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武神

第22章 ·平水卅指删決【·作品】

“我對力量極盡渴望！若我知曉！為何還來修煉？”唐辰唇角皲裂，溢出血絲。低聲辯駁。

老者不禁嘆口氣。揮手渡過去一道氣息。唐辰生機稍有恢複。

“少年！你入的神武山。歷經三劫而不堕心志。堪稱堅毅。第一臺階考驗你，果然家學淵博。第二臺階考驗你，你悟性是有的，果然極盡壓榨潛能。第三臺階考驗你。那白虎非但施以援手。屁股都恨不得撅起來，求着你讓你摸～。顯而易見。你小唐辰氣數，極盡逆天！大運降至。此山花不開，他處尋機緣～。離去吧少年～。”

“嚄～～”唐辰續上一口氣。雙目圓睜。

“此山花不開，因我未到！待我碎虛封神日～。必命大漠沙變花！我唐辰就是要修習！阻我機緣！與秀秀同罪！！”

“唉～～”老者無可奈何發出輕輕嘆息。似乎頗有苦衷。內蘊難言之隐，

“少年！非老夫斷你武道。你雖有氣運。對力量竟一無所知。空有胸中淩雲志，奈何羽翼不附身。你又如何修得？縱然是那崆峒歷屆掌門。也僅能是曲徑通幽，獨辟蹊徑。改良功法罷了。離去吧～。少年～～”

“不！！”唐辰一躍而起。揚起血跡斑斑，骨骼峥嵘的小拳頭。

“我不會放棄的！有我在！我相信唐族就氣數未盡！我唐辰！～哪怕此生。粉身碎骨渾不怕！誓将我唐族大仇人秀秀……虐殺！碾碎那秀秀全身！将那秀秀碎肉爛骨。把秀秀挫骨揚灰！～～～”

“幹掉仙凰秀秀她。只為遷回避難族人？”老者緩緩問道。

唐辰超越他年齡的哀傷，語氣悲怆：“每一個流淌着蜀山血液唐門族人，都是蜀山底蘊！哪怕一人。都不容有失！榮耀我蜀山理所應當！辱我唐門族人者——必誅！秀秀必須虐殺！這就是蜀山風骨！只為唐門榮耀！”

老者眉毛一挑，嗟嘆：“唉！罷了，罷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感動我啦小唐辰。回答我一個問題。若是切合崆峒武義。那老夫就可送你一道力量。”

“老爺爺。您請講。”唐辰心中光明驟起。趕緊恭恭敬敬的抱拳拱手，彎腰施禮。

老者慈眉善目臉上，露出贊賞。揮手将大辮子甩回後背。眸子透出莊重：“小唐辰。既然對極致力量如此渴求。你可知何為‘武’？”

唐辰聞言。略略蹙眉，正氣凜然的回應：“‘武’就是手段。一種維護家族的手段。擁有極致的武力。極致武力。就能…；維護家族不受欺辱，幫助帝國禦敵于外。甚至睥睨天下。維護一切值得維護的～愛！”

“失去‘武’又當如何？”老者不動聲色詢問。

唐辰不假思索回答：“失去‘武’也就失去了維護家族的一種手段。家族族人就會流離失所。避禍他鄉！寄人籬下！失去‘武’……；哪怕摯愛的戀人。也不得不離去～～”

言訖。唐辰鳳羽流焱眉緊蹙。濃郁的悲傷。無盡綿延。

老者噙笑：“別打感情牌。這套路太平常。”

唐辰依然沉浸在憂傷。沒有理會老者。

老者讨了個沒趣，不以為忤，反而露出贊賞：“‘維護’這個理念頗好。極盡契合武道！崆峒武義；武之道；家族，帝國，星辰大海。你小唐辰襟懷還是小啦。”

“多謝老爺爺。請老爺爺教我罷。”唐辰感覺應該是過關啦。

老者微微一笑：“我說教你自然是教你。你小唐辰又急的什麽？”

“唐族家人流離失所，背井離鄉無有依靠。我的戀人葉萌萌如今已是十五歲，及笄之年。出閣待嫁迫在眉睫。我亦是唯恐有失啊～～。”

老者眨眨眼睛，稍顯錯愕。他沒想到唐辰回應的如此直白。卻也是附和人情世故。設身處地一想，不覺點點頭：“這是一個大問題！的确值得重視。”

唐辰頓時來了精神。雙腳并攏腳尖自然分開。挺胸擡頭收腹提臀。躍躍欲試。

老者卻是未加理會，緩緩攤開手掌：“來來來。唐辰。你來看老夫手掌。哪個大哪個小？”

唐辰一怔。氣勢頓消。走近前，仰頭問道：“老爺爺。您自己不知道您哪只手掌大些麽？合在一起比較一下不就——”話一出口唐辰就後悔啦。哪有那麽簡單～

果然。

“哈哈。小唐辰。我自然是知道的。但還是要考校你的。要不要摸摸看？”老者帶着促狹的微笑。

唐辰索性就真的拿手比量老者的手掌。來回對比。如此這般幾次。唐辰皺眉蹙眼撓頭啦。

“老爺爺。恕我眼拙。還真沒比較出來。”

老者似乎本就意料之中。

“哦。無妨！自己慢慢體悟吧。來吧小唐辰。對力量一無所知的小家夥。老夫就送你一道力量！你慢慢感悟的魅力吧！”

“好！”唐辰小心髒‘撲騰’！‘撲騰’！充滿無盡的期待。雙眼精光四射。炯炯有神的盯着老者。

“你慣用哪根手指？”老者回視唐辰問道。

“這根！哦。還有這根！”唐辰豎起了兩根食指。勾取花瓣，兩根食指功勞甚大。

“小唐辰。匿藏小心思呀。哈哈哈。”老者大有深意看着唐辰。唐辰也不羞愧，反而辯白：“沒辦法。葉萌萌及笄之年啦。再不努力，就被別人搶走啦。您就多傳我一道力量吧。”

“你呀。小心思蠻多啊。罷啦。罷啦。”老者慈祥一笑。伸出右食指去戳唐辰右食指指肚。

“唐辰聽好聽仔細！心法口訣；林塢，嶺巒。晝永春閑。謀深望重，任大投艱。裙袅袅，佩珊珊。守塞當關。密雲千裏合，新月一鈎彎。叔寶君臣皆縱逸，重華父母是嚚頑。名動帝畿，西蜀三蘇來日下；壯游京洛，東吳二陸起雲間。”

唐辰慢慢體悟。不知不覺竟閉上了眼睛，沉浸其中……

良久。唐辰猛然驚醒。睜開眼。老者正笑眯眯的望着他。

“怎麽樣？感覺如何？”

唐辰頓時感覺手掌有異。擡起一看，果然手上傷口全消，只是疤痕猶在。不過，不太明顯。假以時日也就痊愈啦。

“看你右食指指肚！”老者指點道。

唐辰這才反應過來，略一查看：只感覺這右手食指指肚裏，蘊含着難以想象的磅礴力量。“嚄！這就是傳說中的極致力量麽？”唐辰震驚。

一揮手。食指指尖對着就戳了一下。啵～～。竟然捅了進去。“嘶！！”唐辰極致驚駭。不禁長大了嘴巴！

“這就是極致力量麽？竟然神異如斯！超乎我的想想啊！”

老者笑眯眯搖搖頭：“小唐辰你還差的遠呢。這僅僅是一道我封印在你指肚裏的力量。你尚且不能全部激發，更不要說自己掌控啦！回去專心煉化這道力量吧！離去吧～～”

“老爺爺。若要全部激發會怎麽樣呢？”唐辰雙眼放光，熱切的詢問。

“全部激發，必須透而出。當然，遠不止如此！”老者平靜的回答。臉上帶着慈祥和睿智。

“嘿嘿～～”

唐辰小臉通紅。晃了晃左手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