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車剛熄火, 羅家楠轉身就把祈銘壓在副駕駛座上,拿出三天沒吃飯終于進了自助餐廳的猛勁吻到對方幾乎窒息。路上堵車時他還的趁等紅燈拽過人家來啃,也就祈銘手裏沒解剖刀,要不他得被釘在方向盤上。
電梯裏有監控,羅家楠好歹消停了一會,剛跨出電梯門,祈銘又覺得嘴上一熱。他一把推開羅家楠,快走兩步到家門口,抖着手按上指紋鎖。可手上汗太多, 指紋鎖不識別,連續報了三聲錯。他摸出手帕使勁擦了幾下,門鎖終于應聲而開。
“去洗澡!”被羅家楠從後面抱住壓在牆上啃脖子, 祈銘掙紮着抽手指向衛生間,“休息室好幾百人輪流睡, 你能不能講點衛生?”
羅家楠不情不願地放開手,邊走邊問:“一起洗?”
祈銘舉起剛脫下來的鞋扔到他身上。
拿出在警校洗沖鋒澡的速度, 羅家楠從進去到出來一共沒花一分半鐘。可當他裹着浴巾身上嘀嗒着水往客廳一站,發現屋裏沒人了。嘿,都到這節骨眼上了,祈銘跑哪去了這是?他給祈銘打電話,結果發現祈銘的手機就扔在玄關的鞋櫃上。
羅家楠悶頭坐在沙發上抽了半根煙, 越想心裏越憋屈,眼眶被煙霧熏得發紅。
“咔嚓。”
指紋鎖的動靜。祈銘拉開門進來,看羅家楠坐沙發上跟頭鬥敗了的獅子似的耷拉着肩膀, 低頭抿嘴一笑。将手裏的東西往鞋櫃上一甩,他沖羅家楠擡了擡下巴:“我去沖個澡,你先吃點東西。”
哦,原來是去買吃的了。
羅家楠碎成八瓣的自尊心又重新粘合到一起,起身拽住祈銘的胳膊,使勁吻了又吻才放手讓人去沖澡。他走到鞋櫃那把祈銘帶回來的塑料袋打開,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潤滑油和保險套。
浴室裏水氣彌漫,祈銘頂着一頭泡沫正要沖水,突然聽到浴室門把手被擰動的聲響。
“出去!”
祈銘下意識的背過身。羅家楠根本就沒聽,把浴巾一扯,扔地上踩着過去擡手拉開淋浴房的玻璃門。泡沫被水沖進了眼睛裏,祈銘擡手去揉,緊跟着背上就被羅家楠火熱的胸膛緊緊貼住。
“你按自己尺寸買的保險套?”羅家楠低頭吻着祈銘的肩膀,聲音壞壞的,“不好意思,标準款的裝不下我,不信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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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拽住祈銘的手往下面按,裹着對方的手掌攥住自己的驕傲。祈銘渾身一顫,手上滾燙堅硬的觸感順着胳膊打進心髒裏。他緊閉雙眼貼在冰涼的瓷磚上,咬住嘴唇內側任由羅家楠把着自己的手動作。
去他的,竟然一只手攥不過來。
“以後別買那沒用的東西。”羅家楠空下手沿着祈銘潮濕的皮膚向前撫摸,唇舌不斷吸走他頸側耳邊的水珠,被對方握住的地方愈加堅硬,“咱倆也不用擔心搞出人命來,就真搞出來了,我肯定——操!”
要命的地方被指甲狠狠刮了一下,羅家楠差點咬着自己的舌頭。祈銘回過頭看着他,濕漉漉的睫毛上挂着晶瑩剔透的水珠,瞳色幽深的眼睛裏也水氣氤氲。
“嘴賤要挨罰。”他眨了下眼,一滴水珠如淚滴般從臉上滾落。
伸出舌頭舔掉那顆水珠,羅家楠堵住祈銘的嘴,邊吻邊用力往對方手裏頂。要死,還他媽沒進正題就想射了。他握住祈銘身前微微擡頭充血的部位,就着水流的潤滑緩緩撸動。
很快,祈銘弓身微顫,射在了羅家楠寬大的掌心裏。他靠在羅家楠身上,半張着嘴急促喘息,心跳狂亂眼神渙散,全身上下都因高潮的刺激而緋紅一片。羅家楠關上花灑,半抱着祈銘退出淋浴間,拽過架子上的浴巾草草給他擦了擦頭發。
等祈銘呼吸漸平,他擡手點着對方的嘴唇,試探着問:“能幫我下麽?我保證很快。”
夢裏都不知道夢見多少回了,祈銘用嘴幫他。
祈銘一開始沒明白羅家楠的用意,可那根手指反複在他嘴唇上摩挲着不肯離開,他又立刻意識到對方到底想要什麽。這可真是……他微微眯起眼睛,垂頭看向對方胯下傲然的勃起,喉結緩緩滾動了一下。
羅家楠看他沒反應,趕緊打哈哈說:“沒事,你要不願意也沒關系……我就随便問問而已。”
“去二樓。”祈銘咬住嘴唇。
羅家楠心裏的煙花炸上了天。
在羅家楠眼裏,祈銘身上的每一個線條都是完美的。哪怕是現在那雙嘴唇被撐到繃起不正常的弧度,他也覺得眼前這副美景真是拿命換都值當。祈銘的口交毫無技巧可言,就只是機械的吞吐,但即便是這樣,羅家楠也被刺激到快要犯心髒病了。
他無法揣測祈銘是抱着何種心情願意用嘴巴來為他服務,老實說他都沒想過祈銘能答應。當祈銘一臉鎮定地将濕漉漉的頭發別到耳後,埋頭下去張嘴含住他時,充盈在他胸口那股憋了許久的欲火徹底被感動所代替。
“鹹的。”祈銘冷靜的聲音把羅家楠拽回現實。
羅家楠一臉“不是吧你”的表情,苦笑着和祈銘對視:“我下次吃包糖你再試試?”
“精液的味道和吃什麽無關。”
祈銘伸長胳膊去床頭櫃上夠紙巾,拉伸開的背部線條看得羅家楠喉頭一緊,翻身壓上去抵住光滑的臀肉來回磨蹭。祈銘被他壓得喘不上氣,想要反手去推卻被羅家楠壓住手腕無法動彈。
“祈銘……祈銘……”羅家楠胡亂地吻着他的鬓角和耳側,松開一只手拿起剛塞在枕頭下的潤滑油,彈開蓋子往下面擠出一大堆,弄得倆人下半身都滑溜溜的。
祈銘心裏忽悠一下空了一塊,立刻用沒被禁锢的手按住羅家楠的腿。“你知道要怎麽做?”他的聲調有些緊張。
“先試試。”羅家楠安撫地吻在他背上,“疼就說一聲,我慢點。”
“——”
指尖嵌入的酸脹感夾雜着無法言語的快感令祈銘的雙眼驟然失焦,理論上的說明都被生生堵在喉嚨裏。他掙紮着想要往前爬以逃離羅家楠,可那鐵鉗似的手掌牢牢把住他的腰,絲毫沒給他留下移動的空間。
看再多的書,掌握再多的理論也不如一次實操,祈銘的冷靜被羅家楠手指上的動作徹底粉碎,小腹上的肌肉緊緊繃起,喘息和呻吟混在一起從喉嚨裏滾了出來。
“不疼吧,嗯?”羅家楠的額頭緊抵在祈銘的背上,他快忍到極限了,那裏面又軟又熱又緊,光是想象一下插進去的感覺頭皮都跟着發麻。
祈銘沒有回應他,只是身體跟着他手指的節奏微微晃動顫抖。羅家楠的手指骨節分明,擠在裏面的感覺異常清晰,祈銘已經釋放過的欲望在對方克制卻又不可抗拒的進攻下再次充血擡頭。
手指撤出後又換上更火熱的家夥,羅家楠扳過祈銘的下巴,邊吻着嘴唇所能觸及的一切邊緩緩推進。滾燙炙熱的軟肉被漸漸破開,濕滑的入口繃到極限,巨大的壓迫感使得祈銘短促地“呃”了一聲。
“噓……馬上就好了。”羅家楠說着,腰上一沉,全根沒入。然後他耐下心等待,直到祈銘的身體不再像之前那樣緊繃。
等待有些漫長,至少對于羅家楠來說幾乎得靠咬着牙才能忍住。結合的部位突突地跳着,裏面的軟肉時緊時松,又要把他往出推又像是要把他吸得更深。這簡直是份煎熬,可他真心不舍得弄傷對方。
“可以動了麽?”他謹慎地詢問。
祈銘緊咬着嘴唇點了下頭,緊跟着就被羅家楠抽出又頂入的動作逼出了眼淚。酸、脹、爽、痛,一瞬間祈銘覺得自己的髒器都被羅家楠頂錯了位,蒸騰在下腹的欲望也随之朝全身猛烈地放射。
他覺得自己要死了,死在這份洶湧澎湃的愛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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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折騰了大半宿,羅家楠還是在六點半鬧鐘響起時準時睜眼。祈銘一直枕着他的胳膊睡,弄得他現在胳膊是木的。可看對方呼吸平穩地熟睡着,累得連鬧鐘響了都沒醒,他着實不忍心把人叫醒。
前半截還有腦子關心下人家的感受,後半截就全順從本能了。仗着一副鐵打的公狗腰,他一晚上折騰了祈銘三回,總算把之前夢裏的場子都給找了回來。老實說他現在還有點蠢蠢欲動,可這要是再悶頭搞一頓,等會得爬進辦公室。
許傑看羅家楠打進門就笑的跟個傻逼似的,滑着椅子蹭到他身邊,撞了下他的肩膀問:“嘿,哥們,有啥好事別自己偷着樂啊。”
“去一邊待着去。”羅家楠語氣雖然蠻橫,但要沒耳朵擋着,這嘴得咧後腦勺上去。
“你小子——”許傑伸出食指點了點,“老實交待,昨兒夜裏哪風流去了,瞧你今天滋潤的,臉上都直反光。”
“那真是——”羅家楠拉了個長音,“神仙般的待遇。”
“我操,行啊你,不聲不響地交女朋友了。诶,回頭帶出來讓哥們看看,得是什麽樣的姑娘能把你給收了。”
羅家楠哼出聲不屑的鼻音:“貴重貨品,概不陳列。”
“得,等着喝你的喜酒。”許傑也不多問,反正不管羅家楠怎麽藏,醜媳婦早晚也得見公婆不是。
羅家楠看了眼表,在屋裏踅摸了一圈,問:“陳隊呢?不是說今天要去野生動物園取證?”
“趙副隊昨兒夜裏進醫院了,說是槍傷又犯了。”苗紅松開嘴裏喝豆漿的吸管,“這氣溫一降他那舊傷就得折騰幾天。”
雖然同情趙平生,可羅家楠更惦記家裏的祈銘:“那今天可以放假了?”
“陳隊讓咱們先去,他直接從醫院過去。”苗紅用“老娘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神打量着徒弟,“怎麽,你着急娶媳婦啊?”
“到手了還着什麽急。”羅家楠小聲嘀咕了一句。
苗紅耳朵多尖,聽到這個,她立刻伸手把徒弟的脖子一箍。“來,跟師傅說說,你靠什麽把人祈老師騙到手的?”
旁邊正吃早飯的許傑一口豆漿全噴電腦屏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