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在城郊警局,經過審訊,其中有個混混終于老實交代他們是收錢替人辦事。
通過他們的銀行卡賬號查到了丁繪身上,雖然她用了很多方法隐藏身份。
“我就知道肯定跟她有關,這次不能放過她!”
文揚怒氣沖沖,在走廊走來走去消解怒氣。
溫卓修坐在長椅上,面色如常,只有眼眸越發幽深。
“文揚,這件事找個人跟進一下,随時跟我彙報。”
“行,出來一天,總算解決了,走吧,今晚吃這裏的農家菜。”
文揚念念不忘這裏的美食,一直想帶他們去吃。見事情解了他打電話給高寧,讓她出來吃飯。
“文哥,我已經吃過了,你們這麽晚還沒吃飯嗎?”高寧從季倩的房間回來,快八點半了。
“那好吧。本來還想推薦給你嘗嘗的。”文揚遺憾地挂上電話,見到溫卓修正在仔細聽自己講電話,于是笑道:“這麽晚了,她肯定是吃過飯的。”
“是嗎?給她帶份夜宵。”溫卓修其實一直想知道她看了消息後的想法,幾次打開微信界面又不知道怎麽問,一整天見不到人,這時候特別想見她。
“這樣才對嘛。”文揚以過來人的語氣給他點個贊,“剛才你老在看手機,怎麽,在等她發消息過來?”
“走吧,餓了。”溫卓修站起來,轉身就走。
文揚在後面搖了搖頭,影帝的心思太難猜。
第二天,因為溫卓修的車送修,他們一起坐保姆車過去。
因為車上還有幾個人,高寧雖然坐在溫卓修旁邊,也只是打個招呼,兩人沒怎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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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其他明星難得與影帝同車,紛紛找話題與他閑聊,但是他們最想知道的就是影帝和小助理之間熱搜話題,不過沒人敢問,只是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切換。
季倩坐在最後,想道歉見到人多就沒有開口。
到了外景地,王織就在停車場邊上等着,他住在外景地附近的工作棚裏,每天都早早到場,此時見到溫卓修,心才終于放下。
能讓導演親自等候的只有影帝,大家識趣的各自散開,原本安靜的外景地頓時熱鬧起來。
“怎麽樣,都沒事了吧?”王織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看了好一會兒。
“能有什麽事。”文揚攬過他的肩膀,把他帶走。
高寧跟上去,卻被溫卓修叫住,“小寧,微信看了嗎?”
“嗯。”她的聲音很小,不仔細聽都聽不到。
“如果你想回家的話,我可以幫你,你想回嗎?”溫卓修長腿一邁,與她并肩而行。
“不了,謝謝。”
原主的父母,遠遠看着就好。
“但是崔姨這些年一直都在後悔,如果知道你就是他們的孩子,一定會解開心結,她的身體不太好。”溫卓修希望她有父母疼愛,也希望高太太解開心結。
“她是生病了嗎?”高寧驚訝地問,前兩次見面她看起來并不像生病的樣子。
“她有抑郁症。”溫卓修從小就比較親近這位長輩,她是母親的手帕交,對她的情況比較了解。
“她每次生病就會特別關注一些與失蹤女兒年紀相同的女孩子。醫生說病因就是失散的女兒。所以高叔叔才重修檸檬樹號,你原來的名字叫高檸。”
溫卓修停下腳步,朝她笑了笑,“是不是很有緣?”
确實有緣,孫媽媽跟她說過,小時候她安安靜靜的,不哭不鬧,孫爸爸給她取名字的時候,覺得寧字最合适,當時捐助孤兒院的人只留下一個姓。
“溫先生可以為我保密嗎?”高寧認真地看他。
“可以,”溫卓修唇角上揚,“只要你不提辭職。”
高寧就知道他會這樣,不斷創造對自己有利的條件,有時候特別讓人讨厭,所以她扭頭就走。
溫卓修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裏想的卻是只要人在身邊,就算做一個她讨厭的人,他也不後悔。
今天的劇幕拍得比較順,收工很早,溫家的司機老趙早早在外景地的停車場等着,加長的賓利車擠在保姆車和面包車中間特別顯眼。
“我跟他們一起走,約好去放松放松,你們真的不去嗎?”文揚不死心,又一次問。
剛才一衆劇組人員和演員相約去KTV唱歌,溫卓修不想去,文揚打了電話給老趙。
“要小心一點,我剛才接到電話說丁繪已經在警局,雖說她不算很紅,但還有幾個腦殘粉。”
文揚趁人不注意,湊在溫卓修耳邊低聲說。
溫卓修挑了挑眉:“你怎麽不說我的粉絲更多?”
“行行行,你粉絲多,我走了,總之你小心一點就是,別太高調。”
說完又轉向高寧笑道:“小寧,你就辛苦一下,送他回酒店就不用管他了。”
“文哥,你今天話好多。”高寧笑了笑,“那邊在等你過去。”
“好吧,連小寧都嫌我話多,那就是真的多,走了。”文揚揮了揮手,潇灑走人。
“我們也走吧,上次首映試你沒看完,今天陪我看。”影帝今天心情一直很好,突然就提到了正在上映的電影。
這部電影高寧也很喜歡,為了看它還充了會員。
她看了看手機,晚上沒什麽安排,工作郵件也不多,“好吧,不過你先換衣服再去吧,電影院人好多。”
萬一粉絲發現,挺麻煩的。
“不怕。”
到了電影院,高寧才知道他為什麽不怕,他包場了,整座放映廳只有他們兩個人。
有錢任性。
這家電影院也是修名娛樂名下産業。
幸好只是看電影。
晚上在酒店的電梯裏道別的時候,溫卓修笑得神彩飛揚,“我拍得還好吧?”
影帝式的日常求誇誇。
“不是拿了獎杯嗎?”高寧要出電梯,溫卓修一手按着開門鍵一手欄住她,“獎杯和你的話怎麽能一樣。”
“好極了。”高寧敷衍他,心裏日常鄙視他長不大,像個幼兒園小朋友似的。
影帝這才滿意放她離開。
她沒有看到電梯裏,溫卓修像只狐貍一樣。
如果賣萌撒嬌有用,他一點也不介意表現得像個孩子。
高寧回到房間,洗漱過後,坐在窗邊發呆,桌上放着幾樣東西。
小木頭人,金色幸運星,手機。
她伸手戳了戳木頭人的腦袋,笑了笑。
打開畫本開始畫畫,很快畫上就出現兩個人的輪,坐在一排座位之中。
她認真地畫着,畫好之後鎖到抽屜裏面。
丁繪一臉憔悴,沒有化妝,那張平時總是精致妝容的臉素顏的時候雙眼無神,皮膚暗黃,一下子老十歲的樣子。
她原以為柳鶴會保她,但是,她的律師告訴她,一直聯系不上他。
他把自己摘了出去,幹幹淨淨的,只有她滿身黑料,面對的只有牢獄之災。
“什麽豪門,膽小鬼,我呸!”
她最後一次見律師的時候,毫無顧忌地抖出一堆柳鶴背地裏見不得人的事。
“丁小姐,無憑無據的,小心他告你诽謗。”
她的律師聽不下去,連忙阻止,他算明白她為什麽事業正巅峰就改行,原來是得罪太多人,現在不但連娛樂圈呆不下去,連自由都沒有了。
有時候,人認不清自己,就會撞得頭破血流,運氣不好的,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他就是個王八蛋,嘿嘿,我偏要說,要不是這裏找不到狗仔,我一定會給他們爆料。”
律師搖搖頭,這人沒救了。
自從丁繪被抓之後,片場裏鬼鬼祟祟的人就少了,高寧放下心來,專心看他們拍戲,這部電影比上一部拍得還順利。
一個月就把城郊外景地的部分拍完了。
王織特別高興,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把種在盆裏的一株小文竹端走,直到上了車還包着,把它當吉祥物。
溫卓修的車已經修好,他把老趙打發走,把文揚當司機。
“哎,我今年能給我女兒買個定制款娃娃嗎?”
兼職司機的經紀人瘋狂暗示,他女兒一歲,剛學會叫爸爸,萌得他都想丢下工作當全職奶爸了。
“文哥,年底我就能還你錢啦,小朋友的娃娃就有了。”高寧以為他真窮了,趕緊表态,他可是債主。
文揚尴尬地看了看溫卓修,心裏狂喊,你的債主不是我啊。
溫卓修戴着眼罩假裝沒聽見,等回到酒店房間門外,他攔住文揚,“錢的事不要告訴小寧。”
“好吧,我一定當好這個假債主,不追債不逼債,行了吧。”文揚急于進房給妻女打電話。
看他這麽一付妻兒奴的樣子,他鄙視道:“你一天到晚滿腦子老婆孩子,人生有沒有點追求?”
“老婆孩子就是追求,你別不信,你以後只怕比我更妻奴,我等着看你真香。”
文揚雖然年紀已經三十多差不多四十歲了,經常刷微博也知道不少新潮詞彙,“未來老婆奴,能放我走了嗎,我女兒還要早睡。”
溫卓修不以為然,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外景拍完又返回影城拍室內戲大結局,編劇大崔又跑來一趟,重頭戲就在大結局,他又組織了一次劇本圍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