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讓秘書明早送過來,今晚就穿車上備着的襯衫和內衣。”
“哦,那我先去了……”
危夏在樓上洗澡,傅葉予去廚房給兩人煮醒酒湯。
房間裏有很好聞的香氣,應該是香薰一類的東西,讓人心神寧靜。
片刻,男人端着小鍋和兩個碗回到樓上,聽見有水聲滑過耳邊。
他側目看了一眼,頓在原地。
她沒有。
把門完全關上。
危夏披散着如瀑般的長發,襯得肌膚如雪。
玲珑的曲線更是一覽無遺。
她已經洗完了,站在洗漱間的梳妝臺前用毛巾慢吞吞地将身上擦拭幹淨。
等換上幹淨的吊帶睡裙,危夏推門出去。
傅葉予背對她,站在房間的茶幾旁邊,上面擺着用陳皮和一些佐料做成的醒酒湯,還冒着熱氣。
危夏從男人身後貼近,雙手環住他的腰際,身子輕輕靠住。
果然手感就是好。
“傅先生好賢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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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葉予:“醒酒湯趁熱喝,我也去洗個澡。”
危夏沒注意到他的刻意回避,喝了一口暖暖的湯水。
柑橘果皮的氣味瞬間讓她滿血複活。
作為一只精致的居居女孩,往身上抹磨砂膏和身體乳和香氛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畢竟只有天生的基因彩票和後天的鈔能力才能滋養出這全身嬌嫩雪白的肌膚。
危夏按照往常的習慣,還點起床邊矮桌上的香薰,那是她最喜歡的肉桂甜橙味。
傅葉予在星雲Monster待了一個晚上,渾濁的空氣在他身上留下一些氣味。
男人洗去一身塵埃,将頭發吹幹之後,仍有薄薄的一層濕潤讓黑發泛着光澤。
他出來的時候,一擡眼看見坐在床上還在玩着手機的小姑娘,她還沒心沒肺地朝他笑了笑。
傅葉予只問了一句:“你故意的嗎?”
這話來的突然,危夏有點愣神:“什麽?”
傅葉予重申了一遍:“剛才不關門是故意的?”
危夏:“……”
什麽情況?
她洗澡沒關門嗎??
不能夠啊——
應該是關的時候沒用力,自己彈開了一些吧。
這麽說來……
剛才……
他全看見了??
危夏後知後覺,扯過被子遮到身前。
傅葉予走到她面前,将人往後推到床上。
眼前就是一雙黝黑的桃花眼,矜貴清冷四個字不複存在,只剩下濃郁的占/有。
“知道自己做錯什麽了嗎?”
趁着危夏愣怔,他一手拽開兩人之間的被子,因為方才的動靜,她的睡衣已經貼在身上,更凸顯性感撩人。
“你這是欲加之罪,傅葉予,你……”
傅葉予抓住她的雙手,壓過頭頂,将她重重地吻住。
上次做好準備什麽事都沒發生。
這次什麽都沒準備,反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親了一陣,傅葉予放開了她,感覺到男人寬肩窄腰的身體帶着滾燙的氣息,她下意識地将長腿往後撤了撤,但他的手指已經滑到她的腰線。
危夏微顫,渾身的熱度都在攀升。
男人的眼神既像是覆上寒霜,又像燃着暗火:“你會喜歡的,嗯?”
她還想蹬腿,被他一手制伏:“乖一點,誰讓你勾引我。”
危夏纖細的眼睫微垂,聲音就像軟了幾個度,“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已經晚了。”
傅葉予對她的回答表示不滿意,長指勾住她睡裙的肩帶,身子伏在她上方,将那層薄薄的衣料剝下來。
指尖托住綿軟,危夏已經軟軟乎乎,“等等我這裏沒有t……”
“我帶了。”
傅葉予輕聲回答,在她耳畔的呼吸就像噴薄着令人微醺的熱氣,“那次酒店回來,我一直随身帶着。”
危夏:“……”
她的手正好抵在了他的腰窩處,再往下看,那地方尺寸相當可觀,如同沉睡的兇獸。
危夏:“…………”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重,傅葉予深吻她的唇瓣。
危夏羞得脖子都成了粉紅,身上柑橘般的甜味愈發溢出。
剛開始他還算耐心,慢慢地就失去了控制。
危夏沒有半點招架能力,一路失守,幾次三番的失神,每一次都像狂風驟雨。
傅葉予的喉結滑動,啞着嗓子和她說話。
這和以往在他人面前的傅葉予好像完全不同。
更壞,也更肆無忌憚。
……
隔天,時間過了正午,危夏醒來的一瞬間仿佛失憶。
記不起來我是誰、我在哪裏、發生了什麽。
她懵懵地想了一會兒,某些畫面如流水般進入腦海。
被單濕了又幹,已經幹涸,等起床就得換上新的。
從沒想過自己會發出某些片子裏才聽到的聲音,以前真以為那都是演出來的。
天吶,太羞恥了。
太陽不知是何時越過地平線的,微風穿過紗窗,輕輕吹起窗簾一角,帶來微亮的光線。
而危夏在這一整個夜晚就像一條飄蕩的蘆葦。
傅葉予比她起的早,已經處理完一些公務。
反正傅荊安昨晚肯定也玩的沒數,今天說不準連公司都不會去。
危夏試着擡了擡腿,啊……
傅葉予知道她醒了,走到床邊輕聲問:“感覺怎麽樣?”
“……你現在別和我說話,我還想一個人靜靜。”
昨晚第一次的時候,她感覺有點疼,等第二次開始,這具小身板就完全屈服在男人的攻勢裏。
別說三分鐘,前前後後反複折騰三個小時都有了。
中間休息的時候,對男人來說只是一個“賢者模式”的過渡,接着就又進入辛勤勞作。
眼睛哭腫了,喉嚨發幹,腰是酸的,腿也酸的提不起來……
危夏的頭發還散亂着,雪白的脖頸上全是昨晚留下的痕跡,她實在懶得動,維持着死魚般的睡姿。
傅葉予輕捏一下她微紅的耳廓,“我給你弄點吃的,洗把臉下來吃點,補充體力。”
然後呢??
該不會又要了吧!!!
危夏委屈地捧起自己的被褥,如同小媳婦似得瑟瑟發抖。
昨晚的傅葉予根本和“斯文”兩個字沾不上,焉兒壞,壞透了。
就像摘下了面具,露出真正的性情。
洗漱過後,危夏換了一身清爽的居家服,趿拉着拖鞋下樓。
一下來就看到桌上放着豐盛的早餐,三文魚煎蛋、炸到酥脆的油條和酥餅、火腿芝士配餐包、滿滿一盆草莓藍莓……
她的肚子立刻咕咕直叫。
“都是你一個人做的嗎??”
“有的是我做的,還有的早上我讓人送衣服過來的時候順便讓他們送來的。”
堂堂傅家三少爺,許是因為從小脫離傅家的緣故,讓他練就了一手相當不錯的廚藝。
傅葉予還卷着襯衫袖子,露出胳膊線條,眼下沒戴眼鏡,氣質斐然冷峻。
“橙汁、牛奶還是咖啡?”
危夏小心翼翼坐到餐桌旁,扶了扶額:“咖啡好不好,我覺得好累。”
傅葉予看了一眼她的咖啡機,很快就熟練地操作起來。
“今天有什麽安排。”
“我想想。”危夏掰着手指頭數,“幾個産品的合作要挑選一下,已确定合作的還要做一下功課,另外琴行的網店得确定上新的東西,哦本來還要美貌營業,出門街拍和錄制VLOG……”
方才從鏡子裏看了看自己,就知道最後一項不太可能了。
“我等會兒和大頭她們商量一下。”
傅葉予把現磨咖啡端到她面前,頓時,香氣四溢,“你是不是應該要對我負責?”
危夏夾了一片三文魚,“???”
“下周我們傅家有家宴,你別急,我知道你不想去,我只是想先提一下我們的事。”傅葉予淡淡地解釋,“叔叔阿姨怎麽說?”
“我爸媽差不多要從埃及回來了。”危夏喝一口咖啡,舌尖略過一股絲滑,“你上我家吃頓飯?”
她抽了張紙巾擦幹淨嘴,突然期待傅葉予能親一親她,上演新婚小夫婦的“早安吻”劇情。
但傅葉予只是将方才擱在手邊的眼鏡戴上,語氣淺淺地關照她:“吃完我送你去公司。”
危夏:“……哦。”
是她想太多。
……
“明月夫婦”出去玩了十幾天,回來還給女兒帶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紀念品。
危夏默默地把木乃伊收了起來。
彼時,已快到冬天,花苑公寓附近的樹幹仍然挺拔,但樹葉大多蜷縮枯萎,風刮在臉上冰涼微癢。
家中開着暖氣,傅葉予到了室內就脫了大衣,裏面還穿了一件西裝馬甲,優雅的身形被勒得分毫畢現。
苗月光看上一眼都開心的合不攏嘴,“小傅是吧?歡迎歡迎,給你準備了新拖鞋,就放這兒,快進來吧。”
危明站在客廳等人,見着傅葉予之後,他就在內心一個人玩“大家來找茬”的游戲,非常想對這位準女婿挑點兒刺。
看了半天越來越絕望。
比他帥、比他高,還比他有錢,更重要的是對長輩态度也無可挑剔。
連苗女士都對他滿臉青睐。
真是氣死他了!
苗月:“小傅,在我們家千萬別客氣啊,你是我們夏夏第一個帶回家的男生。”
危夏滿臉問號:“媽你別說了,你怎麽說的我好像沒人追似得,我不是一直很受男生歡迎的嗎?那些小張小王小李小陳呢???”
苗月:那些只是你沒帶回家的過往雲煙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越來越少你們在給卡蠻省錢嗎,這麽廢的作者,要錢有什麽用,要愛!
現在的甜肯定沒有以後甜,經歷過風雨的甜才是真正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