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火鍋和賤人
第三十七章:火鍋和賤人
我想,過去的就這樣過去吧,何必在糾結那些無關的人和事呢?
我掃了一眼時間,七點二十六,我天!要遲到了,我看着還在沙發上睡覺的潇潇,焦急的喊道:“潇潇!潇潇!潇潇快起來了!你看看幾點了!遲到了遲到了!還不快起來!你哪位暴君(潇潇給她的那個刻薄的老板取的外號)老板真的要殺了你了!”
我看見潇潇騰地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她閉着眼摸了摸手機,打開看了一下時間,然後把手機一扔,繼續倒在沙發上。
我疑惑:“你不上班了?你就不怕暴君怼你?”
她懶洋洋的回答說:“遲到遲到,遲了再到吧!老娘不幹了!我今天就是要揭竿起義怎麽着!暴君他要是有本事就把我開了呀!此處不留爺自由留爺處!我就不信,暴君他真能把我怎麽樣!”
典型的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而作為慫貨的典型性代表的我只能認命的網公司沖,希望來得及……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的我卻被人事部告知,今天有人替我請了假,我疑惑,是誰呢,但由于宿醉,腦袋真的很痛便沒有多問,就回去休息了。
安心睡了個回籠覺的我一下睡到了下午,醒來後看手機,發現裏面有好多條短信,是陌生號碼發來的,這個號碼我很熟悉,之前能夠在睡覺的時候都準确無誤的背誦出來,是的,這個號碼是鄒慕山的,二十多條短訊,三十幾通電話,我沒有看,直接按了删除。
我覺得過去的就應該讓他過去,既然已經結束了,就沒有必要這樣子糾纏不休。一想到最近一直對我死纏爛打的鄒慕山,我就心情煩悶,抓起外套去了一家火鍋店。
因為是下午兩三點鐘,還不是吃飯的時間,所以火鍋店裏的人很少,我沒有訂包間,只是随意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變态辣的鍋底,靜靜地等着我的火鍋,和我即将要發洩出來的悲傷的心緒。
吃着火鍋的我,邊吃邊喊辣,吐着舌頭,擦着汗,緊閉的雙眼不斷的吸着氣。
變态辣真的很辣,辣到我不停的流眼淚,看着火鍋中不斷翻滾的紅油,我回憶着我上一段算是比較颠簸的愛情之路。
我和鄒慕山在一起近七年,男人說變心就變心的功能真的是不要太強大,我無法想象我與這種背叛了我之後還可以雲淡風輕的求複合的人在一起了那麽久。
昨天他抱着我說着愛我,說着那些纏綿的但很虛僞的鬼話,什麽愛我求我都是他的虛僞的面具。
一個背着我和其他女人睡的男人,一個叫着別的女人寶貝兒的男人,一個毫不猶豫抛棄我的男人竟然在求和,豈不荒唐!
我看着火鍋裏翻起的肉,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活脫脫的像個瘋子。
我在火鍋店一直坐到了晚高峰,看着窗外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我不禁的感嘆着,我想到我大學畢業以後,毫不猶豫的跟着渣男來到了他的家鄉,可是現在這裏卻變成了我一個人的異鄉,在這裏,我無人問津亦不開口問人,這裏所有的繁華,我置身其中,卻又被排斥在外。
我所有的寂寞的不能寫在臉上,所有的孤獨都要埋在心裏,所有的艱辛都需要自己來背負。義無反顧離開渣男的我要一個人走完四季,今後的冷暖或許真的只有自知。
想到這裏我不禁自嘲,我拒絕了一個願意照顧我的男人,只是因為我害怕他接手之後又像鄒慕山一樣不願意再照顧我,況且,木葉辰的桃花也實在是多,他不可能只照顧我一個,或許,他是博愛是大愛,能夠同事照顧好多人……
我戴上耳機,單曲循環着不将就,聽了很久很久,聽到耳朵發痛,我不是悲觀主義者,只是有時候,真的感覺自己孤獨得像一條狗,哪怕今天難過得快死掉了,但是明天還是要照常去忙這忙那,我就知道,最漆黑的那段路終究要獨自去走。
哭累了,坐累了,吃累了的我收拾着包包,準備回家,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躲不開的,我必須要面對的。
就在我剛剛要走的時候,一道清麗的聲音叫住了我:“白薇!”
我回身向聲源望去,竟然是劉萱萱!今天的她看起來和以往不同,沒有濃妝豔抹,只穿了一條寶藍色的連衣裙,将頭發盤起的樣子也沒有那麽讨厭,但我仍在心裏暗自諷刺着:我們兩個沒有這樣熟吧,竟然能在火鍋店裏叫住我……
最近也真是不順,一個二個的找我麻煩,我皺着眉頭沒有好氣的說:“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我就先走了,您吶忙去!”
看見我很不爽,她倒是很開心,一反常态的禮貌開口:“好了好了,誰不知道你啊,刀子嘴豆腐心,來,跟我說說,你怎麽了!”
她的熱情讓我反感,加之我最近本來心情就不好,沒人宣洩的怒氣被她激發了出來,我沖她吼道:“搶了我的男人很驕傲嗎?讓你這樣子趾高氣昂的來羞辱我!”
我的情緒很激動,嘶吼的聲音甚至帶着幾絲哭腔。
劉萱萱看見我的怒吼引來了很多圍觀的人,于是急忙湊過來挽着我的胳膊,嬌嗔道:“好了好了,你別鬧,我跟渣男分手了,你來我跟你說說,別鬧行嗎?”
我情難自已的甩開她纏過來的手,激動的顫抖着,說:“滾!你別碰我!”
她沒有生氣,繼續安撫我道:“你也別太激動,你仔細聽我跟你講,行嗎?”
她的态度很溫柔,身段放的很軟,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刻薄的人,我漸漸的冷靜下來,用手胡亂摸着臉上的淚,跟她一起去了她的包間。
包間裏坐了一個男人,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穿着西裝,微微有些胖,但看上去很好相處的樣子。
劉萱萱對那個人說:“親愛的,你先出去好嗎?我跟薇薇聊會兒。”
聞言,那個男人起身向我輕輕欠了下身,邊出去了。
看着桌子那頭的劉萱萱,我忽然覺得很荒唐,我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跟她,也就是這個賤三一起,心平氣和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