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就在時語被賀修年扛起來準備帶走的那一刻, 時語是真的以為她今天晚上一定逃不掉了。
“放開我,你快放開我。”時語被賀修年扛在肩頭痛苦的掙紮着,“你要是再不放開我, 我就要叫人了。”
“你叫啊!你盡管大聲的叫。我告訴你,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賀修年勾了勾唇,扛着時語就準備去他停車的地方。
時語的頭朝下, 大腦充血,只是覺得自己意識越來越不清醒, 心裏也越發的害怕。她不能……她今晚要是被賀修年帶走,這輩子就完蛋了。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 她一定不為了省幾元錢車費,選擇自己走回來。
難道說……她今晚真的逃不掉這一劫了麽?就真的沒人出現救救她麽……
就在時語幾乎接近絕望的時候,一陣急促的狗叫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時語一陣恍惚, 她這是藥效發作了, 開始出現幻覺了麽?為什麽她感覺聽到了她家狗蛋的叫聲。真的是太好笑了, 她家狗蛋就算是再聰明, 也不會預測到她有危險而過來救她的。
......
賀謹州按照記憶之中的路線跑了過來,還未到達目的地就遠遠的看見時語被一個男人扛起來準備帶走。
而那個男人, 居然是賀修年這個不是東西的這個東西。
賀謹州他一瞬間就炸了起來, 他兇狠的叫了兩聲,飛快的朝着時語的方向跑去。
另一邊,賀修年在心裏冷哼,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識好歹了, 他本來還想着憐香惜玉,但剛剛被時語那麽對待之後,他就改變了主意了,他要折磨她,狠狠地折磨她一番,要讓她臣服于自己的身下。
他扛着時語走到車前,心裏正盤算着今晚怎麽折磨和享受時語的時候,突然感到小腿一陣尖銳的疼痛。
賀修年他低頭一看,居然是一頭大狗,正死死咬着他的腿不放,眼神兇狠的看着他。
“這哪來的臭狗,趕緊給勞資滾開。”賀修年臉色一沉,擡腿想要狠狠地甩開這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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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賀謹州咬的十分用力,賀修年一下子還甩不開它。
時語聽到這話,費力的睜開自己的雙眼,入眼的便是自家狗蛋正咬着賀修年的小腿。
“狗蛋……”時語虛弱的喊道。
居然不是她的幻覺,她的狗蛋真的過來救她了。
可是……可是狗蛋只是一只狗,又怎麽能夠從一個成年男子的手中救出自己呢?
賀謹州從時語發出來的聲音發覺出她的不對勁,咬着賀修年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
賀修年這會兒被賀謹州咬的疼得厲害,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時語了,一把将時語丢在了一旁。
他用自己另一只沒有被咬的腿,用力的朝着賀謹州的身上踢着,嘴裏還在不停的謾罵着:“你這死狗給勞資滾開一些。”
時語跌落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狗子被賀修年踢打着,心裏又急又怒,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狠狠地推了賀修年一把。
“賀修年,你個王八蛋,居然敢踢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賀修年一個踉跄,被時語摔倒在地上。
賀修年摔倒之後,賀謹州也松開了自己的嘴,立馬跑到時語的身旁,想要看看她的情況怎麽樣。
“汪汪汪。”蠢女人你沒事吧!
此時此刻賀謹州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此時此刻的眼裏流露出的擔心。
也正是因為這樣,賀修年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黑眸中一片猩紅,目光狠狠地盯着同樣憤怒的狗蛋。
“連你一只狗也欺負我,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我賀修年不是誰都能夠欺負的。”
賀修年迅即站了起來,目光陰狠的看着賀狗蛋,想都沒想的就擡起腳來,狠狠地朝着它的身上踢去。
賀謹州此時此刻的注意力都在時語的身上,對賀修年沒有任何的防備,他整個身子被賀修年這一腳狠狠地踢在了路邊。
賀修年氣紅了眼,覺得這一腳踢下去還不解氣,他再次來到賀謹州的身旁,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一腳又一腳的往賀謹州的身上踢去。
賀修年緊緊握成拳頭的手已經青筋暴起,臉上怒不可遏的表情如嗜血一般的可怕,猩紅的眸子充滿了怒意,嘴裏也咬牙切齒的喊着:“你這該死的死狗,居然敢咬我,今天我就要讓你看看,咬我的後果是什麽樣的,看我不踢死你這只死狗。”
賀修年一腳一臉的踢在賀謹州的身上,讓賀謹州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疼的厲害,他很想要站起來反抗,可他現在只是一條狗,根本反抗不了賀修年。
“不要!你不要再踢了!”時語看到賀修年在那踢狗蛋,發了瘋似的在那裏大喊着。
就在賀謹州感覺自己快撐不住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你在幹什麽?你怎麽可以虐狗,你快一點給我住手。”
說話的人是酒店裏的保安,之前時語和酒店簽了合同,酒店特意囑咐保安,得看好賀狗蛋,別讓它逃離酒店的視線範圍之內。
所以在賀謹州從酒店跑出來之後,他就緊跟着追了上來,可是賀謹州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花了好一段時間才追上。
保安又往前跑了幾步,不僅看到賀狗蛋在被一個人毆打折,還看到一旁的路邊躺着一個女人,定睛一看這個女人就是酒店的住客,也是賀狗蛋的主人。
保安瞬間就急了,他大步的朝着他們的方向跑去,大聲的喊道:“你快住手,要不然我要報警了。”
聽到保安的聲音,縱使賀修年心中的怒氣再大,可為了不把事情鬧大,他也不得不停下自己腳下的動作,拖着自己被賀謹州咬傷的腿,狼狽的逃離了這裏。
在離開之前,賀修年一臉陰狠的看了躺在那裏的時語和賀狗蛋一眼,今天這件事情,他是不會就此罷手的,他被咬的這筆賬,遲早都要加倍的讨回來的。
保安跑到時語的跟前,他伸手推了推時語,緊張的開口道:“時小姐,時小姐……”
時語聽到聲音,吃力的睜開自己的眼睛,虛弱的開口道:“狗蛋,快帶我看看我的狗蛋。”
保安扶起時語,帶着時語來到賀謹州的身旁。
看在賀狗蛋躺在地上,時語立馬跪坐在他的身旁,她顫抖的伸手想抱一抱賀狗蛋,卻又怕自己弄到他身上的傷處,只能輕輕的手摸着狗蛋的頭 ,帶着哭腔着急的問道:“狗蛋,狗蛋你怎麽樣了?你……你是不是很疼啊!我……我這就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賀狗蛋躺在地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聽到時語關切的話語,雙眼用力的想要睜開看看她,可卻突然感到眼前一陣強烈的白光,這道白色的光帶着強勁的吸力,把他一下子就吸了進去,耳邊再也聽不到時語的聲音,随即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時語看着賀狗蛋閉上眼睛毫無生機的模樣,一瞬間氣血上湧,再加上之前吸入的迷藥,她無力的暈了過去。
“時小姐……時小姐,時小姐你醒醒?”
……
醫院。
寂靜的病房裏,病床上許久沒有動靜的那人,手指突然細微的動了動,而原本平穩走向的心電監護儀也因為病床上的人而有了巨大的起伏。
走廊上的安靜也被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打破。
“賀先生是不是要醒了,你們趕緊跟我去病房查看。”
周紹文接到醫院電話通知的時候,大腦有一瞬間是懵的,随即只覺得心裏懸挂多日的大石終于落下了,他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激動的連衣服都顧不上穿好,就急匆匆的往醫院裏面趕去。
在去醫院的路上,周紹文嘴裏不停的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賀總終于要醒過來了。”
周紹文為了能夠早點見到賀謹州,一路上連闖了好幾個紅燈,當他趕到醫院的時候,賀謹州正躺在病床上接受醫生的檢查,但還是屬于昏迷的狀态。
原本以為可以看到賀謹州醒過來的周紹文看着病床上還在昏迷的賀謹州,一顆心瞬間的沉了沉。
“醫生,您不是說我們賀總醒過來了麽?怎麽他還是這樣的?”周紹文皺着眉頭,一臉擔憂的問道。
“賀先生剛剛的确是有一會兒短暫的清醒,這是一個很好的兆頭,我們這會兒正在給他檢查,相信他很快可以再次醒來。”醫生開口解釋道。
周紹文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希翼的看着病床上的賀謹州。
這段時間他總是做夢,夢見賀謹州醒了過來,可是一覺醒來,卻發現這只是夢一場,而賀謹州依舊毫無生機的躺在醫院病床上。
賀總啊!您快點醒過來,快點好起來吧!賀氏集團需要您啊!
醫生給賀謹州檢查完之後就離開了,離開之前吩咐周紹文好好的看着他,如果賀謹州有什麽反應立馬按鈴喊他們過來。
而就因為醫生的這一句話,周紹文守在病床旁邊一夜未睡,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