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穩了
?”
林百溪:.....
我要是不走你想幹什麽?
還有什麽行動?
“哼,就憑你,你敢對我做什麽嗎!”她不屑發出一道聲音,便從浴池邊爬了過去。
身後的姚羨,只是薄唇微微一抿有些笑意,但是她并未言語。
倒是看見岸上那道紅衣倩影,她長袍因為泡太久的緣故,衣服都漲開了。
而且原本合适的長度,此時卻拉長了一倍寬的距離。
“主子,還是換上我的衣服出去吧!”
“你的衣服?”林百溪瞥了另一套綠色的長袍,包括頭巾也是綠色的。
她頓時炸道:“老娘打死都不會穿綠戴綠!!!”
“切,就憑借我的輕功,還不是分分秒的事情。”
她自信地轉身,順便用手拍拍胸前的小饅頭,道:“還有你,要是不喜歡大可把書房的浴池給拆了。”
“怡心殿,以後便是你的家了。”
“你想怎麽弄就怎麽弄,只要不要太過分就可以了。”
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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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姚羨聽到“家”字,她若有所思一會兒,才擡頭看向林百溪。
“主子,可以走了嗎?”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想我走嗎?是怕我看光光啊?”她突然蹲下來,嘴角滿是戲谑的笑容。
這麽期待她走,她就是不走,倒要看看這個冰皮會怎麽說?就憑借自己是主子,她都不敢說什麽吧!
“得罪主子,可是要受處罰的哦!”
看見這人露出的壞笑,姚羨已經心知肚明了。
她有些無奈起來:“主子,若要戲弄,大可尋其他人。”
林百溪說着,她伸出修長的玉指要去輕挑佳人的下巴:“切,面前就有個大美女觀賞,我幹嘛找別人去啊!”
“你說對不對?”
回答她的是。
姚羨擡眸不卑不亢道:“主子說的對。”
“那你明白就好,知道該怎麽做了?”林百溪繼續賊兮兮笑着,哎喲嘛,看着唐冰皮被自己逗弄,真是太爽了。
就跟戲弄某人一樣。
哼,都是冰皮冰山,韓冰也是冰美人,可為什麽天下再也沒有像唐左使那般,像極了那個女人。
為什麽你偏偏那麽像姚羨!!!
想到這裏,原本她露出的壞笑逐漸收斂幾分,腦海都是那個拿着戒尺托着桂花糕給她的女人。
“唉,算了。”
“姑且先放過你。”
她緩緩要站起來,完美沒注意到腳下已經有只舀水的葫蘆瓢,放在腳下了。
林百溪一腳踩上去,滑了一下。
整個人的視線,往下一翻。
!!!!!
“我我日!!!”
“今天什麽運氣。”
話落。
“嘭!!!”浴池內掀起一大片浪花,全都噴到外面去了,浴池的水瞬間少了一半。
而身下的佳人,輕輕托住她,穩住了她的身體。
起碼她的腦袋沒有再栽進去了。
“謝...謝謝你了唐左使。”
林百溪剛松口氣,她腦袋往下一低,剛好自己的小饅頭上貼着一個佳人的臉。
對方好像還很難受喘不過氣的樣子。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整個人砸的是人家身上!!!
“那個,抱歉了。”林百溪感覺爬起來,蹲在浴池邊。
她看見佳人右臉頰,并沒有什麽大礙,忍不住松口氣了。
“這書房真是我大災大難的地方,都感覺腳下随時有東西礙着,你等下還是叫下人多收拾一下吧!”
回答她的是佳人,她怔了一下。
随即她的絕美的臉蛋逐漸露出一絲細細品味的表情。
林百溪立即蹙眉道:“你怎麽了,是不是被我砸懵了?”
姚羨搖首道:“無礙。”
“沒事就好。”
“不過.....”
“嗯?”
佳人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臉:“主子,很軟。”
“嗯,頗有南國美人那種香韻。”
林百溪:.......
“我,我去!!”
你還發表什麽感想,用了我的洗面奶還在人家面前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你特麽是不是想找死啊!!!
不行,我忍我忍,誰讓先犯錯的人是自己呢!摔倒在人家臉上,讓小饅頭被占了便宜,那都是唐冰皮不可抗力的!
一定是這樣的。
但是,她上岸的時候,岸邊還沒有水瓢的,怎麽轉身就多了一個了。
想到這裏,她悄悄瞥向佳人,一副質疑的模樣。
而姚羨的俏臉,滿是無辜不解的表情。
怎麽看都不像是故意。
肯定是她自己想多了,自己龌龊不代表人家龌龊吧!而且一路回來重樓宮,她也打量過這個唐冰皮。
發現恭恭敬敬又規規矩矩的,特別像某個人。
應該是那種注重禮節觀念的人。
“你換池子水再洗洗吧!”
林百溪說完她轉身蹑手蹑腳地走了出去,生怕過程又踩到個什麽東西,又讓自己摔幾個跟頭了。
還有韓冰那裏,她冷冰冰的一看就是那種保守如瓶的人,應該不會将今天的事情亂說出去吧!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走出去了。
還悄悄帶上門的樣子,惹得佳人趴在浴池邊,她撐着下巴饒有興趣盯着那道逐漸離開的紅衣倩影。
還不錯。她啓唇出一聲贊美。
.....
此時此刻。
重樓宮北殿附近是韓右使居住的地方,還是她該把守巡邏的地方。
今天,明明是操練之時,卻有一群穿着跟青青草原的弟子,一個個板着死魚臉蹲在附近聽着中間的韓右使訓話。
“大家都聽見了嗎!”
唐左使可不是和本右使同在一張椅子的權力。
北殿的衆弟子齊聲說道:“聽見了。”
“唐左使,深受主子重視。”
“并且還是重樓宮接下來的機關大師。”
“一切還得勞煩唐左使辛苦一些。”
“另外怡心殿以後多加照管,比如花花草草全部處理好一點。”
“不要太明目張膽地讨好,宮主不會喜歡的。”
“要悄悄來。 ”
“是!正是這樣。”韓冰冷聲道。
就在這時,一個年紀比較小的弟子,突然舉手道:“還有唐左使是半個主子,也就是半個重樓宮主人。”
話出。
韓冰和其他弟子,頓時齊刷刷回頭用鋒利的眼光瞪向他。
“這件事私底下知道可以了。”
“千萬別讓主子和唐左使困擾!!!”
“是...是!”小弟子被衆人瞪得瑟瑟發抖起來。
前輩們都怎麽了,這不是平常的前輩們,他好害怕啊!!
而重樓殿內。
這裏依山傍水,附近還有小尺的瀑布唰唰流瀉,涼亭閣樓衆多,有的都是真山。
恰好。
屋頂上的紅衣裙倩影,換好衣服後,她側躺在屋頂上曬着太陽,只覺得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這日子還真是不錯呢!
“叮——重樓宮八卦感+30點!”
“嗯?”
叮——特別提示,現在集訓懶散+10.
叮——請加強訓練。
叮——檢測西側天橋鎖附近,仍有人冒險想進來。
叮——重樓宮全方位監視,西北方向,有一股小型的力量在聚集,初步分析是前些時候打散的逃兵。
“咦——原來還有人啊!!!”
林百溪摸着下巴,她想起在外面聽到這些人說了她不少壞話,而且沒有的罪名都賴在她頭上。
這群人八成是被人慫恿過來的,其實都是一樣的。
那是時候該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想到這裏。
“叮——特別提示宿主,重樓宮...重重重重重似乎還有還還有敵細。”
“滴滴滴滴滴滴!”
系統還沒說完,它的回音詭異的就像卡臺的收音機一樣吵鬧刺耳。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一頂黑鍋
滴滴滴滴滴~一連串刺耳的破音。
林百溪拍拍腦袋, 她根本沒聽見系統在說什麽, 它就突然跟卡了帶一樣。
“喂, 你是不是出了很大的故障?”
“不是說好, 休息一下再修複bug嗎!你這個樣子分明是壞了吧?”
她有些擔心起來,畢竟系統一直是引導她前行的人, 如果一旦失靈,那她面臨的危機可不是一星半點, 尤其是她現在才五百武力值。
最多和這個時期的男女主打成平手, 而男主女主現在只是一個潛力期, 還沒到高峰期。
雖然她平時很抱怨對方,可是畢竟是利益共同體, 它要是出事自己也不好受。
叮——只是簡單的故障, 附近好似一直有磁場在幹擾系統。
叮——請宿主往天橋鎖附近看看,或許能發現什麽?
叮——方才的提示有些探測不到線索,暫且擱置。
叮——西北方向的那波散人, 是否要對付?
“當然要對付了,要好好欺負他們一頓。”林百溪立即跳下屋頂。
恰好, 宮內的韓右使在附近巡邏。
她看見她, 立即道:“跟我出去一趟。”
“是!主子。”
韓冰恭敬道。
兩人單獨去了西北方向, 看見的是一堆亂石附近休息着一些狼狽不堪的那些江湖上所謂的菜雞大俠。
要是林百溪沒記錯,帶頭還是一個是行堂堂主律窦沙吧!
還有那個峨眉派的女俠毛雪莣。
還有松山派的白癜風。
“這三個聽說是武林新秀?哪個二愣子把他們帶上山的?”她摸着下巴無語道。
韓冰則是一臉不屑道:“沒想到這群人跑到這裏來了,主子,待我前去殺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剛說完。
她就拍拍韓冰的肩膀道:“韓右使,做事不一定要打打殺殺, 這群人根本不用動手,你不是在宮殿內有着和左護法一樣異曲同工之妙的能力。”
“您說的是驅蛇嗎?”韓冰猶豫道。
她點點頭道:“放幾條不是很毒的蛇吓吓他們,然後等他們暈了,男的全部扒光扔出去,女的嗎!給她畫個女鬼妝就ok了。”
放出去半夜肯定能吓到人。
韓冰:.....
宮主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惡趣味了。
看來眼前的這些人,已經被宮主漠視到懶得殺了他們。
果真是一群廢物。
“主子!交給我吧!!”韓冰立即一個輕功消失在她身邊。
很快,亂石堆內。
蛇蟲成堆成團襲向那群人,其中尖叫最吵鬧的是毛雪莣,本來妹子就怕蛇,這下子天生遇到克星了。
最誇張的是白癜風和律窦沙,兩人抱在一起,跟對好基友一樣滾下山後就暈了過去。
其他人七七八八被咬暈了。
随即。
韓冰帶來一群弟子将這些人給清除出去了,這天的陰影估計都會吓得他們十年怕井繩。
林百溪全程觀望,這些人處理好了,接下來是天橋鎖附近了。
那是四座萬丈懸崖高處,彙集而成的寒鐵鎖鏈,寬度只有繩子的一半,而長度卻有幾千米。
再加上地勢太高,想走的人,勢必會産生高原反應,還有這裏氣候不定,時高溫時寒冷。
所以天橋鎖即便是有深厚內力的人,爬行,或者飛躍,都有一定困難。
但并非過不去。
林百溪就輕易能過去,她飛快落到天橋鎖附近,娴熟站着,而對面是一個洞窟的出口。
黑漆漆的被雲霧朦朦胧胧地遮住,仿佛一道小深淵巨口一樣在前面長着。
“這個鬼地方應該沒人敢來吧?”她蹙眉說道。
該不會是系統出現故障了。
就在她這麽認為時,突然附近橫空擦破,射出一枚箭羽,宛如閃電一樣穿了過來。
可惜她站在天橋鎖中間,附近産生的氣流已經将箭羽卷偏了一百八十度的角度,根本連她的衣角都碰不到。
到底是誰搞偷襲?
她四處掃望一下,就看見一道黑衣袍身影迅速鑽進了那個洞窟去了,看起來是逃跑了。
果然還有漏網之魚嗎!
林百溪一躍過去,剛好落地,而後洞窟的黑影又迅速跑了出來,他舉着一把火器迅速朝她腦門一開。
“嘭!!!”
槍聲發起。
林百溪輕輕揚袖,瞬間将子彈打飛。
她眸子一厲,看着前面穿着黑袍的小兄弟,稍稍一伸手,毫不猶豫劈了過去。
稍稍一成功力。
一掌打在他胸口上。
“噗!!!”小兄弟立即吐血倒在暈了過去了。
我倒想看看,這麽大膽的男子,到底是誰?居然敢在天橋鎖附近野!!!
她一把掀開對方的黑袍,卻發現黑袍居然縮了水,她看見的是一位.....可愛的小少女。
她手裏還拿着一把火器,雖然不是很像手槍,可手上是連發的火器,足以證明她的身份不簡單了。
一個不怎麽會武功的女子,為什麽會跑到這裏來了?
“算了,這小屁孩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吧!”
瞧她眉眼間有些貴氣,而且她鼻梁和嘴唇完美标致,總覺得在哪見過。
想到這裏,她頓時皺眉了。
而且再看她身上的衣服,嶄新完好、皮膚也不像是風吹雨打的樣子,應該是今天才上來的。
她一把抓住這個小少女扛在肩膀上,本來想走的。
忽然附近傳來一絲石子落地的聲音,她迅速一瞥,便看見有個帶着面具的男子瑟瑟發抖躲在旁邊。
看見她發現自己,頓時轉身要逃跑。
“想跑?!”
她猛地一掌打在附近的巨石上,落下的石頭瞬間砸在男人身上。
“噗——”男人頓時被砸暈了。
她走過去一把推開巨石,将黑袍揭下來,剛好看見是男人穿着一襲黑羽衣,看見他身上的黑羽。
腦子下意識閃過淩鷹臨死的面龐。
他曾經問過自己幾句話,至今歷歷在目。
淩老祖和魔氣,還有...現在想想,淩鷹當時的語氣,分明是在問,林百溪她自己和他有沒有關系?
她很百分百肯定原主和淩家沒關系,這身魔氣是系統培養出最好最能适應她身體的魔氣。
完全和淩家沒有那種親脈的關系。
要說有關系,只是魔氣類似罷了。
林百溪抓住了男人去了,卻不小心扯掉了他的袖口,只見他的胳膊上還是有一道藍色的飛鳥标志。
“又是淩家的人嗎?”
那這貨是是誰?
剛剛躲在旁邊一點沒有護主的樣子,這兩個人應該不是主仆關系。
“罷了,先抓回去再說吧!”
林百溪拖着兩人飛過天橋鎖,直接回到了重樓宮。
她将人交給了重藍。
重藍請來了殿內的大夫,給她把了一下脈搏道:“主子,此女已經中了蛇毒,但是不嚴重,可這種毒蛇咬到人是沒有知覺的,但過了一天一夜後,中毒者會失去意識,就如同得了迷魂症一樣,一睡不醒。”
林百溪問道:“那男子呢?”
大夫繼續道:“男子只是被砸傷幾根肋骨,而從他身上找到了一包蛇引粉,這蛇引粉可以引來稀奇古怪的毒蛇,但是小的發現這藥粉擦在這小姐的衣服上了。”
這活脫脫的一出謀殺計。
她蹙眉道:“男人随便擦點藥不死就好,然後扔到地牢去,能問出什麽就問。”
“至于這小妹妹,姑且先留殿內觀看吧!看她之前攻擊我的樣子,好像是找準了我的位置。”
八成是這男人告訴她的。
說來說去還是淩家的人。
這些陰謀跟男主的家族真是有不小的關系!!!
為什麽淩家有關的一切潛在因素,開始在她身邊發生?那這個躺在床上的少女又是誰?
總覺得她眉眼高貴又淡淡帶着一絲清冷的樣子,像極了某個人。
“哎,該不會是我最近老是記起姚冰皮,所以看誰都覺得她們長得很像?”她唉聲嘆氣的樣子。
重藍立即道:“主子,何不找唐左使前來看看。”
“唐家素來和姚府交好,鐵定知道點什麽,況且這女子的靴子是上等的金麟龍纏絲,我想即便不是皇室內的人,也沾點親帶點故。”
說到唐左使。
她眼眸閃過一絲閃躲的光芒。
“那個,你找她來,我先出去了。”
“呃,主子您方才不是很好奇嗎?”重藍頓時奇怪了。
可宮主人走出去了。
他只好派人去請唐情了。
一刻鐘後。
姚羨接到韓冰親自通知,要去重樓殿一趟。
她來到重藍殿前,剛邁入了門檻,附近的弟子一個個頓時單膝跪在地上,态度甚至不像是恭敬一個上司那麽簡單,但語氣非常恭敬:參見唐左使!!!
佳人蹙眉有些不解,她走到床榻邊,這裏的味道讓她知道是百溪的寝殿。
唐左使,唐府素來和姚府交好,姚府又和朝廷皇室來往甚密,請問這小少女又是何人?重藍立即問道。
姚羨翻開一下床上的少女,将她的腦袋一偏,那熟悉的面貌襲了過來。
她微微蹙眉一下。
重藍見此,心想,唐左使可能知道是誰!?
“唐左使...”
姚羨她冷冷說出一個人的名字:“凝語公主,司凝兒。”
“淩逍遙王的結拜兄弟,皇室第五子五王爺司謙的唯一血脈,他是當今女皇的親叔叔,而眼前的小女亦是當今女皇的堂妹。 ”
話出。
重藍的瞳孔猛地一驚。
“什麽!!!!!”
同樣殿外偷聽的紅衣倩影,也在無語道:“怎麽一個公主跑到我重樓宮來了。”
“要是她嗝屁了,那債還不是算在我重樓宮的頭上。”
這尼瑪是一個天大的陰謀吧!!!
幸好是被自己撞見了,不然又一頂黑鍋要飛過來了。
她踏入了殿門,頓時怒氣沖沖起來。
姚羨見此,她微微有些深思幾分,開始度量現在的情況。
她剛回首。
突然床上的一只小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床上的小美人兒,她緩緩眯着一條眸縫。
她蒼白的嘴唇對着姚羨,用着細微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着。
而佳人通過唇語,得出她在輕呼道:“皇姐~”
姚羨美眸不易察覺閃過一掠光,很快她就過去把脈一下,輕輕按在脈搏上,對方又很快睡着了。
☆、她的秘密
她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麽?
重藍眼神閃過一絲疑慮。
但是看見床上的凝語公主, 還處于昏迷中, 他伸出手觸碰了一下對方的脈搏, 便斂去了心裏的想法。
而林百溪走過去, 她坐在床邊打量一下這位少女,見她的眉目有些像一個人。
她就忍不住問道:“這小公主的母親是誰啊?”
重藍便迅速回答:“主子, 她的母親是上官家的三小姐。”
“上官望族嫡系一脈有二女一男,長子在朝廷有着不一樣的地位和職務, 是女皇的左膀右臂。”
“凝語公主本來是郡主, 但因為上官家受皇室寵愛, 近年又為朝廷立下很多汗馬功勞,所以破格給了爵位。 ”
“而長女則是姚府大小姐, 姚羨的母親, 所以這小公主是姚羨的小表妹。”
“那關系可不淺了,怪不得我看她有點眼熟,敢情和冰皮是親戚關系。” 她說着再戳了戳凝語公主的小嫩臉。
林百溪不自覺脫開而的兩字:“冰皮。”
聞言。
姚羨挑眉道:“冰皮, 從何而來的昵稱?”
“咦,你不知道啊!你拿着鏡子照照自己就知道了。”林百溪賤兮兮地露出笑容。
真是什麽時候都不打算放過這次調侃。
佳人聽罷, 就不語了。
倒是重藍, 他道:“主子, 那地牢的人,我現在去提審。”
“好吧!麻煩你了。”林百溪揮揮手讓他去吧!
等人走了。
大夫給下人開了方子,讓他們各自都分工合作,開始煎藥。
現在殿內只剩下姚羨和林百溪。
而她正無聊,看着小少女的臉蛋, 總覺得是看見小時候那個姚羨。
“喂,唐左使。”
“嗯?”
她不解道:“對于凝語公主私自上天橋鎖的事情,你有什麽看法?按理說,以往想來剿重樓宮的人,都在外圍轉悠,怎麽都找不到重樓宮準确的位置。”
“可這個小女孩,居然上了天橋鎖附近。”
姚羨坐在床邊,她掃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輕聲道:“必是有人引她過來。”
“此女我在唐府曾經聽說過,素愛學着她大姑姑那巾帼不讓須眉的心,一人經常插手事端、多管閑事。”
“平常定是有皇宮侍衛高手照看,眼下卻不看人,怕是因為遭遇不測了。”
“另外,現在是多事之秋,有人想利用皇室對付重樓宮。”
說完。
姚羨想起第一次泰興樓被炸一案,那個幕後策劃人,何嘗不是想利用姚府對抗重樓宮。
百溪她到底惹了什麽人?使得對方恨不得将一切禍端,嫁禍給她?
想到這裏。
她擡眸看着她道:“主子,你和我說實話,哪怕只言片語。”
“什麽實話?”林百溪奇怪看着她道。
“為何有人總是針對重樓宮?”
當問出這句話時,姚羨覺得自己說的太快,有些欠缺考慮,甚至有些明知故問的感覺。
想針對重樓宮的,很多不都是她旗下看管的門派,人雲亦雲、怕是很多都有這個心思。
林百溪摸着下巴,她想一會兒,想怎麽回答唐冰皮,畢竟希望她重樓宮被覆滅的人很多很多,多的跟大海撈針一樣,想尋是非常難了。
不過唯一一點,她有些不明白了,那就是三個月前,前身重傷失去所有意識,她才過來的。
可以說,算是奪舍了吧!
所以,她才會綁定上這個奇奇怪怪的系統。
随即。
她道:“真要說奇怪,大概是三個月前,我被人偷襲後,山裏山外好似早就有人計劃好一樣埋伏起來,等重樓宮防衛一弱,他們便襲上山了。”
“最後還是我醒來後,将他們驅離出重樓宮,重新鋪設一些防禦。”
“襲擊?”
“何人可記得?”
“還有傷哪了?”姚羨緊鎖秀眉,那對眸子沉凝盯着她。
不知道為什麽,當佳人問時,好像很緊張她一樣。
她有些迷惘了,為什麽這個才見了一二天的人,會對自己如此關心的感覺?
“那個,你別緊張。”
“其實我也沒事了,現在還不是生龍活虎的樣子。”她趕緊道。
再仔細想了想,她都沒辦法想清楚,因為當時太亂了,她被迫綁定了系統,那系統就産生了強大的力量,瞬間鏟除了所有的敵人。
而且唯一一點,她知道原身受了很嚴重的傷,已經傷及五髒六腑了,另外,原身雖然重樓宮宮主,但是身上卻沒有魔氣。
現在她身上的魔氣,完全是任務和原主的內功,融合而來的。
她道:“如果非要說一點,倒是有一點我覺得奇怪。”
佳人凝眸道:“主子,請說。”
林百溪就摸着下巴道:“非得這麽說,我覺得奇怪的是應該是像現在這種背黑鍋的感覺。”
“第一次是泰興樓,我偷...咳咳拿來了姚府老爺子的春宮圖後,被他女兒抓了個現成。”
“當時泰興樓爆炸後,外面的流言蜚語還有幸災樂禍的人,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們。”
“其實不管寶寶的事情。”
說到這點,她就嘟着嘴唇,顯得特別的委屈。
姚羨美眸柔和一分道:“我想,姚小姐該是早猜到了。”
“對啊!幸好姚冰皮聰明,她這個人還不錯,知道是是非非要分明,否則我不知道多冤枉了。”林百溪拍拍胸口一臉慶幸的樣子。
她又記起淩鷹臨死前的問話。
她的表情頓時複雜起來:“還有我身上的魔氣.....”
說到此處。
她反應過來,瞬間留了個心眼,并沒有繼續扯下去。
“現在凝語公主一事,怕是要傳到京城裏去了。”
“唐左使,為此,你有什麽看法?”
姚羨見她有意隐瞞一部分,她并沒有着急,事已至此,重樓宮要想洗脫嫌疑,必須找到那個在背後算計的人。
既然協助的人有淩家一份,那地牢的男子,是時候該利用利用。
于是她道:“主子,凝語公主一事,待她醒來後再問問。”
“如若問不出什麽,我想,該是先和姚府取得聯系正好。”
“姚府?你是說姚羨嗎??”
聽到這個名字,林百溪瞬間為難起來。
現在不想讓重樓宮背黑鍋,最好是聯系姚羨,可是自己和她打了一架,她應該還責怪着她吧!
欺騙了人家信任,還殺了人家摯友的暧昧對象,甚至、還拿走了姚府的水滴子.....
就憑借這些先例,姚羨還會幫她嗎?
想到這裏,她開始頭疼起來。
“既然你這麽建議了,唐左使,就交給你處理吧!有何事可以先和重藍商量一下。”
“還有...聯系姚府解釋清楚是個好主意。”
畢竟不是什麽都用武力,就能解決的。
話落。
她轉身有些在這裏待不下去了,心裏總覺得有些難受,就直接邁出門檻離開了。
看着那道紅衣倩影離開的背影,姚羨緊盯了一會兒。
等聽見床邊的動靜,她走出去兩指點在凝語公主的睡穴上。
很快。
原本要醒來的公主,又可憐兮兮地睡了過去。
姚羨看着床上的小妹妹,她神色頗為無奈道:偏偏,遇到的是你。
僞裝怕是對你沒有半點用處了。
她想起自己年少時,為了躲避這個煩人的公主,用過多種僞裝,逐漸地這孩子,開始對她的僞裝産生了免疫。
一認一個準。
此次在重樓宮潛伏,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所以,眼下,沒有人會比她更急着将這公主送出去了。
随即。
她左手寫出一封信,并沒有私下傳出去,而是派人拿去給左護法閱之,才可放行。
每次姚羨都會想,那女人有個絕佳的好幫手。
待信物鑒定後,一位弟子接着信走了出去,至于怎麽傳出去,那是重樓宮內部的事情了。
等傳完信後,弟子來禀告道:唐左使,信已經送達。
“嗯,你下去吧!”
“是!”
姚羨轉身走出重樓殿時,她嘴唇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腦子是一閃而過方才的情景。
重藍待在重樓殿床邊時,接觸過凝語公主,而那孩子的身上有着姚府特地調制無色無味的香料,沾了一下,經過姚府香水的調制便會顯出原形。
那看信時,他的手指必會先掀開信紙一角。
只要在上面動手腳,哪怕她只是輕輕在信紙角落處點了一些無形的字。
姚羨微微沉凝一下眸子,便離開了重樓殿前。
她那道藍衣倩影消失在大殿。
一直監視她的弟子,見人走了,他特地去查看一下那位公主并未大礙。
便去了重藍的住所禀告了此事。
“左護法,屬下親眼看見唐左使只是出去了,并未有其他動作,而且寫信也是只言片語。”
弟子跪在地上抱拳道。
重藍打坐在長榻上,他看着膝蓋前的圍棋,伸出手撥弄了一下白子。
他有些漫散道:“下去吧!”
“是!”
待弟子下去了。
重藍的眉頭緊皺起來,他總覺得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麽?
一股不安的氣息蔓延在他身上。
總覺得這個唐左使,哪裏不對。
但是哪裏不對,現在還說不上來。
無論如何,膽敢打重樓宮和宮主主意的人,都不能掉以輕心。
倘若要是真的有問題。
“最好是對重樓宮好的問題,否則,主子會第一個饒不了你。”
重藍聽到最近私下的傳言,再打量過主子的神情,便猜到有些不對勁了。
“希望我引你來,自有你的作用。”
話落。
棋盤上的黑子,被他扔下來白子壓了一堆,碰撞滴滴滴響了一下,甚至還有落在地上的黑子。
仿佛宣示着,誰随時可以出局一樣。
而這時。
怡心殿的屋頂上,那道紅衣倩影,翹着二郎腿懶洋洋地曬着太陽。
她樂哉樂哉地搖晃着右腳。
堂堂大魔頭,明明在別人眼裏是那種冷酷無情霸氣的王者,實際她本質就是個吊兒郎當的吃貨。
正無聊着,想着怎麽打發時間。
忽然。
“叮——重樓宮危機-10點!”
“嗯?什麽情況??”
“系統你是不是又壞了?”
“叮——本系統正在自我檢查,是否産生卡頓?”
“叮——宿主身上的魔氣,下個月月圓之夜,會使得你狂躁會莫名産生負面情緒,請即刻上山采取一部分藥草再配合系統的藥丸鎮壓一下。”
“叮——咔咔咔吱吱吱吱滴滴滴滴滴~”
林百溪:.....
你特麽又卡了。。。
“叮...——檢測到附近友情?愛情?親情?暫時未檢查到哪個方式,總之好感已經達滿分狀态+100點。”
她黑人問號:“嗯?????”
誰對寶寶那麽有好感??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身心
“叮——最近系統總是會有莫名其妙的提示, 待我調查清楚, 再說。”
“叮——宿主請移步跟我走。”
“叮——集齊五種藥草。”
“好吧!”林百溪跳下屋頂, 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發現最近真是太閑了。
還是多出去走走。
畢竟是要緊的藥材,為了壓制下個月十五月圓, 她必須要行動。
就這樣,一道紅衣倩影掠過, 從重樓宮飛速移動至附近的懸崖山體, 這裏生态環境很好, 很多外面沒有的稀有藥材,這裏都有, 很多還長在懸崖峭壁上。
她走在懸崖前, 蹲在最盡頭的一個角落,看着底下霧氣遮着的下崖,下面五丈的距離有多紫色的小花。
“叮——前方紫花, 請宿主采取。”
“交給我吧!”她一把躍下,單手抓住岩石, 跟吊單杠一樣瞬間抓住了小花, 再一腳蹬在岩石上, 跳回了地面。
已經拿到了,還有四樣。
“叮——左側的山頭上有一顆遮陽草。”
林百溪再左跳過去。
“叮——上方山頭頂有相應的藥物。”
林百溪跳上去。
“叮——下方兩朵藥材。”
林百溪再跳下來。
簡直上蹿下跳,左蹦右跳,她簡直無語了。
“這家夥當我是猴子嗎!”
等采回了東西,她已經滿頭大汗了, 已經急不可耐回到了重樓殿,剛好看見有個小妹妹在這裏悄悄地待着,看見自己時,突然就沖了出來。
她手裏還拿着火器,朝她一開。
“咔咔。”
火器瞬間卡住了,根本開不出來。
“唔唔唔!!!”這個小公主氣急敗壞跺着腳,她瞪着林百溪沒有說話,一副要鏟除奸惡、伸張正義的表情。
“你該不會是啞巴吧?”
小公主指着自己的喉嚨,表示自己被點了啞穴。
“真是可憐的小包子。”她走過去要解開小女孩的啞穴。
就在這時。
一道藍裙倩影掠過,将小孩提了起來,一飛而躍,一道滑翔的傘影從地面穿過再飛向半空。
很快。
林百溪看見唐冰皮,她提着小孩,用着自己機關滑翔傘,将孩子帶了出去,一下子飛沒影子了。
我去,這飛的也太快了。
還沒來得及讓那小刁蠻說點什麽呢?
她雖然很奇怪唐冰皮為什麽急着帶着她出去,不過系統既然提示重樓宮危機-10點,那就代表唐冰皮的決定是正确的。
算了,等她回來再說吧!
她轉身回到殿內。
只是沒想到,那之後,這個唐冰皮去了三天才回來,而剛回來就被重藍那個疑心病發作給叫過去了。
這三天她除了晚上調息,再和系統提示的操作,開始制作壓制魔氣的藥水,其他時間她都在屋頂上懸崖頂,天橋鎖玩了一圈。
在別人看來,她去天橋鎖是去練功,因為那個地方對很多高手來說,都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方。
今日。
林百溪依然無聊地在屋頂上坐着,她想自己大概成為最閑的宮主了,現在的重樓宮真是一片和諧、安寧、和平的氣息。
宮內上下的人,都沒有之前那種緊張的氣息了。
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系統亦回歸正常了。
系統,下一個任務什麽時候到?
“叮——考慮到宿主的情況暫且安全指數4顆星,還需要多待一陣子,讓本系統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出問題了?”
“那你出問題了?”她奇怪道。
上次咔咔一副收音機斷臺的樣子,分明是損壞了。
“你真的沒問題嗎?”她還是不放心道。
“叮——請宿主給系統一定的信任,系統先查出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