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司圖聽到元星洲咬牙切齒的聲音頓時跳到沙發的另一端,他怎麽忘記了元星洲本質是個對別人死扣對自己大方的守財奴,而且現在他們倆才剛認識,就這麽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好擔心會被他咬死:“呃,呵呵,那個,不是,你冷靜冷靜,聽我解釋!”
司圖把地攤上的嘟嘟抱起來放到沙發上,讓它在沙發上到處爬想以此來阻止元星洲撲過來咬自己。
元星洲憋着氣,沉聲說道:“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就趕你出去了。”
司圖一聽他這話就着急了:“別啊,我才剛來呢。”
元星洲哼一聲道:“你還知道你剛來呢?剛才我說什麽來着?”
司圖有點心虛:“不能亂翻嘛,我知道。”
元星洲繼續道:“那你剛才幹什麽了?”
司圖突然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元星洲,想以此來給自己壯膽:“我才沒亂翻,我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少錢。”
“那還不叫亂翻?銀行信息是可以胡亂看的嗎?”元星洲的臉有越來越黑的趨勢:“還有,你怎麽知道我的銀/行/卡密碼?都給我老實說!”
涉及到他的全副家當,這會兒元星洲也不懼怕司圖的武力值了,司圖又一屁股盤坐在沙發上,心虛地對着手指,元星洲瞥他一眼,這會兒到是知道心虛了,不過現在如果沒把所有事情說清楚,就算他想走元星洲也不會讓他走。
司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嘀咕道:“那密碼還不是你自己告訴我的麽,現在又來怪我,哼。”
他以為自己說得很小聲,可元星洲還是聽到了:“什麽?我自己告訴你的?我可從來沒跟別人說過我有幾張卡,每張卡的密碼是什麽。”
司圖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像是會撒謊的人嗎?”
元星洲翻白眼:“今天在馬路上的時候……”
又開始扯這件事,“那個不算,誰讓你不記得我了,馬路上那事兒算是懲罰。”司圖趕緊打斷他的話:“如果我說,是你上輩子告訴我的,你會相信嗎?”
元星洲聽完一臉‘你騙鬼呢?’的表情,司圖趴在沙發上無奈道:“我就知道你不信,剛開始的時候,怕你說我是騙子會直接趕我走,才不敢跟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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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星洲認真地說:“其實我現在也想趕你走。”
“別啊,我全都跟你說還不行麽,不過信不信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還有,我說完之後你不能趕我走。”司圖伸出小指和拇指:“我們先拉鈎!”
元星洲覺得這動作十分幼稚,可他心中謎團太多,所以還是附和了他幼稚的動作:“你現在可以開始說了。”
司圖走進元星洲靠坐在他身邊坐着,手上抱着小嘟嘟,一下一下撸着它柔軟的皮毛,開始跟元星洲訴說他們的上輩子,元星洲轉頭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看着他的發頂想了想還是沒擡手把那顆小腦袋推開,就這麽着吧,這個冬天太過寒冷,就這麽靠着也挺暖和的。
司圖一邊回憶着一邊說給元星洲聽,每當講述到美好的回憶時總是沉浸在那些回憶中,重複的訴說着,沉浸在那些美好之中無法自拔,從傍晚六點半一直說到了八點半,嘟嘟都趴在他腿上睡着了還沒說完,元星洲真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的耐心都花在他身上了,雖然他說的東西有點詭異,有點非現實,可自己竟然還能從頭聽到尾,期間偶爾還點頭回應一下,完全充當了一個合格傾聽者的角色。
司圖還想繼續說,他還沒說到他們的死因,可是那是司圖心頭依舊在滴血的傷疤,每當快要說到這個時他就會下意識的略過,然後要多想想以前快樂的時光心才不會那麽疼。
客廳裏沒開燈,司圖還在輕輕訴說着:“其實我重生之後就把銀/行/卡和這種密碼都設置成跟你的一樣了,還有我記得你屁股上……”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黑暗‘咕嚕~咕嚕~’
司圖聲音一頓,他今天這一整天好像、估計、貌似只吃了一頓早餐喝了一點水和一罐涼茶,午餐和晚餐都忘記吃了:“額……那個,嘟嘟好像餓了呢,嗯,肯定是它太餓了。”
黑暗中,元星洲忍不住勾唇輕笑:“行了,我去開燈,你今天不是說很累嗎?等會兒吃完晚餐洗漱好之後就先睡覺吧,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司圖跟上去急急地問:“那你相信我說的嗎?”
元星洲腳步一頓,想了想道:“我還不知道。”末世,重生聽起來都太詭異也離他這等孤身在城市打拼掙紮生存的小屁民太遙遠,他還要再想想,再分析分析司圖話中的真實性。
司圖提醒道:“你還記得今天我們剛遇到時發生的那件事情嗎?”元星洲故意逗他:“是你裝可憐讓我被大爺大媽譴責那件事?當然記得了。”
司圖聽到他又提到這件事情簡直要跳腳,可惜他餓的有點虛了暫時不想浪費太多體力:“我說的不是這件事,你趕緊把這件給我從腦子裏丢走。”
元星洲打開燈,眼睛被燈閃了一下,緩了一會兒等眼睛适應了光線才道:“哦,那你說的是人咬人的那件事?”
司圖猛點頭:“就是這件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怎麽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咬人呢?還有,門口的花,現在可是冬天,它怎麽就開得那麽燦爛?這就是末世的征兆啊。”
元星洲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看來絲毫沒将這件事情放在心裏:“這也不算什麽很奇怪的事情吧,沒準是哪個神經賓從醫院跑出來了呢,不過這花我以前也不太注意,沒準是房東種的新品種呢。”
司圖反駁:“可從醫院跑出來的神經病就算是有暴力傾向的應該都會直接用拳頭、腳或者其他工具打人,而不會直接上嘴咬人,還把人肉咬下來,并且還嚼了吃吧?”
這到也是,對于司圖的反駁元星洲竟無言以對,特別是在聽他說了末世到來之後那些事之後,不過他還有一個疑問,開玩笑的說:“你說你以前也是喪屍,那我是不是也該防備着你呢?”
司圖氣得直瞪他:“那怎麽能一樣呢,你怎麽不說我們以前還是伴侶呢,我今晚要跟你睡一塊兒,你可以保護我的!”他越想越美,可惜別人不同意。
元星洲舉手作投降狀:“別別別,我不防你,咱們別鬧了行吧?再鬧下去估計你都要餓傻了,這件事情等明天再說?”
司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真是好餓啊,看着嘟嘟狗盆裏的狗糧都想去搶來吃了,那熾熱的眼神吓得嘟嘟身上的毛差點全豎起來。
元星洲看出了他的想法,趕緊把人攔住:“那可是給狗狗吃的,你先吃個蘋果或者零食墊墊肚子吧,一會兒給你炖肉吃行了吧?”
司圖結果蘋果和一袋薯片勉為其難的答應:“那好吧,需要我幫忙做飯嗎?”其實他還是想嘗嘗嘟嘟的狗糧,看着好好吃的樣子。
元星洲把他拖回沙發上壓着他的肩膀讓他坐好:“不用了,你坐着等吃就行。”他怕這小爺把廚房給砸了,這廚房裏的設備賊貴,他可賠不起。
元星洲走進廚房先把湯煲上,然後估量了兩個成年人吃的飯量,淘米煮飯,接着炖肉,等飯和湯差不多了再炒青菜,端上桌看了看,兩個人吃,這些應該還有剩餘的,就叫司圖到餐廳吃飯,只可惜他低估了司圖的食量。
司圖在客廳裏等待已久,那個才比他拳頭大一點的小蘋果和才有幾百克的薯片早就被他三兩下吃完了,別說墊肚子了,連塞牙縫都不夠的。
可元星洲不讓他進廚房他就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看着電視節目,嗅着廚房裏飄散出來的食物的香味眼巴巴的等着,聽到元星洲在叫自己立馬摩拳擦掌地沖進去了。
元星洲想着他餓了太久就先給他盛了一碗湯喝着先暖暖胃,結果他将湯碗遞給司圖,剛盛好自己的那碗坐下來準備慢慢喝,司圖就一邊砸吧着嘴一邊将空碗給他遞過來了:“這個湯太好喝了,我還想要一碗,謝謝!”
元星洲看着那空碗愣了一下,“這湯,很燙的,你……”
司圖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我不怕啊,燙不着我的。”元星洲默默腹诽:不會是有什麽異能吧?
吐槽歸吐槽,元星洲還是拿過了他的碗又給裝了一碗,這回他目不轉睛地盯着終于看到了司圖是怎麽吃東西的。
只見司圖将碗裏的肉先塞嘴裏然後直接往口中灌湯,完全把湯咽下去之後骨頭也跟着吐出來了,上面一丁點肉都沒剩,整個過程不到五秒,元星洲目瞪口呆地看着,嘴都合不攏了:這吃東西吃得真是太拼了。
司圖喝湯喝夠了就開始扒飯,期間還抽個空看了元星洲一眼,含糊地問:“粥粥你腫麽不次啊?不喜歡吃嗎?要不我幫你?”
元星洲趕緊搖頭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不用不用,我自己吃就行,你吃吧,就當做是在自己家,不用客氣随便吃不夠還能再做,咱家食材多得很。”
司圖嘴裏塞得滿滿的像只小松鼠,難得還能在碗裏擡頭再次回應元星洲的話,話語間一點也沒跟元星洲客氣:“嗯嗯,我本來就當這裏是自己家呀,對了,這碗太小了,只能裝這麽點兒飯,我三兩口就吃完了,還有飯菜才這麽點兒我也就能吃個半飽吧,嗯~不過再加上這鍋湯應該也能混個七分飽了。”
元星洲突然覺得胸口有點疼,蒼天啊~大地啊~這到底是打哪兒來專門克他的吃貨啊?一頓的口糧能頂自己一天,如果他們真是伴侶,那上輩子自己是怎麽養得起這吃貨的?
元星洲突然又意識到司圖剛才的話中,桌上這些飯菜除了元星洲自己面前那一碗湯和一碗白米飯之外,其他的根本就沒算上他的份,好氣啊,想到這裏覺得胸口又疼了一些,他無語的看着桌上飯菜的消耗速度,在司圖手中搶了一點菜,吃完了自己的那一碗湯和一碗飯,只好認命地再去煮一些吃的,司圖看到他起身還以為他吃飽了:“你就吃這麽一點啊?再多吃一點吧?還剩這麽……”
他看了看飯桌,那個‘多’字卡在喉嚨說出不來了,轉而改口:“呵呵,還有一點蔬菜呢,可以就飯吃,就着這些菜我可以再吃好幾碗飯,”
完了還順便誇了元星洲一句:“你做的飯菜都可好吃了,真的!”
元星洲嘴角抽了抽道:“沒呢,你先吃吧,我再做一點,你正在長身體可以多吃一些沒關系的。”
聽到元星洲這麽說,司圖就高興的把電飯鍋內膽直接端到自己面前,開心地說:“真噠!粥粥你真是那太好了!你煮肉吧,這麽多青菜就夠了,我比較愛吃肉。”那碗實在是太小了,他拿飯勺舀了一口飯塞嘴裏,這麽吃才爽呢!
“行。”老子煮一大鍋看這小吃貨膩不膩撐不撐。
元星洲翻了翻冰箱發現自己上次鹵肉的鹵汁還在,天氣冷再加上放在冰箱保存得當鹵汁可以存放很久,他打算做一大鍋鹵肉鹵雞翅雞腿什麽的,看看司圖到底能吃多少,大不了吃撐了再給他吃點健胃消食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