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050-
林以鹿扶着箱子笑得直不起腰, 惹的坐在車內的江予辭敲了敲車窗催促。
正是剛剛放假的時候,校門口人流量大, 車也多。
江予辭不方便下車,只能戴着墨鏡和口罩坐在車子裏邊。這個時候聽着外面插科打诨笑得開心, 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再加上林以鹿自己拎行李下來, 累的氣喘籲籲, 他都不能上去搭把手。
內心焦灼。
小譚幫着夏挽歌和林以鹿把行李放進後備箱, 自己坐進駕駛座。
夏挽歌坐進副駕駛,林以鹿和江予辭就坐在後面。
休息了一段時間的江予辭一直悶在酒店裏,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悶得更白。
林以鹿伸出手背跟他比了比,差點被他比下去。
“你這人, 皮膚怎麽這麽好……”林以鹿羨慕又嫉妒地嘟囔着。
江予辭伸手揉了揉她的臉頰,“你也是。”
太久沒揉到了, 簡直愛不釋手。
林以鹿和江予辭住在一個城市。因為寒假期間,随着電影的上映,江予辭還要跑幾個地方宣傳, 小譚便幹脆跟着一起。
他把林以鹿和江予辭送到家,自己的行李放在江予辭家空着的房子裏, 然後再送夏挽歌回家。
夏挽歌也借着這個機會,到林以鹿的家鄉來玩了一圈兒。
小譚的反偵察能力非常強,他們四個人一起出去玩兒, 有小譚在,江予辭愉快地避免了各種上熱搜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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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鹿的早出晚歸成功地引起了自家父母的注意,某一天吃晚飯的時候, 林母皺着眉頭問:“小鹿啊,你這回來都多少天了,怎麽天天出去?”
林以鹿噎了一下,喝口水順了順氣,故作鎮定地回答:“和同學玩兒呀……”
林父夾了塊糖醋排骨到林以鹿的碗裏,“回家了就把心收一收,別整天往外跑了。”
林以鹿小聲應道:“知道啦。”
幸好夏挽歌是今天下午的車,已經把她送走了嘻嘻。
吃完晚飯,林以鹿坐在沙發裏跟江予辭發信息。
【江予辭:明天下午出來嗎?就我們倆。】
【總攻鹿沢:不了不了……我爸媽今天都說我了,這幾天每天都出去玩。】
【江予辭:不可以嗎?】
【江予辭:突然想起來,我還沒拜訪你的父母呢。】
【江予辭:我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總攻鹿沢:!!!???】
【總攻鹿沢:你說啥啊啥玩意兒啊咋回事兒啊!】
【總攻鹿沢:天氣不錯過幾天我去找你玩!】
林以鹿看到消息的一瞬間就不由自主地腦補了江予辭到她家來的場景。
令人惶恐。
她的父母從小就特別寵她,就算她因為不願意和外界接觸做出多麽沒禮貌的事情,也從來不會被責罵。
也因為如此,她和什麽人接觸、和什麽人交朋友,她的父母都會特別重視,恨不得把別人的族譜都問出來。
連帶着自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也一起過來關心,生怕她交友不慎傷了一顆脆弱的玻璃心。
這一點直到她上大學以後才有所緩解。
可交男朋友這種事情……
想想就覺得很熱鬧呢,手動再見.Jpg。
逃避似的給江予辭發了幾個表情包,強行把話題引導到了別的地方。
林父這時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摞雜志,眉頭緊緊皺着:“少玩點手機,眼睛靠這麽近當心近視!”
林以鹿癟了癟嘴:“我都這麽大了,之前沒近視,現在也不會近視啦。”
根據多年來的經驗,視力這種事情就跟膚色身高什麽的一樣,基礎靠基因,後期只能改善,影響不會太大的。
“強詞奪理。”林父眉頭松了些,把手裏的雜志遞到林以鹿面前,“這個裏面說的那本書,封面就是你畫的嗎?”
林以鹿把腦袋湊過去看了看。
《錦瑟皆你》的宣傳已經開始,這本雜志和她們工作室也有合作,封圖她也是畫過的。
沒想到凡是她畫過底圖的幾個雜志,自家父親每個月都去買。
這個月的雜志還真就被他看到了《錦瑟皆你》的宣傳頁面。
封面畫手的名字是鹿沢。
林以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嘿是我畫的,要出書了呢!厲害吧!”
“厲害!”林父由衷地贊嘆,“我跟同事說,他們都不信。還有人說要我請吃飯呢……”
林以鹿豪爽地點頭:“請!我出五十!”
林父扶了扶眼鏡,道:“我有好幾個同事都說女兒看過這個書呢,你跟這本書作者商量下,等書出版了我買幾本讓他簽個名行嗎?”
林以鹿撓了撓頭:“啊,我問問……”
她和齊裕的工作交接做的非常熟練,兩個人默契地沒有再提之間的事情,倒也不是特別尴尬。
林以鹿簡單地把自家父親說的話轉述了一遍,齊裕很快給了回應。
【栖玉:哈哈哈,謝謝支持。不必你父親破費了,我這邊到時候直接拿幾本寄給你就好。】
【總攻鹿沢:好好好。】
她把自家的地址發了過去。
【栖玉:咦,你知道出版社就在這裏嗎?】
【總攻鹿沢:……啥??】
【栖玉:出版社總部就在市中心啊,看地址離你家也不遠。】
【栖玉:我現在剛好就住在出版社附近】
【栖玉:我的編輯一直誇你可愛!有機會來出版社玩吧!!】
【栖玉:我的編輯請客,還送限量簽名海報!】
【總攻鹿沢:……好!好榮幸!!!】
……雖然感覺最後兩句話好像有點畫風不對勁。
另一邊齊裕正無奈地看着身邊的小姑娘:“可以把手機還給我了麽?”
那小姑娘笑嘻嘻地遞回手機:“好啦!”
齊裕嘆了口氣:“你找她來玩可以,可別說漏了嘴。我之前怎麽跟你說的你都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小姑娘連連點頭,“放心,我嘴巴多嚴你又不是不知道。”
齊裕還是警惕地看着她。
小姑娘笑容突然收斂,像是想到了什麽難過的事情:“你為什麽一定要瞞着她呢?我覺得這樣很不公平,如果我是那個姑娘……”
“也許我就是自私吧。”齊裕搶先打斷了她的話,“我确實從沒站在她的角度考慮過。我現在做的一切決定帶來的都是我個人想要的結果,我很滿意。”
他向來好脾氣,作為他的編輯欺負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唯有這件事情,和他的作品一樣。他嚴肅認真,且毫不讓步,簡直像是換了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