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穩了
羨這是才發現現在的阿溪,俏臉灰白毫無潤色,像極了那些病入膏肓無藥可治的人的狀态。
她頓時抓住她的手,探了一下阿溪的脈搏,發現.....心跳十分微弱。
“阿溪,打坐下!”姚羨緊張冷喝一聲。
“怎麽了?”
林百溪被她突然一喝吓了跳,她乖乖打坐在一層階梯下,剛坐下,突然身後的姚羨猛地拍了她一掌,給她輸送內力,很快那後背就感覺十分的暖和
使得她感到陰寒的氣息逐漸消散幾分。
不過還是好冷啊!
也好困。
她慢慢要閉上了眼睛。
“叮——宿主這是同魂鈴的副作用,請別睡,最好把耳朵放亮一點。”
“為...為什麽?”可是她好困啊!
“叮——聽說過召魂叫魂嗎!這些步驟都需要最信任最親近的人才能做,你身上的同魂鈴便是女主打開的。”
“叮——證明她就是你最親近的人,你需要聽她的話,否則魂魄會搖擺不定,雖然并無大礙,可會使得宿主落下嗜睡,脫魂的毛病。”
林百溪:.....
都脫魂了,還不嚴重!!!
系統你居心不良。
Advertisement
“叮——快點聽着聲音聚精會神,穩住注意力。”
她便悄悄掐了自己一把,居然發現不痛,而且冷得已經沒有知覺了。
這麽身軀麻木冰冷的感覺,就仿佛活死人一樣。
她頓時豎起耳朵聽着身後人的聲音,可是很奇怪,姚羨并沒有喊她?
“羨兒,快喊我。”她剛道。
突然嘴巴好像有什麽冰涼涼的地方要冒出來一樣。
“叮——宿主閉上嘴巴,你想找死嗎!這裏可是有靈力的地方,你如果想變成上來時的鬼火就說。”
“什麽,那個該不會是我魂魄吧!”林百溪吓得頓時閉上了嘴巴。
就在這時。
突然附近傳來一陣洪亮又好聽的召喚聲:“阿溪!!!”
“阿溪!!!”
“阿溪!!!”
姚羨的聲音急切的傳來。
林百溪兩邊的耳朵傳來了她的聲音,聽起來,宛如天籁之音,使得她頓時清醒了幾分,腦子那種迷迷糊糊的感覺還有身上陰寒的感覺,減弱了不少。
“啊嘁!!!”她打了一個噴嚏,這才猛地清醒過來。
“羨...”林百溪剛好說自己好很多了。
身後的姚羨,還以為她已經陷入了沉眠當中,而且這裏還是具有林氏一門特殊能量的地方,即便她看不見,亦能感覺到阿溪身上出現的那一絲不對勁。
不行,不能再待在這裏了。
她掃了一眼附近,發現兩人離雲梯出口快接近了,就差那麽幾十步距離。
姚羨有些捉急,她幹脆揮手猛地一掌拍在林百溪的後背心上。
“嘭!”一聲。
林百溪還沒說完,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羨兒,你幹嘛一言不合打我。”
“撲通。”話落,她栽進了雲梯口之外的樹叢裏去了,整個人上半身被樹林埋沒。
只剩下屁股和雙腳還不停在外面蹬來蹬去。
姚羨:= =
剛剛太緊張,下手有點重了。
她一個輕功飛躍到樹叢裏,将林百溪扶了起來。
林百溪頭發上戴了五片樹葉站了起來,而且臉上還有污泥一橫一橫的,簡直從草叢玩耍才出來的小野貓,要多狼狽就有狼狽。
試問天下人要是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讓他們聞風喪膽、退避三舍的崔閻王,還不得驚掉大牙。
“噗。”姚羨輕輕掩嘴不厚道笑了。
“你,你居然還笑。”
林百溪氣得臉色發紅,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女人還有這麽俏皮的一面。
果然冰山融化了,就露出本性了。
此時此刻,她仿佛看見了小時候那個小阿羨。
心裏多少又有點欣慰幾分。
這才是最完美的姚羨。
“羨兒,你剛剛說要把我挂牆上的那句話,還算數嗎?”她懷抱雙臂突然哼了一聲質疑起來。
不過她現在出了靈鹫宮山,好像整個人變正常了,舒服了不少。
姚羨挑挑眉道:“你有本事挑戰我的底線試試。”
“哼,你也有本事試試看。”林百溪一板一眼瞪了回去,她的眼眸宛如夜鷹一樣酷酷看着姚羨。
使得美人兒微微一愣。
她總覺得,這人的本性終于還是露出來了,除了調皮搗蛋,還有那麽一份霸道的執着。
姚羨的唇角不由地上翹幾分,心情頗好的感覺,她轉身便往靈鹫宮回去。
“啊喂,不回答我,你是想以後真出軌啊!”林百溪原本維持冷酷的表情瞬間崩塌了,她緊張跟着姚羨身後追着她。
“你敢出軌,我就打斷男主的雙腿,包括他的未來的子孫後代。”
“別走,你給我站住。”
“你試試。”
“哼,你敢先試試。”
“對了,何為男主?話本上的男主?那你心中的男主是何人?”姚羨突然好奇問道。
林百溪:.....
哎喲嘛,一時得意忘形居然劇透了一下。
果然不能對羨兒掉以輕心。
說不定随時被她繞進去。
随即她傲嬌道:“哼,你還想是誰,不準那是百合話本嗎!”
“那男主女主都是我。”
“而你就是我腦婆。”
姚羨:= =罷了。
我大概已習慣你突然沒頭沒腦蹦出來的話。
☆、擔憂與提醒
她與姚羨回到了靈鹫宮。
這時已經在靈鹫主殿, 林百溪想将拿到的同魂鈴上交給林夜軒, 可是戴在脖子上了, 誰也沒辦法拿下來, 所以她幹脆直接整個人去了。
林夜軒見到同魂鈴時,他黑眸露出一絲欣慰之色, 不過在掃向姚羨時,他的表情微微一沉道:“姚盟主, 我們叔侄倆長年未敘舊。”
“是時候該好好說會話了。”
姚羨知道林氏一門的事情特殊, 有些秘密不得于外人傳, 她能理解。
她便作緝一下道:“晚輩告退。”
“羨兒,我馬上就回去了。”林百溪在她出去前喊道。
姚羨點點頭便退出靈鹫主殿了。
等她走了, 林百溪才依依不舍移開目光了。
林夜軒見此, 他不由冷哼道:只是一會不見,你就一副要生死離別的樣子。
沒出息。
“嘿嘿,叔父你要是眷戀一人時, 亦會如此。”她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然而眷戀兩字,偏偏使得林夜軒微微一愣, 好似想起了某個人一樣。
他語氣有些不自然道:“身為靈鹫宮嫡系一脈, 你該盡好自己的責任。”
“是是是, 我知道了,只要不阻擋我和羨兒的紅線牽,我一切都随叔父的。”她直接湊過去,然後親昵地挽住林夜軒的胳膊。
就感覺林夜軒整個人一僵,好像不習慣別人觸碰一樣。
林百溪就道:“叔父, 你有事情和我說前,我先要說我的條件。”
“你這麽快和我講條件?”林夜軒挑挑眉有些不悅道。
這孩子是怕自己為難她在意的人嗎!他還沒冷血到那個份上,更何況,考慮實際利益,如果靈鹫宮與姚府聯姻,只有百利無一害,他何必去阻止。
只要是為了靈鹫宮,縱容她一些又何妨,畢竟是自己欠了這孩子的。
想到這裏,他嘆氣一聲道:“你說吧。”
她腼腆地摸摸鼻子,道:“家宴那天,可否不要為難羨兒。”
“好。”
“還有還有就是,我能不能見見叔母?”
林夜軒眼皮一跳,他看見眼前的溪兒,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于是便道:“胡鬧。”
“呃...那好吧,你別跟我說姑母不在了。”林百溪一時語快沒有多想一下。
林夜軒就伸出去敲在她的腦袋上,提醒道:“她好好的,只是不在靈鹫宮罷了。”
“平日裏有希兒侍奉,不必你過去了。”
“哦哦,那是叔母先喜歡你的,還是你先喜歡叔母的?”林百溪打算刨根問底,她要想進一步了解自己的親人,就得多問問。
不然顯得多陌生啊!
林夜軒聽罷,他語氣沉了一下道:“是哥哥介紹的。”
“我從來不會違背哥哥的意思。 ”
林百溪:.....
聽你的語氣,是為了哥哥結婚的。
真是個哥控。
“那好吧,現在叔叔已經五十好幾了,你晚年的時候還是好好陪陪叔母!”她由心地建議道。
林夜軒不語也沒有拒絕,他深深看了林百溪一眼,總覺得眼前的孩子,開始越發像他那唠唠叨叨的哥哥。
雖然哥哥溫柔,可他最頭疼的還是哥哥那顆為兒子操碎老母親般的心。
他在想溪兒像個老媽子,但他現在不也是一樣,兩個老媽子。
“你說完了嗎?”
“嗯嗯,溪兒說完了。”她乖乖點點頭。
林夜軒才松口氣,從來沒覺得問及妻子的事情那麽棘手,哪怕是自己的兒子,平常也乖的不用他操心。
“溪兒,你聽好了。”
“怎麽了?”林百溪奇怪道。
林夜軒看着她,便伸出右手寬大的手掌,輕輕拍在她的右肩膀上。
使得她感覺有了一份重量,好像話題也是跟這份重量一樣有些沉。
林夜軒便道:同魂鈴必須戴七天,期間,不可出錯。
“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希望你從今天起與我閉關。”
話出,林百溪輪到沉默了。
不是她不想閉關,而是她必須在月圓之夜克制魔氣,雖然才五次壓制的次數,可誰又知道月圓之夜會發生什麽?
如果閉關的話,那到時候便是她一個人在某個地方,如果魔氣爆發,沒有及時得到六脈琴音壓制,那等她完全失控後,大概羨兒也會很吃力,說不定會受傷,這是她最不想看見的。
可她也不能當場駁了林夜軒的好意。
她道:“我會考慮叔父的建議,但不是現在。”
林夜軒好似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說一樣,随不知道她在打算什麽,可這孩子雖然時常耍寶,可不代表她真的完全是那種單純的人。
她亦會有脾氣。
他道:“我便不勉強與你。”
“如若身體有異況,靈鹫宮花園東側有一顆五米多高海棠樹,它的周遭有着四季藥物的種植,那裏可以讓人清心明目。”
“有情況便去那,另外藥物的苦味會使得蛇蟲鼠蟻所避之不及,即便是徹夜打坐亦不會遭這些東西滋擾。 ”
一下子給她提醒那麽多,是擔心她不能好好适應嗎?她只能說林夜軒杞人憂天了。
她現在融合的是林氏一門的靈脈,其他的完全已經是林百溪了。
“那多謝叔父的提醒。”林百溪感激道。
林夜軒還是不放心,最近不知道為何,他一直想為這個孩子多打算些事情,只是他從來未替人打算過,難免有些生疏和無措,更無從下手。
只得從簡單的地方開始入手了。
他親自拿出一塊刻着蓮花印記的黑鐵令牌,交給她。
“這是出入靈鹫宮任何地方的通行令——蓮花令。 ”
“嗯?叔父你今天是不是太過于擔心了,我都說沒事了。”林百溪接過黑鐵蓮花令,她小心翼翼放在袖口之中。
心裏卻在想,原來靈鹫宮并不是高層就能随便出入一些主殿的,至少那麽大的靈鹫宮,她就沒看見過其他長老出入過,除非幾個客人。
還有上次赴友會也是,草草的結束了,最後只要求了韓如風,秀慧、和秀恩。
最後是羨兒。
“叔父,我再問你一件事情。”她突然想到其他的事情。
“何事?”林夜軒道。
林百溪就思考一下道:“三大長老,平常在靈鹫宮處理什麽事務?”
“感覺我住在這裏這麽久了,三大長老就沒出現過。”
林夜軒見她終于問了點正事,他心裏總算有點欣慰起來。
他如實告知道:“長老院與靈鹫林氏一門一個主內一個主外。”
“林氏一門,亦就是林氏一脈的旁系弟子。”
“那長老院呢?”林百溪好奇道。
林夜軒說到長老院,他的語氣有些不屑與冷漠道:“外姓子弟,聚集三千人。”
“那林家的弟子有多少人?”
三百人。
林百溪:......
她聽說靈鹫宮上萬人,還以為全部姓林,結果大部分是外姓子弟嗎!
還有三百人控制上萬人,還真是厲害呢!
“那林管家?”她再問道。
林夜軒語氣這才轉緩一下,他道:“靈鹫宮分為六個行管,他管一半,另一邊則是其他林氏子弟管理的。”
那就是沒有長老院什麽事情了,那不是名存實虛嗎!
一想到原主是被那三個長老害的,她就心裏有些堵了起來。
總不能放過那些混蛋吧!可是她之前為了林夜軒答應過他不會随便對長老院的人出手。
哎,早知道別那麽再答應了,先修理他們一頓再答應。
或許是知侄莫若叔。
林夜軒見她問起此事,定是想起三個月前,她受了重傷的事情,于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他便道:“你既然已經答應了,便要做到。”
“是。”林百溪她有些有氣無力道。
林夜軒瞥了她一眼再道:“如若長老院再敢冒犯你,那本宮主算是已經仁至義盡了。”
話出,她頓時擡起頭,眼睛突然一亮。
叔叔是在提醒她,他不一定非要保長老院的人!!!
林夜軒就站起來,他不自然地轉身朝她拂袖道:好了,今日之事已說完,雖還有其他有關林氏一脈的事情要告知你,但今天也不早了。
“你早點休息。”
“多謝叔父。”她高興地走過去抱了林夜軒一下,然後轉身跟個吃着糖葫蘆的小女孩一樣蹦蹦跳跳出了靈鹫宮主殿。
只剩下林夜軒,他扶額有些無奈起來。
本宮主說了的那些話,真心可行?
這時在附近候着的林清風,他走了進來。
聽見主子這麽說。
林清風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道:“主子,行不行且看長老院的人,是否懂得知足。”
“您已經按照約定保了他們三次,無需再給長老院面子。”
畢竟...他們越來越把自己當回事了。
林夜軒不語,他知道清風口中保長老院三次的誓言,那都是哥哥讓他下的命令。
長老院昔日幫助過哥哥,他就給了長老院一些面子。
如今看來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随後林清風便再道:“主子,你我主仆的賭約,怕是要在不久後生效了。”
“那月圓之後,清風便贏了。”
“哼,只贏一回,有何好得意。”林夜軒的語氣冷冰冰道。
林清風早就習慣主子的語氣。
他繼續笑道:“如今心結已解,那賭約便不重要了。”
“主子,要屬下陪你下一盤棋?”
林夜軒被他這麽一說,那圍棋瘾很快就爬上來,他轉身點點頭。
“就來一局。”
“是。”林清風微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一對佳人
距離月圓之夜的時間, 越來越近, 她在靈鹫宮才過了五天, 便感覺渾身上下有着莫名的煩躁感, 好像身上帶着一個天然火爐一樣,使得她呼吸都覺得噴出來的是火氣。
林百溪的狀态越來越像, 獸血沸騰的樣子。
還有兩天,希望能忍住。她脫掉一件外套并不能緩解身上被火烤的溫度, 要不是她的身體有魔氣護體, 恐怕支撐不住了。
總歸一句話, 成也魔氣敗也魔氣。
“叮——特別提醒宿主再忍忍,這今天盡量不要外出, 或者接觸到什麽刺激宿主的事物, 否則魔氣壓制次數,将會被宿主提前使用。”
“叮——再次建議那五次壓制魔氣的次數,最好忍耐到月圓之夜發作, 這樣可以支撐到十五日之後。”
“那每個月都有月圓之夜,我總不能每個月都得壓制吧!”林百溪突然對這些魔氣頭疼起來了。
真是這樣, 每個月一次, 那不是個大姨媽來了一樣。
“叮——宿主身上的魔氣是積攢太多, 未消化的原因,本系統已經努力在幫你轉換魔氣,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叮——撐過這個月後,下個月,便可以安然無恙。”
“叮——畢竟是五百點武力值, 切莫小看了這些豐厚的獎勵,宿主難道忘記了,以前你還是菜鳥的時候遇到女主只能躲開,可是你完成了任務後,已經将女主拉入懷裏,這些成長本系統都是看在眼裏的。”
“叮——系統感到非常欣慰,雖然與女主配對有很大的風險,但要是能成為你的動力,本系統舉雙手贊同。”
這個坑比系統突然表揚自己,使得她感到有些不自在了,這家夥該不會又在打什麽主意吧?
“你誇我肯定別有目的!”
“說吧!是不是又有什麽任務要為難我的?”林百溪一副我信你才有鬼的表情。
“叮——暫時沒有任務,不過會在相應的劇情點,解鎖一些繁瑣的任務。”
“叮——不要把系統想的太難堪,到底本系統還是站在你這邊的。”
“叮——你上次受的委屈,本系統不是發了任務獎勵你出出氣?”
“什麽時候,我怎麽不記得了?”她挑挑眉奇怪道,為什麽她想不起來來了。
“叮——男主的弟弟,淩天陰,他襲擊你時自讨苦吃暈在淤泥之中。”
林百溪:.....
你說的應該是上次那個橫空殺出來的跳梁小醜。
可我自始至終都沒攻擊過他。
是他自己跟紙糊了一樣倒下的。
“叮——淩天陰身上沾的男主光環,已經被宿主自動抵消,所以你想什麽時候揍他報狗屎一仇,完全可以報。”
她無語道:“= =我還沒小氣到這個份上,再說了,那是木崖的狗屎,也算是它的主人與我的緣分牽了一次線吧! ”
“叮——總之需要特別小心。”
“我知道了。”她坐在屋內,一邊喝着茶一邊扇風,可惜那股子熱氣是由內而外的,所以怎麽扇都是熱風,根本沒有什麽作用。
反而使得她更加急躁了。
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冰榻之類的。她突然想起楊過和小龍女的那張冰榻。
以前看電視只覺得冷飕飕一股涼氣竄上背,現在看來,那玩意現在躺上去肯定很舒服吧。
林百溪在房內胡思亂想着。
屋外的佳人已經站了許久。
姚羨看着緊閉的房門,她眼眸劃過一絲擔憂之色。
她走到門口敲了敲門:阿溪,你可是哪裏不舒服?
“羨兒!!!”
林百溪瞬間來了精神,結果丹田的那股火熱的魔氣,激升了幾分,她趕緊爬到床上開始打坐起來。
“冷靜冷靜,深呼吸再放氣。”她小聲道。
等壓下心緒後,她才用平緩的語氣道:“羨兒,我現在有點不方便,先睡一下。”
“你放心我沒事,只是有點熱而已。”
“沒事?如果沒事,為何那麽好動的人會靜靜待在房間內?”姚羨明顯不信。
她想了想,該是同魂鈴産生的副作用嗎?
如若是這樣,那肯定是陽氣聚起時,該是虛冷才對?
“熱?算是怎麽回事?”
姚羨還是伸出手輕輕推開了房間門,她掃了一眼周圍,直接看向那雪紗的蚊帳內,有一道紅衣倩影端正地打坐着,而且見她氣喘籲籲好似那種長途跋涉劇烈跑過的狀态。
可她最近幾天在清溪院,什麽地方都沒去,應該是別的事情。
姚羨停在床榻前,她伸出修長的手指,挑開白紗,便看見她通紅燒得跟鍋子一樣的臉蛋,雙目血絲充斥,渾身血氣膨脹,仿佛随時要爆開一樣。
她立即伸出右手探了一下她的脈搏,發現心跳快的不正常。
“阿溪,可是魔氣發作了?”
“你,你怎麽知道的?”林百溪被她的手握着,就感覺姚羨的皮膚上有一股清爽又舒适的感覺。
估計是她身上太熱的緣故,現在碰到姚羨正常的體溫,便感覺是涼的。
“羨兒,你還是出去比較好,我待兩天後就沒事了。”
“二天後?”
“月圓之夜後嗎?”姚羨的秀眉頓時鎖住了。
她以為自己能任她一個人承受魔氣嗎?
姚羨揚起裙擺,她側倚在長榻上,緊緊握住林百溪的手,感覺十分的燙手,就好像在被火烤着一樣。
萬般的煎熬,讓她一人待着,她如何放心?
姚羨心疼道:“阿溪,我的至陽內力不能直接壓制你身上的魔氣,需要六脈琴音替你壓制魔氣。”
“如此,我們商量一遭,待月圓之夜來時,你我選一個隐蔽的地方,讓我替你壓制魔氣。”
六脈琴音。
聽到這四個字,林百溪就好像看見救星看見那個冰榻一樣。
她想想了就感覺沒那麽難受了。
“好,羨兒,那我們就月圓之夜見。”她冒着熱汗整個人的皮膚紅通通的,仿佛燙傷了一樣,可還是對着姚羨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她獨自逞強的模樣,使得姚羨越發的心疼她。
姚羨想起百尺瀑布戰鬥,她與阿溪交手時,便感覺她體內有一股不尋常的力量存在。
那個時候她曾經想過,用強硬的手段挽留她,将她鎖在身邊,可在看見她難受快要壓制不住的樣子,她松手了。
魔氣。
世間擁有成形魔氣的第一人,便是淩家老祖淩一刀,她師父的祖伯爺。
五十年前已被姚府聯同其他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給誅殺了。
小時候,她聽說過,淩老祖的魔氣被人用了特殊的辦法保存下來,寄居在其他人的身上,試圖想制造出一個軍隊,想撬動大晉王朝的江山。
但最後都被師父殺死在他們的、密、室、之中,而她的師父,也随之去了。
從那個時候,十幾年過去了,江湖風平浪靜呈現一片祥和,都是淩寧她的師父的功勞。
如今現在的江湖,自血魔再生後,好似魔氣的碎片重新被翻出來一樣。
“阿溪,你稍後。”
“你去哪?”林百溪粗重地呼吸着,xiong膛一起一伏,波動劇烈。
“我去取琴,為你彈奏一曲。” 姚羨站起來,她便要出去。
林百溪看着她要離開的背影,心中突然一熱,她一手抓住了姚羨的手,直接将美人兒拉進了懷裏。
緊緊地鎖住她整個人,她低頭埋入她墨發間那縷清香之中,汲取着她的味道。
她快忍不住了。
看見姚羨就忍不住了,她這是魔障了。
“阿...阿溪?”姚羨感覺她動作越發大膽,甚至雙手開始在她的臉蛋上輕輕撫了一下。
甚至,就仿佛一個大熱爐包圍了她,使得她的身心有些跟着溫熱了幾分。
身體的反應,讓姚羨的耳垂悄悄染上粉嘟嘟的羞意。
“阿溪,你再等等,我去取琴你便沒有這般難受。”
“不行,我一刻都等不及了,別走。”
林百溪抱着她用那下巴磨蹭着,姚羨的玉脖一路延至發絲,她伸出修長的玉指,摩挲着美人那精致完美的側臉,再觸碰到那遮擋的頭發,便要輕輕挑開。
“阿溪!!!”
姚羨即便再冷靜,面對她大膽的行為,都開始忍不住顫栗又緊張起來。
“羨兒,我好喜歡你。”
“喜歡到骨子裏去了。”
“都想把你天天放在眼裏,再也不放開。”
林百溪開心又難受地說着,她低頭仿佛小貓咪一樣,臉頰紅紅地輕輕擦着磨着姚羨左邊的臉蛋,然後是右邊的臉蛋,再伸出那滑如玉藕般的指尖戳了戳她那柔順的又黑亮的秀發。
“嗯~”
姚羨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阿溪。”
“羨兒。”林百溪的雙手越來越不老實了,已經陷入失控迷惘又朦胧心跳加速跳動的情弦上。
姚羨輕呼一下,心裏逐漸被點燃一陣期待之意,但是她的理智在提醒她,現在的阿溪完全是被魔氣帶動了情緒。
她現在正難受着。
正痛苦着。
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清醒的意識了。
想到此處。
姚羨既心疼又不能走開。
須臾半刻。
她美眸猛地一凝,露出了堅定之色。
姚羨一手扯過林百溪披在身上的紅衣女式長袍,再掀開旁邊的被子,看着她姣好又苗條的曲線,她恍惚了一下,幾乎移不開眼睛,仿佛林百溪身上有股魔力吸引了她。
她的眉目間逐漸升起溫柔之意,伸出右手修長的食指挑開了自己如瀑的墨發。
再輕輕擁住了她,想給她一點安撫作用,讓她不會再因為魔氣而失控,而獨自承受痛苦。
從前沒有人能懂的她,如今有她姚羨在,她會護的她周全。
只是,兩人第一次擁抱時,那懷抱如同觸電般令人心跳加快,她們彼此深愛着,那彼此屬于自己的心跳襲向兩人的心房上。
這陌生又親密的擁抱,貼近又讓人眷戀,使得兩人深深都忍不住開始熟悉這份感覺。
.....
作者有話要說: 哎喲嘛,幾十樓蓋下來,你們是想在文內蓋棟大廈嗎!!!
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這章會不會被鎖,害怕ing。
☆、霸道小媳婦
“阿溪。”
“羨兒。”
她修長的食指, 輕點着身上人細滑的肌膚, 順着那脊背上苗條的曲線, 沿路摩挲, 食指相碰的觸感,令人上瘾有些無法自拔。
身後酥麻又瘙癢的感覺, 刺激的姚羨不自主地将腰身收縮往前一下,那腹部被迫緊緊貼住了林百溪的腹部。
兩人沒有一絲贅肉, 結實又細滑的人魚線, 逐漸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之下。
也對, 她們常年習武,身姿苗條矯健, 自然很正常。
可不知道為何, 姚羨初次見她的人魚線,明明自己亦有,但阿溪的仿佛比她的更有魅力, 使得她食指不由地貪婪地大動一下,開始圍繞身下人兒的腹部, 不斷挑撥轉圈。
使得林百溪倒吸一口溫熱的蘭氣, 她雙目赤紅又極力忍耐着, 最後...還是忍不住将姚羨壓在身下,雙手架住這美人兒的嬌弱的玉肩。
她輕輕俯身,将自己兩瓣性感的紅唇,貼在姚羨的左臉蛋下,慢慢細細嗅着品嘗地吻着, 将美人兒每一寸肌膚當成了寶物一樣,認真愛撫着。
姚羨呼吸随着她溫柔又魅惑般動作,而逐漸起伏上下。
“阿溪,還難受嗎?”
“難受又甜蜜,好甜,羨兒。”林百溪吻着她的臉頰,往上,那完美的瓊鼻漫漫輕點一下,宛如蜻蜓點水般播下。
再延至那對秀氣的柳眉,一點一滴都沒放過。
林百溪吻的有些顫抖又有些興奮與忍耐,但她抑制不了自己的動作。
只想好好的品嘗,只想愛撫,只想告訴羨兒,她多麽的想擁有全部的她,哪怕是一根頭發絲。
她伸出另一只手,穿插到姚羨的墨發,順滑那數不清的黑發絲,從指縫間傾落,那五指縫間來回撫摸,輕柔而又慢條斯理。
“羨兒,雖然我知道你很美,很美,但沒想到,真正的你。”
“更令我着迷。”
“令我抑制不住像狂獸的自己。”
“謝謝你。”
“謝謝你~喜歡上我。”
她突然感動又不安的情緒,深深感染了姚羨。
姚羨那翹長的睫毛微微一顫,她欲要說:“別怕,我不會放開你。”
“永遠都不會。”
“現在的我,便在你身下,無論在哪裏,我都能護着你。”
“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哪怕你是替人背下這份罪孽,不得不迎難而上,我亦不會,讓你再吃一絲冤屈的苦頭。”
“再也不會.....。”
“我必護你一輩子。”
“羨兒。”林百溪視線突然朦胧升起水霧,她張嘴用着不重不輕的力量,啃咬在她的脖頸之處,來回在鎖骨細細描繪着,摩擦着.....
“嗯嗚~”姚羨的薄唇細弱發出一聲喘咛。
但她很快就忍住了,不讓自己被身體的反應,給刺激出那令人害羞的聲音。
姚羨的雙臂環住身上人的脖子,将她拉到自己的懷裏,揉了進來。
林百溪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身上,已經沒之前那般痛苦了,好像是發洩了一些,又或者是轉移了注意力。
現在的羨兒,對她來說,便是良藥。
人說良藥苦口,可現在她看來,良藥亦可甜進心底。
羨兒。她的雙手從姚羨的腰線兩邊,不斷愛撫着...輕佻着。
或許是因為魔氣侵體,熱氣蒸騰,她的臉蛋唇紅欲滴,雙唇天然的嬌紅勝過千百種胭紅,唇邊若隐若現露出晶瑩的齒,仿佛那口中含着白玉珠子。
看的姚羨美眸逐漸升起一絲欲焰。
“阿溪,你亦是這般的婀娜多姿。”
“嗯.....。”
林百溪壓着姚羨,她額間的水滴滑落在她披散的墨發間,視線往下,看着她那深藏不露又神秘嬌媚的胸前,有着藍衣袍遮掩着,此刻已經被自己拉至肩處。
她俯身輕輕吻着姚羨的玉肩,往那深藏不露的地區深入,抽絲剝繭...一層又一層褪去。
那豐腴又飽滿的柔軟,使得林百溪禁不住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她輕輕挑撥一下。
姚羨粉臉上紅暈缭繞,她的鼻息深深呼出,有些萦亂。
林百溪還沒有放過她,她的雙腿翹起,滑至姚羨那修長又直的雙腿上,扶搖直上、感覺她的肌膚滑潤。
細膩摩擦着。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出自她,便變得頗有、情、欲、氣氛。
姚羨感覺她冷靜了許多,便輕輕按住她不規矩的雙手,還有她那雙大長腿。
“阿溪,沒那麽難受了?”
她還是想個尋汁喝的嬰孩一樣,汲取着姚羨的每一寸如玉般細滑的肌膚。
“羨兒,我們,辦正事吧。”
聽罷。
姚羨整個人微微一顫,她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時,她看見大白天亮亮的光線,頓時拉回一絲理智。
“阿溪,白日不可、宣、淫、”
林百溪冷靜下來後,她就想賴皮一下了,可想起叔叔說的那個地方。
她躺在姚羨的身軀上,感覺她薄如婵的衣料,仿佛是她最後的底線了。
“羨兒她,向來保守,但為了我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
即便現在兩人情火已燃,但她不能傷害到羨兒,她應該還沒有準備好的。
林百溪覺得自己該滿足了,這一切還早,遲早她們會成親,做該做的事情。
“羨兒,你且聽我說。”
“嗯。”
她慢聲細語,可能是情火餘威,聲音都帶着一絲誘惑的沙啞感:“靈鹫宮花園的海棠樹附近,有叔父種植的四季珍惜藥物,那藥香味可以為我帶來一個清靜的地方。”
“我會在月圓之夜去那,壓制魔氣。”
“那時,你與我一起,可好?”
姚羨本有此意,她不會坐視不理,看着她一個人獨自被魔氣困擾而痛苦。
她輕聲道:“只有我能幫你。”
“我随時都在。”
“嗯。”林百溪躺在她的身上,稍微擡起頭,與她雙目相對,兩人同樣氤氲的水眸,映入彼此的倩影。
她緩緩将雙唇要靠近。
姚羨亦等待着她的靠近。
兩人即将再次親密貼合。
“噼裏啪啦”一陣鞭炮聲——揚聲打斷了兩人動作。
林百溪拉回了一絲清醒的意識,她差點忘記了,靈鹫宮的家宴就要在最近幾天辦了。
她必須帶着羨兒參加,讓長輩們熟悉熟悉。
“羨兒,還是洗漱一番,我們該去宴會了。”
姚羨這時亦拉回一絲理智,她突然松口氣,剛剛她緊張的都快不能呼吸了。
誰知道,眼前的人,為何動作那麽娴熟...?
想到這裏。
姚羨原本帶着暧意的眼眸,逐漸冷靜下來,變成了一灘冰湖深邃幾分。
她見身上的人起來,很快就輕車熟路地穿上了衣服,還打開了白紗,朝她伸出修長的玉手,要牽着她起來。
姚羨伸出手,反而将她拉了到跟前,林百溪就這麽倚在床前,奇怪看着自己的媳婦兒。
“羨兒,你怎麽了?是不是我的魔氣燒到你了??”她擔心地要去給姚羨探脈。
結果耳邊突然響起了,類似初次對話的情侶,比如質問對方是不是潔身自好的人。
“在我之前,你擁有過幾個女人?”
林百溪:.....
為什麽寶寶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而問的人,偏偏是她的冰皮小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