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把就揪住了慕容念的耳朵。
慕容念吃痛不已,忙捂着自己耳朵道:
“娘子怎麽如此粗魯,不解風情!”
自己不由嗤道:
“你知道什麽叫‘娘子為天’?什麽叫夫德?既然你認定我做你娘子,從今以後只準我輕薄你,你不準輕薄我!”
慕容念一霎恍然大悟,轉瞬換了勾魂的眼神向自己妩媚招手道:
“娘子,這樣如何?可勾起您輕薄的念想?”
自己呆呆看着慕容念眼光含情面若桃花,不由大聲道:
“狐貍精!”
這時輕紗裏頭忽的聲音全無,慕容念急拉了自己的手将自己護在懷裏,但聽得身後一女子似笑似怒道:
“姐姐,她罵咱們狐貍精呢?”
自己回頭,只見剛才在裏頭的兩女子,此刻身上不過披了件輕薄的長紗便立在自己面前,一時看清卻正是慕容念的兩個表妹。自己奚落慕容念恰被她們聽見,看她們又是心高氣傲無王法的,不由也覺得自己魯莽。
但聽得另一女子笑解道:
“妹妹,這位姑娘罵的不是咱倆。”
慕容念護着自己,還與這兩位表妹笑道:
“表妹明見!只是兩位表妹與南楚的真龍天子習這雙修之術,不怕反噬了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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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得年長些的女子看了看慕容念懷裏的自己,笑道:
“原先我們姐妹倆還有些懼怕,只是如今永盡石既出,表妹我倒有心與表哥一同做個買賣。”
慕容念魅眼含笑,不急不忙問道:
“什麽買賣?”
那年紀小些的女子道:
“表妹可助表哥去丞相府取永盡石,只是待表哥平安過了雷劫,便将這石頭送給我們姐妹倆,如何?”
慕容念眼珠子一轉道:
“年後,那石頭于我确是沒什麽用,兩位表妹拿了去也無妨。”
那兩個女子聽罷大喜道:
“表哥這麽大方,表妹們這便去探探那丞相府。”說罷兩人竟隐身不見。
而再看紗內那男子不正是皇上,但見他被迷得神智不清昏頭大睡,自個兒不由在心內笑這腹黑皇帝算計來算計去終還被兩妖精采陽補陰了。再看看慕容念,由此可見這妖都不是好惹的,哪怕他只是個半妖。
慕容念見我盯着皇帝的赤裸身子若有所思,不由輕笑道:
“為夫的身材要好些,娘子可有興趣?”
自己看慕容念又擺出迷死人不償命的姿态,不由呸道:
“狐貍精。”
慕容念重擺了個姿勢道:
“娘子可是心動了?”
自己看他時而莊重時而瘋癫時而妖媚,可謂風情萬種,世上女子千千萬,只怕守不住他,不由貶道:
“有什麽好看的,我見過更好看的。”
“哦?”慕容念疑道:
“你個閨閣女子哪能見着男子的身體?”
自己不以為意道:
“我說我見過便是見過了,要比你好多了,說罷拿手比了個框框遠遠罩着慕容念,啧啧有聲道:
“你這肩不夠寬,啧啧,腰也不夠細,腿也不算長,啧啧,真是難登大雅之堂。”
慕容念又不知從何處變了把扇子,掩了面低聲嗚咽道:
“娘子可是嫌棄夫君了,夫君自昨晚起便是娘子的人了,如今清白已毀如何是好。”
不曾想他竟不用強,改用這閨閣弱女子的慣用伎倆,不由急道:
“昨晚你睡正房,我睡偏房,哪有毀你清白?”
慕容念見我如此,更加添油加醋道:
“你夫君我雖只是半妖,卻也是天上地上的第一美男子,娘子今日竟嫌夫君難登大雅之堂。”說罷續又掩面哽咽。
自己被他這胡攪蠻纏弄得頭皮發麻,不由怒道:
“夠了!”
慕容念一霎呆住,耳朵靈敏地聽着響動,忽又變成了那冷俊公子,一本正經道:
“皇上身邊的喽喽找來了。”說着便又摟着自己沖出側殿飛過宮牆。自己被他這百變弄得不知所措,只覺得他時而與人勾心鬥角時而萬事不關己游戲人間,卻不知哪個是真的他,想到此,不由拿手撫上他的眉眼。慕容念邊在這屋頂高牆飛跳邊不忘嬉笑道:
“娘子調戲為夫的時機選的可真不錯,為夫此刻可半點騰不出手來反抗。”
自己知他玩笑慣了,卻禁不住急收了手,揣着心思忐忑。
立後(上)
作者有話要說:一次只寫得到兩千字左右,什麽時候才能提筆如有神助,一次四千,嘿嘿嘿嘿....還有,俺是有大綱滴,有大綱滴.....大家要期待俺的故事啊....
野和尚随意坐在階前大口喝酒,見我們回來了,抹一抹嘴便道:
“上好的梨花白,昨天我在皇宮酒窖找的,不喝白不喝。”慕容念上前要了一小壇,笑道:
“老和尚你每次要跑了才在我面前喝酒,這次又要去哪?”
老和尚掐指一算道:
“我是看你有禍事,怕被你連累所以跑了幹淨。”然後從懷裏掏出串佛珠又道:
“你平時跟我要,我舍不得給你,這次不給你,怕是我連徒弟都沒了,既給了你,該叫聲師傅了罷?”
看他們倆說話向來沒輕重,倒不曾想這老和尚竟是慕容念的師傅。慕容念接着老和尚師傅的佛珠,作揖道:
“師傅,徒兒這廂有禮了。”
老和尚受了這一拜又擺擺手道:
“不用這樣多禮。”
接着老和尚一口氣喝完手中的一壇酒,拍幹淨身上的輕塵,又沖慕容念道:
“丞相家的風水布局也是有講究的,你可別亂闖,關鍵時候,這珠子便能保你平安。別的也沒啥可說的,你師傅我便走啦。”
老和尚邊走邊笑,慕容念收好珠子,方與我道:
“老和尚走了也好,明天就是初十二了,為夫得去避幾天,娘子在這園子裏好生待着,不要讓人占了便宜。”
“為何初十二便要避走?”自己聽老和尚說慕容念有禍事,不由有些擔憂。慕容念雲淡風輕道:
“每月十五為夫都有些體弱罷了。”說罷附耳與我道:
“故先得尋個僻靜處躲躲,等拿到了永盡石就無需如此。”
說着說着自己耳朵似被他含在了嘴裏,一絲絲麻意遞得心如鹿撞,未及發作慕容念便跳開舔了舔嘴唇笑道:
“娘子等我回來。”
說着便也不尋門只跳牆而走。
話說皇上第二日便将前日被兩只狐貍精占了便宜的事忘得一幹二淨,宮裏風平浪靜。又話說自己半年做這典侍官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倒沒個正經,只這天被叫去,說是以後陪着早朝。
早朝便是早朝,與壽宴氣象大有不同,但見下頭文武官員立了兩列,衣裳燦日,只見仙鶴服、錦雞服、孔雀服、雲雁服、白鹇服、鷺鸶服、鹌鹑服、練鵲服、黃鹂服,濟濟锵锵;且見各式頭冠有進賢冠、獬豸冠、蟬翅冠、鵲尾冠、鐵柱冠、金顏冠、卻非冠、交讓冠,悚悚惶惶。場面巍然森嚴,侍立之人皆噤聲不語。
待百官山呼拜舞已畢,衆人再按部就班立着。早有殿頭官喝道:“有事者奏聞!”喝聲未絕,只見太傅,頭頂烏紗手執象簡,奏道:“臣有事奏聞。”
皇上似早有所料,胸有成竹問道:“何事?”
方太傅禀道:
“臣夜觀乾象,見祥雲瑞霭,拱護紫微,喜曜吉星,照臨黃道,主天子聖明,朝廷有道,天下享太平之福。臣不勝慶幸,謹奏聞陛下,乞敕禮部,诏天下慶賀,以揚皇朝一代雍熙雅化。臣又見文昌六星,光彩倍常,主有翰苑鴻儒,丕顯文明之治。此在朝在外,濟濟者皆足以應之,不足為奇也。最可奇者,奎璧光聚,帝王星旁有一星相助,兩相輝映,此乃昭示國母之選已明,望皇上體察,以黼黻皇猷之助。”
自己聽得這方太傅古語連篇道來,雖不知其意,無外乎歌功頌德之詞,只聽到國母之選已明,才悟過來是勸皇上行這立後之事。而方太傅自個兒說了此事,自然不可能再厚臉自薦其女,想來皇後之選不外乎秦意映罷了。
皇上聽罷道:
“衆卿以為如何?”
這時便有許多大臣順時順景,出列贊秦意映如何具賢仁婦德,衆意已明。想來方太傅本來便是皇上的心腹,他的意思不外乎正是皇上的意思,只是這皇上既達了目的,仍不忘笑問道:
“丞相以為如何?”
丞相斷沒有自薦女兒的道理,只是不薦便是假意推托,便一味只作謙詞道:
“小女閨閣陋質,過蒙聖恩,謬加獎賞,實傷國體。”
皇上笑道:
“意映雍容有度,堪稱後宮之典範,丞相教女有方,不必過謙。”
兩人你推我讓做戲間,忽有一雙白燕從半空中直飛至禦前,或左或右,乍上乍下,其輕盈翩跹之态,宛如舞女盤旋,十分可愛。
皇上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