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垃圾
電子煙煙霧缭繞,蔣爵一下下抽到嗓子辣痛仍不想離口。
“那個,飯該涼了。”夢夢小心翼翼的提醒。
“扔了吧,她不會吃的。”想到錦瑟剛才的眼淚,蔣爵頓時覺得更加心煩,有話好好說不行嗎,哭什麽呢,哭多了又該頭痛了。
“又不吃了,一會還得拍戲呢,真怕她挺不住。”
“故意的是不?”蔣爵瞪夢夢,這丫頭是憋着讓她心疼呢吧。
夢夢嘿嘿兩聲,“本來就是您做錯了,心疼心疼也是應該的。”
他做錯了?或許吧…
冷靜下來想想她剛才的話,蔣爵突然覺得以前習以為常的事兒其實挺操蛋的。
自己不能接受她跟其他男人有任何親密接觸,幾年來不僅嚴防死守剪掉了她的桃花,還通過運作截掉了她所有有親·熱戲份的工作。
而自己呢,自以為是為她“守身如玉”,其實各種亂七八糟的主題聚會并不少去,正因如此才會覺得參加渡淩的“比基尼之夜”問心無愧吧。
“呵呵。”蔣爵失笑,他都忘記了他的小錦瑟最會吃醋了,因為一個年代久遠的紋身差點咬掉他的肉,這次沒備着小刀捅他算是對他手下留情了。
“您笑什麽?”夢夢驚悚了,這是被小公主氣瘋了。
“笑我自己。”蔣爵笑自己自以為是的優越感。
他把錦瑟當成以前交往的女孩了,那些女孩哄着他順着他,他說什麽就是什麽,養成他在感情裏唯我獨尊的處理方式。
可是錦瑟不是那些女孩,她單純卻不簡單,她有清晰的感情觀,她可以接受他的霸道專治,生活上聽從他的安排引導,但感情上卻要絕對的平等尊重,她一塵不染幹淨無瑕,而他至少得潔身自好才配愛她,如果他做不到,她寧願丢掉他所有的寵愛,也要守護愛情裏最寶貴的那一份純粹,這就是錦瑟,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錦瑟。
想明白所有後,蔣爵如釋重負,收起電子煙對夢夢說,“錦瑟的房卡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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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夢夢後退一步,“這樣不好吧,因為微博的事兒錦瑟已經生我的氣了,要不您等我一下,我去跟她打個招呼。”
“放心,我一定哄好她,不讓你背鍋。”
“怎麽放心,她那樣的性格,您這樣的脾氣…”
“什麽這那的,趕緊給我。”蔣爵“啧”了一聲,“小心我扣你工資。”
萬惡的資本家!
夢夢嘟嘟囔囔從背包裏翻出房卡交到蔣爵手中,“小心監控,被拍到又是頭條。”
“這樣的頭條我還挺樂見的。”蔣爵雙指夾住房卡,“去看看她吧,估計還哭着呢。”
“哦…”夢夢撓撓頭,“那,那您別亂翻,錦瑟不喜歡別人動她的東西。”
蔣爵哭笑不得,他只是感情行為不端,用不着像防小偷一樣防着他吧,看來人真的不能輕易犯錯,他才一次就已經被懷疑人品了。
深夜,錦瑟拖着沉重的雙腿蹲在門口,夢夢在她身邊把背包翻了個底朝天。
“丢了。”夢夢尴尬的宣布,“我去前臺借備用鑰匙,你稍等一下。”
說完踩着風火輪一般遼了,仿佛慢一步就要挨罵似的,錦瑟嘆息,她這兩天心情不好,好像吓到夢夢了。
都怪那個壞男人!錦瑟嘟嘴,眼睛又一次酸了,被她罵兩句就跑了,好像是她無理取鬧似得,被拍到的人又不是她,他還那麽大的氣性。
“臭蔣爵,再也不理你了。”錦瑟揉揉眼睛。
身後的門緩緩打開,一雙手臂伸到錦瑟身後,趁着她專心致志揉眼睛的功夫猛的抱起她。
“啊!”
錦瑟驚呼,還沒來得及喊一聲救命已經被抱進房間,房門關閉,走廊裏再次恢複寧靜,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此處有删減。)
“我,臭嗎?”蔣爵聲音沙啞問她。
錦瑟只顧喘息,完全沒有回答他的力氣,她一天沒吃東西,白天被他氣哭還要工作,晚上一回到酒店就被他壓在牆上親到快要斷氣…要不是他按着她的手,她此刻很有可能直接癱倒。
“不說話。”蔣爵歪頭咬住她的下唇,“小錦瑟的舌頭也咬到了嗎,嗯?”
錦瑟将将喘勻這口氣,扭頭甩掉他的咬·噬,“臭死了,別碰我。”
蔣爵笑,“前兩天是誰在電話裏哭着要親親的,現在給了倒嫌棄上了,你個口是心非的小家夥。”
“以前是我少不更事,沒看清你這只大尾巴狼,現在我長大了…唔。”
蔣爵再次封上她的嘴,用行動诠釋“您可閉嘴吧”,話說不跟大腦打招呼的小嘴巴還是用來啃的比較可愛。
一連兩個長·吻,一個熾烈,一個溫柔,徹底把錦瑟·吻·暈,蔣爵把她抱上沙發·哺·喂了一口溫牛奶才讓她漸漸回神,看着蔣爵老神在在的笑容,錦瑟握着牛奶杯嘤嘤的哭了。
“欺負我,壞人。”
蔣爵仍然笑着,眼神中有深深的自責和歉意,孩子說的沒錯,他是欺負她了。
“再喝一口。”
蔣爵握着她的手把杯子遞到她嘴邊,錦瑟啜泣着喝了,嘴邊染上一圈奶胡子,蔣爵柔軟的一塌糊塗,用拇指幫她擦去白邊。
“對不起。”蔣爵輕聲說,“這次真的是我做錯了。”
錦瑟把杯子握出聲音,手指用力到泛白,嗚咽聲重重傳來,她哭的更兇了。
蔣爵從沙發上滑下,蹲在錦瑟面前,微微的單膝落地。
“我太自以為是,沒考慮到你的感受,沒有設身處地的為你着想,以為沒發生什麽就不算背叛,明明渾濁卻自以為清白,蔣爵,确實是個大尾巴狼。”蔣爵一字一句的都是對自己的指控,“跟幹淨的小錦瑟相比,蔣爵就是個…垃圾。”
“噗。”錦瑟嬌嗔了他一眼,又哭又笑的。
蔣爵握住她的手跟她一起笑着,“垃圾分很多種,壞透了的、不能用的叫不可回收垃圾,我覺得蔣爵還是有優點的,是不是可以回收再利用一下?”
錦瑟嘟嘴,“有嗎,我怎麽不覺得。”說着漂亮的眼睛上下瞟視他,仿佛真的再估算他的價值。
“有,你看,我長得不賴,身材也不錯,錢也有一些,會唱歌會編曲,算是有一技之長的有為青年吧,最重要的是,我很會·暖·床。”蔣爵扶上錦瑟的後頸,輕輕按壓,“有人在我懷裏睡得像一只小豬,扒在我身上揭都揭不下來…這幾天沒有我抱着,睡得好不好?”
不好,怎麽會好!錦瑟抿着嘴滿臉的委屈。
“今晚我抱着睡,好不好?”
錦瑟的理智告訴她□□一些,可是身體和心靈卻忍不住妥協了,她真的好想他的擁抱。
“好…”錦瑟伸出雙手,眼淚淌成小河,“你,抱抱我。”
蔣爵嘆息,坐上沙發把錦瑟搬到腿上,托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的睫毛,“哭久了頭疼,不哭了,不哭了…”
蔣爵越哄錦瑟越覺得冤,覺得心裏堵着一塊石頭,不哭出來不痛快,“想哭。”
蔣爵真的後悔了,悔的恨不得大嘴巴抽自己,他怎麽會把捧在手心裏的人委屈成這樣的。
“哭吧,哭完了哥哥給揉揉頭,揉完就不痛了。”
錦瑟哭的直抽抽,“幹嘛總說自己是哥哥。”人家有哥哥的。
“不想叫哥哥叫爸爸也行。”蔣爵逗弄她,“來吧,叫爸爸。”
“你讨厭!”錦瑟打他一下。
“不想叫爸爸呀。”蔣爵故作沉思,“不想叫爸爸,也不想叫哥哥,不然…叫聲老公聽聽吧。”
錦瑟噎住了,挂着眼淚愣愣的看他,“老公?”他讓她叫老公?
“哎!”蔣爵重重的答應,狠狠揉了一下錦瑟的·屁·股,“真乖。”
錦瑟,“!”她不是那個意思,這口中老公不是他想聽的那句老公,疑問句和敘述句有本質上的差別啊。
“你你你,你是故意的。”錦瑟哪還顧得上哭,急得小臉紅的發紫,“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蔣爵溫柔的拍拍她,“我知道。”
這還差不多…錦瑟長出一口氣,她才不要在這個時候叫他呢。
“不哭了,嗯?”
“嗯。”
錦瑟被他打亂了哭泣的節奏,再想接就難了,嘤嘤的握起拳頭揉眼睛,被蔣爵握着手腕制止了。
“別揉。”
“癢。”
“我知道。”哭多了怎麽會不癢,“我買了舒緩眼貼,貼一下就好了。”
“你倒是準備的齊全。”
蔣爵苦笑,知道今晚會是一場硬仗,當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給錦瑟貼好眼貼,蔣爵打開保溫桶,把裏面的粥倒出一碗,溫溫熱熱剛好入口。
“啊。”蔣爵把一勺粥遞到她嘴邊。
“什麽?”錦瑟貼着眼貼萬全看不見,疑惑的問他。
“毒藥。”蔣爵回答。
“哦。”錦瑟張開嘴巴等待投喂。
蔣爵喂了滿滿一口,看着錦瑟鼓着腮幫吃了,一顆心總算放下了。
“你說你是不是傻,犯錯的明明是我,你虐待自己幹嘛。”蔣爵看她吃得香,一口接一口的喂,“以後咱可不當傻孩子了好不好。”
錦瑟扭頭躲過他喂過來的粥,“還有以後?”
“沒有!”蔣爵立刻否認,“絕對沒有了。”
錦瑟揭開眼貼,露出紅彤彤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蔣爵,“在我這,再一之後沒有再二,如果下次你還這樣,不要來找我了。”
“絕對沒有了,我發誓。”蔣爵認真的保證,他相信錦瑟說到做到,但是,他們之間,無論交往還是分手都不是她可以單方面決定的,只要他不想放手,她就休想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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