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即使有李嘉栩送來的冰塊敷臉, 時語的臉還是腫了起來。
看到時語紅腫的臉龐,沒有一個人是不心疼的。
劉導也知道時語這臉受的傷不輕,為了能夠讓她好好的休息, 給了她兩天的假期。
時語從劉導那裏回到化妝間準備卸妝,卻在自己的包包旁邊發現一根活血化瘀的藥膏。
時語拿起藥膏,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是她上次送給沈夢凝助理的那一根,只不過這一根是全新的。
時語把藥膏放進包包裏, 卸了妝換了衣服就回酒店去了。
……
賀狗蛋懶洋洋的躺在酒店窗戶旁邊曬着太陽,溫暖的陽光曬在他的身上, 讓他有一種想要就一直這麽惬意下去的想法,可這種想法就只是一瞬間, 立馬就被他給狠狠地打破了。
“滴”的一聲響起。
是房卡打開房門的聲音,随着打開房門,還伴随着時語委屈的聲音。
“狗蛋, 你快過來讓我揉揉, 我真的好疼哦。”
賀狗蛋懶洋洋的轉過頭, 入目就是時語臉頰上那抹刺眼的紅。
賀狗蛋看到時語臉上的傷, 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蠢女人居然在外面被別人欺負了。
賀狗蛋這會兒也坐不住了,他立馬跑到時語的跟前, 想要仔細的看看她臉上的傷。
時語把包往床上一丢, 蹲下身子緊緊的摟住賀狗蛋的脖子,吸了吸鼻子,一臉委屈的說道:“狗蛋,你麻麻今天被人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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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時語松開賀謹州, 指着自己紅腫的臉,說道:“你快看一看,這就是那個壞女人給打的,她借着拍戲的時候,故意表現不好,一直NG,一直打我。”
時語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講給狗蛋聽。
狗蛋聽完憤怒的不行,一直在那叫個不停。
“汪汪汪。”你這個蠢女人,就這麽傻傻的讓人欺負麽!
“哼,狗蛋你也覺得她很過分是不是。我跟你說,要不是攝像機都拍着呢,我就真的一巴掌還回去了。還有,我跟你說哦,今天這幾巴掌我肯定是要想辦法還回去的,就算不能打她幾巴掌洩憤,我也得找其他的辦法狠狠地整她。”
時語越說越激動,說到後面扯到臉上的傷口,痛苦的咧着嘴角,“嘶。”
賀謹州看到她捂着臉龇牙咧嘴的模樣,心裏燃起一抹異樣,整個人就像控制不住一樣,擡起自己的小爪子,輕輕的落在時語的臉上,還做出揉一揉的動作。
“汪~”蠢女人,是不是很疼啊!
時語被狗蛋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吓的呆住了,她呆呆的看着賀狗蛋輕柔的撫摸着自己臉的動作,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是她家的傻狗麽?為什麽她居然覺得從它的眼睛裏看到對自己的心疼,為什麽她有一種錯覺,感覺蹲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她家狗子,而且一個陌生的男人。
時語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卻發現摸她臉的還是那只狗。
時語握住賀狗蛋的爪子,微微嘆了嘆氣,“唉,我居然剛剛把你看成了一個人,居然還是個長的帥氣的男人,果然是單身久了看只公公狗都覺得清秀,看來我真的是快瘋了。”
時語的話一說出來,賀謹州對她唯一的那點疼惜都消散了。
這個女人,總是能打破他的心情,和破壞氛圍。
不過……
賀謹州看着時語的眼睛微微眯起,不過他的“飼主”怎麽可以被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呢?先是搶角色,又是借着拍戲打她耳刮子,這些他都是要讨回來的。
在賀謹州思考的同時,時語也在那裏想應該怎麽報複一下沈夢凝。
片刻後,手機震動的聲音打斷了時語的思緒。
是李霞的視頻電話。
時語看着屏幕上面李霞的頭像,她下意識的扯開自己的頭繩,把自己的頭發披開,遮住自己受傷的那半邊臉。
“李姐。”
李霞看着屏幕中發型淩亂的時語,猛然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問道:“時語?你頭發是怎麽一回事?你這是被搶劫了?”
“沒有,我家有惡犬,誰敢搶劫我啊!”時語尴尬的笑了笑,一邊拿手順了順毛,這不是她剛剛太激動,把頭發弄得過于淩亂了一些。
賀惡犬狗蛋站在一旁冷哼了一聲,随後慢悠悠的走到時語的身旁,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掀開時語擋在臉上的頭發。
“卧槽,狗子你幹什麽啊!”時語一巴掌拍開賀謹州的手,慌亂的重新遮擋自己的臉頰。
“呵呵。”李霞發出一聲冷笑,“時語,你別擋了,我已經看到了。”
時語扯頭發的手一頓,朝着狗蛋狠狠地瞪了它一眼。
臭狗,你居然敢害我!
賀謹州的目的已經達到,扭着屁股換了一個地方,繼續思考怎麽給“飼主”報仇雪恨。
“把臉給我露出來,讓我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李霞冷冷的開口道。
時語癟了癟嘴,慢慢的把自己的頭發給撩了起來。
李霞看清楚時語臉上的痕跡,神色頓時猛沉。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的臉怎麽被打成了這樣?”
時語癟了癟嘴,“別提了,今天沈夢凝在劇組打的。”
“什麽?她膽子這麽大?”李霞聲音尖利。
時語一聽就知道她想歪了,解釋道:“不是……是拍戲的時候一直過不了。”
李霞心思轉了轉,心裏明了,她家這傻丫頭這是吃了個暗虧,還不好報複回去。
但她看着時語臉上的印子,心裏還是心疼,還很不甘心,“總不能就這麽白被打了吧。”
她動了點心思,“你等等,我去問問最近有沒有什麽沈夢凝的料。”
時語哭笑不得的阻止她:“別了李姐,她背後有金主,你就算找到了也放是不出去的。你別擔心,我自己會想辦法的,我也不是個傻子,會讓自己白白的挨打。”
李霞冷哼一聲,“哼,你比傻子也聰明不了多少。”
時語:“……”她是親經紀人麽?
李霞看着時語紅腫的臉,越看越是心疼,她緊咬着唇角,“唉,真是心疼死我了。”
“李姐,過兩天就會好的。”
李霞就跟聽不見時語的話一樣,繼續在那喃喃自語着:“本來人就衰,也就這一張臉拿的出手,這要是打壞了,就真的完蛋了。”
時語:“李姐,這天咱們沒法聊了。”
“你給我等着,等我去給你找一找好點的藥膏,給你送過來。”
“不用了,我有藥膏。再說了,現在我的臉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麽教訓某人。”時語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說到這裏,李霞也是煩躁的很,“明的來不了,咱們就暗着來啊!也不知道沈夢凝有沒有什麽害怕的東西。”
時語眉尾輕輕的挑了起來,目光落在窗旁的賀狗蛋身上,“害怕的東西?她好像還真的有怕的。”
“什麽?”
時語嘴角勾起,“她沈夢凝最怕的就是狗啊!我這不是有一條現成的惡犬麽?”
李霞:“……恩,你家狗蛋跟這兩個字只沾了一半的關系,我能看出來是犬,但惡還是算了吧。”
“別瞎說,我家惡犬可厲害了。”說着時語把攝像頭轉向賀狗蛋,朝着它說道:“惡犬,讓她見識一下你有多厲害。”
惡犬賀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汪”了一聲。
時語:……
這臭家夥怎麽就這麽不給面子呢?看來要減少它的零食了。
……
夜黑風高,時語牽着狗蛋躲在回酒店的必經之路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裏,這個地方是她提前摸好點的,這地方不僅黑不溜秋的,而且還沒有攝像頭,是絕佳的作案區域。
她拍了拍狗蛋的翹臀,在它的耳邊低聲說道:“乖兒砸,今晚給麻麻報仇的事就交給你了,等會那個壞女人過來了,你就過去給我咬她,記住吓唬吓唬她就可以了,可別把人咬傷了,把事情鬧大了咱們就沒好果子吃了。”
被時語吃豆腐的賀狗蛋臀部緊縮,猛地往後退了幾步,“汪汪汪~”把你的鹹豬手從我臀部給挪開點。
時語立馬捂住賀狗蛋的嘴巴,“你給我閉嘴,叫這麽大聲生怕別人聽不到啊!”
賀謹州:呵,這個蠢女人有求于他還朝他發脾氣,還沒過河就打算拆橋了,真當他是那麽容易聽話的人麽!
時語從賀狗蛋的眼中看到了嫌棄,突然意識到現在狗子不是以前的傻狗,連忙給他順了順毛,“好了,聽話了,等你把這件事情給幹好了,我就給你買你愛吃的牛肉幹哈。”
賀謹州在心底冷哼一聲,看在你這麽可憐的份上,今晚就幫你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個壞女人。
只不過……他們兩個到底還要在這裏等多久。
雖然說他毛多抗凍,但是某個品味很差的人,為了讓他去行兇的時候不被發現他的外貌,給他腦袋上戴了一個蜘蛛俠的頭套,就露出一雙眼睛和一對耳朵,身上也穿了同款衣服。
可是這一身裝扮,真是醜的沒眼看,他只想早點作案早點收工。
“阿嚏!”時語不合時宜的打了一個噴嚏,她皺了皺鼻子,只感到鼻尖涼涼的,還有點刺刺的疼。這個天,晚上還是冷。
賀謹州看着身量單薄的時語,眼裏神情微動,這個蠢女人,真是不讓人省心,出來蹲人也不知道多穿一點,可別到最後人沒蹲到,還把自己給弄病了。
賀謹州不自在的轉了轉身子,把自己橫了過來,整個身子塞進時語懷裏,還傲嬌的哼唧了一聲。
時語看着湊到自己懷裏的狗蛋,眼神亮了亮,感動的說道:“狗蛋,你這是想用身體溫暖我麽?我真是太感動了!”
說完時語緊緊的抱着賀謹州,發出滿足的聲音。
“唔,毛多皮厚就是好啊!怪不得那麽多人喜歡穿皮草。”
賀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