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廖明旭的想法倒也不是很過分,他就是想偷偷親池信一口。
不行,這是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為!廖明旭這麽告誡自己。
可當他的視線鎖定了池信微微張開的唇時,這想法便一發不可收拾。
廖明旭吞咽了一口口水,小聲地說:“小信,咱們相處這些日子以來,旭哥從沒害過你吧。”
酒的後勁兒上了頭,池信已經神志不清了,根本無法分辨廖明旭話裏的信息,胡亂地點點頭。
廖明旭說:“那我可以親你一下嗎?就……就一下。”
池信沒點頭,也沒搖頭,似乎是在思考親一下是個什麽意思。
池信這個樣子看上去真是可愛乖巧極了,廖明旭再也抑制不住心裏的那頭野獸。
他把池信帶到一個黑暗的角落,讓池信靠在牆上,他一手扶着池信的腰讓池信不至于因為雙腿無力而滑倒,一手則捏住了池信的下颚。
池信呆呆地看向廖明旭,眼中沒有半點焦距,他只覺自己呼吸有些困難,稍稍張開了嘴,那猩紅的舌-尖便若隐若現,勾得廖明旭的想法從“親一下”變成了想要更多。
更多更多!
廖明旭俯下身,在池信的眼角親了一下。
他很喜歡池信的眼睛,漂亮而明媚。
廖明旭已來了感覺,身下的東西抵着池信的大-腿-根,這讓池信不自覺地往後退,可他背後靠着牆,退也退不到哪裏去。
廖明旭說:“小信,我真的挺喜歡你,不管是你的長相還是性格,都是我的菜。”
池信耳朵嗡嗡隆隆了,聽不清廖明旭在說什麽,茫然地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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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明旭心知池信此刻已是一個斷片的狀态了,跟他說什麽他也不會有反應,對他做什麽,他也無力反抗,便也不再多說。
廖明旭把手從池信的衣服下擺伸進去,撫摸池信光滑的皮膚,因喝醉了,池信的皮膚熱得燙手,燙得廖明旭的理智飛到了九霄雲外。
廖明旭口幹舌燥,仿佛也被池信的醉意給傳染了。
他想,只有面前的人可以解了他的醉。
他低下頭,要去親吻池信的唇,他的心髒跳得砰砰砰的,掌心冒出了汗,有種做賊心虛的緊張感。
廖明旭給自己打氣,不要慌,只要不太過分,池信什麽都不會知道!
然而當廖明旭即将碰到池信的嘴唇時,忽覺腰間一痛,他被人踹得飛了出去!
廖明旭發出了慘叫,可還不等他爬起來,那個踹他的人又乘勝追擊,照着他的肚子和背部來了好幾腳,最後一腳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臉上,他毫不懷疑自己的鼻子被踹到骨折!
一個低沉而冷漠的聲音在廖明旭頭上響起,“敢動我的人,你想過後果嗎?”
廖明旭渾身一個激靈,頓時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認得這個聲音的主人,簡柯!
廖明旭捂住自己的鼻子,涕淚橫流,說:“簡總,我……我……我喝了酒,沒管住自己,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麽都還沒有做!”
簡柯冷笑了下,說:“呵,你要是已經做了什麽,你覺得你還能活着走出這個停車場?”
廖明旭渾身更冷了,甚至打起了擺子。
廖明旭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鬼迷了心竅,今晚的酒他雖喝得不太多,但酒壯慫人膽卻是實實在在,要不是喝了酒,要不是在那樣一個暧昧的環境中,他也不可能忘記了池信背後有簡柯這樣的存在
廖明旭對簡柯的背景了解得不算清楚,只知道是個很牛逼的年輕企業家,不到三十歲身家便傲視群雄,除此之外,他聽圈子裏的人說過,簡柯本身的家族勢力也十分了不得,他們這些混娛樂圈的在人家面前連個屁都不算。
簡柯不再給廖明旭一個眼神,轉身去扶因失去了支撐而坐在地上的池信。
池信坐得倒挺乖,雙手抱着自己的膝蓋,像個小學生似的。
簡柯彎下腰,問池信:“認識我是誰嗎?”
池信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簡柯說:“醉鬼!”
池信點了點頭。
簡柯扶起池信,奈何池信根本不好好走路,他幹脆把人打橫抱起,一路抱上了車。
一坐上副駕駛座,池信就不老實了,說什麽都不讓簡柯給他系安全帶。
簡柯說:“聽話!”
可是醉鬼壓根兒就聽不懂聽話兩個字是什麽意思。
池信左扭扭,右扭扭,推開簡柯給他系安全帶的手。
簡柯一怒之下給了池信屁-股一巴掌,拍得“啪”的一聲!
車裏本就是密閉空間,這巴掌聲就格外響亮,響亮到有些羞恥。
池信不動了,癟着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簡柯瞧池信那樣兒,怒氣瞬間就湧上來了。
簡柯丢掉安全帶,說:“我跟你說了不準喝酒你還喝,一陣子不見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池信還是癟着嘴。
簡柯說:“那個廖明旭,我讓你離他遠點你是不是也沒聽?!剛才要不是我趕到了,你知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池信眨巴眨巴眼,嘴癟得更厲害了。
簡柯用食中二指夾住池信的嘴,怒道:“喝醉了連人話都聽不懂了,你以後怕不是都要當個醉鬼!”
池信被簡柯給夾疼了,“嗚嗚嗚”地往後退,這一退後腦勺就撞到了擋風玻璃上,痛得他眼冒金星。
池信本能地往簡柯那邊的湊,小聲說:“揉揉。”
簡柯說:“真當自己是個大爺?自己揉!”
池信不依不饒地說:“揉揉。”
簡柯:“……”
簡柯其實也很少見到喝醉的池信,他本人不太愛喝酒,自也不會讓池信沒事喝酒,兩人相處時基本都是處于清醒的狀态,硬要說的話池信也就在他面前喝醉過一次,那次他爽是爽到了,可跟一個醉鬼做算不上多有意思,所以他也從不會灌池信喝酒。
池信喝醉後倒是不煩人,還會做些平日裏不會做的小表情,挺可愛的,但簡柯一想到池信竟然差點讓廖明旭占了便宜,就氣到無暇去欣賞池信的可愛。
池信是他的情人,怎麽可以被別的人染指?!
簡柯不解氣地去揪池信的臉,池信“嗚哇嗚哇”地叫,委屈得都快哭了。
池信指着自己被揪痛的臉,說:“揉揉。”
簡柯氣笑了,說:“你就是想讓我給你揉揉是吧。”
池信說:“嗯,揉揉。”
簡柯說:“行,那我就好好給你揉揉。”
簡柯将副駕駛座放下到接近平躺,從駕駛座翻身得到副駕駛座,壓在池信的身上。
池信一臉懵,說:“啊?”
簡柯說:“你可以叫得更大聲點。”
然後簡柯就把池信壓在車裏一頓狠揉,揉得整輛車都在劇烈搖晃。
一頓搓揉下來,池信叫得嗓子都啞了,哭得非常大聲,給予簡柯的反應比平日裏要猛烈得多,這令簡柯很興奮,直把池信揉到大叫救命才罷了手。
此時的池信看上去可憐極了,衣服和褲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裸-露出的皮膚上全是青紫的痕跡,眼睛也因哭泣變得又紅又腫,而且因為車裏太狹窄,簡柯為了讓他最大限度地□□壓迫到了他的韌帶,這讓他一時半會兒根本合不攏腿。
簡柯自己也衣衫不整,肩膀上頂着一圈新鮮的牙印,可比起池信來,他看上去要惬意多了。
簡柯幫池信把衣服扣好,給他拴上安全帶,說:“我要是沒及時趕到,你今天說不定會被別人弄成這幅樣子。”
簡柯一想到池信有可能在別人面前露出這般不設防的魅-惑姿态,火氣就蹭蹭地往上冒,想直接把面前這人幹-死算了。
“等你清醒了再跟你算賬!”簡柯指着池信的鼻子這麽說。
池信沒有接收到簡柯的警告,哼哼唧唧的在副駕駛座上蜷成一團,假模假樣的哭了兩嗓子,哭完就睡着了。
簡柯拿起後座的毛毯蓋在池信的身上,又不解氣地戳了下池信的臉,這才發動了車。
池信醒來時只覺頭痛得像是有針在紮,他太久沒有宿醉過,都忘了宿醉是什麽滋味兒了。
這也太難受了!
池信吃力地坐起,給自己按揉太陽穴,當身上的被子滑落下去,他才發現他被脫得光溜溜的,身上遍布做了某種事之後的痕跡,腰也酸痛難當,作為一個成年人,并且是頻繁擁有某種生活的成年人,池信對于他現在的情況再清楚不過了。
他跟人睡了!
天啊,我做了什麽?池信驚恐地想,我喝醉後跟誰一-夜-情了嗎?
池信努力回想他喝醉之後的事,可他的回憶到廖明旭送他去停車場就中斷了,之後發生了什麽呢?
我跟誰睡了?不會是和廖明旭吧?那豈不是太尴尬!
池信捂住臉,手指張開一條縫,透過縫隙去看周圍的環境,這一看,他的心就落回了原地,這裏分明是他自己家的卧室!
不過拍戲離開一個多月,對自己的卧室竟都陌生了,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來。
池信知道自己醉得厲害,肯定沒那本事還能跟廖明旭說清自己家的地址,那麽能送他回來的人,只會是簡柯了。
是跟簡柯睡了,那倒沒什麽事兒。
池信下了床,頭重腳輕地往客廳走,一到客廳,果然看到了簡柯。
簡柯在沙發上看報紙,見池信出來了,就把報紙放到一邊,對池信招了招手。
池信走到簡柯前面,說:“簡總。”
簡柯乜了眼池信,擺出興師問罪的姿态,說:“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
池信說:“簡總讓我別喝酒,但我還是喝了,我沒聽簡總的話。”
簡柯說:“不聽話應該怎麽辦呢?”
池信抿着唇,單膝跪地,把自己的臉埋進簡柯的掌心,像一只小貓咪在磨蹭主人般,說:“簡總,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簡柯說:“你記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
池信說:“……不記得了。”
簡柯說:“所以廖明旭對你做的事你都沒印象了是嗎?”
池信說:“……沒有印象了,他做了什麽?”
簡柯平息了一夜的火氣又冉冉升起,他大罵道:“我讓你離廖明旭遠點,你不聽我的!我讓你別喝酒,你不聽我的!池信,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池信為自己辯解,說:“我沒有不聽你的,我在劇組時除了跟廖明旭拍對手戲有必要的接除外,其他時間都避着他,昨天會喝酒是謝導一直在灌我,我沒法拒絕,至于為什麽廖明旭會送我去停車場,我沒什麽印象了,簡總,他對我做了什麽?”
簡柯說:“廖明旭差點上了你!”
池信:“……”
作者有話要說:V啦~今天發五十個小紅包,大家積極留言哦,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