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加盟
許閑香一開始以為店裏出了什麽問題, 待走近聽清他們問的什麽，又見櫃臺旁的大盆已然空了後，不禁啞然失笑。
看來, 麻辣小龍蝦無論何時何地都是無往而不勝的呀。
她身後跟着人, 這會店裏人多一時過不去, 只好跟人說了些好話, 再走到後門将置備好的東西送到院子中。
她準備的這些東西, 可不止是為了請姜淮吃一頓飯而已。重要的是，百味小食後續新品的推出與模式的改變。
她今日去置辦東西的路上，便發現早市那邊也有間鋪子在裝修, 牌子已經挂上了——香香串串。假以時日, 串串店會像雨後春筍般再出個十來家。
還好，她已想着主動調整百味小食的吃食了。
本來，她的想法一來是為了賺錢糊口過日子，二來嘛現代美食有那麽多，自然是要一飽自己的口腹之欲後, 讓更多人的能嘗遍多種美食。
如此, 才不枉此生。
是以，她不怕旁人跟風, 也不會攔着旁人跟風。
她這麽想，別人就不定是同樣的想法了。像燕臨樓的蔡富貴, 又一次找上門了。
一進門，他先是被百味小食門前等位的人驚到了。他今日上門，多半是為了京州城內開的那幾家串串店來的。本以為百味小食的生意會大受影響, 結果一來就看見悠悠哉哉等位的衆人。
衆人排隊規矩地坐在門前的凳子上，喝着檸檬水、磕着瓜子別提多惬意了，哪裏有什麽等位的不耐。
可他一要進門, 兩邊的人頓時不願意了，大聲抗議：
“你這個人怎麽不守規矩？大家都排隊，你怎麽一來就插隊！”
“就是就是，大家都等着呢！”
“不許插隊，你可在我後頭來的！”
蔡富貴讪笑着朝大家拱拱手，道：“抱歉抱歉，我找人不吃飯，見諒見諒！”
這時，大林從屋子裏走出來見到他，驚訝道：“蔡大哥怎麽過來了？”
蔡富貴使了個眼色：“裏面說，香香在嗎？”
大林見蔡富貴有事過來，沒有過多寒暄，帶他去院子裏找許閑香。
許閑香這會兒正在院裏折騰那個長形的烤爐和烤架，幸好剛才送來的人幫她架起來了，否則她只能看着幹瞪眼。
大林和蔡富貴過來的時候，她在翻騰買來的黑炭，一見他們兩人，她忙放下手中的東西無意識地擦了擦臉，不小心将手上的炭灰抹在臉上，登時有點像個小花貓。
蔡富貴忍着笑，指指她的臉。
許閑香一臉茫然，不自覺用手又摸了一下，臉上又多了一道黑印子。大林見狀，走到許閑香面前，拿出一個手帕幫她擦臉。
大林近距離看着許閑香，低着頭細細地擦拭她臉上的炭灰。
許閑香這才想起來自己手上的炭灰可能沾到臉上了。
她有點別扭，又有蔡富貴看着，覺着這般動作太過親昵了，紅着臉小聲說：“大林哥，我自己來吧。”
許閑香的皮膚很嫩很潤，大林動作小心輕柔，恐不甚破壞了這份完美。這會，她紅着臉，吹彈可破的肌膚愈發像個熟透的紅果子，顏色姣好。
大林垂下眼睑，淡淡的陰影掩飾住他此刻真正的情緒。
他錯過許閑香伸過來的手，慢慢替她擦幹淨臉上最後一點黑灰，柔聲道：“好了。”
擦完後，他小心把手帕收起來，對許閑香說：“香香，蔡大哥找你有事。”
許閑香有點不好意思，努力裝作鎮定的樣子問：“蔡大哥，有什麽事嗎？”
蔡富貴四下瞧了遍，确定沒什麽外人後，小聲說：“你知道京州城內開了幾家串串店嗎？”
許閑香算着張記又想到早市那家，試探地回道：“兩家？”
蔡富貴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比了個數，壓低聲音說：“八家了，還會更多！”
這個數字着實讓許閑香一驚，看來還有她沒關注到的。
她暗暗感慨，這裏的跟風模仿能力絲毫不遜于後世。有人跟着開店，能使串串以更快的速度得到普及。
可也并非全是好處。
她不由想起，後世滿大街的某某小吃，因為數量太多而大多數做得太難吃，以至許多人其實并沒有吃過正宗的就有了壞印象。
眼下，冷鍋串串也是如此。
京州城那麽大，肯定還有沒吃過的人。倘若味道不好、食材又不新鮮的話，影響的并非自家生意，而是衆人對串串這個印象。
可能到後來，一提起來吃過的或是沒吃過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是個非常難吃的吃食，就很讓她難受了。
蔡富貴見許閑香居然愣神了，心下替她着急：“你不怕這麽多人影響生意嗎？”
許閑香被他一問，瞬時回過神了，朝蔡富貴抱歉地笑笑：“抱歉蔡大哥，我剛才聽你一說，心下擔心想得有點多就走神了。我倒不擔心自己的生意，因為這就和飯館一樣，不可能只我一家飯館。我就是擔心串串後續的名聲。”
蔡富貴沒想到她想的竟是這麽一茬子，當下一愣。
許閑香又接道：“不知這幾家店裏蔡大哥有相熟的沒，我有個法子想說給大哥聽聽，看看可不可行。”
于是，她将加盟的法子與蔡富貴講了講。
“蔡大哥，大體如此。我這邊會安排人教他們定量和配比，一定是教會後和我們店裏的口味是一樣的，只是需要他前期先付一筆加盟的費用，所有的食材、配方标準均不僅要按照百味小食的标準來，還需要從我們這裏進購三個月的原材料。”
蔡富貴此刻已經掩飾不了自己的驚訝，他以為對方肯定是會想方設法瞞着自己的配方洩露，誰知道竟然主動提了這種方式，主動拿方子出來，要教別人如何做出和自己味道一樣的？
聞所未聞。
饒是如此，他的心“砰砰砰”跳個不停，激動不已。他是吃過這裏的串串的，那個張記也被人拽着請吃過一次。
兩者之間，說是有天壤之別也不誇張。
若是位置選得好，又能做出許閑香做的那個味道，開一個串串店還愁什麽。
他竭力壓下自己心頭的震驚與激動，認真道：“我覺得這個法子可以試試。我表弟便想開一家，先前我囑咐他不許開，誰知他在城北自找了家鋪子……我原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如今你提了這個加盟的法子，我今兒回去就問問他。”
許閑香點點頭，暗暗算着這些時日賺的錢，怎麽進一步擴大經營。
她擡眼看了看天色，對蔡富貴說：“蔡大哥，若是不忙的話，今日留下來待會嘗嘗我們的新菜如何？”
蔡富貴拒絕的話要說出口了，又鬼使神差地咽了回去，說了聲“好”。
于是，大林接着回店裏招呼客人，蔡富貴先在院中坐了會兒，又不好意思幹等着，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許閑香聊着天。
“蔡大哥，燕臨樓生意最近如何了？”
一說燕臨樓的生意，蔡富貴圓圓的胖臉登時笑成了一朵花兒，眉眼間止不住的笑意。
“最近來燕臨樓的人越來越多了，不趕巧的時候就像你門前這樣得等位。”
想到這點，他想起燕臨樓等位的時候只讓客人幹巴巴等着，有的時候戰戰兢兢的，恐怕得罪了一個貴人。
若是能像百味小食這樣，備點吃食，再備點話本子，會不會好一些？
他眼前一亮，頓覺這真真是一個好主意。
他猶豫地問：“香香，你看燕臨樓那邊等位可否學你這樣給食客們備點吃食？”
許閑香一邊撥弄着手裏的炭一邊答道：“當然可以啦。吃食不要太貴的，就那種适合消磨時間又不易讓人吃了兩口就吃飽了的。”
蔡富貴兩手猛一擊掌，激動地站起來，而後發現自己略有失态，不好意思地坐下去，嘴上道：“見笑見笑，有點激動。”
許閑香倒覺得沒什麽，如此看來，他也是個性情中人，比一開始那般談商言商的精明姿态有意思多了。
許閑香整好木炭，先去廚房整了些素菜過來。弄好之後，她一把抓住在盆裏游得逍遙自在的鲶魚，幹脆利落殺魚剝魚，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蔡富貴第一次覺得有人連殺魚都可以這麽好看。
等她這邊準備得差不多了，天色已全暗了下去，聽着前面百味小食的聲音，也小了許多。
許閑香簡單收拾了一下，不讓自己帶着一身魚腥氣去店裏影響了食客們的食欲。
她先去廚房看了一圈，再三确認月娘和菜頭忙得過來後才被他們兩人請出去，後又去了大堂。
三個跑堂不看先前的出身是什麽，如今做得有模有樣。她之前一再強調的服務至上，再看一看跑堂對食客們的态度，頓時放下心來。
倒是有人，偶爾還會來問有沒有麻辣小龍蝦可以賣。大林都微笑着告訴他們明日才會有。食客臉上很沮喪，顯然對那個傳聞中一吃就停不下來的麻辣小龍蝦饞得很。
許閑香被客人一提醒，想着自己的燒烤大宴居然少了許多東西，眼看着時間不多了，她看了看食客只剩了三兩桌，于是去廚房拉着菜頭和她一起準備。
準備之前，她囑咐了大林一聲：“大林哥，待會兒打烊後留個門，今天有客人來吃飯。”
得到大林肯定的答複後，她就急急忙忙去準備了。
她先前準備了素菜和兩條鲶魚，完完全全忘了準備肉。一群人吃燒烤，兩條魚堪堪夠打牙祭，怎麽夠吃呢？
幸好，店裏什麽東西都有，她也不用着急忙慌地出去外面買。
她和菜頭在院子裏匆匆忙忙，蔡富貴不好意思自個兒坐着，硬是要幫他們。
許閑香推拒不了，只好道：“麻煩蔡大哥把這個穿成串兒吧。”
等百味小食打烊，姜淮跟仝修齊被大林請進後院的時候，就看到院子中點着幾盞燈，趁着夜晚的明亮月色，看得清清楚楚地擺着一堆吃食。
生的。
許閑香見姜淮來了，叫了聲“淮哥哥”算是打了招呼。待她看見旁邊跟着仝修齊後，她放下手中的東西，朝仝修齊行了個禮：“老先生，您也來了。”
仝修齊鼻子輕哼了一聲，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嘴上道：“老夫也是股東，怎麽就沒見你專門給老夫開個小竈啊！虧老夫還給你帶了好東西。”
他一揮手，三虎抱着一個滾圓碧綠的大西瓜放下。他身邊跟着姜大，姜大嘴裏叼着一個兜子，走到許閑香面前示意她接過去。
許閑香接過兜子一看，居然是一兜子百香果！
她驚喜地看了看姜淮又看了看仝修齊：“老先生，謝謝您。”
仝修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這會兒知道謝老夫了？嘴上謝沒什麽用，我看這肉不錯……”
他話沒說完，許閑香已是懂了。
“等下給您開小竈！”
見人來齊，她先和大林說了用三虎帶來的西瓜和百香果榨汁——百香西瓜汁，榨好後放到井中冰一冰，等下喝。
她請月娘端了冰鎮好的花生和毛豆過來，分成幾小盤放着，這樣大家都能吃着也不局促。
而她這邊就開始點了炭火，準備開始烤串了，菜頭在一旁打下手。
先是烤羊肉串。
羊肉被腌制的時候不長，但許閑香用了特殊的法子處理之後，這會已聞不到那種刺鼻的膻臭味。
炭火燒得通紅，許閑香被火光映着小臉紅撲撲的。一排紅白相見的羊肉串擺在烤架上，受着炭火炙烤瞬時變了顏色，“嗞嗞”冒着油花。
為了吃得更香，許閑香穿串的時候就是一塊肉一塊肥油這樣交叉地穿着。烤起來時，肥油受了炭火不停地分泌出大量的油脂，滋潤着旁邊的嫩肉。羊肉串不多時便變了顏色，紅的變深，白的變黃，随着許閑香上上下下的動作，香氣一陣又一陣像風似的鑽進衆人的鼻子裏。
她看了一眼這回坐的人皆是能吃些辣的。
然後，她在正反撒上兩面孜然和辣椒面後接着烤，肉香、油香混着孜然香、辣椒香引得人口水直咽。
她手若驚舞，動作飛快地烤着肉串，一排排肉串被烤好拿下，每一串冒着油光泛着香氣的羊肉串被端到姜淮他們面前。
香味一下子變濃，不知是誰沒忍住，下意識吞咽着口水。
許閑香一邊接着烤其他的一邊對他們說：“趁熱吃才好吃，你們不要客氣。”
仝修齊方才雖說了那個話，這會好歹端着樣子，倒不好真做了餓狼撲食那個傻樣子。
姜淮就沒什麽心理負擔了，徑自拿了一串，也不過多講究，牙齒輕咬着羊肉吃起來。
羊肉有些燙，一入口那種炭火烤後的焦香瞬間席卷而至，鮮嫩有味的羊肉汁随着他咬破了一塊羊肉流進嘴裏，感受着炭火炙烤後的肉質的豐美與鹹香。
被烤得外焦裏嫩的羊肉，絲毫聞不見羊肉的腥臭味兒。反而在炭火的直逼下，羊肉特有的味感被最大限度地激發釋放出來，一口是焦香酥爛，他仿佛聽見了破皮的聲音。
再一口就發現外皮裹着的孜然、辣椒不知何時混在一起，嘴裏肆虐的不僅僅有純粹的肉香，還有各種佐料經過烤制後的香味，再接着辣意好像覺醒了一般從舌根灼燒起來，然後他的整張嘴就淪陷在這種香辣中。
不光是嫩肉，他瞥了眼焦黃泛光的肥油，猶豫了下後将其順着串兒吃進嘴裏。
又是一種完完全全與衆不同的體驗！
肥油方才被逼出了大部分，此刻吃進嘴裏的只有香，接着是更香，從舌根、牙根慢慢地往上蔓延，焦香下是軟軟的內裏，與外皮相和莫名地達到了一種意外的和諧。
肥而不膩，焦香四溢，唇齒留香。
仝修齊眼瞅着姜淮吃了一串又一串，絲毫不再顧忌形象，吃得滿嘴油光。他再是抵不住這種磨人的香氣，一把抓着羊肉串吃。
剛吃了第一口，他後悔不疊。
方才為什麽要裝矜持？！
少吃了兩串肉。
不行，得快點吃，還能吃回來。
仝修齊埋頭吃串，一口一塊肉，吃得兩邊的小胡子雀躍不已。
他們忙着吃串，許閑香忙裏偷閑吃了一串肉後，蜜汁烤雞翅也要烤好了。雞翅的油脂滴在炭火上，一簇火紅的火苗“嗖”的冒起來。
許閑香也不慌張，借着這火苗快速又烤了遍雞翅，而後她細細地刷上料，撒上孜然辣椒，再過一遍火。
本以為經過了羊肉串的洗禮，姜淮幾人覺得自己的承受力肯定更強了，卻不想當雞翅端上來的時候，仍是一秒破功。
焦糖色的雞翅油光發亮，綿延不絕的肉香裏潛藏着絲絲甜香。雞翅還很燙，又不像羊肉串一口咬了就可以吃。
仝修齊和姜淮師徒倆大眼瞪小眼看着盤中的烤雞翅，再擡起頭時眼神裏俱是對對方的防備。
仝修齊悄悄将盤子往自己這邊拉了拉，一本正經道：“你我兩人一人兩串，誰也不許吃旁人的。”
姜淮黑眸含笑，輕聲道：“老師不反悔就好。”
烤完烤雞翅，許閑香和菜頭趁着空休息，也等着雞翅晾涼好一飽口福。
她已經好久沒有吃過烤雞翅了。
真是饞得很。
等雞翅不是那麽熱的時候了，許閑香徑自從串串上取下一個雞翅，兩手舉着雞翅的兩端悠悠吃着。
雞翅外皮酥酥的、焦焦的，孜然辣椒混合的香氣後是淺淺淡淡的香甜，這便是蜜汁烤雞翅的精髓了。
香辣中潛藏微甜，豐富了烤雞翅的口感，也讓味蕾在一次又一次的回味中得到新的體驗，收獲多重驚喜。許閑香刷的是從農戶那裏制的蜂蜜，沒有任何添加劑，也沒任何工業化學材料，保有着蜂蜜那種原始的、純粹的清甜。
于是乎，焦酥的外皮上那一縷蜂蜜的清甜，如久旱後遇見的初雨，不僅讓雞翅表皮的汁液更為濃郁香醇，更讓吃的人在一重又一重的味感中遇見新的刺激。許閑香輕輕眯着眼，一邊吃着肉一邊細細享受回味。
這是她以前最愛吃的一家燒烤店的蜜汁烤雞翅，回去後她試了很多遍後才漸漸找到了這份烤雞翅的訣竅。
因為，它的味道不止于此。
一般人吃着這般好吃的烤雞翅，便會以為香中有辣，辣後是甜，這樣就是這道雞翅的全部面貌了。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唇角開始起了微微麻，可這麻愈發讓人對雞翅的辣與香欲罷不能。
使勁一口咬下去，吃着外皮的焦香，又吃着雞翅內裏的香嫩多汁。那汁液一不小心流進嘴裏，混合着多種滋味，叫嚣不已的味蕾再次受到刺激，恨不得将雞翅一口吞進去的同時又舍不得真的一口吃趕緊，總想着細細咬着肉，慢慢品着味兒。
任雙唇被那份麻辣包裹着，任唇齒間被那份鮮香清甜纏繞着。
好像每多一秒，便多了一秒鐘的幸福。
許閑香愛吃雞翅，不光是愛吃這外酥裏嫩的肉質，更愛的是吃幹淨肉後嗦骨頭的滋味。脆骨一咬，骨頭一嗦，各種滋味盡在其中。
是以，她将雞翅骨上的肉咬幹淨，接着“嘎嘣”一聲，她咬掉了雞翅一頭的脆骨，小小的骨頭被她含在嘴裏，明明沒什麽肉了，她使勁嗦了嗦，将兩頭嗦得幹幹淨淨。
仿佛，這是比吃肉還美上十分的事。
她嗦完手中的骨頭，又把自己沾上油光的手指放進嘴裏細細吮吸，似乎又吃了一遍雞翅。
許閑香吃完手中的雞翅，擡眸見着姜淮舉着一串雞翅慢悠悠吃着，動作優雅矜貴。
她不由起了促狹的心思，笑着道：“淮哥哥，雞翅這樣才好吃！”
說着，她又從串兒上取下一個雞翅，兩手舉着吃。吃了一口，她朝姜淮擡擡手，像是在示威似的，眼眸裏明晃晃寫着“你敢不敢來”。
姜淮拿着雞翅的手一頓，還未說話，就見她三下五除二吃光了一個雞翅。
她“嘎嘣嘎嘣”咬着脆骨，接着把雞翅骨放在嘴裏翻來覆去地嗦了嗦。
之後，她彎着嘴角，明亮的杏眸裏仿佛盛滿了滿天星辰，淺笑着問：“淮哥哥，要來一起嗦骨頭嗎？”
作者有話要說： 姜二要不要來呢感謝在2020-06-18 20:56:58~2020-06-19 17:56: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顆甜櫻桃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