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無中生友
于是荒誕卻歡快的一幕出現了。
育德開放日, 開放日的主題又是戲劇，每個班級擺攤也得對應相關主題，大家的不是賣周邊就是賣戲劇書, 連三班他們這種賣奶茶飲品店的攤位, 那杯子上也是專門找了工廠印着著名戲劇畫面，整一個兒的氛圍都可以說是陽春白雪的。
而現在這種陽春白雪裏混入了奇怪的東西。
只聽三班攤位前鑼鼓陣陣, 同學密集，人頭湧動，大家也十分歡快的樣子, 哪兒還有紀念戲劇曲高和寡的感覺, 遠遠望去，更像是鬧市區擺攤雜耍，偏人還絡繹不絕的。
可不是雜耍嗎？
雜耍的本質是看戲，現在裏三層外三層的人，可不就是看戲！！
只不過他們攤位前沒有猴子, 取而代之的，是一中大名鼎鼎的學神周原罷了。
大家看的倒也津津有味的就是。
“這太不要臉了吧，俞甜偏科，周原不是自诩學神嗎，還有提議拿自己的成績比的？”
“這是欺負我們育德吧, 育德教育主要不是以應試教育為主啊，照他這個比法, 他怎麽不和俞甜比大提琴或者騎馬呢, 他們一中要教嗎！”
“一中的人怎麽又進來了啊，前面有嚴世飛，後面又來了周原，他們學校怎麽回事, 在別人學校裏這麽嚣張的嗎？”
“該不會是演講比賽輸不起，想找回場子吧？但他這個賭注，當人人都是傻子呢？”
小銅鑼在徐池手裏悠悠敲着，俞甜就吆喝了前面兩句，後面來的人又在問，方書覺得有趣，搬了個小凳子站在凳子上，替俞甜一遍一遍的嚎——
周原最初還以為俞甜就做做樣子，不信她真的敢把人招過來，等人來了……他、他被大家圍着指指點點，尴尬得不行的同時，連脖子都羞紅了。
人裏三層外三層，周原走不掉，漲紅了臉指着俞甜，“你不要欺人太甚！”
徐池：“有意思，她怎麽欺負你了，她是罵了你還是打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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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原：“……”還真都沒有！
周原：“她、她喊這麽多人來幹什麽，別以為家裏有幾個錢是大小姐，就可以這麽嚣張跋扈的，現在是法治社會……”
俞甜，“怎麽說話的呢，豪門千金就是嚣張跋扈，心裏看不起有錢人啊？”
周原一窒，他最內心裏，确實是這樣想的，但是被俞甜說出來……
俞甜高聲對着周圍道：“那真是巧了，育德可不止我家裏有産業，我邊上的宋珍家裏有，乃至周圍的一大片同學家裏都有，你既然看不起我們，你來育德幹什麽？？”
“……”
周原這地圖炮可以說是捅了育德馬蜂窩了，常年被外界各種diss的富二代們一聽，瞬間群情激昂。
“對啊，仇富還來育德，找虐嗎！”
“卧槽，以前覺得好好一個學霸，怎麽越看越崩三觀。”
“這是歧視偏見吧，白瞎了他考那麽好，人品不行考再好有什麽用。”
“我們家有錢關你什麽事，礙着你了！”
周原：“…………”
周原額頭上青筋都凸起了。
左右看了一圈，他一嘴難敵衆口，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不等他分辯，就感覺要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了！！
“你、你們太過分了，你給我等着。”
“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臨走前周原還嘴硬，落荒而逃還不忘放狠話。
徐池在後面中氣十足回道：“那我們就恭候大駕了！”
周圍人奚落聲瞬間更洶湧了，周原背後那看不見的尾巴一夾，跑的更快了。
宋珍也有點氣悶，“在一中他一直對我挺好的，想不到是這種人哦~”
俞甜把琴弓再次搭上琴弦，美妙的音符又從她指尖傾瀉。
動作優美，說的話卻不能再接地氣，“以後別和他見面了，你和方書還能聊聊奢侈牌的墨鏡球鞋，你和周原聊什麽，學習？”
宋珍渾身一抖，“還、還是算了。”
在一中周原還真的想給她補課，不過她……真的不需要啊！
徐池：“！”
看得出來俞甜說到某學渣的心坎上了。
人群再次從三班的攤位口散開，三班的小房子一側幾乎愛心都要貼滿了，兩場圍觀，攤位奶茶飲品也賣掉不少，收益很可觀。
俞甜在禮堂裏只是随手拉拉琴，在三班攤位口能自由發揮，反倒來了瘾，從夜莺到小夜曲，學過的樂曲挨個挨個的換，今天又是一身水綠色的禮服，坐在草坪上肩背挺直，微微垂目拉奏，別說，畫面真的挺美的。
育德能欣賞音樂的學生多，她這樣拉着，來往圍觀聆聽的人雖然不能和之前相比，但也不算少了。
徐池也是看着看着，就把音樂聽進去了。
靜谧的夏夜，悠揚的琴弦，再配合偶爾一兩聲的蟬鳴，惬意極了。
聽着聽着，此時此刻和小時候的某一天似乎又重疊了，他在家裏貪吃涼品，父親在看報紙，老爺子在喝茶，母親在家裏那架黑白的三角鋼琴前彈奏……時光都是如此，在音樂聲中，惬意且悠長。
好像穿梭回了一段消逝的舊時光中。
整個人都從心底靜下來。
如果中途沒有人打擾，就更好了。
徐池起身幫方書扔垃圾的時候，遇上了迎面走來的姚依依。
女生腼腆低着頭，垂目道，“晚上好。”
“晚上好？”
姚依依用手捋了捋耳發，露出個甜甜的笑來，“就遠遠的看到了你，想過來打聲招呼。”
徐池：“……哦。”
沒事的話他要走了。
姚依依又低了低頭，不好意思，“那什麽，表演完後我聽同學們說你遇到了點兒小麻煩，就想問問，已經解決了嗎？”
“……”如果她說的是學弟那件事……
本來已經忘記這件事的徐池感覺瞬間吞了只蒼蠅一樣，那種惡心感又上頭了。
好半晌沉默，徐池深呼吸後，咬牙回答：“如果你不提，我都想不起來呢。”
“。”
徐池沒什麽好臉色，轉身想走，又被姚依依叫住，徐池回頭過去，姚依依結結巴巴，卻半天說不出一句有用的話來，看了半天，徐池哪裏還能不明白她是想找他搭話……不過……
徐池：“與其在這兒和我聊這些有的沒的，你知道剛才嚴世飛又來了嗎？”
姚依依面色一白，“啊？”
其實她聽說了，但是她下意識不想理會。
也沒什麽其他原因，就是她一直把嚴世飛單純的當朋友，但上次俞甜話裏話外，還有嚴世飛的反應……她又不是傻子，哪裏看不出來少年對自己是心存愛慕的。
但是她真的只把對方當朋友，如果嚴世飛有其他的意思……那天姚依依後來貓都沒喂了，俞甜他們一走，她也落荒而逃，好似怕嚴世飛借着氣氛，還要對她說出什麽表白的話來。
好在，嚴世飛沒有。
察覺到她的不自然，最近對方和她聯系的少了，她覺得這樣是最好的，便也默認了這種疏離。
徐池哪裏知道這麽多彎繞，“你們不是朋友嗎？”
姚依依尴尬，“也、也不是很好的朋友，畢竟不在一個學校。”
沒想到姚依依會這麽回答，徐池着實沉默了好一陣。
“能一起約在那麽偏的公園兩個人喂貓，我還以為你們關系很親密呢！”
“沒、沒有……”
不待姚依依否認，徐池又道，“本來我想問問你怎麽不幫嚴世飛，但既然不是很好的朋友，那我也沒什麽話說了。”
徐池是不喜歡嚴世飛，但是少年人，那種骨子裏的正義感還沒有被世态炎涼消磨，看到別人受苦，第一反應自然是施以援手。
嚴世飛今天再來他确實是沒想到的，就像是走投無路的人一樣……但如果姚依依是他朋友，他們這種家庭的小孩一個月的花銷就是好多貧困家庭大半年的所有收入了，他不找姚依依反倒來求宋珍，這是徐池一直沒想明白的……
雖然他不是很信姚依依說兩人不熟的話來，但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礙于禮貌，他便也就不好再多問了。
“幫他？”姚依依也糊塗了，“他怎麽了嗎？”
不是說不是朋友，還問？
徐池皺了皺眉，“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姚依依還想說話，徐池沒給她機會，往俞甜他們走去了。
姚依依咬唇，看着徐池離去的背影，不免有些失落。
他都沒誇她今天晚上演的好啊……
等徐池把姚依依甩在身後，舒緩的音樂聲襲來，他神情又變得平和。
而從姚依依一出現，就偷偷瞧着的俞甜，心裏犯起了嘀咕。
徐池回來的神情看起來很愉悅啊，是和姚依依聊天也很愉悅嗎？
男女主在書前面應該是隔着一層紗，互相有好感的，今天姚依依過了主演高光時刻來找徐池，是終于開始了嗎？他們兩個要互相吸引了？？
俞甜是有點排斥這種結果的，要是徐池開始偏心姚依依……
講道理，她是徐池的未婚妻，和女主立場是終歸是對立的，男主一旦心偏了，那她以後任務阻礙豈不是更大？？
俞甜自然拒絕，此刻她就寧願徐池是海王，姚依依只是他海裏的一條魚罷了，這樣為了分散徐池注意力，她也不介意多介紹幾條魚進對方的海洋。
光想是想不出結果的，等擺攤徹底結束，俞甜趁着兩個人獨處，決定試探一波。
俞甜：“我有個朋友今天說，姚依依挺好看的，你有沒有這樣覺得？”
徐池狐疑：“哪個朋友？”
“？”小夥子，你挺不會抓重點的是不是？？
俞甜輕咳，“哪個朋友不重要啊，關鍵對方是男生審美，我就想找個人問問。”
“男生審美？方書？應晖？？除了這兩個，你還有哪個男生朋友？？”
“……”俞甜笑容就很勉強，“哈哈哈，班上同學說的嘛，我就順嘴一提啦。”
徐池有點信了，“那他怎麽說的。”
俞甜當即把書裏徐池誇過姚依依的那一套搬了出來，“哦，就說對方特別清純啊，看起來天真無邪的，雖然不是驚豔的外貌，但就會讓人看了很舒服，沒有攻擊力，楚楚可憐的，讓人保護欲爆棚呢！”
徐池挑了挑眉，俞甜見對方不為所動，繼續吹，“再說姚依依性格也好啊，你聽她說話，細聲細氣的，為人又溫溫柔柔#￥%……”
這話沒說完，徐池一記直球，“你說的朋友不會就是你吧？”
俞甜話當場就是一窒。
“咳咳咳咳——”現場拍胸口假裝爆咳起來。
媽的，這個男的怎麽死精死精的。
徐池見她反應眯起眼，又是神來一筆，“你喜歡姚依依啊？”
“？”
“咳咳咳咳咳咳！！！！”這下是真的驚到，被口水嗆到了。
徐池看她真咳了，幫她拍背，“你可以直說啊，我不會歧視你的。”
你媽的。
老娘不是這個意思。
徐池：“而且你聽聽你誇得這個勁兒，正常人誰會對着別人說那麽多的？”
“……”行了，住口！！
見俞甜平複下來，徐池緩緩道，“所以是真的沒有所謂的朋友……”
真-緩過一口氣兒，俞甜兇殘打斷：“閉嘴！”
也是沒想到有一天能被大少爺怼得說不出話來！
所以這是報應嗎？
啊呸呸呸，只是試探失敗而已。
不過今天這個問答轉向也是太勁爆了，她跟不上彎兒，需要緩緩！
正這樣想着，宋珍就跑了過來，俞甜松了口氣。
話題強行完結，fine！
學校開放日順利落下帷幕，論壇上也終于有了讨論女主姚依依的聲音。
俞甜甚是欣慰的同時，開始努力複習。
因為開放日之後，期中考就要來了，和周原說的一樣，是省上統考，考完按分數要出省排名的。
如無意外，這次成績應該也能提升原身好感度的。
她別的不用特別複習了，語文這科……還是死馬當活馬醫，盡量救救吧。
總之她盡力就是，結果不在她考慮範圍內。
這麽多年的語文考試，分數低谷105，高峰120，就在這之間穩定波動，完全沒有任何的意外。
于是接下來的半個月，新知識老師也不再講授，随堂測驗發的越來越密集，然後當堂對完答案，再進行知識的框架梳理。
等到開考的前三天，各科老師都已經帶領大家徹底梳理過一次知識點了，随堂的試卷每科也發了大大小小不下七八張，換言之，能講的都已經講完，剩下的時間，就該學生看自己的錯題進行針對性的複習了。
育德的老師們也确實是這樣做的，最後三天老師不講課，專門在學生複習時答疑。
而老師既然不講課，為了保證更多的答疑時間，往往會把自己帶的兩個班或者三個班的課調到一起，幾個班的同學都集中在大階梯教室複習，反正老師是同一個，有不懂的舉手問就是了。
于是宋珍和方書就看見，物理課，俞甜複習語文。
生物課，俞甜複習語文。
英語課，俞甜還複習語文！！
方書驚了，“甜姐，雖然你其他各科好，但要不要這麽膨脹的？完全不複習嗎？”
學渣宋珍從自己成片成片的錯題試卷裏，擡起虛弱的臉龐，也趕來勸一句，“方書說的對哦，甜姐你不看看……唔，數學嗎？這兩天我就沒在你桌子上看到數學了。”
俞甜就很吊了，“有什麽好看的，這段時間其他科我就一共錯了十六道題，我都能背下來了。”
方書：“……”
俞甜：“再說數學我都是滿分啊，連老劉給的競賽試卷都是，你是想，讓我再看看我怎麽做對的嗎？那是不是太沒勁兒了？”
宋珍：“！！”
這回答對學渣不啻于晴天霹靂，哭了。
而方書雖然成績一直很好，這種時候也默默的閉麥了。
強者的世界，他不配參與！！
這天下午老劉頭一次把自己的兩個班并在階梯教室答疑。
也就是徐池所在的國際一班和俞甜所在的三班。
答疑質量如何暫且不表，三班的大小姐們知道要和徐池應晖在一起被答疑，老師忙不過來的時候，還能跑過去問他們問題，都暗搓搓的都興奮激動了。
到點兒拿着書過去，俞甜路上還撞見好幾個化了妝的。
嗯？？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俞甜和方書宋珍一進階梯教室，迎面和葉曉卉撞了個對臉。
葉曉卉看了一眼宋珍，陰陽怪氣，“有些人複習了也沒什麽用吧。”
宋珍剛要反擊，被俞甜按住了，俞甜看着葉曉卉認真道，“你這唇釉色號不對，顯老氣顯臉黑，不适合你。”
葉曉卉：“！！”
俞甜：“擦了吧，怪難看的，真的！”
語氣真誠的一批，聽得宋珍都差點信了。
可這是她剛買的色號啊，葉曉卉心态當場就裂了。
俞甜于是滿意的帶着方書和宋珍進門找座位了。
上課鈴聲響，育德數學年級前三名都在這兩個班了，老劉也沒什麽別的好說，一拍腦門，喊他們三個上臺和同學們分享分享學習方法。
應晖和徐池說的很簡短，但都挺有用的。
俞甜就比較吊了，“就像大家不懂為什麽我考這麽好一樣，其實我也不懂大家為什麽每次都能錯這麽多。”
衆人：“……”卧槽，開口暴擊！
“可能是思維方式的問題吧，與其給大家說學習方法治标不治本，幹脆我給大家推薦幾本書，訓練下邏輯思維能力@#￥%……”
然後……大家就看見俞甜在黑板上寫了一串書名。
有人查了查，其中一本是大學選修教程……
還有一本是權威數學期刊剛發布的最新研究論文……
衆人：“！！！”
懂了懂了，天才的世界，是我們不配！
俞老師您下來吧，我們不配聽，關鍵是聽也聽不懂啊！！
老劉反應和大家一毛一樣，所以俞甜還沒寫完，就被老劉暴躁的轟了下來。
轟下來之後，前後左右同學又他喵的發現，數學答疑，俞甜捧起了語文書？
而她桌面上那幾張數學測驗，張張都是滿分？？
這就讓人很絕望了！
能不能給普通人一點活路啊！！
而答疑開始之後，老劉身前問問題的人絡繹不絕。
應晖和徐池面前，同學們也是往來不斷。
葉曉卉去找徐池問過三道題了。
她成績本來不差，徐池答得又快，答疑的時間就相對短暫。
而要不是思路有誤，低級錯誤徐池就讓她們看答案，是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三班同學們平均成績又都挺好的，好多女生準備了一堆題，但是話卻說不上兩句。
葉曉卉看其他女生也搭不上話，又釋然了。
不過很快，這個規律就被打破了。
姚依依看她們都跑去找徐池，好半天，也咬唇下定決心去找對方。
徐池和應晖的數學其實早就複習好了，又受了老劉的欽點必須給差生答疑，姚依依過來的時候，徐池滿腦子都是數字公式，也沒看清來人是誰，自然而然接過試卷就開始講解了。
然後……
第一個異類就出現了。
姚依依是鎮上轉來的，基礎差，關鍵她還真的是拿到答案都看不懂那種……
徐池從一開始講題，接下來不知不覺小二十分鐘就過去了，期間兩個人頭一直都湊到一起，緊挨着看起來很親密。
葉曉卉急了，這個姚依依什麽意思，平時看不出來，關鍵時刻原來這麽有心機的嗎，仗着自己成績差，好故意接近徐池是吧！
俞甜倒是沒這個感覺。
但是姚依依久久和徐池湊做一堆，她腦子裏無可避免的想起了開放日被自己試探失敗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徐池是不是已經對姚依依動心了？
看現在這個情況……
方書：“池哥什麽時候這麽有耐心了，平時講個十分鐘別人不會就罵別人了哎。”
俞甜：“真的嗎？”
方書說起來就想哭，“真的啊，以前天天罵我是豬呢！”
卧槽，這雙标差距也太大了吧！
俞甜心頭打了好幾個轉兒，葉曉卉那邊也急了。
時間來到二十五分鐘，還在講，葉曉卉沒忍住過去看了一眼。
然後就聽見姚依依紅着眼眶，可可憐憐對徐池道：“我真的不會，基礎不好。”
“馬上要考試了，你好心給我講完吧！”
這小白蓮口吻，葉曉卉都被震到了。
但……姚依依是真的不會，這就很氣人了，完全符合問問題的資格嘛！
葉曉卉也不能阻止姚依依問啊，于是什麽都幹不了，生着悶氣又回來了。
時間來到三十分鐘，俞甜終于靈機一動，嗨呀，這問題她幹嘛自己一個勁兒的想呢？
這種時候，不就是試探的大好時機嗎？？
姚依依那麽笨，徐池要是對她有意思，那從講題的口吻不就能聽出來了嗎？口吻要是如沐春風，那鐵定是有意思了，要是咬牙切齒，可不就還沒……
俞甜簡直為機智的自己點贊，于是她也施施然站了起來，往兩人走去。
千金小姐們紛紛留意着未婚妻的舉動，她一站起來，底下讨論聲驟起。
“急了急了急了。”
“終于坐不住了吧，剛剛那麽多女生問還憋着，這下現原形了！”
“不管怎麽說，姚依依太過了吧，雖然我也不喜歡俞甜，但是希望俞甜能給力點。”
“我也希望俞甜給力。”
而俞甜走近後，徐池的聲音聽起來……挺正常的。
這都半個小時多了，難道真的動心了？
俞甜決定再走近一探究竟，剛走到兩人後方，姚依依聲音發嗲：“對不起對不起，能再講一遍嗎？不好意思，我基礎太差了。”
“……”就，有被惡心到！
徐池蹭一下驟然擡頭起來，直直看着姚依依，俞甜愣了愣。
這是，愛的對視？
然後俞甜就聽到徐池咬牙出聲道：“這都三遍了，你是豬嗎？”
俞甜：“……”
一字不落都聽清的同學們：“…………”
所有千金們：“！！！”嗨呀，老興奮了！
得，是她高估了徐池，一開口就是老鋼鐵直了！
而徐池一擡眼又看到了俞甜，語氣更是暴躁，“怎麽，你也有問題！！？”
這怨氣沖天的口吻……
俞甜當時毫不懷疑，她要是說有，徐池能把整本練習冊按她頭上扣籃！！
俞甜被徐池的眼神瞧得一個哆嗦，當即心直口快道。
“沒啊，但你要有問題，倒是都可以問我！”
全班氣氛一滞，衆人：“……”
也、也對哦，俞甜也是數學大佬嘛。
千金們：“！！”失算了，還可以這樣？！！
徐池氣的摔筆，“我有什麽問題？！”
俞甜話已出口，索性将錯就錯，指着自己手表理直氣壯。
“你怎麽沒有？你看看你，答個疑你花了半個小時都沒說完，這說明什麽？”
“說明知識點你還沒掌握牢固，基礎不紮實，框架不全面！！”
俞甜：“看看，這不都是問題嗎？”
“答疑時間太長，就是你深層問題的根本表現嘛！！”
徐池：“？？？”
作者有話要說： 俞甜（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你有問題！
徐池：(╯‵□′)╯︵┻━┻我信你個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