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狐貍的第八條尾巴
這樣想着,他脫離江望樓懷裏,跳到了男人肩上,用軟綿綿的耳朵蹭了蹭男人的脖子。
“你現在……可以和我契約嗎?”
看着小狐貍滿是期盼的大眼睛,江望樓不由失笑,他搖搖頭,話語溫柔但堅決:“不可以。”
這只小狐貍這麽嬌氣,自己僅僅願意收留他就幾乎要翻天了,要是再和他訂下契約,那豈不是要在自己頭頂上撒野?
江望樓還想将毛絨絨抱在懷裏好好寵愛,可又被拒絕了一次的季湖黎不樂意了。
他用尾巴甩開男人的魔爪,後腿一蹬,就跳到了男人的頭上。
江望樓:“……”這回倒是真·在頭頂上撒野了。
江望樓伸出手,想将頭上的小狐貍抱下來,不高興的季湖黎可不管那麽多,他手一伸上來想要抓,就被尾巴通通掃了下去。
江望樓再度嘗試,想要将季湖黎從頭上拿下來,可小狐貍不依,雙爪甚至還死死抓着他的頭發,與頭只是稍稍分離,江望樓便感受到了鑽心的痛苦。
……
迫于無奈,江望樓只能任由毛絨絨盤踞在了他的頭上。
江望樓不再管這件事,小狐貍倒是委屈起來,他哼哼唧唧地想着自己這麽久忍辱負重就為了能和未來契約對象訂立契約,卻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想和他訂。
想到自己被摸的neinei和小肚皮,還有自己最引以為豪的大尾巴,季湖黎就很氣。
又氣又委屈的季湖黎這次徹底不想下來了,他悶悶地趴在男人頭上,尾巴就這樣耷拉着,只偶爾搖一搖。
江望樓無數次想擡頭,可想起即使擡起頭也看不見那只生悶氣的小狐貍,又默默地恢複了之前的動作。
他心中此時也有些後悔自己話說得太絕,小狐貍頂着自己的威壓讓自己摸了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想為了和自己契約,可別說自己不想契約,就算他答應了,他也不是人,怎麽和狐貍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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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樓覺得自己頭開始疼了起來。
兩人僵持了這麽一會兒,也沒人先說一句話,最後,江望樓先軟下了話語。
“小狐貍,你先下來,有什麽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說。”
原本還沉浸在氣憤之中的季湖黎動了動耳朵,并沒有說任何話。
特意停頓一會兒,發現頭上沒有任何反應後,江望樓繼續道:“小狐貍?”
說着就要上手将季湖黎從頭上抱下來。
季湖黎緊緊扒着男人的頭發,死也不想下來,察覺到頭上的阻力與微微的痛意,江望樓嘆口氣,心知他還沒有消氣。
想了想,江望樓決定祭出零食大法,他從床上起身,帶着頭上雪白的小狐貍走到了一張桌子前。
桌子上,全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零食和甜品,看起來既好看又誘人。
身下人的突然動作,讓季湖黎有些緊張害怕,他尾巴翹着,身體也忍不住微微弓起,做出了一副防禦的姿态,當看到桌子上的零食時,他才漸漸放松下來,湛藍眼眸裏的緊惕漸漸轉變為渴望。
食物是靈氣最好的載體,這些普通人的食物在送來時,只要與他共處一室一段時間,便會沾上些許靈氣,雖然量不大,但足以讓頭上這只饞嘴的小狐貍心動。
江望樓想着,滿意地發現頭上的毛絨絨微微一動。
他坐在桌上,看着自己的面前特意為毛絨絨準備的食物,故意道:“小狐貍,你要是再不下來,我就要将這些食物吃光了哦!”
這句話一出,頭上的動靜更大了。
季湖黎看着桌上充滿靈氣的食物,心中的饞蟲在蠢蠢欲動。
他前爪動了動,尾巴也不由自主地搖了起來。
雖然很心中,但還在生男人氣的季湖黎覺得,自己不能這麽沒有骨氣。
可、可那些食物真的好香呀……
季湖黎還在糾結猶豫,身下的男人卻已經有了動作。
他拿起一個小蛋糕,撥開包裝,就這麽要送入嘴中,眼睜睜看着慘劇發生的小狐貍這下坐不住了,在男人真的将小蛋糕吃進嘴裏,還想拿第二個後,季湖黎心中一驚,來不及思考自己的骨氣,迅速從男人頭上跳到桌上,維護着自己的食物。
“嘤,嘤嘤?嗷!”你怎麽可以吃要上供給本狐貍的食物?不許吃!
伴随着小狐貍帶着些憤怒委屈的叫聲,聽得懂狐貍語的江望樓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收斂笑容,一本正經地對面前護食的小白狐道:“這本來就是我買回來的,小狐貍不是不想吃嗎?”
“唧唧唧!”我哪裏說我我不想吃了?
不滿地哼哼唧唧着,季湖黎尾巴一動,将裏自己最近的小蛋糕撈了過來,掃到男人手中。
“嘤嘤嘤,嗷!”快點給本狐貍剝食物,不然咬你!
聽着小狐貍認真的威脅,江望樓沒忍住,笑了出聲。
一邊笑,他一邊剝開小蛋糕的包裝,将小蛋糕喂給了正用藍眼珠子盯着他,似乎在監工的季湖黎。
季湖黎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食物,早把剛剛的不快忘得一幹二淨。
江望樓将小蛋糕湊近蹲坐在桌上的小狐貍,看着他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心中一癢,雙手也試探着摸上了小狐貍毛絨絨的脊背。
原本埋頭專心吃小蛋糕的季湖黎發現背上的不對,立刻擡起頭,瞪了他一眼。
江望樓默默把手伸了回去,開始專注地給小狐貍投喂食物。
他發現,除了主食頓頓都要有肉以外,在這麽多零食之中,他尤為喜歡甜品,鋪滿奶油的小蛋糕是他的最愛,一口氣能吃好幾個,似乎怎麽吃也吃不膩。
小蛋糕雖然說着小,但實際上,對于一只比巴掌稍大的小狐貍來說,三個小蛋糕,已經快比他還大了。
季湖黎的胃卻像無底洞一般,吃了三個小蛋糕還意猶未盡,目光又瞟向了一旁的布丁。
對此,江望樓倒是習以為常,他順着小狐貍的目光看到布丁,伸出手拿過,為他拆下包裝後便放在桌上,讓季湖黎自己低頭吃。
趁着季湖黎專心與布丁大戰,江望樓的手又悄咪咪地放在了他的背上。
季湖黎擡起毛絨絨的小臉蛋瞥了他一眼,随後便繼續低下頭,“嗷嗚嗷嗚”地啃起了布丁。
季湖黎的人形用得并不習慣,如果不是必須要用人形,他都會變成原形溜達,即使像吃甜品這種用人形比原形方便的事情,他也更喜歡用原形慢悠悠地啃。
在他看來,自己的狐貍形态才是最漂亮的,人形雖然也漂亮,對比一下未來契約對象對自己原形和人形的态度,就能知道人形完全沒有原形好看嘛!
完全不知道自己人形到底有多好看的小狐貍,在江望樓對他人形遠遠不如原形的态度下,只以為自己人形普普通通,狐貍形态才是最美的。
解決掉了布丁,季湖黎才覺得自己吃飽了,吃飽喝足的他慢悠悠地癱在桌上,用兩只粉嫩的小肉墊人性化地摸着自己圓鼓鼓的肚皮。
被毛絨絨可可愛愛的動作萌到,江望樓心中微癢,身體卻很誠實地伸出手,将小狐貍攏到了自己懷裏。
季湖黎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只帶着些許溫度的手撓了撓他的下巴,那種舒服的感覺令本就處于懶洋洋狀态的季湖黎徹底失去了理智。
懷裏的小狐貍眼睛眯了起來,下巴高高擡着,似乎是方便身上人的愛/撫,他的四肢癱軟,露出粉粉嫩嫩的小肉墊,江望樓捏了捏彈性很好的肉墊,目光卻凝在了小狐貍毛絨絨的肚皮上。
小狐貍渾身上下雪白雪白的,肚皮也不例外,作為最柔軟的地方之一,肚皮上的絨毛不多不少,透過白色的絨毛,隐隐能看見小狐貍泛着粉色的皮膚,和兩個圓圓的小可愛。
江望樓的視線一移到肚皮上,就像是黏上了一般,再也移不開了,他定定地望着白裏透粉的小肚皮,十分想要将臉埋到肚皮上,吸吸可愛的小肚子。
那時候,這只毛絨絨一定會茫然地推拒着,可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
想到肉墊踩在自己臉上的奇妙觸感,江望樓心中竟升起了邪念。
他像是着了魔一般,用雙手把癱成一張餅的小狐貍捧起來,随後低下頭,将自己埋進了小狐貍的肚皮中。
察覺到一團特別大的東西接近自己脆弱的肚皮,季湖黎下意識推拒着,原本被伺候得舒服眯起的湛藍色眼眸也睜開,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入貼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他低下頭,卻發現了一個……頭。
意識到了什麽,季湖黎拼命推拒着,可越是推拒,身上人似乎就越是興奮,哪怕他連四條小短腿都蹬在了頭上,也無法阻擋肚皮上人的一呼一吸。
“唧唧,嗷嗷嗷!”臭流氓,快點離開我的肚皮!
身下人完全不想理會,依舊沉浸與季湖黎白白軟軟香香的肚皮中無法自拔,無論季湖黎怎麽叫,都無濟于事。
季湖黎又叫了幾聲,發現男人完全不理後,便一臉不甘的放棄了掙紮。
既然反抗不了,那麽還不如躺平任吸,被人吸得怨念無比的季湖黎憤憤地想。
才、才不是契約對象吸自己的肚皮吸得很舒服呢!
不過這次吸完會有什麽食物吃呢?等等,好像自己……才剛剛吃完?
季湖黎一邊用小肉墊推着自己身上的頭,一邊暗自生起了悶氣,白白給人吸了一頓,怎麽想怎麽都覺得好虧哦。
不行,等男人吸完,自己就嚴厲要求他一定要和自己契約!
不和他契約的話,他、他就再也不理那個壞蛋了!
氣哼哼地想着,季湖黎的身體卻随着身上人的動作軟成了一個狐貍餅……
短暫而又漫長的吸狐貍肚皮結束,江望樓将被自己吸成狐貍餅的小狐貍放到床上,意猶未盡地玩起了小狐貍的大尾巴。
不得不說,以小狐貍的身形,其實并不能讓撸毛絨絨需求過大的江望樓滿足,但他除了身體以外,還有着八條加起來比本體還要大的尾巴,這兩者加起來,也勉勉強強能夠滿足江望樓摸毛絨絨的欲/望。
到了現在,每天對着季湖黎人形都會想到原形的江望樓在調查完季湖黎的身世後,便安穩地将他放在了自己身邊。
他對季湖黎沒有任何旖念,只是單純地将他當做一只毛絨絨來吸。
……也不知道是幸或不幸。
季湖黎好不容易從被人一只吸肚皮的快/感中脫離出來,一睜眼,就看到了還在玩自己尾巴的江望樓。
驕傲地把尾巴一甩,季湖黎迅速跳到了男人懷裏,他踩着男人的手臂,兩只短短的前爪努力夠到男人的肩膀,保持着這樣要戰不戰的姿勢,季湖黎才滿意地擡起頭,用那雙湛藍的眼眸盯着男人。
“嘤嘤嘤,唧唧,嗷?!”愚蠢的凡人,你怎麽可以擅自用你的臉,去接觸本狐貍尊貴的肚皮?!
江望樓小心地搭起手臂,生怕小狐貍一個不小心,就從自己懷裏掉了下去。
聽着季湖黎自以為十分威風但在江望樓眼裏卻可愛到不行的話語,江望樓表面十分慚愧,可內心卻毫無波動甚至還想再吸的語氣道:“抱歉,小狐貍。”
江影帝的演技成功騙過了季湖黎的眼睛,讓他以為江望樓真的在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
季湖黎心中一陣竊喜,覺得自己這次要求契約肯定能成功。
“唧,唧唧。”想要我原諒你很容易,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就行。
季湖黎這次學聰明了,他不直接說想要契約,而是采取迂回戰略,讓江望樓先答應自己的要求,再說要求的內容。
看着季湖黎亂轉的小眼珠,江望樓哪能不清楚季湖黎在搞什麽打算。
他并沒有直接拒絕,而是道:“阿黎先說什麽要求,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
聽到這話,季湖黎的心跳得越發劇烈。
這次穩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