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洛逍遙不情願的攙扶下,兩人終于來到了二樓的房間,端木衡推門進去,還沒站穩就被洛逍遙推開了,轉身就走。
端木衡向前踉跄了個跟頭,要不是旁邊剛好是沙發,他就撲倒在地上了,在沙發上随意一靠,笑道:“你以前沒這麽粗魯的。”
洛逍遙只當沒聽到,大踏步走出房間,對他來說,這個人就是惡魔,用最僞善的笑容,毫不留情地将他拖進地獄。
端木衡沒有阻攔他,只是在後面随意地道:“這女人很一般,看來小表弟你的眼光也降低了。”
洛逍遙心一驚,慌忙摸口袋,這才發覺錢包不見了,他匆匆返回,果然就見錢包握在端木衡手裏,端木衡看着錢包裏的照片,評頭論足。
“還我!”
想到他可能會看到錢包裏的某件東西,洛逍遙心頭一跳,沖過去搶奪。
端木衡閃身避開,往裏面的卧室走,洛逍遙搶了幾次都被他閃過去了,不由氣得大叫:“你都這麽有錢了,偷盜的毛病怎麽還是改不了?”
端木衡在來美國以前,曾是鼎鼎大名的神偷,不過他偷東西完全是出于興趣,而不是物品的價值,就比如說現在。
洛逍遙越是氣得炸毛,端木衡就越覺得有趣,引着他一路來到了床前,手一晃,錢包便像是變戲法似的消失在他面前。
眼看着就要拿到了,東西卻突然間憑空消失,洛逍遙的怒火沖了上來,忘了雙方的身分差異,握起拳,一拳頭揮了過去。
端木衡沒躲,于是那一拳不偏不倚地打中他的臉頰,他被打得仰頭跌倒在床上。
洛逍遙愣住了,看着端木衡揉着臉坐起來,他結結巴巴地問:“你……你為什麽不躲?”
“躲了多沒趣啊,看,現在有證據證明你對我施行暴力了。”
“是你先偷我錢包的!”
“說我偷你的錢包,你有證據嗎?就算有證據,又有誰會相信我堂堂一介富賈會偷一個小警察的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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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可是你打我卻是證據确鑿的。”
端木衡指指自己的臉,他皮膚白哲,所以臉頰上的紅痕分外明顯,注視着洛逍遙,他玩味地說:“假如我報警的話,你該知道會是什麽結果。”
“你想怎樣!?”
“都到床上了,我想怎樣,你還不清楚嗎?”
端木衡注視着洛逍遙,目光從他的發型掃到他的衣着,洛逍遙的這身西裝很配他,未必高檔,卻合身得體,恰到好處地顯示出他的氣質,讓他看上去清爽幹練。
端木衡不讨厭他這種正統的打扮,因為透過幹練的外表,還是可以從洛逍遙的應對中看到他的真性情,相處得越久,這種感覺就越強烈――洛逍遙永遠都是他記憶中的小表弟。
他突然很慶幸自己選擇親自來舊金山了。
讀解到那目光的真意,洛逍遙的心跳有些失衡。端木衡是個做事肆無忌憚的人,所以在注視中,目光裏的欲望赤裸裸地顯示出來,就
像野獸看到獵物時的反應,但他的儀态是優雅高貴的,哪怕只是随意一坐,也會輕易掠奪衆人的視線。
在洛逍遙心中,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存在――恐怖而又完美,嚣張而又矜持,多情而又冷漠,所以他害怕端木衡,卻無法讨厭他。
目光劃過端木衡的臉龐,洛逍遙的心跳又加劇了,他感到了恐懼,他不是真的怕端木衡,而是擔心跟他糾纏下去的話,自己将萬劫不複。
他慌慌張張地轉過身,準備離開,忽然手腕一緊,被端木衡探手握住了,往前一帶,将他帶到了床上。
柔軟的大床承載了兩個人的重量,洛逍遙只覺得晃了晃,眼看着端木衡靠過來,他想都沒想,再次将拳頭揮了過去。
端木衡依然沒有躲避,而是攥住了他的手腕,這樣一來,洛逍遙的雙手都被他控制住了,端木衡居高臨下地看他,微笑說:“你打了我,可沒那麽容易就算了的。”
“你想怎樣!?”
“我們都這樣了,小表弟你還這樣問,是真不懂還是裝胡塗?”
說着話,端木衡故意挺動腰部,他胯下已經稍微硬起來了,洛逍遙感覺到了,臉頓時漲得通紅,雙手動不了,他擡腳去踢,沒想到端木衡忽然低下頭,咬住了他的脖頸。
暧昧而又煽情的動作,洛逍遙微微一愣,随即便覺得溫熱傳來,端木衡竟然伸舌舔動他的頸部,就像以往無數次那樣。
“想你了,逍遙……”
華麗而優雅的音符随着輕嘆傳入耳中,一瞬間,時間彷佛停止了,一切像是回到了曾經的時光裏,洛逍遙的眼瞳微微潤濕,但緊接而來的是憤怒,喝道:“滾開!”
端木衡像是沒聽到,動作反而變本加厲起來,竟然在一番咬齧後,将吻移到了洛逍遙的唇上,洛逍遙氣得別開頭,他也不在意,舌尖在他的下颔跟臉頰上打轉,繼而伸手去解他的西裝紐扣。
洛逍遙的手失去了控制,立刻向他揮拳,但半路又想到揍他的後果,只好忍住了,改為推他,又蜷起腿,想把他踹開,端木衡忽然停下親吻,擡頭看過來。
酒後加撕扯,端木衡的臉盤稍微泛紅,英氣中又不乏雅致,嘴角微微翹起,洛逍遙心中警鐘大敲,經驗告訴他,通常端木衡做出這種表情時,都代表他在算計什麽。
“我不喜歡別人反抗我。”他說。
語調溫柔,卻不容置疑,洛逍遙氣憤地瞪他,端木衡微笑回望,接着說:“跟我作對的人都是什麽下場,小表弟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想你成為下一個。”
“你要挾我?”
“對,我要挾你,怎樣?”
“你!”
端木衡擺弄着洛逍遙的發絲,接着手指劃到他的臉頰上,再掠過他的脖頸跟鎖骨,最後握住他的手細細把玩。
那手雖然有不少老繭,但皮膚滑嫩,平時應該沒做什麽體力活。
端木衡說:“看得出這兩年你過得不錯,你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一定不希望出現什麽意外吧?”
品出了他的暗示,洛逍遙的心提了起來,叫道:“端木衡你想幹什麽!?”
“唉,都快成家的人了,脾氣還是這麽沖,小表弟我這麽喜歡你,還能幹什麽呢?”
“閉嘴,不要再說什麽喜歡!”
頭頂的燈光太刺眼,洛逍遙把頭轉開了,因為激動,胸膛激烈地上下起伏着,想起過往的種種羞辱,他咬牙說:“你想做什麽都随你,但別再提喜歡這兩個字,你不配說喜歡!”
他說得決絕,端木衡聽着,眼中流露出傷感,但随即便又笑了,滿不在乎地說:“随便,你不喜歡聽就算了,不過該配合的你還是要配合。”
洛逍遙冷眼看過來,那個錢包不知什麽時候又出現在了端木衡的手中,他将錢包丢到一旁,說:“我是個好人,所以只要你服侍得讓我滿意,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包括你的家庭、父母、未婚妻……”
“不要再說了!”
洛逍遙打斷了端木衡的話,推開他,坐起來,三下五去二将西裝脫下,接着是領帶、襯衫跟西褲,他将衣服擲去一邊,迎着端木衡的目光,說:“你說了半天,不就是想上我嗎?你想做就快點!”
他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小麥色肌膚的胴體在燈光下泛出漂亮的光澤,胸腹肌微微突出,那是長期鍛煉的成果,跟幾年前相比,他脫去了早年的青澀,多了份屬于成年男人的強悍,他不是高大魁梧的那類人,但有另一種吸引人的強韌感。
端木衡眼睛一亮,看着他的胴體,心房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分別了這麽久,他以為自己已經淡忘了這個人,此時方才明白,他從來都沒忘記過,他甚至清楚記得做愛時洛逍遙的一些小習慣。
目光轉了一圈之後落在了洛逍遙的內褲上,洛逍遙誤會了他的意思,伸手便要脫,他攔住了,笑道:“全脫就沒趣了,有些事該我來。”
他說着話,靠上前去,按住洛逍遙的肩膀将他再次壓到了床上。
在靠近的同時,他感到洛逍遙的身體繃緊了,他在抗拒,但猶豫之後又像是認命似的放棄了,只是抿着嘴,把頭轉去了一邊。
端木衡的心情突然變得不好起來,想到洛逍遙跟那女人歡好的畫面,心裏就越發的不舒服,他無視了洛逍遙的抗拒,描住他的下巴硬是讓他看向自己。
洛逍遙的眼神很複雜,有不甘有憤怒,還有恥辱感,但這些都不如傲氣來得多,當年最吸引端木衡的或許就是這份傲氣,他沒想到在事隔多年後,還可以看到這樣的目光。
這讓他感到了滿足,掐着洛逍遙的下巴,低頭跟他相吻,洛逍遙發出低喘,抗拒他的舌尖的探人,但很快就屈服在他的強勢下,端木衡順利攻城略地,卷住他的舌加深了熱吻。
洛逍遙沒有喝酒,他口中帶着淡淡的茶香,随着吻吮,茶香在兩人口中散開,端木衡有些醉了,伸手按在他的胯間悉心撫摸。
那裏還軟趴趴的,證明洛逍遙并沒有情欲,不過端木衡沒在意,他跟洛逍遙做過很多次,非常了解他的敏戚帶跟容易動情的地方,繼續着熱吻,另一只手開始焰揉他的乳珠,不輕不重的力道,洛逍遙果然撐不住了,身體顫抖着,發出輕微的呻吟。
端木衡更熱情地親吻他,手按住他的陰莖徐緩地揉動,感覺着它慢慢勃起,沒多久手心濕了,液體從陰莖中湧出,沾濕了內褲。
端木衡等不及了,将自己的衣服随便一脫,順便也将洛逍遙的內褲脫了下來,他換了個姿勢,雙手從後面攬住洛逍遙,跨坐在他身上,俯身,改為吻他的耳垂跟鎖骨,他的小腹按在洛逍遙的腹下,配合着腰腹的搖動,兩人的陽具疊到一起,藉相互摩擦增加快感。
洛逍遙的喘息聲更大了。
他的反應給了端木衡鼓勵,不再滿足于隔靴搔癢,他雙手撐住洛逍遙的大腿,将腿往兩旁岔開,在一番挑逗下,洛逍遙的陽具挺立起來,頂端滑下水珠,點綴在草叢裏,亮晶晶的。
再看下面,陰囊被他一陣蹂躏,泛着深紅,液體流下來,把那裏潤濕了,并且一路流到股縫深處。
那裏很緊,因為主人的緊張偶爾歙張,端木衡忽然想起随身行李中帶了雪花膏,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他探身取來,單只手擰開蓋子,剜了一些在手指上,借着私處的歙張将手插了進去。
洛逍遙的身體再度繃緊了,接着劇烈掙紮起來,裸體呈現在對方的眼前,雙腿被迫大大的岔開,這讓他感到了難堪,用力扭動身體,想把雙腿抽回來,端木衡卻不給他機會,将手指改為陽具,頂在他的身下,小腹向前挺動,陽具穿過緊閉的地方,刺了進去。
洛逍遙猝不及防,情不自禁地發出輕呼,疼痛突如其來,他本能地弓起身體,端木衡則發出滿意的嘆息,就着兩人交合的姿勢将他抱住,笑問:“好緊,這裏你很久沒用過了吧?”
洛逍遙不語,目光狠狠地瞪向他,眼瞳泛紅。
他一定很不舒服,眉頭緊緊皺起,這讓端木衡起了愛憐的心思,伸手在他的眉間輕柔地撫摸,同時放緩了抽插的速度。
但是對洛逍遙來說,即使這樣,那種疼痛還是難以抵抗的,淚水淹濕了眼瞳,為了不被對方看輕,他把頭扭開了。
端木衡又來回搗了幾下,在兩人都逐漸适應了之後,開始快速律動起來。
他的家夥粗砺雄壯,每抽插一下,洛逍遙的身體就随之發出顫栗,額頭慢慢滲出了汗珠,腦海裏變得空白,像是墜人了雲端,一顆心恍恍惚惚,說不出來的感覺。
許久沒做這種事了,那裏突然被個大對象占據,不适是可想而知的,除了最初的不适應外,更讓他無法承受的是被占有的羞辱感,但偏偏他又感到了舒服,身體的本能這樣告訴他,理智上他應該痛恨端木衡,可是卻又迷戀這樣的交合,期待對方更深的占有。
畢竟他們做過太多次了,身體記憶早就記住了這個人,體內所有細胞都在叫嚣着去接納他,他懷念屬于對方的味道,盡管他知道這是不對的,是悖德的,但仍然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随着搗入的加深加重,酥麻感源源不斷地騰入洛逍遙的心頭,左邊乳頭傳來疼痛,端木衡竟然用指甲惡意拈捏,他一陣心悸,嘗到了久違的快感,終于忍不住,淚水流了出來· 除了生理上的興奮外,還有對這一切的絕望。
他壞掉了,而毀掉這一切的,正是眼前這個惡魔!
他恨他,但又迷戀他,不知覺中,身體竟然主動搖擺起來,配合了對方的抽插,快感升到了頂峰,眼前的景物開始晃動,端木衡的表情時而俊美溫柔,時而陰森冷漠,兩張臉不時地重疊又分離,讓他無法弄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恍惚中,端木衡的動作突然加快了,粗壯的東西在柔弱的腸壁之間抽插,疼痛伴随着快感一齊湧來,洛逍遙打了個寒顫,下身抖了抖,乳白液體噴了出來。
他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射精,身體享受着射精後的舒爽感,但更多的是羞恥跟無奈,忽然體內傳來溫熱,端木衡也洩了,精液打在內壁上,導致他的身體也随之顫栗不停。
端木衡的喘息聲很重,射精後沒有馬上把陽具拔出,而是抱着他,低頭親吻他的唇角跟臉頰,腰部略微搖動,在他體內又摩擦了許久才戀戀不舍地退了出來。
“小表弟,你好棒!”
他咬着洛逍遙的耳垂,發出滿意的嘆息。
那聲音很低,幾乎接近于呓語,洛逍遙聽不出那是贊美還是嘲諷,他只感到羞憤,擡手将端木衡推開,掙紮着去拿衣服。
這次端木衡沒有阻攔他,随意往床上一躺,看着他,嘆道:“真無情。”
話聲中帶了幾分委屈,如果不是太了解他,洛逍遙想自己一定會被他騙到,無視他的目光,随意擦拭了身上的污漬,套上內褲,這時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事情總算是結束了。
他下了床,開始穿襯衫跟西褲,端木衡坐了起來,說:“時間很晚了,你就留在這裏吧。”
“不需要。”
“別這麽冷冰冰的,剛才在床上你可是很熱情的,”端木衡不以為忤,欣賞着洛逍遙的軀體,說:“我很希望你能陪我過夜。”
聽不下去了,洛逍遙轉過頭,冷笑道:“如果我拒絕,你是不是還要把我囚禁起來?”
“小表弟,為什麽你總是曲解我的好意?”
“因為你做事永遠都是有目的的,”想起剛才床上的糾纏,洛逍遙更覺得氣憤,質問道:“你除了強迫別人外,還會做什麽?”
端木衡還真的認真想了想,然後回道:“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至于別人的想法,與我何幹?”
是啊,端木衡一直都是這樣的人,是他被對方華麗的外表迷惑了,再加人自己的想象,并且信以為真,以為他的巧取豪奪都是有苦衷的,以為他的野心不會埋沒他的良知,但現在才發現一切全都是假象。
想起過往,洛逍遙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端木衡看出他心情不好,沒有繼續逗他,拿過錢包擺弄着,準備怎麽還回去,忽然看到裏面夾的幾張名片。
剛才端木衡只留意玉貞的照片了,沒注意其他東西,他将名片抽出來,那都是商會公司的一些人,其中有一張是道森的。
想起陳董說的話,他有些不悅,問:“你跟道森很熟嗎?”
洛逍遙已經穿好衣服了,聽到詢問,他轉過頭,這才想起那個被遺忘的錢包。
還好端木衡對錢包失去了興趣,他擺弄着道森的名片,名片在他的手指間靈活地翻轉着,洛逍遙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瞪眼看他。
端木衡有些無趣,将名片塞回到錢包,丢了過來,洛逍遙伸手去拿時,他突然探手按住了。
洛逍遙一驚,還好端木衡并沒做過分的舉動,跟他對視了幾秒後,将手收了回去,說:“你其實是想擠進上流社會吧?”
“什麽?”
“這沒什麽不好的,英雄莫論出處,等你成了人上人,誰管你當年是做什麽的,不過如果你想靠着道森往上爬,那大概選錯了人,他只是玩玩的,不會當真。”
洛逍遙的臉頰瞬間漲紅了,拳頭握緊,端木衡幾乎以為他會動手的時候,他卻退開了,冷冷道:“真奇怪,我當年怎麽會喜歡你這種人?”
端木衡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很失望,端木衡,”看着端木衡,他平靜地說:“以前我雖然覺得你是壞人,但至少你不是小人,可是現在看來,會那樣想的我真是太天真了。”洛逍遙說完,拿起自己的錢包離開。
這是兩人相遇後,他說的最長的一段話,也最冷靜,端木衡沒有再阻攔他,收起散漫的笑,默默看着他走出房間,然後目光轉回,落在了手中的照片上。
昭一片裏洛逍遙跟一個少女并排站着,少女挽着洛逍遙的胳膊,跟他一起看鏡頭,兩人
好像都很緊張,但也笑得很開心。
少女梳着兩股麻花辮,她沒有特別漂亮,不過有一種健康的美,清清亮亮的臧覺,兩人站在一起很般配。
假如不是看到這張照片,今晚他也許不會這麽失态,不顧一切後果的想跟洛逍遙做愛,甚至在事後還利用道森去嘲諷洛逍遙。
他知道洛逍遙不是那種人,他只是嫉妒,嫉妒曾經讓他那麽在意的人已經忘了他,并且即将跟別的女人共結連理,不錯,當初是他選擇放手的,可是現在他後侮了。
對于喜歡的人,他不甘心就這麽輕易放手,不管是出于誰的懇請!
那張照片被狠狠地揉成了團,端木衡握緊手,往旁邊一揮,照片便被毫不留情地甩了出去,落進了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