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宣墨在會場的餐桌上拿了幾塊小點心,吃下去後便填飽了空空的肚子。當她準備去化妝間補妝的時候,看到薛穆站在不遠處,帶着玩味的表情看着她。
宣墨攔住侍者,端了兩杯酒走過去,遞給薛穆一杯,說道:“薛少,我沒踩疼你吧?”
薛穆邪氣地一笑:“哪裏會?不知道宣小姐有沒有興致,與我去會場外的花園裏走走?”
宣墨點頭,薛穆曲起右臂,宣墨別扭地挽了上去,一挽上,薛穆便立刻摸了幾下宣墨的手,壞笑道:“宣小姐的皮膚真好。”
宣墨忍着心中的惡心,跟着薛穆走了出去,眼角瞥到了藍隐沖她點頭,宣墨立刻放了心。
走到了會場外的花園裏,宣墨一下就松開了挽在薛穆身上的手。
薛穆故作受傷道:“宣小姐很無情呀。”
宣墨徑直而入:“你想說什麽?”
薛穆冷笑一聲:“就是和你聊聊溫淵呀司空沁的近狀,”然後瞟了一眼宣墨,見她沒反應,繼續道,“他們可是很想你的哦,你從曼哈頓憑空消失了,溫淵是有多傷心你可以想見。”
宣墨冷靜地問道:“你知道什麽?”
薛穆貼近了宣墨,低聲道:“知道你想知道的。”
宣墨說:“然後?”
薛穆說:“但本少告訴你是有條件的。”
宣墨說:“說。”
薛穆從下到上打量了下宣墨,那灼熱的眼神讓宣墨惡心,薛穆說道:“宣小姐看起來這麽美味,不知道吃起來如何?”
宣墨眉毛一挑,伸出手就要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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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穆卻在空中握住了宣墨的手腕,輕聲地壞笑道:“宣小姐,小心手疼。”然後放開了宣墨,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待到了宣墨身後,輕輕地一拍宣墨的後背,宣墨“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薛穆邪氣地笑着走了,宣墨以為自己是把酒吐了出來,用包裏的紙巾一擦嘴角,那雪白的紙巾上,赫然是鮮紅的血!
怎麽會---吐血!
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溫柔的身影撲了過來:“墨墨!”
宣墨蹲在地上擡頭,只見容潇淵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路燈,這讓他的身姿顯得更加颀長,有一種超逸的帥氣。
容潇淵蹲了下來,當他看到了宣墨紙巾上的血後,沉聲問道:“哪裏來的?”
宣墨嘆氣:“薛穆拍了下我後背,我就吐了口血。”
容潇淵眼裏的神色從憤怒到痛苦,他的聲音裏帶着悔意:“墨墨,有些事,我沒有告訴你。”
宣墨“嗯”了一聲說:“我想回家。”
容潇淵說:“藍隐已經去開車了。”
容潇淵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宣墨的肩上,看着宣墨嬌小的身姿,他一陣心疼:“墨墨,對不起。”
宣墨仰頭看他:“嗯?”
容潇淵說:“我沒有保護好你。”
宣墨無力地靠在了容潇淵的身上:“回家再說。”
到了家,宣墨卸了妝,洗了澡,卻覺得自己身體并無不适。
她躺在床上,蜷在毯子裏,容潇淵站在了她卧室的門口,宣墨開口道:“潇淵,過來陪陪我。”
他躺在了宣墨的身旁,宣墨把寬大的毯子往容潇淵的身上蓋了蓋。
容潇淵見狀,伸出長臂摟宣墨入懷,宣墨靠在他的胸口,悶聲道:“我怎麽了?”
容潇淵說:“你會沒事的。”
宣墨說:“潇淵,車禍,是怎麽回事?”
容潇淵長嘆了一口氣道:“車禍的事,是我的不對。”
宣墨說:“無論你做了什麽,我都會原諒你。”
容潇淵問:“為什麽?”
宣墨說:“因為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容潇淵摟緊了宣墨,心下一陣悲痛,緩緩道:“你都知道了。”
宣墨沉聲:“嗯。潇淵,告訴我全部,好不好?”
容潇淵:“好。”
宣墨:“我不想讓你獨自承擔,我已經大了,可以與你一起分擔。這麽多年,你太累了。”
容潇淵抱緊了宣墨,兩人相互依偎着,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和她的孤寂。
相信這個世界的真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