡子,衣領把整個鎖骨都露出來了,加上濕漉漉的頭發,很是清爽俊逸的,就是疤太醜了。
“嘭嘭嘭”有人敲門。安琰關上衣櫃門,又照下鏡子才去開門。
“你來了。”
厲左眼神掃了下安琰白淨的脖子,笑着走了進來,“你不是不穿這件衣服嗎?”
“在家穿沒事,外面穿太露。”安琰趕緊坐在了小飯桌前等着吃餃子。厲左把飯盒打開,有餃子還有菜,“好家夥,就等着了。我去給你拿碗筷。”
“你還吃嗎?”安琰喊着問。
“不吃了,吃的太多了。”厲左拿過碗筷就準備要走,“外面又起風了,雨下的也快,我就先走了。”
安琰一聽他要走,泛起一絲失落感,“這麽快就走?”
“要是下上雨就不好走了。”厲左笑道,“你快吃吧。”
“下雨可以不走嘛,我還想讓你給我補習外語呢。”安琰說着就低下頭吃餃子,眉頭也皺了起來,“你走吧。”
厲左看他那悶悶不樂的樣,站在門口躊躇走不走,目光又環視了一圈寂寞的小屋,“好,不走了。”
安琰一聽又擡起頭看他,咧起又白又齊的牙,他站起來把厲左拉到了小飯桌前,讓他坐。
厲左願意看安琰笑,願意看安琰高興,“嘗嘗好吃嗎?”
“好吃。”安琰又夾了一口土豆絲,“這土豆絲也好吃,阿姨手藝真好。”
“你這兩天不能吃太膩,我就讓我媽炒的素菜。”厲左說。
“謝謝你。”安琰在厲左面前總是吃的很優雅,怕太過不雅給厲左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我去洗澡了。”厲左剛站起身,安琰臊臊的說,“那個……幹淨內褲和睡衣我放在床上了。”
厲左回頭看他,“搞了半天,你知道我會留下?”
“我才沒有。”安琰不确定厲左會留下,但是每次他說要補習,厲左都會留下,那麽補習晚了,當然就不走了。
窗外的風越刮越放肆,咔嚓一聲雷電震天響,安琰朝窗外伸了伸脖,抓緊吃。
厲左從浴室出來,外面已經下上了傾盆大雨,他走到窗前往外看,閃電一閃把雨夜照的慎人。
“雨下的太大了。”安琰刷完碗從廚房出來。厲左朝樓下看,有個人居然在淋雨玩,還舉起胳膊朝天仰望,仿佛在表達多下點雨吧。
“安琰,過來,看有個傻逼。”
安琰也走到了窗邊往下看,“居然還有人願意澆雨,是不是神經有問題。”
“就是二逼。”厲左從兜裏摸出一根煙,用火機點燃了,一股煙霧氣徐徐飄進空氣中。
安琰朝他的側臉看過去,又移到了他的手,本來只是想看看,卻發現他手指上有個深傷口,他想都沒想就拽過了他的手查看,“你手破了,怎麽弄的這麽深?”
厲左當然不會說這是切土豆絲切的,多丢臉啊,切個土豆都能把手切到,“沒事。”
“什麽沒事,口子太深了,我帶你上藥。”安琰非常犟的拽着厲左往卧室走,還順手把他煙掐滅了。
“我告訴你,下回不準搶我煙掐滅。”這要是別人,厲左早瞪過去了。
安琰不在意的瞅他一眼,“就搶就掐。”
“你欠揍是不?”厲左玩笑似的說。
“那你揍我啊。”安琰把厲左按在床上坐着,然後去翻醫藥箱,拿出碘酒和創口貼,他也坐在了床邊,用棉簽沾濕碘酒擦拭傷口。
厲左看他一點一點的擦,有點想笑自己連個小傷口都要包紮,“也就你這麽在乎個小口子,我媽雖然慣着我,但是受傷從來都是讓我自己解決,挺着。”
“我有個毛病一直改不了,那就是看不得一點傷口,只要傷了就想趕緊處理,生怕留下疤。”安琰把創口貼貼上了,“好了。”
厲左擡起自己的手指頭,嘴一撇,“醜死。”
安琰起身想去收拾醫藥箱,遽然屋內陷入了一片黑暗,吓的安琰差點喊出來。
“是不是停電了?”
厲左走到窗前往外看,整個小區都陷入了黑暗,“肯定停電了,別人家也是。”
電、閃、風、雨在窗外恐怖的嚎哮,時不時閃電把屋照的通亮,安琰把醫藥箱放到一邊,“幸好你沒走,我最怕黑了。”
厲左回過身,閃電一晃照到安琰的臉上,晃的疤痕有點吓人,同時他又有點心疼,走了過去拍拍安琰的肩,“那就上床吧,反正也黑天了。”
這時,厲左的手機來了電話,是他媽媽,“喂媽。”
“兒子,你是不是還在安琰家?”
“是啊,他家停電了。”
“咱家這片也是啊,這雨下的太慎人了,你在那可別回來了。”
“行,我知道了。”厲左挂了電話說,“看來這次暴風雨挺大,我家那邊也停電了。”
“說不定哪被雷劈了。”安琰脫了衣服,把被子攤開鑽了進去,“你也上來吧。”
厲左也爬上床,兩個人誰都不敢玩手機,就靠在床頭聊天。厲左從來沒和誰低聲的聊過天,也沒和誰聊那麽久,那麽興奮輕松。
和安琰聊天就感覺聊不完的話題,他喜歡講自己初中高中打架的事,和剛開始認識劉漠他們的事。安琰也喜歡聽,尤其喜歡看着厲左說。
兩人一聊就到了深夜,窗外的雷電還在狂妄的咆哮,時不時閃電把整個夜空照亮,把屋內湊在一起睡的人照亮。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啦啦,我們明天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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