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穩了
湊過去小聲提醒道:“麻煩盟主好好看住林施主。”
“本寺需要安寧。”
姚羨恭敬道:“交給晚輩吧!”
話落,她瞥了一眼身邊站着不停揉着臉蛋的某人。
姚羨覺得秀恩大師,真是擔心的對極了。
先不說阿溪的身份,單是她的性格,都不是安分的主。
想到這裏。
姚羨覺得有必要在晚上,好好警告她一回。
雖然離夜深人靜還需要幾個時辰的時間.....
提前打算總該防範于未然。
☆、秀恩的劫數
靈隐寺香客絡繹不絕, 光是秀恩大師都接待了不少的貴客。
不過他也沒閑着被某人問來問去, 還說這是刑偵筆錄, 對查清本寺經書被盜一事有很大的幫助。
“秀恩大師, 你那天都在幹什麽?有不在場證明嗎?”
“誰可以替你作證?”
“還有誰可以證明你沒有出入過寺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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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恩大師:……
這是将他當嫌犯調查嗎!
他忍不住道:“林施主,你懷疑經書是寺內人所盜?”
“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既然有寶貝那寺內肯定是最先知道的人吧!”林百溪在小本本認真做了筆錄。
上面寫着秀恩大師說過的話,正好說到金蟬經只有幾位大師和監寺知道它的存在。
一下子範圍便縮小了。
“大師, 真的沒人證明你在經書被盜之時在哪嗎?”
秀恩大師挑挑眉,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于是猶豫一下道:“是……”
“那好辦了,秀恩大師請跟我走一趟吧!”
林百溪不知道從哪掏出的鎖鏈, 她對着秀恩大師揮揮鏈子, 那金屬碰撞的聲音铛铛作響。
秀恩大師:……
老衲總算明白了。
她是來搗亂的。
秀恩大師想到這裏,他頓時吹胡子瞪眼道:老衲若是盜賊,那還用請林施主你來幹什麽, 有本事就來鎖老衲!
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話還沒說完。
突然咔咔emmmmmm好吃。
林百溪咬斷了鎖鏈,使得秀恩大師才發現那是麻花塗了芝麻糊的小零嘴。
她塞的滿嘴都是, 還忍不住點贊起來:“大師你的小徒弟真是一個道具人才, 要是在我那裏, 怎麽都算一個道具大觸了。”
秀恩大師嘴一抽,餘光突然瞥到趴在門口悄悄探腦袋的小和尚,他一臉驚恐看着林百溪的身影,又不敢進來的樣子。
看小徒弟這個樣子,八成是被林施主威逼做了這麻花鎖鏈。
于是, 他咳嗽幾聲道:“慧聰,你在那裏作甚?”
慧聰趕緊從門口進來,躲着林百溪走了過來。
“師…師父。”
“何事那麽緊張?”秀恩大師關心道。
慧聰都快緊張哭出來了,鬼知道八歲的他剛剛經歷了什麽。
他瑟瑟發抖道:“林施主方才提徒兒做了筆錄而已。”
“筆錄?”
肯定被她挖出什麽不得了都軟肋,所以他這小徒弟才會露出那麽害怕的小眼神。
秀恩大師滿臉黑線對着林百溪,覺得她就是那樣的人。
林百溪就将剩下的鎖鏈放開後,她笑道:“別緊張,小師父并未違背靈隐寺的寺規。”
“他不會。”面對喜愛的小徒弟,秀恩大師堅持相信他。
嗯嗯當然不會,畢竟是秀恩大師的徒弟。她點點頭,将筆錄收了回袖口,順便抱拳一下道:“那小女先去其他地方調查了。”
“嗯,去吧!”秀恩大師松口氣。
還沒完全舒一口氣時,門外的人剛出去,她的聲音再度洪亮響起。
“對了,還有一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小事,慧聰小師父只是把秀恩大師最喜愛的袈裟給燒了而已~”
“給燒了而已~”
“給燒了而已~”
徘徊在秀恩大師耳邊,久去不散。
慧聰小師父聽到事情敗露,顧不得害怕直接炸毛道:“你這個大騙子說好不說出去的!”
“你——”
很快院內有道聲音揚聲打斷。
“慧…慧聰!!!!!”
“呃!”
“師父對不起!!!”
……
寺內寺外,自從林百溪得到了秀恩大師的恩準,除了重要的地方不能去,其他什麽大師或者弟子,一個個都被問了一遍。
沒有所謂不在場證明的和尚一個個被拉在大殿上站着。
這些和尚們一個個懵逼的表情互相對視。
“師兄,你知道什麽是不在場證明?”一個小和尚懵懂問道。
另一個和尚道:“好像是在某時某刻有人得證明你在什麽地方吧。”
“那我們是犯人嗎?為什麽要站着這裏?”
“不知道。”大和尚麻木道。
“還有很多經書沒抄怎麽辦?”小和尚哭着臉道。
“不知道。”和尚麻木道。
“可是經書今天就要抄錄了,逾時師父會罵死我的。”
和尚繼續麻木道:“師弟節哀。”
“那師兄可以幫我嗎!”小和尚突然期待道。
話落,大和尚轉頭看了他一下道:“大夫說我風濕發作,少動為妙。”
小和尚:……
嘤嘤嘤嘤嘤。
我還是不是你的好師弟了。
林百溪查了半個靈隐寺的人,發現筆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有不少沒有不在場證明。
這靈隐寺起碼得三千人,她要查到什麽時候啊?
就在她為難時,她突然想起了姚羨。
“要不,用用羨兒的女主光環?”林百溪眼裏閃過一絲亮光。
她立即出去找姚羨,打聽到她已經去了被盜取經書的地方——金書閣。
金書閣。
由掃地僧秀雲和尚帶路,他打開了金書閣,在走上書閣二樓時,他手指瞬間我成蛇頭的手勢,直接戳到一塊機關石,瞬間打開了一個暗門。
這種擁有密室的暗房,每個寺廟都有,更別說大名鼎鼎的靈隐寺了。
秀雲僧人跟身邊的姚羨禀告道:“姚盟主,暗房內乃是一些珍貴經書的書架,平常若是沒有貧僧親自用少林錯筋手打開,是不可能打開了。”
“而貧僧的錯筋手乃獨創的私家外功,這力氣得一分不減一分又不得多,所以這門只有貧僧能打開,否則其他人再習去了我的錯筋手,也不知我打了幾分力。”
“平日裏,貧僧也無法輕易進入密室,除非是三月一次的誦經大會。 ”
姚羨掃了裏面排滿的經書,再看附近的青石板上摻雜了一些沙石還有大理石,便知道是經過特殊訂制的,她伸出手摸了一下牆壁,發現通體透涼,即便是着火了,那石壁也能抵擋外圍的火勢。
她道:“秀雲師父,當日除了你來密室,還有其他人嗎?”
秀雲和尚嘆氣道:“很可惜,當日我已被方丈師兄派去了外寺,所以我并不在此處。”
姚羨不語,她直接走了進去,看了一下附近的書架,還有堆積整齊的經書,每一冊都有一尺厚,總共好幾把冊。
另外密室內還有上任方丈遺留下的袈裟。
她輕輕打開一下,發現袈裟還是嶄新的,上面還有一股淡淡的苦香味,見沒有什麽異樣便蓋上箱子。
姚羨走了出來。
“秀雲師父,打擾了。”
“阿彌陀佛,哪裏哪裏,是本寺麻煩盟主了。”秀雲和尚施禮道。
姚羨颔首她轉身時,剛好秀雲大師從中擦肩而過,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苦香味傳來。
她美眸一閃,便不做聲離開了。
待她回到後院,比她更緊張着急的人,已經跳出來了。
林百溪迫不及待走過來道:“羨兒,有什麽發現嗎?”
嗯?姚羨見她滿頭大汗的樣子,她蹙眉道:“遇到棘手的問題?”
她就委屈巴巴道:“對啊!我把半個靈隐寺的和尚都聚集起來了,感覺像大海撈針一樣。”
半個靈隐寺的和尚。
靈隐寺上下三千多人。
一半就是.....
想到這裏。
姚羨俏臉一黑,道:“阿溪。”
“嗯?”
“靈隐寺和尚每日都有自己的修行和課業,你我初來乍到,還是不要太過于高調。”
“嗯。”她點頭擺手道:“所以我放他們回去了,也沒耽誤一會兒。”
“那就好。”姚羨松口氣道。
随後,林百溪開始說起她的懷疑,說來說去,也沒撈到半點消息。
唯一找好的點突破,那就是,寺內的金婵經到底是不是內賊所致?
“羨兒,你覺得經書被盜是不是有家賊的潛在因素?”
聽罷。
姚羨想起了那秀雲掃地僧,他說過自己三個月才能進一次,那他身上淡淡的苦香味,分明是前任方丈大師袈裟的味道。
為什麽他身上會有苦香味?
只能代表,他說謊了。
于是,她想了一下,再看了一眼眼前的某人。
見她要安耐不住的表情,姚羨想真是為難她了,那麽好動的人要乖乖待在這個每日只有清茶淡粥的地方,又不可大聲喧嘩的地方。
可能是地獄吧。
姚羨道:“阿溪,真想找突破點,我想有一人可以。”
“嗯?誰啊?該不會是秀恩大師?”林百溪頓時亮起眼睛道。
姚羨見她眼睛閃閃亮的表情,就知道她剛剛騷擾過秀恩大師,心下對他有些憐憫與同情。
她道:“金書閣的掃地僧,秀雲僧人。”
此話一出。
林百溪摸着下巴,思慮一下,她覺得既然姚羨都說那人有嫌疑了,八成是有什麽破綻跑出來了。
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查了一個時辰還沒有姚羨走一趟效率高,果然是女主光環所致嗎?
“那羨兒,如果真确認是內賊的原因,那寶寶可以按照自己的辦法來嗎?”林百溪突然抓起她的雙手,眨巴眨巴眼睛對着姚羨抛了幾個俏皮的媚眼道。
姚羨照單全收,她道:“切莫傷及無辜。”
她就舉起一只手,豎起三指發誓道:“我保證,我肯定不會給其他人添麻煩的,只會幫他們。”
“嗯。”姚羨握住她舉在空中的手,她微微輕笑起來。
可惜她不知道。
秀恩大師的齋院之中,原本清靜安寧又祥和。
進進出出的和尚特別少,更別說這裏居住的人是江湖上和靈隐寺內德高望重地位很高的大師。
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
如今有不少的弟子和一些高僧弟子圍在門口擠進了院內。
一個個拍着緊閉的大門喊道:“秀恩師叔開門啊!”
“秀恩師伯,開門!”
“秀恩師兄,開門!”
“砰砰砰砰砰~”一連串的敲門聲,響得裏面震耳欲聾,十分的吵鬧。
秀恩大師額間留着細汗,他敲着木魚,抽搐嘴角問道:慧聰,外面什麽事情啊?
慧聰跪在蒲團上,他複雜又憐憫看向秀恩道:“師父,別裝傻了。”
“因為師父的手令。”
“現在師兄們師伯們都來問了。”
秀恩大師繼續故作淡定道:“多少人?”
慧聰小眼可憐兮兮道:“師父,半個靈隐寺的師兄師伯有多少?”
回答他的是咔一聲,秀恩大師一個不淡定敲穿了手上的木魚.....
他舉着禪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起來。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別有雜念。 ”
“阿..... ”
“慧聰,去把林施主的手令收回來吧~”
慧聰他可憐巴巴道:“不去。”
秀恩大師:.....
連師父的話都不聽了。
林施主對你來說就那麽恐怖嗎!
看來上天注定我們師徒倆有此一劫。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我發四
有了嫌疑犯, 還有了羨兒的指示。
林百溪越來越确定這是內賊幹的, 至于內賊是誰?她還是要調查一番才知道。
下午時, 她就來了金書閣拿着秀恩大師的手令來的。
秀雲和尚看着林百溪, 眼神逐漸露出一絲忌憚之色,這位女施主剛來就攪得靈隐寺上下不得安寧, 怕是一個麻煩的角色。
他得慎重點,無論她問什麽, 該說的說, 不該說的還是謹言慎行。
林施主, 敢問您有什麽要問的?
林百溪掃了一下金書閣,只覺得裏面是冗長堆滿的書籍, 大老遠看着她都不想進去了。
但是為了查案, 不得不去了。
“沒想到,我前世是個好學生,到了這裏, 就這麽不愛看書。”她在內心感嘆一聲。
随後,她問道:“秀雲師父, 上次姚盟主來過了, 既然她都發現沒有異樣了。”
“我也不好叨擾了。”
聽她那麽說, 秀雲忍不住松口氣了。
哪裏,姚盟主親臨乃是本閣的福分。
林百溪轉了一圈,她點點頭贊賞道:“你這個金書閣不錯,肯定有不少冊的書。”
說到書冊,秀雲的眼睛突然就亮了, 他頓時高聲道:“貧僧掌管金書閣,裏面的多少本經書都記在心裏,而經書是本寺的珍寶,所以一本不能遺失。”
他的語氣透着自信和自豪之意。
不難看出,秀雲那麽引以為豪的心情。
林百溪就眨巴一下眼睛,道:“可你還是丢了一本金婵經啊!”
“可你還是丢了一本~”
“可你還是丢了一本~”
“可你還是丢了一本~”
秀雲:.....
“咳咳咳。”秀雲被暴擊一下只覺得胸腔順不來的氣,嗆的他咳嗽一下。
“秀雲師父別激動。”她趕緊道。
秀雲大師原本高昂的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頹廢起來,他道:“貧僧無能,該辭去金書閣掃地僧一職。”
“喂,你別沖動,我只是說說而已,你那麽在意幹什麽?”林百溪有些無語了。
這家夥有那麽脆弱的嗎?
“罷了罷了,林施主還是進去看看吧!”秀雲大師低頭嘆氣一聲,顯然打擊不小,他将密室的門打開後,讓林百溪進去看看。
林百溪去看了,而且還打開了前任方丈那箱子的袈裟。
秀雲在旁邊站着不說話。
倒是她拿起一件袈裟就聞到一股苦香味,還帶了一絲柱香的味道,她蹙眉覺得有些難聞。
便放下了。
再拿起了一件紫色的袈裟時,旁邊的秀雲見此,他頓時緊張地将袈裟收了回去。
“林施主,這是方丈師叔生前最愛的袈裟,還請不要随意觸碰。”
秀雲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讓林百溪松開手,舉在兩邊道:“好好好,你別激動。”
說着,她聞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忍不住蹙眉道:“一股奇怪的味道。”
“算了,晚上回去再洗洗吧!”
之後林百溪随便看了一眼,便打了聲招呼出去了。
整個過程還是沒有發現什麽異樣,但是秀雲和尚的臉色,卻聽到林百溪的一句話: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頓時臉色就變了。
待林百溪走了。
秀雲和尚立即去了側院,打了一桶水又一桶水給自己身上澆了過去。
等洗到沒味道時,他的眼神才微微平靜起來。
但是他站在側院的身影,有些陰沉,等他回到自己的廂房了。
絲毫沒發現站在屋頂上,翹着二郎腿的某人。
林百溪坐在屋頂上,她伸伸懶腰看好戲般的眼神。
.....
今日,靈鹫宮一行人以林百溪為代表來到靈隐寺,還沒入住一天。
傍晚時分,金書閣傳來袈裟遺失的盜竊消息。
據說丢的還是前任方丈的紫色袈裟。
聽到這個消息時,連秀恩大師顧不得躲着其他和尚,直接來到禮佛大堂。
和尚們圍在中間的人是秀雲大師和林百溪。
因為當天就他們兩個在密室,最後看了一次才出來的。
等秀恩大師來了,聽說了此事。
他驅散了其他和尚,目光威嚴掃了過去,第一眼便是秀雲和尚。
秀雲。
林施主。
秀雲頓時道:“師兄,此事與我無關啊!”
林百溪則是道:“我當天是想試穿一下,但是聞到有奇怪的味道,我就沒有穿了放回去,我先出去。”
“之後就秀雲師父一個人在密室。”
話出,頓時所有和尚的目光掃向秀雲和尚。
對于他們來說前任方丈的地方,都是神聖般的存在,連打開都不能打開,更何況試穿。
而且林百溪是靈鹫宮的人,靈鹫宮寶物甚多,誰稀罕一個故去老和尚的遺物,除了和尚之間覺得那份榮耀和崇敬,就沒有別的人了。
很快有一個武僧脾氣暴躁地走了出來道:“監守自盜。”
“秀了師弟,切不要胡說八道。”秀雲頓時憤怒看向他。
秀了抱拳對着秀恩大師道:“師兄,秀雲出狀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還請收回讓他看管金書閣的任命。”
“這個。”秀恩大師為難道:“秀了,此事還未調查清楚,不能冤枉秀雲。”
秀了怒喝道:“師兄,事關重要,先是方丈師兄的經書,現在是師叔的遺物失蹤了,你還要袒護他到什麽時候!!!”
看來三人早就有些不滿和小小的埋怨了。
秀恩大師為避免事情鬧大,他揮袖對着周圍的弟子道:“好了,爾等都散去,留下我和林施主還有秀雲三人再談談。”
“但是!師兄,你也知道秀雲他私底下已經不是第一次穿...”明顯秀了武僧是知道的。
秀恩大師也是知道的。
林百溪聽了不做聲,靠在禮佛堂的主梁上,她環抱雙臂望着天的姿勢。
等其他和尚走後,只剩下他們三人了。
秀恩大師掃了秀雲一眼,再看向林百溪道:“林施主,敢問你離開後是直接回了後院嗎?”
“我沒有啊,我去你的齋院找你,結果慧聰小師父就是不給我進去。”林百溪無語道。
“你知道他為什麽不讓我進去嗎?”
秀恩大師他下意識腦補了小徒弟害怕堵住,搬着凳子支撐門,不讓她進去禍害他的小表情。
他嘴角一抽道:“那林施主該有不在場的證明,此事暫和你無關。”
“咦,大師學的真快。”她樂呵呵道。
兩人談話坦坦蕩蕩的,反而使得秀雲滿頭的大汗,他低着頭不敢說話了。
直到秀恩大師朝他問話的時候,眼神有些質問性。
“秀雲。”
“師兄,我真的沒有盜取師叔的袈裟,秀雲知道自己不該起什麽心思,但我也只是穿了一下而已!!!”秀雲頓時解釋道。
秀恩大師搖頭道:“秀雲,事到如今,寺內的人已經對你掌管金書閣産生質疑。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你還是避避風聲吧!”
“什麽!師兄,你真的在懷疑我!!”秀雲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萬萬沒想到以前總會為他說公道話的師兄,今天如此的絕情。
秀恩嘆氣道:“事不過三,但你屢教不改,便是錯便是犯了貪戒。”
“從即日起,你在大殿前掃地,不要再回金書閣了。”
話落。
秀恩大師阿彌陀佛一聲,他便失望地離開了。
林百溪也環抱雙臂,她搖搖頭道:“秀雲師父,你別難過,我也相信肯定不是你。
不然那你真是太蠢了。”
“只是現在沒有證據表明不是你偷的。”
“你節哀順變。”林百溪拍拍他的肩膀,便走出來了大殿。
而秀雲跪在地上,他難過傷心低下頭,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見他的肩膀微微顫抖起來。
“都說不是我了,為什麽不信我?”
秀雲好不容易掙來的金書閣掃地僧,不能這麽沒了!!!
秀雲想到此處,他頓時站起來,悄悄往金書閣走去了。
這裏發生的事情,一眼不差落入了別人的眼裏。
待過了晚齋時間。
林百溪坐在房間的茶桌上,她單手支撐下巴,看着鋪蓋被褥一身賢妻良母氣息的姚羨。
哎呀呀,這麽個大美人以後就是我媳婦了。
我也不知道上輩子幹了什麽好事,才會有那麽大的福分。她樂呵呵地自誇順帶誇姚羨。
讓姚羨想不聽見都難了。
她無奈坐在卧鋪上,道:“秀雲師父試穿袈裟一事,可真是冤枉了秀雲大師?”
“怎麽好端端說起這事呢?”林百溪站起來走過去,她雙手按在姚羨的肩膀上。
她溫柔的眸子緊盯着美人兒道:“今晚是你我獨處的時間。”
“不要說閨房以外的事情。”
說罷,她輕輕将姚羨攬入懷裏。
姚羨神色跟着她溫柔的眼神,沉溺了一下,差點陷入其中,過後,她迅速反應過來,伸出手搭在林百溪苗條的腰間。
她輕輕從腰帶上一抽,抽出了一角紫色的袈裟。
“呃......。”林百溪瞬間尴尬了。
這裏邊果然有鬼。
姚羨俏臉微微黑線幾分,她猛地用力将紫色的袈裟拉了出來。
一下子一身完整的紫色袈裟,被她抓在手上。
确定是前任方丈的袈裟了。
姚羨她挑挑眉質問道:“阿溪,你可有什麽解釋的?”
“啊哈哈,能有什麽解釋呢?”
林百溪的臉蛋不好意思,又露出了少女般懷春嬌羞的小表情。
“那啥,羨兒,寶寶沒有惡意的。”
姚羨繼續挑眉不語,凝視般盯着她。
“真的真的,都是真的。”她急忙解釋道。
姚羨還是不語地看着她。
林百溪她只好,舉起右手豎起一根中指道:“我發四。”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今天4更。
☆、金書閣出事
“阿溪, 你可有要解釋的?”
姚羨深深看了她一眼, 雖說已經答應按照她的辦法查案, 可她實在太懂眼前的人了。
“罷了, 此事既然已做,便這樣下去吧。”她嘆息一聲。
雖然有些不适應百溪她的辦法, 可她不是迂腐之人,辦法有很多種, 适合的人也是千奇百怪。
如果說最奇怪的人, 怕是非她莫屬了。
而林百溪小心翼翼看着姚羨, 見她只是微微蹙眉後,便仿佛松動了一樣。
她也跟着松口氣了。
“羨兒, 此事還是交給我處理。”
“你說的話, 我都記着,不過我還得感覺你給我提供了那麽一個線索人物。”
姚羨問道:“你有發現的線索?”
林百溪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發現,不過吧……”
“十不離八了, 不管什麽辦法,管它老套不老套好用就行。”
她話裏有話的樣子。
但是卻沒有明說, 分明是在賣關子。
不過姚羨也不是那種沒有眼色的美人。
她轉身走向床鋪分好了兩床棉被, 一人一身。
林百溪見她不吭聲了, 于是搓搓手走進卧鋪看見分兩層的棉被。
她走過去将一床棉被掀開扔到旁邊的桌子上。
“羨兒,兩床太熱,一床剛剛好。”
“要是嫌冷,我很暖的,我的身體天生就是個自然暖爐, 不信你試試看。”
說着她伸展雙臂,一副你快來投懷送抱的表情。
姚羨:……
果然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姚羨幹脆不說話,她脫下靴子側躺在裏面,留個銷魂的背影給她。
林百溪見此,她迫不及待要脫衣服跳上去,剛剛拉扯一下衣服,很奇怪,她發現自己的腰帶附近好像被什麽地方纏穩打了個死結一樣,怎麽都脫不下來。
她一個着急想撕開看看,但是奈何質量太好,一時間她怎麽拉逗拉不開。
最後,林百溪兩眼哀怨看着床上的美人,總覺得……羨兒最近好壞好防着她。
她一個不樂意直接穿着衣服躺進去,然後賭氣般往姚羨身上擠了過去,雙手猛地攬住美人的肩膀,恨不得啃過去。
抱的姚羨有些透不過氣來。
“這人在生氣?”
剛剛她在将紫色袈裟拉扯下來時,是順便在她都腰帶做了點手腳,為的是讓她安分點。
“唉,阿溪可生氣了?”
“哼,森氣了,哄不好的那種。”林百溪見她說話了,她既期待又有些郁悶道。
但是她沒想到,懷裏的美人兒只是輕輕挪動一個位置,她卷縮在她懷裏,再輕輕阖上眼睛。
“阿溪,晚安。”
林百溪:……
你真的不哄哄我嗎?
你這樣會失去寶寶的。
還有別以為躺在我懷裏我就能消氣了。
雖然是這麽想的,但她還是輕輕摟住姚羨手規規矩矩搭在她的腰間,稍微吃點豆腐感覺一下她腹部的人魚線皮膚隔着衣服,還是那麽結實和細滑。
剛要深入,她的手突然一麻……
“嗷~羨兒我錯了,手太麻了,救命。”她呼喊求饒一聲。
姚羨還在閉着眼睛,她細聲道:可會安分睡覺?
當然當然,晚上睡不睡覺,明天會變成滾滾的。林百溪千保證萬保證。
姚羨見她知道分寸了,便解開了她。
林百溪感覺手臂上的麻痹感,已經消失了,忍不住松口氣。
還是乖乖睡覺吧~
她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姚羨感覺她氣息開始平穩,便輕輕勾起嘴角,窩在林百溪的懷裏睡了過去。
等她指尖一甩,那燭火瞬間被掐滅,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黑黝黝都房間內,卧鋪上。
林百溪一只腳不老實地夾住了姚羨的左腿,上半身貼着她抱的穩穩的。
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圍住了姚羨,甚至她那兩片紅唇時不時擦過她的耳廓,那溫溫的呼吸氣吹的她癢癢的開始有些發熱。
姚羨:……
她睡了該不會故意為之的?
應該不是。
罷了,由她去。
“嗯……今晚就一次。”
一夜留人睡,果然好夢。
姚羨不知道,某人在黑暗的光線下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
......
夜深人靜時刻,全寺上下如今只剩下晚課,和一些巡邏的和尚。
現在靈隐寺上下,基本都入睡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覺落到了金書閣附近,這時金書閣附近正好有秀了和另一位武僧在把守。
兩人舉着長棍,非常有孔武有精神地站着,看守着金書閣。
恰好在這時,那道黑影站了一會兒,好像在等待什麽東西一樣?
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秀了。
等過了一會兒,前方好像有石子打了過來,輕飄飄打到秀了武僧的跟前,被他毫不猶豫掃掉了石子。
“誰?”秀了并沒有立即去追人,而是掃視了一下周圍,剛好身邊的武僧同樣遭到一塊石子的挑釁。
那名武僧直接沖過去了。
而秀了喊都來不及了,他只好停在附近了,掃望一下并沒有發現其他人,倒是剛剛前去追的武僧,他突然走了回來。
只是步子搖晃,好像喝醉酒一樣,他走到了秀了的面前站了一下。
“師弟,你怎麽了?”
回答秀了的是這名武僧倒在地上暈倒的聲音。
“撲通!”
“師弟。”秀了頓時走過去扶起他,剛扶起對方,那命倒下的武僧突然擡頭,露出了面目猙獰的表情。
“師兄。”
“你,秀凡。”
“噗呲。”一把匕首捅進他腹部的聲音。
“你,你不是秀凡。”秀了頓時震驚看着來人。
最後他捂着傷口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直接昏迷過去了。
之後假秀凡站了起來,走進了金書閣。
恰好牆邊的黑影看見後,頓時緊張走了進去,他抄起地上的長棍跑了過去。
“站住!”秀雲頓時憤怒看着秀凡。
“原來是你偷的。”
“我偷的?請問我偷了什麽??”假秀凡雙手一攤,他冷笑一聲。
“你,一定是你你偷了前任方丈的袈裟,嫁禍于我的。”秀雲喊道,他頓時沖了過去。
長棍棍法如同掃把一樣掃了過去,有種萬軍人馬,探囊取物那般有力量。
長棍在秀雲手裏,硬生生打出了鐵棍的威力。
果然掃地僧一個個都不簡單。
很可惜那棍子還沒打到人,假秀凡輕易将棍子折斷了。
“幼稚,棍子就是棍子,還真以為是鐵棒嗎!”
假秀凡瞬間出腳如音速般閃過虛影,甚至秀雲還沒反應過來,腦袋突然挨了一擊。
秀雲頓時頭昏眼脹起來,他眼前的視線變得好像有無數個重影一樣。連腳下的腳步都不穩了,搖搖晃晃跟喝醉酒一樣。
假秀凡不屑道:“垃圾。”
随即走過去一拳頭打在秀凡的肚子上,秀凡頓時跪倒在地上,他痛的直冒冷汗
“可惡,別走。”
回答他的是假秀凡一腳踹在他的臉上,直接将人踹暈過去了。
“切,真脆弱。”假秀凡很快大搖大擺走了進去,他點了一個火折子再用扔到金書閣內,瞬間那火勢開始蔓延了,金書閣外圍的書,瞬間被點燃了。
點完了火。
假秀凡粗魯呸了一聲,便離開了。
......
翌日清晨,金書閣失火燒毀了外圍的經書,這個驚天霹靂的小小傳遍了整個靈隐寺上下。
使得秀恩大師的齋院頓時再次熱鬧起來,一個個紛紛咬住要交出秀雲。
此刻秀雲還在昏迷當中,包括秀了他被捅了一刀失血過多,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唯一出錯的地方,大概是秀凡失蹤了。
這件事一下子變得越來越棘手,他萬萬沒想到私底下壓下來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金婵經本身是方丈師兄的私人之物,既然方丈師兄都下令不必找了,他也不好說什麽。
但是現在偏偏落入了靈鹫宮的耳朵了,如今派了最可怕的女人來協助,要是查不出什麽,反而是靈鹫宮的名聲落得了一損失。
這樣不難保,林施主帶頭做些什麽,即便有姚盟主在,秀恩大師也覺得自己會脫一層皮。
“哎,罪過罪過。”
秀雲必不會偷取袈裟,而秀了武功了得,卻還是受傷了,到底是誰有這個本事?
一瞬間,秀恩大師想到了林百溪和林錦希,這對姐弟倆,還有姚盟主。
不對,他們雖然是外人,但不會那麽做。
秀恩大師頓時為難起來。
“到底是誰燒了金書閣?還有秀凡哪裏去了?難不成真的是秀凡做的?”
一件件事使得秀恩大師頭疼不已,他直接打發慧聰去跟外面的人說。
可憐的小師父只能隔着門,聲音稚嫩又洪亮喊道:“師父說了,很快給大家一個交待,還請師叔師伯師兄們都回去吧!”
回答他的是一只僧鞋扔了過來,直接砸在慧聰的腦袋上。
“哎喲,別随便扔鞋子。”
“咻咻咻。”瞬間半空又多了十幾只僧鞋準确無誤,掉在慧聰的小光頭腦袋上。
慧聰吓得抱頭鼠竄,周圍頓時下起了僧鞋大雨。
“嘤嘤嘤嘤嘤!你們欺負人。”
“我要告訴師父。 ”
慧聰回到屋內哭訴起來,讓秀恩大師心疼又無奈,他只好走出去想解釋一番。
剛走出去,外面突然有一只僧鞋飛了過來,直接在他的腦袋上頂着,使得秀恩大師的頭就好像變成了鞋架子。
他黑着臉将腳收了回去,再嘭!一聲,頭帶着僧鞋關上了門。
“哼,老衲真是連解釋都省了。”
.....
與此同時,後院也十分的熱鬧。
林百溪她聽說了這件事後,下意識看向姚羨。
姚羨則一副質問的态度道:“阿溪?”
她頓時擺手道:“這次可不關我事情哦~”
真的跟她沒關系,她和羨兒睡覺的時間都嫌不夠了,哪還有閑工夫去其他地方鬧事?
随即她道:“羨兒,你有沒有覺得秀恩大師在隐瞞着什麽?”
“隐瞞?”
“嗯,你忘記了,他曾經在靈鹫宮說,金婵經乃是方丈的私人物品,所以不便讓外人追查,一直極力拒絕着。”林百溪挑着秀恩大師不善言辭,就是一個耿直boy來說,這句話确實很直白。
可現在仔細琢磨一下,不難發現一絲消息。
那就是,既然不讓外人插手,那丢了自己家的東西找不到,大有不去找的意思。
“羨兒,金婵經是不是很有名?否則我叔叔怎麽會提起來?”
姚羨點頭道:“金婵經,必須在月圓之前交給皇宮內的女皇陛下親閱。”
“女皇借書一事,早在三個月前已經下達靈隐寺了。”
林百溪就覺得更奇怪了。
她道:“既然都遺失了,而且還涉及女皇陛下能不能看到書,一般人來說應該說非常的緊張吧!”
姚羨見她好像有什麽發現一樣,她道:“嗯,你說的對。”
“還有,羨兒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嗯?”
“方丈大師好像也是三個月前閉關的吧!”林百溪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