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就連呂生廉也疑惑了,在這一刻也差點以為那個被選中的人就是他,不過他仔細看月帝的視線,卻發現月帝看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旁。
他順着月帝的視線轉頭看去,看到自己身旁站着的一人,正是之前笑意瑩瑩與自己搭話的星狐。他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尤其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只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一般。
呂生廉臉色黑沉,拂袖而去,卻沒見到背後狐星河沖他一彈指,一根紅色的狐毛悄然粘在了他的衣服上。
狐星夢這才轉過頭,乖巧地站在原地,眼眸帶着幾分驚訝地望着辛清夢。辛清夢在狐星河的目光下,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別過頭去,但還是沒忍住,被狐星河看得耳朵尖發燙。
辛清夢走到狐星河面前,頭上戴着白玉冠冕,白色的玉珠垂落在辛清夢白淨的額間,正随着辛清夢的走動不斷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一雙眸子軟如同春水,在望向狐星河時,那柔軟的眼波如同有月光灑落,有着粼粼的波光。
辛清夢白皙幹淨的手從袖袍中伸出,指甲幹淨微微泛紅,掌心攤開伸到狐星河的左前方,靜靜等待着狐星河的回應。
這個舉動原本是示意狐星河上前的引路動作,沒想到狐星河仰頭沖辛清夢一笑,竟然是毫不避諱抓住了辛清夢的手。
當狐星河柔軟的手帶着身體的溫度觸碰到辛清夢的手時,辛清夢的手一抖,本能地想要收回,卻被狐星河緊緊握住,根本抽不開手。
霎時間,熱度仿佛從掌心一直傳到臉頰,讓辛清夢臉頰變得薄紅滾燙起來。
他嘴唇微動,無聲帶着幾分驚慌地對狐星河道:“別鬧,松手。”
狐星河同樣用唇語回答辛清夢:“不幹。”
辛清夢:“……”
耳朵紅得快要滴血了。
一直守在高臺底下的大臣們見到這一幕,一時間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怪異,好像這兩人也太親近了一點吧?
狐星河死不松手,辛清夢沒有辦法,只好随了狐星河。他垂下眸子,不再看狐星河,硬着頭皮頂着衆人怪異的目光,與狐星河手牽着手,共同向着高臺的階梯走去。
Advertisement
一步……
兩步……
三步……
辛清夢從來沒有如此煎熬過,只覺得衆人的視線如針一般落在他的背後,讓他的脊背越發挺直僵硬。暴露在衆人之下的緊張,與握着狐星河手時的慌亂交織在一起,讓辛清夢心跳如擂鼓,一時之間分不清哪種情緒更多。
等走上高臺,辛清夢的手心已不知不覺浸出汗水,耳邊聽到狐星河撲哧的笑聲,他抽回手,抿了抿唇。
禮官看着這兩人,只覺得兩人間籠罩着若有若無的氣氛,讓旁人根本插不進來。他壓下心中的怪異,盡量聲音如常的宣布了這個消息。
“奉王上之命,認命星狐為王上近侍!”
自這日之後,要不了多久,月帝的奇怪舉動就會傳入其他三國,就連近侍星狐這個名字也會傳到各國,成為衆人的又一個趣談。
等到近侍選拔結束後,狐星河跟着辛清夢去到行宮北面的大殿中,完成了剩下的儀式。
完成儀式之後,辛清夢卻沒有在大臣的勸說下回到王宮,反而換上了平常的衣服,帶上鬥笠,固執地離開了行宮。
就連大臣們也對辛清夢的固執無可奈何。
月國與其他三國不同,月國一直崇尚無為而治,國君對國家的幹預很少,對國家的管理更多的是依賴于國家本身的制度。
退位的前一任月帝,如今的主父,經常跑到道觀中一待就是三個月,月國依舊能照常運轉,而不至于陷入混亂。
大臣們也對此習以為常,因此對辛清夢也并未太過阻攔,放任辛清夢與狐星河一同離開了行宮。
兩人一離開行宮,先去取了馬車。
狐星河鑽進馬車中,見到在座位上抱着腿縮成一團的張茂兒。張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