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藥裏有毒
蕭潇潇腦袋疼的不行,裏面還一直“嘀嘀”的響個沒完。
他意念一動,透明框顯示:任務6“‘尉遲宮’強迫‘白亦蘇’在花園裏為他念詩”完成。
完成了就好,蕭潇潇沒有氣力再去一幀幀檢查任務視頻有沒有打馬。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大床上,身下是十層天鵝絨褥子,頭頂上是華麗的床帳子,轉圈圍着一圈腦袋,各種霸氣表氣明争暗鬥,蕭潇潇感覺自己已經變身行将駕崩的皇帝。
“蘇蘇,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想吐?”說話者聲音華麗辨識度很高,是袁放。
一只手擡起蕭潇潇的腦袋往下面墊了個新冰袋,是莫風。
蕭潇潇才感覺出後腦勺蹦着疼,他還有點兒發懵,他記得自己正等着凱文做任務,秋秋這是弄啥嘞?
他轉轉眼睛,找到始作俑者田涼秋,一說話聲音幹澀,風吹花瓣的聲音都幹枯沒音兒了:“表弟,蟑螂也是能把玩的嗎?”
傲嬌青年附體的田涼秋下巴一端:“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說完話把小臉一偏,放佛不願看到被兩只蟑螂吓癱在床的表哥。
在場的二次元人不明白,他與凱文當然知道田涼秋是在操作系統,估計是又完成了一個任務。
蕭潇潇略委屈,愛豆的任務可以說都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而且防不勝防……
他頭上立刻飄來一朵烏雲盡職盡責地物化出他陰郁的心情,還随着他的腦袋轉來轉去如同頂了一坨鳥巢。
“好了,你們別吵少爺了,少爺心情不好。”莫風下逐客令,強刷一波存在感,好像只有他能看得懂小少爺這種昭然若揭的心情。
“你心情不好也死不了,別妄想得到我的愛意,我是一只行走在風裏的孤狼,只有另一只狼才能引起我的興趣。”幾眼沒見,司徒也開始刷存在感了,還總建立在揭穿‘白小少爺’對他苦苦暗戀的痛苦之上。
蕭潇潇當然不敢馬虎趕緊接戲,他小臉蒼白,咬着嘴唇偏過頭去,此處應該還有一行清淚順着眼角流到豪華複古的宮廷繡枕上,但是他現在哭不出來,反倒是膀胱裏液體充足,他想上廁所!
他撐着顫顫巍巍的小細胳膊,打算從床上坐起來,可惜仰卧起坐剛做到一半就被細心體貼的莫風發現了,一巴掌又把他怼了回去:“少爺別亂動,小心頭暈。”
十層天鵝褥子都沒能緩沖這一下膀胱的震動,蕭潇潇全身冒汗肚裏竄火,頭頂的小烏雲嘩啦地落下一波暴雨,瞬間把他澆了一個透心涼,他一骨碌從床上下來,留給衆人一個無敵寂寞的背影:“讓我一個人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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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特麽阻擋不了一個爺們放水的心!
蕭潇潇站了起來,他站了起來,這才發現凱文坐在超大豪華的沙發椅上,講電話。
這裏有移/動信號!!不不不,他馬上又否定了這個想法,有信號大概也是區域封閉的,專屬于這個瑪麗蘇世界,不知道他的主號老攻在聯系誰。
凱文還沒講完電話,看見他便捂着話筒站起來,聲音低沉釋放着磁性:“你清潔一下也好,我已經通知了我家醫生,一個小時後他就過來看你。”
蕭潇潇怔了一下,凱文除了一張臉嚴肅冷峻頗有霸道總裁之風外,行為處事也老練周到,這句話說的讓蕭潇潇立刻跳戲:“謝謝。”
然後他腦子裏的系統就開啓了轟炸模式,透明框一閃:“違人設4次”。
蕭潇潇⊙_⊙
他只好随機應變,如同失言似的抿了下嘴巴,然後傲嬌地別過臉去留給‘尉遲宮’一個後腦勺,只不過在那之前他先給‘尉遲宮’使眼風發了一個暗號。
‘尉遲宮’咳了兩聲,回複‘收到’。
走廊裏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地站着黑衣保镖們,蕭潇潇強忍着尿意一夾一蹦地進了衛生間關上門,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可愛的馬桶邊,急不可耐且暢快淋漓地放了一通,然後心滿意足地坐在了馬桶上。
腦袋裏‘嘀嘀’了兩聲,主號發來小窗消息:“給我留門,暗號,地虎蓋天王誰紅誰上牆。”
啊?這暗號簡直熟得不能再熟,據說是一個想上位的小明星歷盡千辛萬苦終于爬上了他們老板的床發sao時候說的,不知道怎麽的就傳遍了整個公司,幾乎成為了他們公司的标語……
蕭潇潇立刻肅然起敬,老老實實地坐在馬桶蓋上等着,約摸二十分鐘後,衛生間的門被有節奏的敲響了,低低的連着五下,他一個箭步趴到了門上。
“地虎蓋天王。”聲音壓得很低,但是他能聽出來是凱文的聲音。
“誰紅誰上牆。”蕭潇潇接上暗號,把門開了一條小縫兒,凱文警惕地四處看看然後閃身進來。
整個兒一個奸夫淫夫私會……
凱文從西裝兜裏掏出兩個小瓶兒,瓶子是透明的裏面裝的可疑帶色兒液體十分明了,一個紅色兒一個藍色兒,這就是傷藥?這個系統設雞者的思維一般人還真理解不了,有時候複雜的天怒人怨有時候敷衍的抓心撓肺。
“這兩瓶裏只有一瓶是真藥,另外一瓶兒是秋秋偷偷塞的,應該是他的任務。”凱文說道。
“你知道哪瓶是真的吧,幹嘛告訴我?”蕭潇潇立馬想起各種警匪片裏拆炸彈的情節,生死一線剪紅的還是剪藍的。
凱文一副犯規也犯得認真嚴肅的模樣:“這次的任務不需要驚吓,你有權知道。”
蕭潇潇絲毫沒有猶豫,拍了拍凱文肩膀:“我們三次元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幫秋秋完成任務,就用他那瓶兒。”
凱文點點頭,把藍瓶兒收進口袋,打開紅瓶兒的塞子,沖他一努嘴:“脫衣服。”
蕭潇潇慢騰騰地解着上衣扣子,臉有點兒發燒,他自從知道自己的取向以來從不在同/性跟前脫衣服,連游泳池都不去,他守了二十三的節操今天就要掉在這裏了,還是對着個三分熟的人……
他穿的是黑色真絲的襯衫,扣子一解開,就順着肩膀往下滑,蕭潇潇擡眼瞄了凱文一眼,發現凱文的視線很正人君子地停留在他鎖骨中間。
這時候,凱文手裏的小瓶兒歪了一下,粉紅色的液體滴落在白色瓷磚上‘滋啦’一聲。
他們兩人同時低頭看去,好家夥!晶瑩的白瓷磚上被蝕出兩個黑窟窿!
“那個……我覺得……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蕭潇潇雙臂一振摟起衣服,緊緊地抓着衣襟。
“你後背也有傷,一個人怎麽上藥?讓我幫你好嗎?”凱文眼睛眯了一下再睜開,深沉的眼眸中漾着深情,他這是演上了……
蕭潇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雙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襟,如同猖狂的蚊子嗡嗡地哼着:“我一個人就行,你出去!”
他真的是拿生命在拒絕,因為他知道這特麽根本不是傷藥而是蝕皮化骨的毒!
“馬蜂的針刺有毒,再不塗傷藥你身上要腫了。”‘尉遲宮’眼睛微眯,看起來也動氣了。
那又怎樣,難道還指望以毒攻毒嗎?馬蜂那點兒毒完全比不上這一滴傷藥啊,蕭潇潇抵死不從,十分堅貞不屈。
‘尉遲宮’嘴角一挑,露出個冷酷邪氣的笑容:“那你可別怪我,你自找的。”說完話,雙手拽着蕭潇潇的衣服一用力,真絲襯衣生生被撕破了,襯着蕭潇潇白皙的皮膚,他眼神一動,眼眸黑得更加深邃。
都怪凱文演得太逼真,動作又急切粗魯,蕭潇潇是真的有點兒慌,他垂着腦袋,雙手捂臉,輕輕嗚咽了一聲。
“別怕,我輕輕的。”‘尉遲宮’低聲安慰道。
在蕭潇潇聽來,這句話簡直火上澆油,就是被文姐罵得跟孫子似的也沒這麽憋屈,因為這是他自己情願的還不得不做,簡直有點兒……賤。
沒一會兒工夫,‘尉遲宮’的手在他身上點點抹抹,雖然有火燒火燎的疼但并沒到不能忍受的程度,蕭潇潇舉起挂着衣服碎片的胳膊,紅着眼睛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身上的草莓顏色更深了,都特麽熟透了似的。
“嗯?這藥?”‘尉遲宮’很套路地發現了藥有問題,于是半是愧疚半是心疼地幫蕭潇潇把碎成片片的襯衫挂到身上,“我已經叫了我家的私人醫生來看你,至于是誰要害你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尉遲宮’說這句臺詞的時候居然一點兒都不虧心,淋漓盡致地表現出對換藥之人咬牙切齒的恨意,因為按照系統情節來說田涼秋是他情敵。
他抱着蕭潇潇的雙臂用力地圈了圈,溫熱的體溫帶着沖鼻子的荷爾蒙,把蕭潇潇整個人包了起來,蕭潇潇的腰立刻沒有骨氣的軟了。
過了足足一分鐘,蕭潇潇差點兒以為自己要融化在霸道總裁的懷抱裏直接HE,然後凱文淡然地松開手:“任務視頻已經傳上去了。”
“哦,下一個任務是什麽?”蕭潇潇剛才是背對着凱文的,做完任務便轉過身來問凱文。
誰知,凱文身子一動也轉了過去背對着他:“系統沒告訴你嗎?”
“沒有,我是小號,除了配合主號就只剩自由發揮。”蕭潇潇說起來就一肚子氣。
“哦~”凱文低低地笑了兩聲,後背肌肉一抖一抖的,“好,那你一切聽我指揮,下一個任務是你對醫生心生愛意。”
啊!!!蕭潇潇真的對自己這個男主絕望了,能不能別見一個愛一個啊,現在已經是6/P了,這是要湊出兩桌麻将來的節奏啊……
這時門被敲響了,輕輕的五下,凱文和蕭潇潇同時趴到門上。
“地虎蓋天王。” 是田涼秋。
“誰紅誰上牆。”凱文答道。
“兩位表哥,你們怎麽回事?我任務沒完成啊!我藥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有關接頭暗號,其實廢柴是想寫“地虎蓋天王,誰紅誰上床”的,想了想覺得太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