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家
某一階段裏,小姑娘受小說和無腦偶像劇摧殘特別嚴重,脾氣賊差、長相頂多算是可愛、沒什麽特別突出的優點、除了善良的到處散播聖母心以外一無是處的女孩,讓一個長相、地位、身家都是top級別的男人愛到死去活來,為她舍錢舍命,哪怕女孩不喜歡他依舊義無反顧…
這男人傻了?!還是天生抖M屬性?!
顯然陳橡林哥幾個以上兩點都不沾邊。
除了魏自林以外,他們都不是富而嬌的底子,拼死拼活換來人生當然不會自找苦吃,身邊的人還是單純柔軟、順心順意的好。
尤其想丁慕于這種八零後的年齡、信奉三零後禮教觀念的男人來說更是如此,否則他也不會跟那個印鈔機一樣的女強人離婚了…
“我丁慕于算是有錢有勢有能力了吧,犯得着找一個祖宗侍候嗎?”這是丁慕于離婚的時候對孫吊吊說的話。
孫吊吊難得梨花帶雨,眉毛眼睛都不吊吊着了,伶牙俐齒此刻欲說還休,最終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從此以後兩人分道揚镳。
丁慕于喜歡的類型說起來簡單,但是在标榜絕對個性與相對女權的社會,無異于大海撈針一般,看在錢的份上裝模作樣的丁慕于離婚這十年來遇到不少,但是從骨子裏是這樣性格的,真的一個沒遇到。
陳橡林覺得依照丁慕于的标準,相親之路一定非常坎坷,絕對有可能無功而返,繼續當他的逍遙浪子。直到一年後看到丁慕于帶到飯局上的女孩,陳橡林感嘆了,還真讓這小子撈着這支針了,然後,丁慕于那句“犯得着找一個祖宗侍候”真香了。
丁慕于家的不僅是祖宗,還是一個鑲了金邊的小祖宗,含着捧着摟着抱着都嫌不夠那種。
這當然都是後話,在這個故事的時間軸裏,小小還沒出現…
一根煙燃盡,陳橡林擺擺手上車。
“跟大爺再見。”陳橡林敲敲小蝸牛。
童工擡頭擺手,“大爺走了。”
丁慕于用兩根手指掐掐童工的臉蛋,“如果他欺負你了給大爺打電話。”
童工開心了,覺得自己從此有了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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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橡林的車直接往沿海路上開,童工看着越來越人煙稀少的街景有種要被抛屍荒野的錯覺。
“咱們要去哪兒?”
聽着他忐忑的小動靜,陳橡林忍不住想逗他,故意做出一副生氣的表情,“逃跑的孩子得懲罰,一會扔海裏。”
童工吞吞口水,想起外界對于陳橡林的描述,他莫名現象這男人做得出來。
“那個,這個季節的海水挺冷的。”童工伸出貓抓,拽拽陳橡林的衣服,“而且我不會游泳的。”
陳橡林忍着笑,“會游就不扔了。”
童工,“!”
車子駛上跨海大橋,童工看着窗外黑洞洞的大海,真心害怕了,汽車下了大橋緩緩滑向路邊,陳橡林停下車開了雙閃,側身看着童工笑,笑容看的童工渾身像針紮一樣麻了。
“下車!”
童工猛烈搖頭,“不要!”
陳橡林開門下車,從副駕駛上拎出瑟瑟發抖的貓。
“啊!”童工手手腳腳纏住陳橡林,整個人扒在他身上,“明明是你的錯,幹嘛罰我。”
陳橡林照着他的屁股給了一下,随即用手臂托住,“嘿,我怎麽錯了?!”
“你怎麽沒錯?”童工把臉埋在他脖子裏,“我們兩個人都那樣了,你怎麽還能那樣呢!”
東北人似的交流方式最考驗默契,陳橡林呵呵笑着捏着他的脖子讓他把臉擡起來,用鼻子蹭着他的鼻子,咬着他的嘴,“嗯,你的意思是我們這樣了,就不能跟別人再這樣了,嗯?”
童工舔舔嘴唇,連帶男人的一起,“嗯。”他無比鄭重的點頭。
陳橡林也舔舔他的嘴,再咬咬他的鼻尖,最後一路·舔·到他耳朵裏,一下下舐.弄他的耳.蝸,“好,這次,是我做錯了,對不起。”
童工,“!”
他跟他道歉了?!!!
“你說什麽?”童工捂着耳朵往後仰,一雙笑眼明亮透徹看着陳橡林。
陳橡林拖着他的後背,讓他靠着。
陳橡林也舔舔他的嘴,再咬咬他的鼻尖,最後一路·舔·到他耳朵裏,一下下舐.弄他的耳.蝸,“好,這次,是我做錯了,對不起。”
童工,“!”
他跟他道歉了?!!!
“你說什麽?”童工捂着耳朵往後仰,一雙笑眼明亮透徹看着陳橡林。
陳橡林拖着他的後背,讓他靠在手臂裏, “我說…”薄唇挂着微笑,在昏暗的路燈下朦胧且暧昧,慢慢貼近他的臉頰,“好話不說第二遍。”
童工:“… …太賴皮了,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童工松開手手腳腳從他身上下來,轉身要走,被人從背後一把撈住。
陳橡林單臂圈住他的腰用力攬回,他的後背貼緊他的胸膛,兩顆心在同一側跳動,悸動且熾熱。
“動不動就跑,跟誰學的臭毛病。”陳橡林靠回車上,手臂圈着,像牢籠一樣堅固,鎖住懷·裏的小囚犯,童工老實靠在他胸口,側頭聽他的心跳。
“知道叔多大歲數了嗎,我要是喜歡女人再結婚早點都能生你了,道歉這種事真的做不來。”陳橡林淡淡的語氣中含着一絲滄桑,“聽一次過過瘾就行了,嗯?”
童工聽着他用力安穩的心跳,默默點點頭,這個男人要是真的跟他鄭重道歉,他應該會更加不适應吧,但是…
“那你以後還去出去找別人嗎?”道歉不用,保證還是要的。
“不會。”陳橡林想也不想的回答,“我保證,只要我們不分開,我就只有你。”
童工被他繞口的答案轉暈了,掰着手指算明白他的話後,舉起一對拳頭對大海大喊,“我,一輩子都不要和陳橡林分開!我要你身邊只有我!”
陳橡林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震得腦袋和心都激靈了一下,渾身泛起一層雞皮疙瘩,攬着童工腰身的手臂肌肉鼓起,大手狠狠握了起來。
心思單純的小孩子撩起來真的會死人的!
童工在他手臂裏轉圈勾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看着他,英眉笑眼,唇厚齒白,好看的過分。
“別這麽笑。”陳橡林彈他額頭,他把·持·不住的,“走了,咱們回家了!”
“樓中樓嗎?”以前陳橡林都是帶他住在那裏的。
“不。”陳橡林把他抱回副駕駛,“這次是真正的家。”
丁慕于在J和H市交界處建了一片別墅區,陳橡林辦事路過的時候看上了,留了一套臨海的給自家老太太養老,這就是他口中的家。
父親去世多年,有母親的地方自然就是他的家。
突如其來的見家長讓童工緊張到不會走路,車子滑進車庫後是被陳橡林夾着走進樓的。
所有預想的狗血畫面都沒有發生。
陳母正在二樓打麻将,手上夾着一根煙,擡眼看一眼無比忐忑的小童工,伸手去抓牌,看了牌面後“啪”的往麻将桌上一砸,“糊了,飄!”聲音中氣十足,無比洪亮。
其他三個珠光寶氣的老太太唉聲嘆氣,“你今天手氣怎麽這麽好呢。”
“給錢給錢。”陳母洋洋得意,“我家今天有喜事,手氣當然好了。”
“啥喜事?”
“添人進口!”陳母笑眯眯的收錢。
陳橡林喜歡男人的事壓根沒瞞過自家老太太。
十八歲那年,陳橡林把一個男孩帶到母親面前打了個啵,“媽,我喜歡男人。”
陳母正在摘豆角,看見兩人的舉動默默去了後廚,再出來手裏多了一把刀,沖着陳橡林就去了。
“老娘把雞兒給你剁了!”
陳橡林撒丫子跑了,陳母拎着菜刀在後面追,兩人在H市最大的市場內你追我趕七八個來回,最後陳母體力不支敗下陣來,坐在地上說什麽都站不起來了。
陳橡林擡起袖子擦去滿頭大汗,蹲在母親身邊,“媽,上來。”
陳母喘着粗氣趴在兒子背上,陳橡林背起母親往自家飯店走。
陳橡林那時候很瘦,陳母雙手搭在兒子單薄的肩膀上,看着他脖子上的汗水,咬着牙流了一路的眼淚。
到了店裏陳橡林下了門臉,雙手舉着菜刀跪在母親面前,“媽,你剁了我吧。”
“你不想活我還想活着呢。”陳母接過菜刀扔在了地上,“你自小就有主意,你爸活着的時候都管不了你,更何況是我呢。”
陳橡林垂下頭,“對不起,媽,這事兒…我也沒辦法。”性.取向不是他想改就能改的。
“三件事,答應了我就不管你那點破事。”陳母也是個爽快麻利的,“第一,別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往我身邊帶,我看着煩。”
“好。”陳橡林立刻應了。
“第二,不許禍害人,老陳家斷子絕孫我認了,可不能害了別人家的孩子。”
陳橡林被一句斷子絕孫刺疼了心,眼睛瞬間紅了,咬着牙重重點頭。
“第三…”陳母用食指戳兒子的頭,“玩夠了找個人定下來,有個人在你身邊,媽有死的那一天也能閉上眼了。”
陳橡林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跪行兩步埋進母親懷裏,“媽,對不起。”
陳母用力拍打兒子的背,失聲痛哭,“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讓我省心啊,到老了沒兒沒女可咋整啊,我兒子誰照顧啊。”
“有兒有女有啥用,您還不是被我氣個半死。”陳橡林用袖子給母親拭去眼淚,“您兒子我啊,會賺很多很多的錢,到老了雇一堆人侍候我,肯定比兒女侍候的盡心多了。”
陳橡林說到做到,五年後把父親留下來的小飯店換成了H市最大的婚慶酒店,十年後他的飯店遍地開花,十五年後他陳橡林在H市呼風喚雨…
作者有話要說:
《必殺技》
小童工:笑眼wink O(∩_∩)O
陳媽媽:白斬雞 o(一︿一+)o
陳boss:die… (>﹏<)
晉.江:我鎖!
亰亰醬:沒有必殺技的小透明瑟瑟發抖。每次收到站內信,我都一陣顫抖,生怕是鎖.文通知…
我竟然把這一章更在《娃娃親》裏面了,我怕是虎了吧唧晚期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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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園最靓的崽兒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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