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誰拔了我的直男Flag
# 25 一次就好我帶你去看天荒地老-下
猛然間, 空氣都倏然沉默下來,謝斯言望着陸立申, 腦子裏把陸立申那篇小黃文的缺點反省,生動立體的轉換成了有聲有色的畫面, 瞬間熱血沖頭, 臉紅了, 紅得全身都跟着發燙, 他緊貼着椅背, 十分沒底氣地說:“陸哥,哥, 你不要開玩笑, 我們說好,出去的,車我都還停下樓下!”
謝斯言像是給自己找到了理由, 連着椅子往後退了半步,拉開與陸立申之間的距離,倏地一下彈起來, “對!對!我把車停在路邊了, 會不會被貼了罰單啊!我去看看, 陸哥你快下來,我在樓下等你!”
謝斯言說完匆忙地逃離了餐廳,神風火速地沖出大門, 連電梯都沒等, 直接跑樓梯下樓, 像是深恐陸立申會追上來。
實際上,陸立申原地不動地盯着謝斯言消失在關上的門外,滿腦子都是謝斯言剛剛臉紅到耳朵的樣子,腦內的他一臉癡漢笑,不停地重複着:言言臉紅的樣子,好想,做到他哭着出來!
陸立申的視線不自覺地收回來,對着剛剛謝斯言坐過的椅子,仿佛看到了脫光的謝斯言坐在上面,擺出誘惑他的姿勢,從臉一直紅到了那個地方,不停地對着他……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陸立申倏然挺直了脊背,自言地背起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這是喬柏青教他的,在他感覺自己的幻想控制不住時就背點清心正氣的東西,他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背過了。
背了二十四遍之後陸立申終于一身凜然正義,他稍微地收拾了一下,就一身輕裝地出門。
謝斯言就把摩托車停在樓門外,陸立申一出門就見他趴坐在車上,手撐着油箱轉頭揮手。
陸立申想這就是謝斯言怕貼罰單的車?不由地笑了。
“言言,這是哪兒來的?”
“王喜兒的,就是那天吃飯那個板寸,還記得嗎?”
陸立申記得,那天一整桌人唯一一個,看起來絕對不會對謝斯言有非分之想的,他點了點頭盯着謝斯言身下的摩托車,定着腳步不動。他從來沒有騎過摩托車,連最後一次騎自行車都還是小時候載謝斯言。
看到陸立申的反應,謝斯言得意地擡起下巴,“陸哥,你是不是沒坐過?”
陸立申看着謝斯言不說話。
謝斯言突然跳下車,把頭盔戴在陸立申頭上,終于在陸立申面前找到了一絲他也能攻的感覺,然後自我滿足地說:“來,帶你破處!”
陸立申風雨不驚的表情猛然瞪大了眼,他對着謝斯言眼裏的得意,瞬間克服了所有的心理排斥,邁開長腿,一步跨上了車。謝斯言坐到他前面,扶起車頭說:“陸哥,抓好,不然會掉下去的!”
陸立申低眼對着謝斯言的腰,然後像是完成儀式般緩緩地抱上去。
多年後,陸立申也依然記得這一天,這仿佛是他近三十年的人生中,陽光照進來最多的一天。
陸立申小時候有一段他回憶不起的記憶,在他能夠回想起來的最開始,他就已經是不願和人親近,無法表達感情,甚至沒了情緒的樣子。因此他的童年無比的枯燥,而從小優異的成績就是在這些枯燥裏累積起來的。在謝斯言死皮賴臉地闖進他的生活中時,他才找到了唯一的樂趣,所以離開謝斯言時,他其實比謝斯言還要難過,連一句再見也不敢去說。
那之後,他又回到了原本的生活,每天都一成不變,讀書專心得他父母以為他得了自閉。在他大一時第一次去看了心理醫生,那時的醫生還不是喬柏青,然後他從醫生那裏知道了,其實他那扇通往外界的窗口曾經開啓,對象就是那個每天牽着狗賴在他家不走的謝斯言。
所以,即使他有很多年沒有見過謝斯言,但謝斯言也如同陪他走過了那一段他最寂寞的時間,甚至把手機屏幕設成謝斯言的照片激勵他自己,習慣了多年就再也沒有換過。
所以,陸立申的青春是無趣的,他一直以來都在克己複禮,除了謝斯言沒有做過出格的事。
可是今天,謝斯言載着他穿過堵起的車龍,朝着向他們按喇叭的車主豎中指,趕在綠燈最後一秒往前沖,那是一種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放肆的,随意的,自由自在的感覺。
太陽明明很晃眼,可是他覺得真正讓他睜不開眼的是在他前面的謝斯言,他們一路狂奔,騎到了城外,路過喧鬧的集市街道,經過了林蔭的小道,攀上了彎彎曲曲的公路,最後走上了連像樣的路都沒有山路,車騎得一聳一抖。
“言言,這上去是哪兒?”陸立申擔心地問。
他們上山後就摘了頭盔,謝斯言往後一扭頭,回答得十分有氣勢,“是朕的萬裏江山!”
陸立申不禁抽着嘴角一笑,正好映在了謝斯言看到的後視鏡裏。謝斯言狠狠一踩油門,一路颠簸地從樹與樹之間的蔭影穿過,停在了一棵大樹下面。
陸立申發現這裏居然是一個修葺過的觀景臺,不過到處都是幹涸的青苔,像是早被廢棄了多年。
謝斯言停穩車,連忙拉着陸立申沖到觀景臺的邊上,望出去,下面就是他們所住的整座城市,完完全全地都映在他們眼裏。
“居然有這種地方!”陸立申不由地贊嘆。
“這是我們之前出來爬山迷路發現的,是不是很棒!”
“很棒。”
“你高興嗎?”
“嗯。”
“陸哥。”謝斯言這一聲突然變了聲調,陸立申轉眼看過去,謝斯言正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對上他的視線時突然說,“你笑起來更好看了!”
“我每天都笑給你看!”
陸立申說着笑得更甚,謝斯言驀地扭回臉說:“我才不想天天看到老板的面癱臉。”
“我不是你老板!”陸立申立即地回了一句。
“別拆我後臺呀,你不知道自從你來了,我在公司多有底氣!”
“是嗎?你要是告訴他們你是我男朋友會不會更有底氣。”
“我才不敢,我會被你的迷妹們手撕成八塊的!”
“什麽迷妹?”
“就是立志要嫁給陸總裁的妹子!”
“我怎麽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她們天天跟我打聽你的八卦。”
陸立申頭一回真正地笑起來,有聲有色的那種,笑着還說:“那下回你告訴她們我有對象了,再是再問,就直說是你,她們要是敢欺負你就告訴我,有我當後臺,不用怕!”
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到陸立申開玩笑,謝斯言呆了,他一把摟着陸立申的脖子,把陸立申高他一截的腦袋拉下來說:“陸總,你瞎說什麽大實話啊!咱們認真點。”
“我是認真的。”
“那你還是開開玩笑吧!”
兩人對眼一瞅,驀地笑起來。
謝斯言沒注意到陸立申今天能夠跟他正常地聊天了,陸立申也沒發現他突然沒有口難開了,兩人終于不跳頻地天南地北地說了一個多小時,突然被一聲雷鳴驚擾。
“要下雨了!”謝斯言發現太陽已經被烏雲遮完,遠處的閃電如同要劈開山下的城市一樣落下。
陸立申看了一圈發現周圍都是樹,他們又在山頂,現在下山肯定來不及,而且下雨跳肯定路滑,怎麽都不安全,突然後悔不該什麽都沒準備就出來。
而謝斯言的反應完全不一樣,他一臉掃興地說:“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居然給我下雨!坑朕呢!”
“別生氣,先找個地方避雨。”陸立申抹了一把謝斯言皺起的眉,謝斯言被他抹平怒氣,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有個山洞,聽說是仙人洞,以前的人老了,只要在那個洞裏住七七四十九天就能變年青了。”
“胡說八道。”
“說不定呢,我們要不要也去住個四十九天試試,說不定到時就變回小時候了,不過,可惜霸王龍趕不上了,要不還能多活幾年。”
謝斯言說着聲音低沉下去,陸立申拉起他的手,“下雨了,快走。”
雨是說下就下,還一下就是傾盆大雨,謝斯言連忙反拉起陸立申在前面帶路,他記得不太清楚,等他們找到那個山洞時,已經全身都濕透了。
洞在離路面一人高的地方,兩人好不容易爬上去,洞裏确實像是有人住過的,居然有石床石桌,表面都磨得跟大理石一樣光滑。
“我就說是吧,陸哥,我們住這吧!”
陸立申一點也沒有謝斯言的高興,在他眼裏這裏什麽也沒有,沒有毛巾沒有被子,而且雨也沒有停下的趨勢,他狠狠地皺起眉頭越想越覺得自責,要是言言感冒了怎麽辦?
謝斯言倒是完全沒考慮這些問題,他全然不在意地脫了衣服伸到洞外去擰,擰完回頭用來擦頭發,見陸立申盯着他,他一下把衣服蓋到陸立申頭上,“你也擦擦,還在滴水。”
陸立申直鈎鈎地盯着他,他撇着嘴說:“我幫你擦好了。”
謝斯言擦完了頭發又去擰了一回水,然後回頭問陸立申,“陸哥,你介意我脫褲子嗎?”
陸立申一愣,回答:“不要——不介意!”
謝斯言沒聽出來陸立申的話拐了個彎,大方地脫了褲子,渾身就只剩下關鍵的一件,他又擰完了水曬在桌子上,然後對陸立申說:“陸哥,你也脫了擰一下,不難受嗎?”
“言言。”陸立申的視線從謝斯言臉上往下移,然後說,“你真的要我脫嗎?”
“濕衣服會——”謝斯言頓住說了一半的話,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他們現在的狀況,他坐到石床上轉身面壁,“你現在脫吧,我保證不看。”
然而,隔了一會兒,謝斯言感覺背後一團熱氣貼上來,他驀地一抖,陸立申的手已經穿過他的腰,在他耳邊低訴:“言言,我不怕你看,你看我吧!”
這臺詞!謝斯言無語地轉頭,不想陸立申赤着身跪蹲在他身後,雙眼熾熱地盯着他,“言言,你冷嗎?”
“我不——”冷!謝斯言沒說完就被陸立申壓下去,背下的石床其實還是挺涼的,冰得他一抖,接着陸立申就面着他貼上來。
“可是我冷,言言,我們來做運動,好不好?你不是說帶我破處嗎?”
陸立申問的是好不好,可是一點也沒有給謝斯言回話的機會,手直接滑進了他腿間根本沒什麽遮擋的地方。
“陸哥,不要!”
“可是小言言他要直起來了!”
“那是因為——嗯!”
“因為我摸了他嗎?”
“陸哥——”
……
洞外的雨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洞裏的兩人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