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打臉
錦瑟覺得自己會很難入睡，畢竟白天十個小時的覺不是睡假的。可是随着蔣爵低低的哼唱和有節奏的輕拍，她竟然漸漸有了睡意。
“你給我施了什麽魔法？”錦瑟迷迷糊糊的問。
蔣爵親親她的耳朵，低聲說，“聲音是一種振動，音樂也是，人也是由許多振動系統構成的，比如心髒、胃腸和腦電波…當我們聽到音樂節拍略等于人體的心跳速率時，體內分泌一種物質影響荷爾蒙，這種荷爾蒙具有調節血液流動和調整神經的作用…”
蔣爵的話還沒說完，錦瑟的呼吸已經逐漸平穩，睡了十個小時的她，再次睡着了。
“就說你是小豬。”
蔣爵在她臉頰上輕吻，慢慢抽出手臂起身下床，給她掖好被子後，輕輕走出房間。
木棧道的深處，一處五米見方的平臺，光煦穿着厚重的長款羽絨服坐在那裏，面前擺着一個吊杆。
“就知道你小子在這。”蔣爵叼着煙頭走過去，吊兒郎當的樣子沒有一點平時嚴謹自律的樣子。
光煦沒有回頭，仍舊盯着黑漆漆的水面，“你家這片海的魚越來越少了。”
“畢竟不是真的大海。”
蔣爵走到他身邊，将嘴裏叼着的煙夾在手裏遞到光煦嘴邊，光煦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兄弟兩個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抽完一只煙，期間沒人說話，只有似假非假的海浪聲此起彼伏。
“走吧，幫我個小忙。”蔣爵對光煦說。
光煦起身，“走。”
兩個男人離開平臺，只留下魚竿默默在海浪中沉浮。
光煦的房間裏，蔣爵脫掉上衣讓他看肋骨上的咬痕。
“龍吐珠咬的？”光煦笑了，“我這是廢話了，除了她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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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煦和蔣爵家庭特殊，從小有專人教導防身術，認真起來幾個男人都近不了身，除了龍吐珠誰能把蔣爵咬成這樣。
“這是你初戀的名字吧。”光煦記性不錯，盡管年代久遠仍然記得來處，“呵呵，醋勁兒夠大的。”
“說來也挺奇怪的，我身上的紋身不少，最不起眼的就是這塊，她怎麽就一眼看着這個了呢。”
“女人的直覺。”光煦給了他一個世界上最玄幻的答案。
蔣爵苦笑，“她再直覺幾次哥們就變成段正淳了。”
“誇張了啊，龍吐珠可沒有馬夫人那麽狠，不過…”光煦認真觀察了一下傷口的深度，“以防萬一，還是把有關前任的紋身都洗了吧。”
小龍吐珠的牙可是夠利的。
“洗了就不存在了嗎？”蔣爵指指咬痕，“如果我可以未蔔先知在二十六歲時遇見她，一定不去談之前那幾次該死的戀愛，她幹淨純潔的像個孩子，我卻這麽的…”
“Dirty！”光煦笑着接上他的話。
蔣爵也笑了，“跟她比起來是挺dirty的，愛咬就咬吧，當做我前些年放浪形骸的懲罰吧。”
“呦，那你可能比段正淳還慘，來，讓哥們數數得有幾個牙印。”
“滾蛋，幫我處理一下傷口，知道你經驗豐富。”蔣爵重點強調最後幾個字。
光煦撓撓額角，這小子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熟練的處理好傷口，光煦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蔣爵因為“身受重傷”只得到了一杯白開水。
“多喝熱水。”光煦奉上直男語錄。
蔣爵看看時間，“你自己喝吧，走了。”
“回去暖床？”光煦賤嗖嗖的說，換來蔣爵的一個中指，“我通知天兒明天來這兒練習了，你可以多暖一會。”
蔣爵又是一個中指。
早上，錦瑟睜開眼睛以後懵了好一陣，直到蔣爵給她一杯特濃咖啡，她的精神才再次活絡起來。
“睡得太多了。”錦瑟搖頭晃腦，“睡傻了都。”
蔣爵把她剩下的半杯咖啡沒收，換給她一杯奶粉，“吃完飯後出去逛逛，看清我的家後保證你心曠神怡。”
“你的心曠神怡未免也太~奢侈了吧！”錦瑟站在木棧道上感嘆。
木棧道下波濤粼粼，白色細沙清晰可見，銀色小魚暢游其中，蔣爵口中的人造海比錦瑟老家的大海幹淨多了，水質堪比國外外國某些度假勝地，除了“海平面”狹小了些其他簡直完美。
“太美了。”錦瑟一遍遍感嘆，“澳大利亞有一片黃金海岸，你這兒幹脆叫白金海岸吧。”
蔣爵笑着從後面抱住她，“這名字特別像某住宅小區的名字，賊low。”
錦瑟轉身抱住他的脖子，“就low了，嫌棄我了？”
“嗯，嫌棄。”
錦瑟瞪大眼睛，“你！”
蔣爵猛地攔腰抱起她，“嫌棄死了，扔了吧！”說着作勢往木棧道下面扔。
“啊！”錦瑟大叫，“不能扔！”
蔣爵木棧道的扶手上将将停住，“不扔有用？”
“有！”錦瑟笑嘻嘻的，知道他根本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晃着雙腿一副惬意的模樣。
“有什麽用？”
錦瑟靠近他的耳朵，“昨晚，不是用過了嗎？”
小妖精！
蔣爵咬牙，這孩子比他想象的還要大膽，看來以後他不能手下留情了。
“呃，是不是快到練習時間了。”看蔣爵臉色不對，錦瑟很聰明的轉移話題，她剛才沒審視好地形就虎口拔牙了，他們現在離房間太近，很容易被抱進去就地正法啊，失策失策。
“慫成這樣偏要撩說的就是你。”蔣爵對錦瑟剛才不知死活的舉動做出闡釋。
“錯了。”錦瑟雙手合十放在嘴邊，下次還敢！
訓練的地方在整片海的中心，寬敞明亮又安靜，錦瑟和蔣爵鬧完過去的時候劉天已經到了。
“前輩，錦瑟姐。”劉天向兩人鞠躬問好。
“錦瑟姐？”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劉天和她同歲，幾乎同一時期出道，在片場的時候一直是互稱名字的，怎麽到了這裏叫她姐了。
“是的，錦瑟姐。”劉天笑了，露出标志性的小虎牙，單眼皮眯成一條，青澀又陽光，像極了校園愛情小說中對暗戀男生的描述，初戀男神的稱號不是白來的。
“他比你小幾個月，叫姐是應該的。”光煦在一旁說。
“好吧。”你們腕大你們說了算。
娛樂圈就是這樣，流量和資本擁有絕對話語權，人家兩樣都占了，她還能說什麽呢，反正吃虧的又不是她。
掰扯完稱呼，兩人開始練習。
劉天不愧是軌音出來的，基本功非常紮實，又是熟悉的舞蹈動作，音樂響起那一刻手到擒來，只是錦瑟的狀态不太對，前一晚“保證完成任務”的話恍若在耳邊，今天就立刻被打臉了，她無論如何都進入不了狀态，注意力一直在游離中，仿佛劉天是表演者，而她只是一個看客。
剛開始她以為是自己的問題，後來漸漸發覺不對了，根源根本在劉天身上，他全程都沒有直視過她，必須面對面的時候目光也是放在她額頭和鼻子上的，這樣的她怎麽用眼神“勾引”他，完全不給機會嘛！
光煦和蔣爵對視一眼，按下音樂暫停鍵。
“天兒。”光煦對劉天招手。
“哎！”劉天脆生生的應着小跑過去。
剛到近前光煦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怎麽這麽慫。”
“前輩，我實在是不敢啊。”劉天悄咪咪指指蔣爵，“家屬在呢。”
錦瑟總算明白症結所在了，原來劉天是怕蔣爵暴走。
“要不你出去待會？”錦瑟跟蔣爵商量。
“不出去。”蔣爵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拒絕她，“我還有看你怎麽勾引別的男人呢。”
太愛記仇了吧…
錦瑟擋住光煦和劉天的視線，快速在蔣爵唇上親了一下，“對不起行不行。”
蔣爵搖頭，“我覺得不太行。”
“那你到底要怎樣？！”錦瑟有些急了，她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眼看就要上臺演出了，從五人群舞中退下來已經夠丢人的了，這麽簡單的表演再做不好的話她就不用活了。
“我覺得你應該再多一些。”蔣爵跟她講條件。
錦瑟又親了一下，“夠不夠。”
“不夠。”
錦瑟覺得蔣爵此刻就像一個趁火打劫的土匪，“你夠了！”
“我不夠！”蔣爵擡手把錦瑟拉坐在腿上，找到适合劉天觀看的角度，用力吻了上去。
許久以後，蔣爵離開錦瑟的唇輕聲在她耳邊說，“對你，我永遠不夠。”
“嘤~”錦瑟把臉埋進蔣爵頸窩，這男人圈地盤不看時間地點的嗎，有人在啊！
全程觀賞的劉天用力吞了一下口水，忐忑的對光煦說，“前輩，要不咱換一套舞蹈動作吧，要不幹脆把中心思想都改了吧，改成姐弟親情好不好。”
他怕跳完了蔣爵前輩會砍了他！
“慫死你得了。”光煦拍拍他後腦勺，“別怕，蔣爵跟她鬧着玩呢，他是最專業的，怎麽會介意舞臺上的事兒呢。”
“光煦。”蔣爵揚聲對他說，“把他們倆的互動改一下，舉止不要太親密，眼神交流省了吧！”
打臉，啪啪的！
光煦撓撓額角，看來他嘀咕蔣爵戀愛腦的程度了，“好，你家家屬你說了算。”為了不耽誤進度，光煦選擇妥協。
經過一番改動後，劉天終于不用再避險了，錦瑟從一個對他有好感的女同學，直接變成教導主任，全程冷對他的“上蹿下跳”，只在結尾處留給他一張房卡，妖嬈離場。
“這樣改怎麽樣？”光煦詢問蔣爵的意見。
“很好，非常有意思。”看到光煦并不信任的眼神，蔣爵笑着說，“我說的是真的，錦瑟上妝後氣質偏冷豔，她不适合以前那樣甜美的表演方式，這樣的改動很适合她。而且兩年過去了，天兒也長大了，這樣的一個結尾也預示着一個男孩的成長。”
“嗯~”光煦滿意的點頭，他就說蔣爵是專業嘛，“那就這樣了？”
“就這樣。”蔣爵拍拍光煦的肩膀，“不愧是DUKE的金牌編舞，厲害。”
“少來。”光煦笑着推開他的手，“當初要不是抽簽輸給你我才懶得學什麽編舞，就應該全部交給你，DUKE的全能隊長大人。”
“全部交給我那三個小子會瘋吧。”
“也是。”想到蔣爵嚴厲嚴謹的工作态度，光煦覺得很有這種可能性。
舞蹈動作定型後就是反複的練習，錦瑟沒有大的舞蹈動作倒是無所謂，難為劉天這個大個子全場飛舞，幾場下來順着頭發絲淌汗。
“累壞了吧。”休息的空檔，錦瑟捧着水杯跟劉天閑聊。
“還好。”劉天笑笑，“以前在軌音的時候比這累多了。”
“比這還累？什麽樣的，跟我講講。”錦瑟很好奇，圈裏都說軌音對訓練生要求極其嚴格，能出來的歌手都是從地獄裏爬出來，舞臺上一個個堪比厲鬼，卻沒人知道他們具體經歷了什麽，難得今天遇到當事人，她當然要問一下。
“這種水杯，流汗量起碼要接滿兩大杯，否則就是訓練度不夠。”
錦瑟突然覺得杯子裏的山泉水不甜了，這一杯可是她一天的水分啊，他們要接滿兩大杯？！
“那如果不愛出汗怎麽辦？”不是很吃虧嗎？
“相信我，就軌音的舞蹈，狗都能累出汗腺來。”劉天語重心長的說。
錦瑟：“…”累的像條狗一樣，就是他們的真實寫照吧。
“還好你從軌音出來了。”錦瑟替劉天慶幸，雖然拍戲也很辛苦，但比起軌音集中的高強度訓練，簡直不要幸福太多。
劉天笑而不語，用毛巾一下下擦汗，錦瑟看着他，覺他沒有剛才那麽開心了，奶兇小虎牙都不見了，看來軌音是劉天心中的白月光，再累都甘之如饴。
幾天緊鑼密鼓的訓練後，金盞獎帶妝彩排，錦瑟終于看見了許久未見的夢夢，拉着她難得話多，叽叽喳喳的講述在蔣爵家的所見所聞。
“你知道嗎，他的家竟然建在海裏诶，有海浪的那種，還有各種小魚游來游去，不過都是很小的那種，蔣爵說大的被光煦釣走吃掉了。”
夢夢微笑着看着錦瑟，幾天不見她變化太大了。
以前錦瑟像一個美麗瓷器，雖然光彩奪目卻冷硬空洞，是蔣爵用愛填滿了她，讓她變得柔軟鮮活，更加有血有肉。
看來自己當初的決定是正确的，她總算沒害了錦瑟，自己心裏的愧疚也能少些…
“…蔣爵在岸邊安裝了很多推動器，可以自己控制海浪大小，晚上聽着海浪的聲音入睡特別浪漫，不過過幾天就該更冷了，應該會凍上吧。”錦瑟有些失望。
“不會，海水足夠鹹，凍不上。”夢夢下意識說。
“你怎麽知道？”錦瑟奇怪的問她，蔣爵都沒告訴她這件事。
“猜的。”夢夢笑着，“爵爺花了這麽多心思，肯定不會讓那片海凍上的。”
是嗎？也許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嗯~鎖了，正常操作，淡定…個屁！！！！！
我改了一次，删掉了所有塗黑(被鎖)內容，以為沒問題了，然後換個地方給我又鎖一次！
上榜必鎖定律就是給我準備的吧T^T，上次榜上被鎖，我一氣之下斷更了，被鎖在小黑屋三周，不想改了，就鎖着吧，畢竟帶鎖才是醬醬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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