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霸王藤蔓
斑禿倒不是最嚴重,畢竟相比于其他爛了整張臉的喪屍,只腐爛了額角的呂燈已經算是喪屍界眉清目秀的大帥哥了。
再加上呂燈本來就硬朗帥氣的臉龐,傷痕甚至加深了他的俊朗氣質。
如果帶上濾鏡看,四舍五入就是歌劇魅影裏面的男主角了。
但是呂燈顯然不滿足于此,此時他正在揪着一旁的變異植物,賢惠而扭曲地給自己編着帽子。
此時此刻,即便是綠色的帽子他也已經不挑了。
這株變異植物的變異方向大概是繁殖,藤蔓上開滿了花,爬在短牆上像是電影中才有的浪漫的情景,煞是好看。
只是如今那些小花都被呂燈呼嚕了下來,散落了一地,一個角落的藤條眼看就要被薅禿了。
陳小義覺得看不下去,從背包裏翻出帽子罩在了呂燈的腦袋上。
“行了行了,這就擋住了。不就是tu……”
禿字才送出去一個氣音,呂燈透露着兇殘的眼睛就看向了陳小義,吓得陳小義趕緊閉了嘴。
沒了刺激的源頭,呂燈又恢複了正常,摸摸腦袋上的帽子朝陳小義道謝。
畢竟在工業線崩潰的末世,帽子這種不是生活必需品的東西都是用一樣少一樣的,陳小義能毫不猶豫地送給他,是值得感謝的。
“接下去你準備怎麽辦?”站累了的陳小義靠牆坐下,變異植物大概知道是眼前這個人拯救了它變禿的命運,“嘭嘭嘭”地開出幾朵小花,讓陳小義靠得更舒服些。
“我打算去喪屍出沒比較多的地方看看。”呂燈也跟着坐了下來,變異植物嗖一下收起了自己的所有藤蔓,一副保持距離的樣子。
遭到差別對待的呂燈:……算了。
“想找到和你情況差不多的人?”陳小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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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燈點頭:“我應該不是特例,我懷疑喪屍中還有很多神志清醒的人。我打算去調查一下襲擊人類的喪屍潮和他們是否有關系。”
“去吧,人類的英雄。我混不進喪屍堆裏,我們就在這裏分道揚镳吧。”陳小義站起來拍了拍屁股,花牆上的變異花也十分殷勤地伸出藤蔓幫陳小義撣了撣灰。
呂燈也并不強求陳小義與自己同行,畢竟此行危險重重:“一路順風。畢竟是末世,路上搭車的時候小心些。”
“知道了。”
陳小義開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還跟攀爬在花牆的變異植物商量要不要跟他一起走。
一陣風吹過,變異植物抽出兩根細嫩的藤蔓,給陳小義比了個心。甚至還從自己身上掐了朵花獻給陳小義。
看樣子是同意私奔。
呂燈看看花牆,又看看笑得燦爛的陳小義,不得不承認,長得好看的人确實可以為所欲為。
陳小義順着花藤的指引找到了它的根,掐下來後找了個破玻璃瓶,填土做了簡易花瓶。
“呂哥,給點水呗。”讨要東西的時候,陳小義禮貌十足。
呂燈好氣又好笑地給花藤澆了水:“你準備給它取個什麽名字?”
陳小義戳了戳剛移栽就冒出嫩芽的花藤:“叫,霸王。”
毛發旺盛,枝葉繁茂。
大概是很喜歡這個名字,霸王麻溜地就開了好幾朵花出來。
陳小義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呂燈覺得自己也該走了。
只是一句再見還沒說出口,陳小義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改變了主意:“呂哥,我還是跟你一起走吧。”
“怎麽突然改主意?”呂燈直覺陳小義有什麽企圖。
陳小義義正言辭道:“我在想萬一呂哥千辛萬苦,冒着生命危險得來了情報,最後卻因為喪屍的身份被攔在安全區外,沒辦法給人類通風報信豈不是太可惜了,所以我想陪着呂哥。”
呂燈雖然不太信,但也知道陳小義說得有幾分道理,就留下了他。
直到晚上的時候,呂燈才參破了陳小義的企圖。
此時,他正活得像個水龍頭:“你洗完了沒?”
陳小義一邊用異能給呂燈釋放出來的水流加熱,一邊給自己洗刷刷:“快了快了,呂哥水能再大一點嗎?”
“再給你三十秒。”呂燈無奈地繼續釋放着異能,要不是陳小義答應一會兒替他加熱水洗澡,他才不會答應呢。
霸王像是害怕呂燈偷窺一樣用藤蔓層層向上盤旋,搭建了個簡易的綠色小隔間出來。
只是藤蔓之間的縫隙大得可以穿過去一個人的手掌,呂燈只粗粗看一眼就能看到陳小義一身白皙的肌膚,還有跟白水蜜桃似的鼓嘟嘟的屁股。
“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他禮貌地把頭扭到一邊,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陳小義平時一開口就讓人想打他,但歸根到底還是個細皮嫩肉的嬌養大的人,自己真能和他死較勁不成,“二十七、二十六、二十六、二十六,你洗快點!”
聽着呂燈數個不停的二十六,陳小義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就揚了起來:“我洗好了,水龍頭可以關了。”
被稱為水龍頭的呂燈壞心眼地猛一下加大了異能的輸出,炸了陳小義一臉水:“抱歉,水管爆了。”
……
霸王撤掉了自己的藤蔓,陳小義彎腰穿着自己的小胖次。
呂燈不小心看了一眼,覺得臉有些熱,便迅速又禮貌地挪開頭,突然他發現原處隐約有喪屍的蹤跡,并且那群喪屍在迅速地靠近。
“來了很多喪屍,我們兩個不一定打得過。”呂燈的面容嚴肅了起來。
“怎麽辦,現在逃?你的身體跑得快嗎?”
陳小義只來得及穿上內褲,卻不曾想下一刻被呂燈舉了起來。
下午還在為人類憂心的呂燈,此時正中氣十足地大喊着:“我是自己人!這食材我已經洗幹淨了,馬上可以吃!”
陳小義:???
喪屍群:???
雙方:我們隊伍裏好像出了個眉清目秀的叛徒。
帶頭的喪屍穿得比周圍的喪屍整齊些,大概是聽不懂呂燈投誠的話,一道風刃就朝呂燈襲來。
陳小義覺得自己被呂燈像是排球一樣颠了一下,躲過了那道風刃。
然後那道無人阻擋的風刃就打掉了呂燈頭上的帽子。
連帶着帽子一起掉下來的還有一小撮薄薄的頭發。
整個喪屍隊伍似乎陷入了一種近乎沉默的氛圍,沒有喪屍再嗷嗷叫。
陳小義則沉默地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屬于喪屍的哀嚎聲傳來,鬼哭狼嚎地不知道地還以為被屠城了呢。
陳小義的眼睛偷偷張開了一條縫,看着一群喪屍像是被高壓水槍沖刷一般,腐肉掉滿地的樣子,覺得簡直沒眼看。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幹嘛要動一個斑禿的帽子呢。
等陳小義再睜眼的時候,呂燈已經重新戴上了帽子,大部分的喪屍都被解決了,只剩下用風刃刮掉呂燈帽子的喪屍,正垂頭喪氣地坐在旁邊。
陳小義忍不住問道:“你這是打算對他嚴刑拷打?”
呂燈沉默地從包裏拿出了外套,蓋在陳小義身上,然後走到風刃喪屍的身邊蹲下:“說話,我知道你有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讓大家相信斑禿不影響顏值,我甚至十分難得地用了三行的指标來描寫綠燈哥的帥氣!
順便給自己打個廣告!
喜歡這種沙雕畫風,然後不介意土味第一人稱的,可以看我專欄裏已經完結的那本《在虐文裏艱難求生》也是搞笑文噠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