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11
唐夕非常感動系統的貼心, 然後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我們一起完成任務已經很辛苦了, 你要照顧我的實在太多，談戀愛這方面, 我就不給添麻煩了。”
系統沉默片刻：『你有沒有覺得你很像渣女？』
唐夕：“？”
她微笑：“我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
系統的電子音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像極了見不得光的男人。』
給你做飯, 陪你睡覺, 安慰你保護你，最後還眼睜睜看着你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系統這麽一想，突然覺得好悲傷，于是冷哼了一聲, 決定和唐夕賭氣。
唐夕：“……”
“你是觸發了什麽奇怪的程序嗎？”
沒有任何回話。
唐夕沒聽到他回話，又問道：“你在幹什麽, 怎麽不回話？”
系統：『我在和你賭氣。』
角落裏被綁着的頌昂逐漸醒了過來，酒店經理保安都在, 警察也正好來了。
并且在頌昂的家裏發現了頌父的屍體, 死相極其慘烈，據說是在活着的時候, 把心髒給挖出來的，只不過因為舌頭先被割了，所以沒有人聽到慘叫。
巧的是, 頌昂剛好成年，已經到了承擔刑事責任的年齡。
等唐夕錄完筆錄要離開的時候，世界突然被暫停, 仿佛被完全定格在了這一秒, 正在翻動的紙張也在沒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 立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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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夕第一次見這種奇景，她四處看了看，走到飲水機旁，剛巧有個警察叔叔正在接水，水流從熱水管出來，此刻正靜止在空中。
系統提醒：『是監察員來了，他應該是來帶走頌昂的。』
唐夕嗯了聲，在系統的指引下去找頌昂，中途和他聊天：“你不賭氣了嗎？”
系統正在指路的機械音卡了一下：『現在世界暫停，所以賭氣也暫停，只是暫停而已。』
唐夕拖長音調哦了一聲，對他剛剛的賭氣持懷疑态度。
要知道，不少時候系統也是保持沉默的，他們也不可能每分每秒都在聊天，所以從酒店到警局的沉默，完全沒感受到系統賭氣的決心。
系統羞憤：『我認真的！』
『我剛剛在很認真的和你賭氣，等暫停結束，我會繼續和你賭氣！』
“那我怎麽才能得到你的原諒呢？”唐夕真誠求問。
系統冷漠：『不可能，你對我的傷害太大，無法原諒！』
她語氣有些低落：“那好吧。”
系統見她這幅模樣，有些自責，一開始無理取鬧的是他，對宿主有了微妙情感的也是他，開始莫名奢望的也是他。
唐夕只是什麽也不知道，正常人，是不會喜歡一個冷冰冰的機器的，系統，說到底只是堆代碼，是串程序，誰會喜歡呢？
他們就是高級的Siri，誰會和Siri談戀愛？
『那個……』
唐夕食指貼在嘴唇上，輕輕的噓了聲，他屏氣凝神聽唐夕接下來的話。
“你不要說話，我不會和你說話的，因為我也打算和你賭氣。”
系統：『……』
很好，他又感受到了一種人類的情緒。
生氣。
好氣啊！
系統氣的想給唐夕一套能量拳，好想她知道什麽是來自系統的毒打，讓她明白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當然，沒來得及。
雖然也舍不得。
他們碰到了監察員。
此時頌昂已經被監察員帶回去了，留下了是只剩下一堆代碼的仿真人，沒有任何情感，只會按照的世界給出的數據生活的。
監察員看到唐夕說：“已經解決了，頌昂會被帶回去。”
“不過他和他父親不一樣，他父親是犯了錯才被關，他沒犯什麽原則上的錯誤，所以……你們很可能在其他世界再碰到。”
唐夕點頭，疑惑道：“既然如此，那為什麽要把他帶回去？”
既然頌昂可以待在這個世界，為什麽要把他帶回去？
“他父親要見見他。”監察員微微蹙眉，但就一瞬間，很快就展顏微笑，“還有什麽事嗎？如果沒事我就回去了。”
唐夕語氣有些抱怨：“我有好多事想問你，但又覺得你不會和我說，你真的瞞着我很多事，二叔。”
系統提醒她：『你看清楚，這個是監察員，不是你二叔！』
監察員笑了：“我是你二叔，所以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就是了。”
“有些事，現在不能告訴你。”
唐夕：“哦。”
系統：『！』
所以，真的是二叔？
所以這關系是不是有一點點的複雜？
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個小系統，是個新手系統，但萬萬沒想到，從第一個世界執行任務開始，他身邊就卧虎藏龍？
系統：我這是把整個公司的管理層都認識了一遍啊。
監察員語氣溫和：“還有事嗎？”
“沒……哎等一下。”
監察員疑惑：“還有什麽事嗎？”
唐夕問他：“世界可以永遠暫停嗎？”
“理論上可以，只是，你為什麽想要世界永遠暫停？”
一般不是想，快點完成任務，脫離世界嗎？
世界暫停了還怎麽去完成任務？
唐夕大眼睛彎了起來，聲音很輕柔：“因為有個小朋友說因為世界暫停，就先停止賭氣。”
所以，如果世界永遠暫停是不是就永遠不賭氣了？
系統突然意識到唐夕是在內涵他，開心之餘又有些羞憤：『唐夕！』
到底是當着監察員的面，平常他們倆随意說什麽也不會有人聽到，說的話全是小秘密，但此刻就好像有人探破了他們之間的小秘密，羞恥心頓時爆棚。
監察員猝不及防吃了狗糧，有點噎，他微微一笑：“你們先回原地。”
唐夕：“？”
監察員意有所指：“我要恢複世界了，嗯，大概會永遠運轉吧。”
系統：『……』
都怪唐夕，帶的監察員也不嚴肅了，監察員竟然也會打趣系統了！
他突然聽到唐夕哎呀一聲，生怕她說出來談戀愛的事或者其他帶有暗示性的話，系統連忙說道：『好了好了，我不賭氣了，我們快回去吧。』
“好的！”
她歡快的應了聲。
怎麽好像被套路了一樣？
監察員帶着頌昂去見頌紹的，身後的頌昂還是有些迷茫，大概是剛恢複記憶，在整理自己所經歷的事情。
他收回看向頌昂的視線，打開了一道又一道虛拟的光波門。
最後隔着透明的屏障聽了下來，他難得嚴肅的看向頌紹：“我把頌昂帶回來了。”
頌紹原本背對着他，完全不想和他說一句話，聽到這句話立馬站起身，幾乎是蹦起來，飛一般的跑到口，隔着屏障淚眼汪汪的和頌昂對視。
“你瘦了。”他說，“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沒有受傷？要不做個全面檢查吧。”
頌昂回過神，微微皺眉，他表情不是很好，但面對頌紹态度還是很溫和，耐心的回答了他的所有問題。
“不餓，沒有不舒服，也沒有受傷，不用做全面檢查。”
他突然有些委屈，“我在那個世界，那個世界，我的父親，他一點也不喜歡我，他竟然要把愛分給其他人，他根本不是一個好爸爸。”
頌紹急忙安慰他：“那都是假的，是虛拟的世界，不是真的，爸爸怎麽會把愛分給其他人呢，爸爸永遠只愛你一個人。”
監察員聽的有些無聊，他對頌紹父子沒什麽偏見，大概是活的時間長，見得多了，所以就覺得平淡了。
而頌紹他們之間的父子情，則更像是古代有些老太監和幹兒子之間的畸形感情。
因為沒有任何親人，所以把頌昂當成了唯一寄托，久而久之，父子情也顯得有些病态。
嗯，頌紹是沒法生育的，頌昂是他收養的。
監察員無聊的低頭看了看虛拟屏幕，調到流水線上看看系統的生産有沒有出什麽差錯。
突然聽到頌昂的話。
頌昂咬牙：“我想要唐夕，我也想要唐落，要唐落死。”
監察員收起屏幕，心想，頌昂追着唐夕已經三個世界了，沒有一個世界成功的，何必白費力氣呢？
他看向頌紹，用眼神示意頌紹勸一勸他兒子。
頌昂從小被寵壞了，別說是要星星月亮，他想玩，頌紹都願意不吃不喝連肝兩個月給他創造出一個低級世界讓他玩。
可唐夕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那些數據模拟出的世界。
但顯然，頌紹沒有接受到監察員同志的暗示，他依舊是全心全意寵着自己孩子的家長：“好，殺死唐落，爸爸幫你，等爸爸出去之後就幫你！”
“他就是一個系統而已，怎麽配和你比！”
頌昂眉頭皺了皺，他說：“我覺得他好像不是系統，我在那個世界，以為他是仿真人才占了他的身體，但裏面有靈魂，他應該不是系統。”
頌紹譏諷一笑：“是啊，誰知道是怎麽回事，一個系統竟然會有人類的情感，竟然分割成兩個，竟然還沒被銷毀。”
“監察員，你說是怎麽回事？”
監察員突然收獲兩道視線，他面色不改，擺出招牌微笑：“關你什麽事。”
他們倆，一個創造世界，一個守護世界。
頌紹寫出低級代碼世界，同時寫出系統的代碼，而監察員則是負責世界和系統的運行。
兩人的領域互不幹涉，誰也沒打管誰。
他說：“別動唐落。”
“你的孩子是寶貝，別人的孩子，也是寶貝。”
頌紹眼神一瞪：“你什麽意思？”
難道說，這個唐落是監察員的……
監察員說：“所有的系統都是從我手中出來的，他們是我的孩子，也沒有錯，不是嗎？”
頌紹松了口氣，他就說，怎麽可能是孩子，從來沒聽過如此荒唐的事。
一串代碼而已。
頌昂插話道：“監察員，不管怎麽說，唐落已經是違規了，他把自己分割成兩份，這已經是違規了，你不管嗎？”
監察員：“沒人說系統不可能分割。”
雖然也沒人說可以，當然，如果真的有系統敢分割，大概等待他的直接就是死亡吧。
沒有系統能夠自行分割成功，有些核心代碼是在公司內部的，是在他們的腦子裏，沒有系統能夠拿走。
頌昂知道他在強詞奪理，他有些怕監察員，但又不想示弱，只能梗着脖子無理取鬧：“他已經殺了我一次，難道我不能殺了他嗎！”
“我不管，我就要殺了他！爸，你替我報仇！”
頌紹：“好好好，我替你報仇，等我出去，我一定幫你報仇。”
監察員：“你占了唐落的身體，唐落自然要搶回來，更何況，你根本沒死，談不上殺不殺的。”
“小孩子，不要天天打打殺殺的，多看書少睡覺，長點腦子吧。”
他說完懶得再理這對父子，看了看時間，帶着頌昂就離開了。
另一邊，唐夕回到原地，世界就恢複正常運轉。
她對着警察小哥哥笑了笑，對面的小哥哥也溫和的笑了笑。
唐夕：“他好好看。”
系統：『……』
實不相瞞，他又想和唐夕賭氣了。
唐夕在見到唐落的那一刻，頓時柔弱的像朵小白花，大眼睛裏全是害怕，腳步也是虛着走的，搖搖欲墜，好像下一秒就要摔着一般。
唐落見她這幅模樣，一個箭步沖上去扶着了她，關切道：“你還好嗎？”
唐夕虛弱又勉強的扯了下唇角：“我沒事。”
唐落直接彎腰把她抱起來，這種情況怎麽可能沒事。
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接受不了，更何況是唐夕這種小女孩。
系統電流聲次次啦啦的：『這裏是警局啊，你當時不是說要把唐落舉報了嗎？』
『他是賭場一哥啊，帶着賭場一起舉報！』
唐夕：“……”
狠還是系統狠。
毫不留情的那種。
但她現在只想埋小哥哥的胸口。
啊小哥哥胸口好有安全感。
“唐落。”
唐落抱着她，步伐很穩，聲線也很穩：“嗯，我在。”
唐夕埋在他胸口，聲音悶悶的：“你的心跳聲好大。”
她頓了頓，補充道：“跳的也好快。”
唐落羞憤：“你可以嘗試一下，閉上嘴巴。”
唐夕圈着他的脖子，等他走出警局之後，突然貼在了他的唇上，一觸即分：“下次讓我閉嘴的話，可以嘗試一下，這樣讓我閉上嘴。”
唐落臉色爆紅，還好記得手中抱着唐夕，不然恐怕要當場表演同手同腳走路。
他抿抿唇，等抱着唐夕打到車，坐在車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唐夕剛剛到底做了什麽。
她竟然主動親他！
唐落深感自己一霸的排場被挑釁，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是男生主動嗎？
包括那天午休，她怎麽能那麽自然的鑽進他的被窩，鑽進他的懷中。
就連表白也是唐夕先開的口。
他竟然一直是被動！
唐落氣憤的擡頭，正巧通過後視鏡看到司機不贊同的眼神。
？？？司機怎麽那種眼神？
他低頭就看到唐夕趴在他腿上，像只小貓一樣，等待主人安撫，他摸摸她的腦袋。
就躺在腿上而已，能有什麽事？
唐落心想，司機開出租一定已經很久了，什麽樣的情侶都見過，他們這樣也沒什麽。
結果。
唐夕突然拎着外套蒙在頭上。
唐落滿眼茫然：“你幹什麽？”
唐夕小聲和他說：“我困了，想睡一覺，太陽太刺眼。”
出租車的防曬效果不是很好，太陽光線隔着玻璃直接照在臉上，很不舒服。
唐落嗯了聲，沒再說什麽，慷慨的讓唐夕把他的腿當枕頭。
只不過，司機的眼神似乎越來越不對了，他的那雙眼，就差直接寫着世風日下了。
尤其是，唐夕還不停的亂動。
唐落臉色紅彤彤的，他拍拍唐夕的背：“你起來，回家睡。”
“為什麽？”唐夕說，“你鏈子掉了。”
“你說什麽？”
她聲音太小，唐落沒聽清。
唐夕提高音量：“你褲子鏈子掉了，我幫你弄上去！”
唐落深谙殺馬特的裝扮，褲子上的鏈子永遠都不會少，一條褲子能挂好幾條鏈子。
但是司機不知道啊，司機怎麽知道他們說的是褲子拉鏈，還是挂鏈。
他看唐落和唐夕的眼神簡直無法言說。
那眼神表達的是一種比世風日下還要世風日下。
唐落顯然明白了司機的意思，他臉色紅的滴血：“你他媽給老子起來，別去管褲子上的挂鏈了！”
挂鏈兩個字他咬的格外重。
他一把把唐夕拉起來，用外套把她的頭裹住，免得她露出臉被司機認出來。
唐夕完全不知道唐落的想法，她還美滋滋的想着，唐落挺上道的，竟然還幫她把頭裹起來，免得被太陽曬到。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唐落幾乎是捂着唐夕的臉抱着她下車的。
這世界對女孩的偏見還是大一些的，雖然他們剛剛什麽也沒做，但司機顯然不是這樣想的，唐落只能捂住唐夕的臉，免得之後真的過于巧合再被認出來。
等他們回到家。
唐夕拉開頭上的外頭，頭發有些淩亂，她邊整理頭發，邊不滿道：“你幹嘛一直捂着我的臉？”
有外套遮住太陽不就行了。
她發型還沒有整理好，就被唐落抱在懷中，嘴巴突然貼到了軟軟的東西，帶着少年獨有的氣息，肆意張揚。
仿佛放出了心中的野獸，不懂得任何技巧，只是懂得侵占土地，攻略城池，擊潰所有的防守，得到她的所有。
唐落松開她的時候，喘了兩口氣，他眼神飄忽，始終不敢看唐夕，紅着臉超大聲：“我就是告訴你，這種事要男人主動，知道嗎！”
唐夕：“我……”
她話沒說完，就又被唐落堵住嘴。
系統冷笑：『他就是饞你的身體。』
唐落這次理由更加充分，他的臉雖然依舊很紅，但語氣已經逐漸平靜：“這是你告訴你，不要說話。”
在警局門口，唐夕說，如果想讓她閉嘴，就用這種方法堵着她。
唐落觸碰到她水光潋滟的眸子，慌亂的收回視線，立馬同手同腳的進了廚房，腳下踉跄了一步，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倒。
他心中的慌亂不比行動上的少，什麽是小鹿亂撞，唐落現在是真的體會到了。
等他進了廚房，系統突然說：『還剩百分之一的屈.辱.值了，是嗎？』
唐夕摸着紅透的嘴巴，慢半拍的點點頭。
系統見她舔舔嘴巴，代碼突然亂了下，立即移開視線，他說：『趁現在，告訴唐落，你不喜歡他。』
『這種心意被踐踏，屈.辱.值絕對百分百。』
唐夕點點頭：“你說的對。”
“不如睡了之後再抛棄他？這樣豈不是更穩妥一點？”
系統以為她會反駁，但完全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渣，連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竟然想着睡了之後再抛棄。
這得是什麽仇什麽怨。
但片刻後，他突然反應過來：『不行，未成年不能進行脖子以下！』
清水文就要有清水文的樣子，總想着開車做什麽？
唐夕點頭，堅定道：“你說的對，所以要等我們成年，等成年以後，我睡了他，然後再抛棄他。”
系統：『……』
我看你就是想拖延時間談場戀愛！
『不可能，堅決不可能，請你盡快完成任務。』
『把屈.辱.值刷滿，然後我們就可以去下個世界了。』
唐夕嘆了口氣：“好吧好吧。”
她總不能因為唐落而放棄複活。
盡管她覺得，她的身世好像也有點問題。
比如那個監察員二叔。
于是，等唐落緩解好心情出來以後，屋內已經沒有唐夕的身影。
唐落心中一沉，到處找了找，只在桌子上發現一張字條：
對不起，我更喜歡整片森林。
字條被緊緊捏在手中，指甲刺破薄薄的紙張，壓在掌心，留下一個又一個彎彎的月牙。
平常疼痛格外敏感，此刻卻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般。
在樓下的唐夕，聽到系統叮的一聲。
『屈.辱.值百分百。』
唐夕有些小難過，她挺想和唐落好好過日子的，奈何現實不允許。
系統評價：『你最後留下的字條，真渣。』
甩人就甩人吧，還更喜歡整片森林。
這給小少年得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
『那咱們出世界了？』
“等會兒。”唐夕開始朝唐落家走，她腳步歡快，語氣也歡快，“反正任務結束了，我們再玩一會兒嘛。”
系統剛要拒絕，唐夕撒嬌：“你最好了，你是天下最最最好的系統，我就在這裏多留一星期好嗎？”
『一天。』
“五天。”
『兩天。』
“取個中，四天？”
『現在就走。』
“好了好了，兩天就兩天。”
話音剛落，面前就一片陰影，緊接着就被唐落拽住了後勁皮，他陰沉着臉：“你他媽想去哪？”
“找整片森林？”
語氣也很危險。
他打開門，拎着唐夕進屋，直接将她甩到了床上，眼神微眯，審視着她：“耍我很有意思？”
唐夕竟然覺得這種感覺挺新奇，她非常配合的做出害怕的模樣，雙手支着身體朝後面縮了縮，仿佛十分害怕。
怯生生的道：“你別這樣。”
唐落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輕哂：“哪樣？”
他的臉湊到她面前，要去吻她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告訴我，你想去找誰？”
唐夕濕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輕輕吐出兩個字：“席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