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扛米袋
陳小義收進來的學徒裏,有一個武學天賦卓絕, 性格又特別老實的, 完美得就像小說《郭靖重生之我叫令狐沖》裏的男主角。
盟主爹也十分欣賞這個好苗子,甚至還流露了收他為徒的意圖。盟主爹的武功自成一派, 和武林中各大門派的武功大有不同。
抽空和老丈人打過一架打輸了的焦規還和陳小義說起過這件事:“你說盟主爹為什麽不自己開宗立派呢?”
陳小義當時正在晚餐的材料旁立牌子,牌子上寫着:爹別偷了,山莊裏的孩子好幾天沒吃飽飯了。
聽到焦規的話, 陳小義指了指牌子滿臉無奈地說道:“你覺得哪種門派能要這種掌門人?恐怕門派還沒成立,建門派的磚就被他偷去換吃的了。”
怕光有牌子不頂用,陳小義和焦規還留下守了一會兒。
孤男寡男的在廚房,當然得發生點什麽。
等到盟主爹給令狐郭開完小竈,混到廚房的時候, 就聽到裏面隐約有些怪聲。
盟主爹頓時怒氣上頭:本來東西就不夠吃,如今居然還有小賊敢偷到他的頭上來!
只是等他一腳踹開窗戶,卻發現在裏面的人是自己的兒子和跟兒子扮假情侶的魔教教主。
兩人靠的很近。
正蹲在地上,各自拿着麥稈鬥蛐蛐兒。
陳小義看見盟主爹熱情地招呼道:“爹別偷東西吃了, 一起來玩吧。”鬥蛐蛐可是只有在古代才能接觸到的娛樂項目,剛才他還和焦規商量過幾天去鬥雞玩呢。
“你自己玩就好。”
盟主爹這兩天也聽到過關于陳小義和焦規假戲真做的傳聞。
他倒也不是不讓自己的兒子談戀愛。先前和魔教教主交手的時候。他看出這教主是個還算正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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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好男風的人畢竟少,他還是有一顆想抱孫子的心的。
見兒子和魔教教主只是正常地鬥蛐蛐玩, 他把心放下了。
卻不料下一刻, 焦規丢掉了手裏的麥稈“啧”了一聲道:“又輸了。”
然後俯身親了陳小義一下。
陳小義樂彎了眼睛, 鼓勵地摸了摸自己的蛐蛐。
盟主爹:??我怎麽覺得我兒子笑得那麽開心是因為鬥蛐蛐贏了而不是因為被親??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你們在幹什麽?”盟主爹終于找回了自己做父親的威嚴,嚴肅問道。
陳小義一臉坦蕩:“鬥蛐蛐啊。”
至于輸了親一口的獎懲制度是他和焦規好不容易想出來的。
他們深刻認識了兩人平時的行為确實有些不太像是情侶, 決定将親密行為與日常相處捆綁組合起來,達到甜蜜戀愛的目的。
盟主爹陷入了迷惑之中,他懷疑兩個人在談戀愛,但又有些不确定,畢竟誰談戀愛親對方的時候滿臉的不情不願的,就跟輸錢輸得傾家蕩産似的。
十分有事業心的陳小義和焦規:親不親的無所謂,鬥蛐蛐不能輸!
“那,你們繼續,我去外面找吃的了。”吃飽飯深覺兩人有些不對勁的盟主爹開始暗中觀察起了他們。
白天:
陳小義教孩子們思想政治的時候,焦規在旁聽課。兩人還曾因為教學內容的分歧險些大打出手。
盟主爹搖搖頭:這必不可能是小情侶。
焦規負責教導孩子們武學基礎的時候,陳小義也跟着在旁邊學模學樣的。只是陳小義身子骨不太好,做動作的時候經常差點傷到自己。
焦規會在第一時間上前護住他,似乎比照看小孩子時還要小心。
但就在盟主爹覺得自己已經掌握證據的時候,确認完陳小義并無大礙的焦規就會立刻換上毫不客氣的嘲笑表情。
然後被陳小義追着打。
盟主爹:這必不可能是小情侶。
想當年他就算武功高強也完全不敢嘲笑媳婦做飯難吃的。這哪裏是打一頓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啊,是會失去愛情的!
晚上:
兩人目前處于分房睡的狀态,不過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到各自的住處。
這天盟主爹終于下定決心跟去看看他們倆晚上到底在幹什麽,卻不料遠遠地就看見兩人進了青樓。
這下盟主爹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小情侶怎麽可能一起去青樓呢。
進了青樓的陳小義和焦規,看着扭着腰迎上來的老鸨和跟在她身後的莺莺燕燕面無表情地指了指對方。
“不用,自帶了。”他們就是來看看的。
這就是他們每晚夜不歸宿的真相。
兩人趁着夜色探索着古代世界的地圖。先前他們已經去過賭場、酒坊、茶館之類的各式建築,今晚他們的目标就是青樓。
聽說過自帶酒水的,沒看過上青樓還自帶伴侶的。老鸨一時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你們當這裏是情趣酒店啊!
不過在接到陳小義扔過來的一錠銀子後,老鸨立刻眉開眼笑了起來:
“二位爺有什麽要求随便提?想睡什麽樣的床?圓的方的帶水的?房間裏想要什麽樣的擺設?我們這裏有牢房、貴人宅邸、破敗舊廟各種環境任您選擇。”
陳小義忍不住流露出了有些驚訝的眼神,這游戲幕後的設計者在設計青樓的時候到底在其中澆鑄了怎樣的情感啊。
焦規強忍着想去參觀的沖動:“帶我們去大堂坐着就好,上點酒菜,不用人服侍。”
于是今天來青樓的人都看到了一幕有些奇怪的場景。
大堂的中央,舞臺的下方,一群聲色犬馬的人中間,坐着兩個腰杆筆挺的男子。
容貌倒是俊俏得姑娘們想上去嫖他們,但是他們的視線似乎都落在來往的客人身上。
男客們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領口,生怕這兩人是隔壁南風館來拉客的。
誰也未曾注意跟在陳小義和焦規身後的幾個普通人打扮的人交頭接耳一陣後四散開去,朝着城外的方向走了。
焦規借着喝酒的功夫側頭看向陳小義,挑眉小聲道:“尾巴走了。”
陳小義伸了個懶腰:“終于走了,這兩天每天逛街我都快累死了。”
焦規看着陳小義伸懶腰時候眼角夾出的晶瑩的小淚珠溫柔地擡手替他拭去:“一會兒我輕功帶你回去,早點休息。很快估計又有別的事了。”
前幾天焦規發現有人在跟蹤他和陳小義,索性就開始晚上的時候帶着陳小義閑逛,想釣出幕後的人。如今那些跟蹤之人撤了,幕後之人應該也是快上場了。
陳小義和焦規兩人結賬後從青樓出來。
想到焦規剛才說的輕功帶自己回去,陳小義下意識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沒沾上脂粉氣,酒氣也不難聞。
一會兒焦規抱着他飛的時候,應該不會有什麽破壞風情的味道吧。
“準備好了嗎?”焦規問道。
陳小義點頭,擡起手,想着這樣焦規抱得更方便些。
下一刻,焦規就把陳小義扛了起來。
扛在肩上。
像碼頭的工人扛着米袋。
焦工人還颠了一下肩膀上的陳米袋,特別貼心地問道:“怎麽樣,位置還合适嗎?不硌着胃吧?”
硌着肚子的陳小義:“不硌胃:)”
回到山莊,在焦規說出晚安前,陳小義關上了自己的卧室門。
焦規:一時間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麽。
這天,兩人照例下山采購給山莊衆人準備的換季衣物,剛走到山腳就聽到了一女子驚呼救命的喊聲。
陳小義和焦規交換了個眼神,焦規扛起陳小義就往呼救者的方向跑去。
到的時候兩三個山匪正在說着惡俗的臺詞,焦規放下陳小義兩三下就放倒了他們。
被救的女子盈盈地拜在了焦規的身前:“多謝恩公救命之恩,白蓮無以為報。”
焦規表示不用謝。
女子卻顯得很堅持:“小女子的家就在山下,恩公來喝杯茶吧。”
據白蓮描述她家正好在下山的路上,順路的陳小義和焦規也懶得再推辭了。
白蓮準備起身帶他們前往,卻不料還沒起來又哎呀一聲跌落了下去:“恩公,小女子的腳剛才似乎扭傷了,站不起來,能勞煩恩公扶我一下嗎?”
看着女子看向焦規的眼神中含着瑩瑩水光的樣子,陳小義覺得莫名有些不爽。
今天剛換新衣服的焦規左右看了看,撿了跟樹枝過來遞給她:“用這個吧,你身上有灰。”
臉上的嫌棄十分明顯。沒辦法,古代洗衣服實在太麻煩了。
白蓮:……?
拄着樹枝回去的時候,白蓮又裝作不經意地跌在了地上,朝着焦規伸出了自己的纖纖玉手:“恩公,能勞煩您背我一下嗎?”
焦規頓了一瞬,然後面露遲疑地看向了陳小義:
“那天,你舉起手,是在示意我背你?”
陳小義:“正常人不是應該想到抱的嗎?”
焦規突然面露沉重:“我還有辦法挽救一下嗎?”
“沒了,剛才來的時候你又扛了我一次。”
覺得自己有些多餘的白蓮:“那個,不行的話,找個東西把我拖回去也行,我實在走不動了。”
路上,白蓮看到焦規喂陳小義喝葫蘆裏的水,用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暗示了一下自己的口渴,結果根本無人發現。
兩人把白蓮到了她家,也沒進去坐。
“恩公執意不肯進來喝茶的話,就收下小女子的謝禮吧
。”白蓮拿了個香囊出來,香囊上帶着引人遐思的幽香。
焦規吸了吸鼻子:“不用了,這味道有點沖,我們倆都聞不太慣。”
最後白蓮滿臉呆滞地看着焦規打橫抱起了完好無損的陳小義,邁着沉重的步伐往山下去了。
“你勾引失敗了?”白蓮身後出現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白蓮搖頭:“我懷疑他已經發現我們的意圖了,不然怎麽會處處不按常理來做事?”
老者思索了一會兒:“沒事,兩人一起去青樓,感情必定不會像是外界流傳的那樣是龍陽之好。我會繼續安插棋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 白蓮搖頭:“我懷疑他已經發現我們的意圖了,不然剛才怎麽會處處不按常理來做事?”
焦規:意圖,什麽意圖?我做錯什麽了嗎?
關于語音碼字會不會羞恥這個問題。
會啊!!!!太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