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1)
獨孤驚鴻見到百裏逸風那眼中暴露出來的寒光,“怎麽被自己的侍衛背叛過!”
“可不…”百裏逸風依舊帶着笑容,不過此時的笑容卻有些陰嗜,“不過被本君給五馬分屍了!你确定要在這裏面見她?”
“你說呢?”獨孤驚鴻瞥了他一眼,“司徒寒輕為何回到太女院子,現在他又為何會被人說成那個樣子?”
百裏逸風摸摸鼻子,“咳,說讓他是你未婚夫,如果他喜歡你也就罷了,偏偏不是,我這不是成全他。”
“成全人有很多種,這個樣子的成全也許你會害死他!”一個男子的名譽有多重,與百裏逸風說,他也肯定是不會明白,想來身為古家堡的傳人,那古裴怎會交他這些。
咚咚咚…正在百裏逸風想要反駁的時候便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忙從桌子上下來,端正的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熱茶,宛如一個優雅異常的男子,見到獨孤驚鴻驚訝的眼神,嘴角帶着微笑,沖着她挑挑眉!
“王爺!”衛春對着獨孤驚鴻行禮,同時對着身後的司徒棟梁點點頭後便退居到了一邊,對着百裏逸風也多看到一眼,見到他的寒眸後忙斂了眼睛。百裏逸風從他今天一聽的觀察,就是沒有男子該有的樣子,早上讓王爺伺候着更衣梳洗,連早飯也纏着王爺喂食。之前更甚,居然大大咧咧的坐在王爺批奏折的桌子上,如若無人。不過剛剛,衛春有點相信他的确能夠勝任王爺的正夫之職。
司徒棟梁見到獨孤驚鴻後,首先便是直接跪下,“王爺,老臣對不起你!”
獨孤驚鴻輕皺了眉頭,“司徒丞相這是作何?”對着衛春示意了一眼,衛春見狀忙要拉起她,可惜可是老淚縱橫的司徒棟梁并未起身。
“聽老臣說完,否則老臣入土都不得安寧。”見到衛春再次退了下去,才斷斷續續的說道:“老臣也是今早才得知消息,犬子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是老臣的不是,培養出這樣一個逆子,讓王爺失望了,也讓陛下失望了。老臣向王爺賠罪了,今日老臣放下話,還想請王爺作個見證,等會便向陛下請旨。他司徒寒輕在也不是我們司徒家的公子,也不是我司徒棟梁的兒子。”
這句話司徒棟梁說得異常的堅定,但是隐藏着一絲痛苦獨孤驚鴻又如何不知道?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又如此的疼愛。司徒寒輕如果是逃的普通的婚姻也就罷了。這是賜婚,不僅佛了獨孤驚鴻的面子,更是不将獨孤九重放在眼中,着明顯是藐視皇恩,就算是誅九族也是綽綽有餘。好在之前他便有了不好的留言出來,這樣導致了獨孤九重便已經有了退婚的念頭,後來他逃了婚,對于皇帝來說認為他是有自知之明,當然還有着一個長相不遜于司徒寒輕的男子代替,不過司徒寒輕依舊難逃一死。此時在加上司徒棟梁的斷絕之情,明顯的已經将司徒寒輕徹底的隔絕了,沒有勢力沒有靠山的男子如何能在太女的後院活下去,除非太女特別的厚愛與他,但是可能麽?太女的表現皇帝看在眼中,司徒寒輕的命會過得如何的艱辛。皇帝自然也不可能對這樣一個男子展開殺戒。司徒棟梁便是打着這樣的幌子保住司徒寒輕的命。
百裏逸風盯着司徒棟梁看了一會兒,之後便轉移了目光看着獨孤驚鴻,難怪她會如此說。
“司徒丞相!”獨孤驚鴻起身親自将司徒棟梁扶起,“本王并未責怪司徒公子。”
聽到獨孤驚鴻如此說,司徒棟梁才放下心來,獨孤九重與梅香君最為看重的便是獨孤驚鴻的心思,如果獨孤驚鴻追着不放,司徒寒輕的命依舊不保。“多謝王爺!”說着便拉下老臉,拍了獨孤驚鴻幾句馬屁,便告辭,準備進宮,但是臨走之前,記起自己懷中的龍形玉佩,忙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呈到獨孤驚鴻的面前,“王爺,這個…便還回給王爺了!”
百裏逸風一驚,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玉佩,之後看着獨孤驚鴻的目光中帶着審視。
“這個是?”獨孤驚鴻對玉佩并沒有印象。
司徒棟梁一愣,“王爺這個是你與兒的定親之物,也是王爺的貼身之物,難道王爺不記得了?”
獨孤驚鴻搖頭,“本王的确是沒有什麽印象。”
“也是,那個時候王爺還小只有六歲,而老臣還當過一段皇女的太傅。”說道這裏司徒棟梁停下了。
“怎麽司徒丞相那個時候還有什麽難言之隐不成?”獨孤驚鴻難得緩解一下氣氛。
司徒棟梁忙說道:“并不是,不過王爺六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足足病了四年。那時候陛下禁止任何人窺探!所以…”
“本王病了四年?”獨孤驚鴻眯了眼睛打斷她的話,那為何她查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說。
司徒棟梁一愣,随即充滿了恐懼,忙跪下,自知說漏了嘴,“王爺恕罪,這件事情被陛下下了禁口令,而且…只有幾位老臣知道罷了,今日之事望王爺千萬別告知陛下,否則老臣命休矣。”
獨孤驚鴻沒有理會她,而是拿起他手中的玉佩,入手很暖和,仿佛有股熱情從裏面源源不斷的傳來,立馬便溫暖了整個身體,不僅如此丹田內的內力也開始翻滾,絲絲熱氣突然沖着丹田而去之後便加入了內力的行列,這明明是增加內力的神器。獨孤驚鴻心下一驚,此時才認真的看着玉佩,如同一個栩栩如生的龍,此時居然還在緩緩而動,一雙藍色的眼睛,微光一閃,獨孤驚鴻立刻便感覺到一股眩暈的感覺。
百裏逸風一見立刻起身一閃便扶着獨孤驚鴻,“王爺,你沒事吧!”
獨孤驚鴻腦袋昏昏沉沉對着百裏逸風搖頭,“本王無事!”
司徒棟梁也很是擔心,但是玉佩以還,心事也了,想來王爺也不會将剛剛說漏嘴的事情告知皇上,只是沒有想到獨孤驚鴻居然不記得與自己兒子發生的事情。盡管如此,獨孤驚鴻不依舊要取她的兒子。可是她卻不了解自己孩子的心思,她真的是老了。
司徒棟梁身形頹廢的走了出去,在日光之下可以看到她滿頭的花發變成了白發。
太女府中,司徒寒輕依舊帶着不可思議的神情,入目的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卻不是滿房間的通紅。
小樹跪在了地上摸着淚水,不敢吭聲,他沒有料到,司徒寒輕現在才醒來。
“你在說一遍這裏是什麽地方?”司徒寒輕的聲音發顫,并不是興奮,也不是開心,而是恐懼,他心裏明白如果自己沒有與獨孤驚鴻成婚會給自己的母親造成多大的傷害,不然他也不會因此而斬斷對太女的情根,将自己的記憶深埋。
“這裏的确是太女府!”小樹的話剛落,便見到司徒寒輕似乎無力了,忙起身扶住他,“公子,公子…”
司徒寒輕清醒過來,“不可能,怎麽會,明明我坐在花轎上。”看着自己身上的喜服嘴角帶着微笑,搖着小樹,“你騙我,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因為王爺不喜歡我,所以才将我趕到了這個房間罷了!”
“公子。”小樹此時有些不懂了,明明公子喜歡太女,難道在她的府中他還不高興了,想到這裏聲音提高了些,“公子,你清醒點,這裏是太女府,而你是被人下了藥迷昏送入了太女府中的,太女也是現在才知道。”她自然是撒慌了,太女昨日便已經知道了,畢竟她參加了了獨孤驚鴻的婚禮,當時聽到了百裏逸風的話,無奈于她就在王府,所有的人都覺得是司徒寒輕自己送上了門,事已成局,而惹得太女沒有觀完禮便灰溜溜的回來了。
“迷昏藥…”司徒寒輕坐在床上呆愣了許久之後,才慢慢起身,“我要回丞相府,我要見母親,我要将這件事情告訴她,有人劫持了我,所以才…”
“公子,醒醒吧!”小樹冷靜的說道,“奴才醒來的時候便回了丞相府,不過被丞相府趕了出來,而且…”擡起頭淚又盈滿了眼眶,“聽說丞相要與你斷絕母子關系,聽說已經入宮請旨了!”
小樹的話如同是一塊巨石壓上了司徒寒輕,“呵呵呵,哈哈哈哈…”
“公子…”這件事情的确是難以接受,但是事實便是如此,看着有些癫傻的司徒寒輕,小樹有些擔心,又有些不可言的歡愉之情,以前他是高高在上的京都第一才子,又是司徒丞相的兒子,相貌一等一,人人渴求的佳人。現在?他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雖然進入了太女府,太女卻寧願與他說話也不願意來看公子。
“小樹,母親是為了我,是為了我這個不孝子。”司徒寒輕擦着眼中的淚水,“母親進宮請旨必定也會告老還鄉!”
司徒寒輕果然很了解司徒棟梁,的确,司徒棟梁已經請求聖上告老還鄉,而且獨孤九重也允許了,不過要等到年後才肯讓其辭官。
“公子,現在我們怎麽辦?”小樹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離開!”
“什麽!”小樹吃了一驚,什麽叫做離開,這裏不好?“公子你要想清楚,我們離開了這裏去哪裏,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麽掙錢的手藝,而且您不是喜歡太女麽,現在…”
“不可以!”司徒寒輕打斷他的話,“我現在什麽身份?我又是以什麽樣子進入太女府的?是,我母親與我斷絕關系,但是我依舊是姓司徒,我依舊是司徒家的人,不能丢了司徒府的臉。”
“公子。”聽到司徒寒輕說的如此的嚴肅,便知道了他的已經決定了,眼睛一轉,“既然如此,那我們怎樣也該與太女說一聲,畢竟這也牽連了太女的名聲。”
司徒寒輕靜默了一會兒,便答應了,“你獨自去與太女說吧。”
小樹聽聞忙點頭,“公子,你等我。”說着便熟門熟路的跑到了的太女的書房。
脫了喜服,穿着普通衣服的司徒寒輕戴着絲紗,所以并沒有過多的引起路人的注意,“公子,你先坐一會,我先去找一個住的地方,畢竟我們已經出來了,不可能總是住客棧。”
司徒寒輕點頭,對于這些事情他的确是不懂。當然他也不知道從太女府便有人跟蹤,一直到現在。
沒有一會便見到小樹紅光滿面的回來,說找到了一個好住所,而且也很便宜。司徒寒輕便跟着他過去了。是一個小院子,比起丞相府的下人屋差不多,但是司徒寒輕任何的話都沒有說,表明了他不嫌棄。小樹也算是比較意外,畢竟他對很多的事情異常的挑剔。
司徒寒輕也許不知道,這裏對于普通的老百姓也是住不起的。不過兩人也算是安全的住在了這裏,因為賣掉了喜服有些錢,所以兩人的日子過得并不是特別的差。
身在民間,自然是聽到了各種各樣的閑言細語,司徒寒輕頹廢了幾天,最後還是奮起,自己也沒有什麽能夠賺錢的手藝,便想着賣畫為生,想到不效果很不錯。不過因為不敢出門,都是小樹代買。
而此時的一座不起眼的小村莊中,一個破舊的茅屋中,卻有一張豪華的大床,床上躺着一個臉上帶着燒傷的男子,身上幹淨的衣服滲出了血液,眸子緊閉,身上卻散發出隐隐的香味。
房中一個黑衣女子對着一個青衣女子說道:“頭領他已經醒了。”
“既然醒了,那麽我們便回國吧!”
“可是他這樣的身體不宜長途跋涉,否則性命不保!”
“放心,歡樂谷的醫師今晚便能趕到。”
此時的獨孤驚鴻并不知道這一切,她很煩躁,自從拿了玉佩她總是做一個夢,一個異常真是的夢,獨孤驚鴻知道這也許就是原主十歲之前的記憶,但是對于她本人來說卻是親身經歷一般。
院中,獨孤驚鴻聽到了幾聲小孩子的清脆笑聲,轉身,朦胧中看到兩個可愛的孩子一前一後,前面的是小女孩,手中拿着風車,彩色的風車在陽光及微風中顯得異常的漂亮,旋轉起來仿佛看到了彩色的空間,後面跟着一個小的異常可愛的小男孩,追着女孩,口裏嚷嚷着自己也要玩。獨孤驚鴻不自覺的便翹起了嘴唇。
換面一轉,又到了獨孤驚鴻的眼前,小男孩哭了,一抽一抽的,仿佛捏着獨孤驚鴻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他的對面坐着小女兒。
“喂,你哭什麽!”小女孩惡聲惡氣的安慰道,“我都已經将欺負你的人打跑了!”
“可是…可是…”小男孩哽咽的說道,“可是你受傷了,嗚嗚嗚,肯定很痛…嗚嗚嗚…”
原來小女孩的臉色有着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不過貌似她并沒有當一回事,但是見到小男孩如此一說,便哎喲的叫了起來,随即怒氣騰升,“哼,要不是我年齡小,一定打的過她們!放心就算是現在,她們也不敢在欺負你,我說過一定會保護你的。”
“可是你保護我就要受傷,那麽我寧願你不要保護我。”小男孩可憐兮兮的而又心疼的望着小女兒,眼淚又撲哧撲哧的直掉。
“說什麽,我怎麽可能一直受傷,放心。”小女孩大氣的拍拍小男孩的肩膀,“我一定會練好武藝,将來有誰再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揍她。”說着便用髒兮兮的小手擦着小男孩的眼淚,“你以後不要再哭了,你答應過我的,不能說話不算數。”
小男孩因為小女孩的髒手,白皙而又紅潤的小臉立馬變成了一個小花貓,“恩,那你也要說話算數,一定要保護我!”
“一言為定!”小女孩開心大笑,小男孩淚還未幹,也笑了起來,伸出小手的一根小指頭,“拉鈎鈎。”
“好!”小女孩也伸出了小指頭。畫面定格在兩只髒兮兮的小手上。
“王爺!”獨孤驚鴻被突然起來的叫聲打斷了思緒。轉頭便看到百裏逸風。便見百裏逸風帶着微笑問道,“想起了什麽笑的如果開懷?”
獨孤驚鴻摸摸自己的臉,收斂了笑容,就着百裏逸風的身邊坐下,“你什麽時候會古家堡?不留下來過年。”至于秋獵因為推後,所以還要過五天才到,不過因為此次狩獵的地點有點遠,所以兩天後便要啓程。七天的秋獵過後便是過年。
百裏逸風見狀,直接依偎到獨孤驚鴻的懷中,将變冷的面頰埋入獨孤驚鴻柔軟了懷中,收攏她的大袍将自己與獨孤驚鴻包裹住,“過年會回來,不過秋獵便不能陪你去了。”
“你很冷?”獨孤驚鴻見到他此時的樣子有些好笑。
“有內力不冷,但是有個暖和的移動熱氣供應源,自然是要物盡其用,況且…”說道這裏,百裏逸風擡起了頭,“明天它就要屬于別人了!”
獨孤驚鴻無奈,只能将他抱緊,那知懷中的東西并不安分,手又開始亂摸。媚眼如絲,“王爺,明日就要離開了,你今天還晚上必須好好陪我。”
“難道前幾天的晚上本王沒有陪你!”
“那不算,那是你的責任。”百裏逸風說的理直氣壯,“今天才算是真的陪我。”随即拉起獨孤驚鴻的手,往房間而去。
“你難道是想要孩子?”獨孤驚鴻跟着他的腳步,沉默了一下便問道。
百裏逸風一聽瞬間便停下了腳步,臉拉了下來,“王爺,你覺得現在是要孩子的時候麽?”如果沒有探查她的身份百裏逸風也不用每天吃着那味道難聞的避孕藥丸。哐當直接将門關上,一把便咬上了獨孤驚鴻的嘴唇,直到上面留下了一個牙印才作罷。
獨孤驚鴻被他的氣焰下了一跳,直到聽到,百裏逸風說道:“記住你欠我兩個孩子!”揉揉額頭,現在也的确是不适宜生孩子,不管是從外在條件,還是他們本身的條件。
等到獨孤驚鴻從自己的思維中出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而身上的衣服盡落,面前便是一道白花花的身影,嘴角帶着弧線,“白日宣淫?”
“什麽叫白日宣淫,我們這叫恩愛!”百裏逸風很淡點的說道。微微俯身,見到獨孤驚鴻此時眼中只有自己指着她的心髒,“這裏也要只有我。”
獨孤驚鴻握住他的手,拿在嘴邊吻吻,之後便吻上了他的朱唇,既然他自己送上門,她又何必壓抑自己的*?
室外白雪皚皚,室內溫度突升,春光一片,嬌喘漣漣。
等到百裏逸風離開的時候,獨孤驚鴻才有空去了看夜子炎。
夜子炎按照慣例每天都練着招式,雖然沒有了內力,但是身手還在,所以不想荒廢,在加上實在是找不到事情可做,越發的顯得無聊了起來。收起劍後便拿起遞給來的毛巾,本想察汗,但是愣住了,半響之後望着遞毛巾的人,忙行禮,“王爺!”
“見到本王如此吃驚?”獨孤驚鴻拿過毛巾親自為他察汗,摸摸他的手,依舊是冰冷,拉着他進入了房間,“以後便如之前一樣,跟在本王的左右!”
“是,王爺!”夜子炎忙跪下,心中卻是激動異常,他以為王爺應該不會在用他呢。
獨孤驚鴻扶起他,“之前你身體不好,本王不想讓你累着,今日看你,算是好利落了!”招招手,便見到衛春拿了一個托盤,上面是一件純黑色皮毛大袍,是由整整兩塊黑色大熊的皮毛做成,不僅厚實擋風,而且還很暖和。獨孤驚鴻拿起便給他披上。
夜子炎看着身上的袍子,說是袍子,可是它的帶子很多,從上到下,将他裹住一般,還有個毛茸茸的黑色帽子。這并不稀奇,因為他們都會帶上帽子。
獨孤驚鴻就是要的這種效果,跟在自己的身邊少不了總是往外跑,天氣如此寒冷,自然是要包裹住。
夜子炎從來沒有穿過這麽多,比之前還多,但是身上的确是暖和了不少,見到獨孤驚鴻滿意的眼神,便什麽都沒有說。
“現在本王要去看看軒轅,你可去?”獨孤驚鴻溫和的笑道。
夜子炎點點頭,便率先出去一步,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示。
軒轅恒的院子與夜子炎的院子隔的并不是很遠,不過穿過兩個院子便到了,此時小滿拿起掃把正在努力的掃着雪,獨孤驚鴻見到此景便皺了眉頭,“怎麽沒有下人可以用了麽?”小滿畢竟是軒轅恒的貼身小厮。
小滿聽到來人的聲音忙将手中的掃把扔了行禮,臉上被凍得紅撲撲的,“王爺,不是的,是因為我呆煩了,所以才将他們趕下去,自己掃。”
“軒轅呢?”獨孤驚鴻見到他的樣子便知道他也是閑不住的,的确畢竟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有沒有定性。
小滿眼睛一亮,“你說公子,他在房間!”說着便引着獨孤驚鴻朝着房間而去。
“公子,公子…”小滿大聲的嚷嚷。
軒轅恒此時正在看書,目光并未離開書本,聲音中帶點無奈,“小滿,聲音小點,公子我的耳朵沒聾。”
“不是公子…是…”獨孤驚鴻對他擺擺手,小滿忙禁聲,之後便出去了,留下獨孤驚鴻與軒轅恒在房間。
軒轅恒許久都為聽到小滿的聲音,便轉頭,一愣,“王爺!”忙起身行禮。“你怎麽來了?”
獨孤驚鴻摸摸自己的鼻子,為何他們的表情如此的相像難道她能來就如此的吃驚,“本王不能來?”獨孤驚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軒轅恒溫和的笑笑,之後便為她到了一杯熱茶,“不是。聽說王君離開了。”
“嗯!”獨孤驚鴻就着抿了口茶水,“這些天都在做些什麽?”
軒轅恒走過去,拿起那本書,是一本話本子,“看書!”随即講了下大概的故事情節。
獨孤驚鴻随手翻了翻,實在覺得無趣便作罷,“母皇已經下了旨意,我們的婚事定在正月初六。”
“我…我知道。”軒轅恒臉上不自覺的便起了紅暈。
“委屈你們了!”獨孤驚鴻只能如此的說,她不可能說人人平等這些話,她的确是喜歡軒轅恒與夜子炎,但是既然是側夫依舊也守測夫的規矩,不然府中的下人并不知道以誰為準。這邊是這個世界的規則,自己不能破壞,一旦破壞,想來她的家宅也很難平安,也是為了讓他們相處的更加和諧。自己絕對不會因此而看輕了誰。
軒轅恒到是不解,一來他本身便是受着這樣的教育,自然早就接受,二來,對于百裏逸風從心中有着一種臣服的感覺,他作為王君自然是最佳人選,“王爺我們并有覺得委屈,以我的身份能夠作為王爺的側夫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這句話他說得異常誠懇,本以為是一個小侍也心肝情願。
獨孤驚鴻摸摸他垂在肩膀上的頭發,“看了是本王多慮了!”
軒轅恒見到她的樣子溫柔一笑,她的心中有自己便夠了。
兩人在聊了些生活中是瑣事之後,獨孤驚鴻留下來吃了晚飯才離開。
“公子,王爺的背影都看不到了,要不我在給你将王爺追回來?”小滿見到軒轅恒不舍的守在院子中,目送獨孤驚鴻打趣的說道。
軒轅恒嗔怒的望了眼小滿,“是不是只有給你找了一個婆家才會收斂些,既然敢打趣公子。”
小滿忙跳起腳,“才沒有打趣公子,明明是公子此時的樣子表達便是這個意思。還有我才不要嫁人,我一輩子跟着公子。”
軒轅恒微笑的搖了搖頭,“等到你遇到喜歡的看你還敢如此說。”
小滿見狀嘀咕自己才不會有喜歡的人。他曾經有過喜歡的,便是一直幫助他們的何侍衛,但是後來才知道那個何侍衛也不是好的,看到公子重新成了小官之後便天天來金樓閣,癞蛤蟆想吃天鵝肉,要不是公子防備之心,自己說不定因為她之前的幫忙當成了好人,不過話說回來後來好像在也沒有見到過她呢。
當然見不到她,畢竟那個時候獨孤驚鴻剛好在清理府中的奸細,她便是其中一個。
回到書房中的獨孤驚鴻便打開了早就放在桌子上的一封密信,是千機閣的消息,裏面都是關于司徒寒輕近日的事情,記憶讓她沒有辦法不注意他。看完後便皺了眉頭,太女果真愛他如絲,心中不知為何有些失落,眼中又出現了那個愛哭的小男孩,最後還是将紙放下,如果真的如此自己便不用在插手了。
可是此時的司徒寒輕卻陷入了兩難的境界,每日的畫全部賣完不說,錢也不少而且時不時的小樹還會帶着一些精美的食物回來,都是些他愛吃,而且異常熟悉的東西。随即尾随他想看看他如何将畫像賣出去,但是眼前的情景讓他呆愣住了。
“太女,這是公子今日的畫!”小樹很是拘謹的說道。
獨孤雨落笑的溫和,儒雅的将小樹手中的畫拿過來,并且随意的打開一副,滿臉的笑意,對着身後的侍衛示意了一眼,“今日也多謝小樹了。”
“不謝,不謝,倒是我帶公子謝過太女!”小樹慌忙的搖手。随即感嘆到,“要不是太女,我家公子不僅會被人說,說不定此時連飯都吃不上!”
“是我害了他!”獨孤雨落感嘆,“這件事情依舊瞞着你家公子,就讓我出一點力,盡我最好的能力保護他無憂。”
司徒寒輕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保護,呵呵呵,最後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沖出去的沖動。他們最後還說了什麽司徒寒輕并沒有聽,只是呆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他離開了!”獨孤雨落看到另一邊的一個侍衛打了一個手勢之後依舊微笑的說道。
小樹點點頭,“那太女,我先離開了。”
“嗯!”獨孤雨落溫和的看着他,見他雖然說着離開卻停頓了下,便随了他的意,親吻了下他的臉頰,輕聲的在他耳邊說道,“下次見面一定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你。”
小樹立馬臉紅快速的離開,明顯是害羞了。此時的獨孤雨落卻冷眼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她的目标主要就是司徒寒輕和他手中的玉佩,只要得到他和他手中的玉佩,獨孤驚鴻算什麽,浩國可不是白鳳國可以比拟的。她也沒有想到司徒寒輕的身份如此的高貴。
“公…公子。”小樹回到家中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才進屋,見到司徒寒輕如想象的一般目光散漫的坐着,便試探的叫了一聲,見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忙開心的将今日賣畫的錢拿了出來,随身而帶的還有一碟子點心,“公子這是…”
司徒寒輕打斷他,“今日所賣的畫錢還有喜歡我畫的人送的糕點是麽?”随即苦笑,“我早就應該知道,我的畫風自然是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你肯定是在第一次的時候便被人打了是麽?我說你手上的傷是如何來的,還信了你是燙傷的。”
“公子…”小樹吃驚的望着他,随即低下了頭,“公子,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剛剛。”說完便見到小樹不解的眼神,“如果不是跟在你的後面,我又怎麽會知道。”
小樹眼角帶着淚水,“對不起公子,她…她不讓我告訴公子。”
司徒寒輕搖搖頭,眼中突讓升起一股霧氣,“我都知道。”
“公子,我從來未看到過一個女子能夠如此的對待一個男子,難道她的真情還不夠麽?”
“你不懂!”
“不公子。”說些小樹站了起來,聲音很大的說道:“公子總說我小,但是我也知道公子的感情,也知道她對公子的感情,為何有情人總是不能終成眷屬?”見到司徒寒輕有些松動,繼續說道:“您已經脫離了司徒家,想來丞相也希望你能幸福。再說以前的公子是個敢作敢當的人,這次雖然是遭人暗算,被誤解,但是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真相的。”
“會有人信麽!”
聽到司徒寒輕的話,小樹忙說道:“會的,太女就相信你。就算着世界都不信你,太女一定會信的!”
終于小樹的最後一句話打破了司徒寒輕的心裏防線。
第二天,兩人便在小樹的牽引之下見了面,司徒寒輕最終哭到在了溫文爾雅的獨孤雨落的懷中。
小樹也帶着安慰而又開心的笑臉,看着‘有情人終成眷屬’。
再回太女府中的馬車着,司徒寒輕此時已經擦幹了眼淚,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太女,我母親有沒有将玉佩給你?”
早就聽小樹說這幾天沒有看到司徒寒輕的玉佩,心中微微一動,看來他是對自己死心塌地,玉佩都要留給自己,這樣更好,搖搖頭,眼中帶着打趣的笑容,“就是先前你的貼身玉佩吧,并未!”
司徒寒輕見她的打趣,以為是朝笑自己将她給的玉佩當寶,真的貼身帶着,臉微微泛紅,“母親怎麽這樣。等到找到機會,我便将玉佩要回來!”
“可是…”獨孤雨落心都快因此而高興的跳到了嗓子眼,似乎浩國已經對她伸出了橄榄枝,“估計現在司徒丞相不願意見你。”見到司徒寒輕臉色一白,忙說道,“明日便要出發打獵,到時候司徒丞相一定會伴駕,我帶上你,到時候便找個機會讓她見見你,想來你也應該很想她!”
司徒寒輕忙點點頭,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在獨孤雨落的攙扶下了車,最後在獨孤雨落的陪伴之下,到了她特地準備的房間,獨孤雨落很紳士的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狩獵的地點設在潮水與荊州中間的沂水處,那裏是天然的絕佳狩獵場所,先有軍隊排查方圓百裏,避免熊虎等兇惡的猛獸,畢竟出行的不僅僅只有武士,有着武功的大官貴族,還有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貴夫郎。
獨孤驚鴻自然是帶着軒轅恒,而冷漓洛便是跟着他的母親和大姐一起過來,不過等到紮好營分好帳篷後便火急火燎的來到獨孤驚鴻的帳篷中。
“驚鴻姐,你将我二姐弄去哪裏了?”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盯着獨孤驚鴻。
“她既然辭官跟随本王,本王怎麽會虧待了她!”獨孤驚鴻摸着手中的茶杯,的确冷耳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從見到獨孤驚鴻的兵後,果斷的辭了軍職,大晚上的激動的跑到府中說是要跟随她。也正是因為有着她的原因,獨孤驚鴻才沒有親自上場訓練她們,都交給了冷耳。
“那她現在在幹些什麽?”
獨孤驚鴻朝着他招招手,見他很聽話的将腦袋靠過來,直接彈了下他的額頭,冷聲的說道:“這些事情是不可以打探的麽?”
冷漓洛摸摸自己的額頭,龇牙咧嘴,“以後在也不幫母親和大姐了,疼死我了!”
一旁的軒轅恒搖頭失笑,“漓洛,你似乎總是不長記性。”
“那是跟着驚鴻姐!”冷漓洛聽聞也笑了起來,便不在與獨孤驚鴻說話,而是轉而朝着軒轅恒而去,看着他手中的毛柔柔的袖子,“驚鴻姐又給你做衣服了。”
“也給你做了,不是送到你的府中去了麽?”軒轅恒愣了愣,當時還是他監工的。
“啊!什麽時候。”拍的一下,冷漓洛似是想起了什麽,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