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宋燃早就看不慣江榭, 外面彩旗飄飄,換女人的速度比他姐買包的速度還快,一個玩世不恭的假正經, 渣中之王。
宋燃借着姐姐的威風, 底氣十足,耀武揚威的豎起尾巴, 犯起賤來能把人活活氣死,他吊兒郎當地說:“江總怎麽不說話了?爬字知道寫嗎?懂什麽意思嗎?”
電話無回聲。
宋燃心情大好,臉上表情豐富, 當場用手機百度, 眉色舞地給他解釋:“爬的意思就是讓你用手和腳向前移動,懂?”
江榭冷漠挂斷了電話。
宋燃嘁了一聲,男人果然都是賤皮子,離婚之前表現得不冷不熱,離婚後就好似沒了她不行。
看了都想吐。
宋燃穿着睡衣進他姐的閨房, 超大聲的抱怨:“姐,江榭怎麽還有臉來煩你?”
宋連枝坐在梳妝鏡前,往臉上抹護膚品,“我怎麽知道。”
宋燃望着她的臉,他姐簡直就是逆生長, 越長越漂亮,美中含嬌, 媚眼如絲, 放在古代也是張禍國妖姬的臉。
“我覺得他是想來找你複婚。”宋燃難得動一次腦子,接着說:“小說裏都是這麽寫的,失去的永遠都在躁動,他肯定是覺得給你買幾個包幾輛車, 哄你兩句,就能把你哄回來了。”
宋連枝皺起眉,“你別為難自己想這麽高深的問題了。”
她抹完精華,表情嫌棄,“理江榭幹嘛,電話也別接,一個字都不用說。”
宋燃也是為了保護他姐,怕她跟電視劇女主一樣,三言兩語就被哄好,男人招招手她就回頭。
“我這不是覺得他居心不良,好用惡毒的言語讓他腦子清醒一點嗎?”
“哦,小宋謝謝您。”
“姐,你千萬不能心軟啊?不要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江榭就算是要入贅咱們家你也不能和他複婚啊。”宋燃不斷給她洗腦打預防針,就怕一不留神他姐就跑拐跑了。
宋連枝聽得耳朵起繭,“你放心,江榭就算是死了,他的葬禮我都要考慮一下再決定去不去。”
她能理解父和弟弟放不下心。
誰還不是個曾經被愛情沖昏過頭腦的人呢。
小三找上門,她假裝鎮定,回了娘家抱着她媽哭成了個傻逼,嗓子都哭的沙啞,話都說不清楚。
宋燃說:“葬禮當然要去,去他棺材前面蹦迪,送他一程。”
宋連枝點頭,“不錯,好主意。”
宋燃當晚就把打探來的情報發到了沒有他姐的家庭群裏。
寶貝燃燃:【問題不大,現在的姐姐是鈕钴祿姐姐。】
寶貝爸爸:【小燃記一次大功。】
寶貝燃燃:【爸爸,給點錢花呗?】
寶貝爸爸:【我哪有錢?財政大權都是你媽手裏。】
寶貝爸爸:【@老婆,給兒子點錢花花?】
宋燃他媽給宋燃轉了二十塊錢。
比打發叫花子還要敷衍。
這個家裏。
男人沒有地位。
宋燃美美收下二十塊,然後微信滴滴他姐姐。
宋連枝在睡前收到了宋燃五十多條微信,手機差點炸了。
點開一看,全都是名片推送。
宋燃給她推了五十多個首都的小帥哥。
五十多個。
男的。
宋燃:【都是我票圈裏的帥哥,年齡不超過二十三,有錢有顏有身材,姐你看着聊!】
宋連枝:【……】
宋連枝:【你的心意我領了。】
看在推帥哥的份上,宋連枝還了宋燃兩萬塊錢。
孩子還挺可憐的。
—
江榭很不爽。
他已許多年沒有嘗過情緒失控的滋味,僅有的一回還是江由憐決定出國那年,他的憤怒無處安放,半夜裏拽着他侄女的手腕拖到了樓梯拐彎處,啞着嗓子逼問她,“為什麽要出國?”
江由憐被他吓壞了,含着哭腔說:“小叔,你這樣是錯的。”
平靜的雙眸藏着洶湧的感情,他撫摸着江由憐的側臉,手指緩緩下移,捏着她的下巴,聲音生冷,“不要叫我小叔,我不是。”
江由憐是養女。
只是他名義上的侄女,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江榭那年妥協了,放了江由憐自由,讓她去了大洋彼岸。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為除了她之外的人,而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然而,心并不受理智的控制。
宋連枝把他的號碼拉黑了,宋燃轉告他的話一字不落到了他的耳朵裏。
江榭動作粗暴扯開領帶,躁郁的心情一時片刻無法平靜,他下了樓給自己倒了杯涼白開。
保姆看見男主人站在廚房,吓了一跳。
從這棟別墅的主人離婚後,從前三天兩頭不着家的男主人回來的次數日漸增多。
保姆年近四十,什麽稀奇古怪的事都見過。
這對夫妻,感情不好卻也不能說壞。
平時相安無事相敬如賓。
兩人都在家的時候,不親密也不陌生。
她也看不出男主人到底愛不愛他的妻子,看不明白。
但有一件事,她是清楚的。
他們離婚那天晚上,成熟穩重的男人在書房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書架上的古董花瓶成了碎片,桌上的文件七零八落,她在書房裏收拾了大半天,才将屋子恢複如初。
保姆正要從廚房裏退出去。
江榭叫住了她,放下手中端着的水杯,腔調平淡地向她詢問:“之前擺在客廳的那些合照呢?”
巴掌大小的相框,鑲嵌着他和宋連枝的合照,平日就擺在客廳的各個不顯眼的地方。
照片、相框都是宋連枝親手準備的。
保姆知道去向,還沒琢磨好怎麽回答比較合适,江榭又問:“還有她以前買的那些畫呢?她都帶走了嗎?”
宋連枝沒學過畫畫,沒有多高的藝術造詣,做什麽事都三分鐘熱度,沒個長性。
心血來潮,想一出是一出,興致最濃的時候,從拍賣行買了許多畫,自己裝裱畫框,有時累的躺倒在客廳,枕着沙發入眠。
她送給他的禮物,被他放在了樓梯盡頭的客房裏。
保姆搖頭,“不是的。”
江榭面無表情盯着她,等待下文。
保姆說了實話,“燒了。”
“什麽?”
“照片和那些畫,都被夫人親手燒了。”
燒成了灰,沖入馬桶裏。
她連帶走做個紀念的興趣都沒有。
江榭的指咔嚓地響了一聲,細細的手指捏地用力,指蓋翻白,他感受到的只有麻木而不是痛楚。
宋連枝心比他狠。
保姆把自己的所見都告訴了他,“江夫人離開那天,還将院子裏她親手種下的玫瑰給拔幹淨了。”
玫瑰花語我愛你。
是宋連枝最天真浪漫的年紀,以為被自己被他深愛之時,在後院種下的玫瑰。
每一株都耗費了心血。
拔掉的時候,眼睛都沒眨。
一棵棵剪斷,碾落成碎瓣。
江榭不想聽了,對保姆說:“你回去吧。”
他一夜沒睡好,淺眠短夢。
夢到宋連枝開懷的笑,她全然信任沖進他懷裏,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江榭,我願意試一下喜歡你。”
她踮起腳尖,羞澀地親吻他的嘴。
她穿着他的襯衫,趴在床上,翹着兩只白嫩的腳丫在空中,輕松搖晃,聽見腳步聲,回過頭,眉開眼笑望着推而入的他,笑吟吟的和他說話。
江榭夢宋連枝越走越遠。
天真不再,愛情已死。
她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往遠方走去,連告別的機會都不曾有。
江榭一覺睡醒,睜眼醒來時,眼尾有微微的潤意,酸脹的眼眶一度睜不開。
他穿好衣服,床頭櫃上離婚證醒目的紅色刺激到了他的雙眼,他一腔怒意忽起,捏着離婚證的手指微微變形,扭曲猙獰的五官裏竟有些看不透的恨意。
活到這個年頭,江榭不會委屈自己。
既然割舍不下,那就不如再搶回來。
這個圈子離婚複婚都不是多離奇的事情。
破鏡重圓的故事也比比皆是。
不是丈夫變心,就是妻子另有新歡,還不都能好好過下去?
他自認對宋連枝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們之間也是會皆大歡喜的結局。
一個圓滿的好結局。
江榭讓助理查了宋連枝的行程,沒費多少工夫便從周婉嘴裏套到了話,得知她今晚有一場慈善晚宴要參加,為了留守兒童捐贈募捐。
周婉巴不得宋連枝繼續巴結江榭這個大腿,抱緊不放,天大的好處就在眼前。
周婉做事絕,為了利益,沒什麽不能出賣。
正兒八經做好事的慈善晚宴,宋連枝也很大方的捐了點平常不太戴的首飾,和宋燃哪兒騙來的五十萬。
出手大方,不扭捏不做作。
不像某些人,着心地善良大善人的人設,晚宴上卻一毛不拔鐵公雞。
晚宴行進到一半,主辦方在微博上公布了捐贈名單。宋連枝的名字被放在顯赫的第一位。
五十二萬人幣。
還有用來拍賣的絕版名牌包五個。
看着好像沒有很多,但和後面那一連串一兩萬捐贈的明星相比,她就顯得大方多了。
“@白桃橘子味的枝枝:姐姐是全天下最善良的小女孩,拜托拜托不要給她亂添加不好的人設了。”
“@我又來了:就事論事,這位姐姐還是大方的,看看其他一二線明星,摳都摳死了。”
“@網友234780:看過幾個有關她的新聞,覺得她并不像網友說的那麽有心機,只是一個從小生活在象牙塔裏但真的很善良的一個女孩,我自動轉粉了。”
慈善拍賣結束後,宋連枝還有個高中聚餐的飯局,乘車途中,她包裏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昨晚新加的弟弟們消息一個接着一個。
宋連枝聊不過來了,再這麽下去她恐怕要翻車。
但是年輕的弟弟,長得好身材優越,嘴巴跟抹了蜜一樣,甜言蜜語把她哄得心花怒放。
到了酒店,付完費,宋連枝找到了班預定好的包廂。
她依然光彩照人,傳聞中的落魄千金還是漂亮的小仙女。
宋連枝上高中的時候,人緣不錯。
朋友衆多,每個班上都有幾個和她玩得很好的同學。
女同學們羨慕嫉妒她的家世相貌,卻不讨厭她。
校花樂于助人,也沒有千金小姐的架子,平易近人,很好相處。
在班級聚會之前,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宋連枝和江榭“離婚內情”。
宋連枝不是被甩的那個,反而主動離婚分到了十幾個億。
坐在角落喝酒的女人閑聊時說:“雖然我知道江總多情,但是我依然要說,這個男人若是我老公,我可舍不得離。”
“我佩服宋連枝,校花果然和我們不一樣,眼界不是我們能比的。”
“可是她現在是離異少婦了诶。”
“年紀輕輕就是億萬小富婆,離過婚又怎麽了?這麽多錢可以買來多少鴨子的一生啊。”
“一年換一個,回回都點頭牌也夠用了。”
片刻之後,包間裏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學委傅越。
曾經清貧如洗的少年搖身一變成為了傅家僅剩下的繼承人,還是迷妹無數的低調大明星。
他們和這個話少高冷的學習委員,并不熟悉。
除了攢局的班長,其他人好像也不知道他今晚會過來。
“傅越以前來過同學聚會嗎?”
“沒有。”
“我能不能問他要個簽名啊?”
“我還想要合影呢。”
傅越和宋連枝差不多是前後腳到的包間。
宋連枝看了一圈,只有傅越身邊多出一個空位,她猶豫要不要坐過去。
傅越擡眼望着她,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坐吧。”
宋連枝心一橫,坐了過去。
還好沒有人知道她和傅越曾經談過戀愛的事情。
“哎呀,當年也沒想到我們班裏會出兩位大明星。”
“是啊,一會兒你們可要留下來一起合個影啊,還要簽名。”
宋連枝很配合,“可以啊。”
但就傅越又臭又硬的脾氣估計不好啃,他可讨厭拍照了。
傅越點點頭,“我也可以。”
前男友變了。
變了好多。
班長主動站出來活躍氣氛,舉起酒杯,“大校花,好久不見,我敬你一杯。”
宋連枝端起面前的杯子,手裏一空,忽然被人奪了過去。
傅越站了起來,握着她的酒杯,颔首淡聲道:“她不能喝酒,我替她喝吧。”
在場其他人:!!!
現在是什麽情況???
宋連枝本人呆滞,毫不知情的學委也有點懵:“啊,好。”
飯桌上的同學目光聚焦到宋連枝和傅越兩人身上,想挖出點有用的訊息。
宋連枝抵抗不住這些目光,想出去躲躲再回來,她站起身,“我去上個洗手間。”
傅越給她的感覺還是沒有變,毫無底線的縱容下,還有渾然天成的壓迫感。
她站在廊盡頭的窗邊吹了會兒冷,轉身一回頭,四目相對,迎面而來的就是一位她很讨厭的人。
季承行大概也沒想到會看她。
今晚江榭請客,他們這圈人聚在一起喝酒。
季承行以為宋連枝是追着江榭纏過來,笑面藏着兩面刀,“宋小姐,真巧。”
宋連枝不假辭色,就是不想理他。
季承行又問:“你是知道江榭今晚也在這兒嗎?”
宋連枝笑了,“他算哪位啊?值得我這麽大動幹戈特意打聽?你可別說這種不要臉的話了。”
季承行說:“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打聽他的消息嗎?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欲情故縱還是真的不愛了?”
宋連枝回:“季總,你仔細聽清楚了,真心喜歡過江榭,以為和他能百年好合,是我這輩子想起來都惡心犯嘔的一件事。”
靜靜站在他們身後的江榭臉上毫無表情,頭頂好似有席卷壓來的悶氣,春雷陣陣。
宋連枝說的每一個字,筆鋒都化成了打磨過的鋒利刀刃,紮穿他的皮肉表層還不夠,還要刺穿他的心尖軟肉,旋轉幾圈再刺入深處。
原來一句簡單的話也能把他心戳成只會流血的傷口。
江榭扯起嘴角,自嘲般的笑了聲,怎麽說,他自己都很吃驚,會因為宋連枝的話氣悶郁結,嘔血堵心。
江榭沉默望着她,繃着側臉,“宋宋,我想和你說說話。”
宋連枝管好了自己的嘴,閉口不言,惜字如金。
她提離婚那天後,就不可能和江榭再有任何牽扯關聯,不會被花言巧語蒙蔽雙眼。
江榭插着兜,說:“不想理我?也可以。”
他譏诮笑了聲,“那你就不想知道誰告訴我,你在這裏的嗎?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我怎麽會對你的事情那麽的清楚。”
過去他知道,只是不插手,随她玩任她鬧。
宋連枝想到了周婉,她憋着一口氣,不言語。
江榭:“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她擡眼,“我不想知道。”
“江榭,你是不是以為你對我好點,再自以為是的補償點什麽,我就會和你和好?”
江榭不置可否,也許他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宋連枝冷笑,“不可能的。”
她拿出手機,滑到微信界面,仰着漂亮的下巴說:“看見了嗎?我不缺人喜歡,更不缺男人追,他們年輕浪漫,專情大度,有情趣會疼人,你哪點比得上他們?快點滾吧。”
話音落地,宋連枝越過他們兩人,離開時在心裏想,宋燃說的果然沒錯,裝逼打臉就是很快樂。
吵架吵的有些兇,宋連枝回到洗手間補了妝,然後撥通了周婉的號碼。
她對紅沒有執念,工作不怎麽挑。
當年是周婉主動簽下了她,十五年的合約,合同上暗藏着霸王條款。
這些宋連枝都可以不計較,她嫌麻煩,如果不踐踏她的底線,她可以不算賬。
但周婉對她的指手畫腳,越來越咄咄逼人的态度,這次直接把她出賣給江榭,讓宋連枝沒法再等下去。
在爹媽面前都不受氣,憑什麽要看周婉的臉色?
再說,書裏面,周婉在将來沒少給她插刀。
宋連枝一直都想蹬掉周婉,重新招個靠譜的經紀人。但在內娛,和經紀人撕逼一般都會落在輿論的下。
宋連枝在等一個可以很白蓮的把周婉開掉的機會,她不動聲色收集了很多周婉吃回扣的證據,握在手裏沒有發作。
如果決定翻臉,那她就不能給周婉反擊她的機會。
“這麽晚打電話什麽事?”
“周婉。”
“有話就說,我忙着呢,別耽誤了我的正事。”
“我要解約。”
周婉仿佛聽了個大笑話,“你他媽的酒喝多了?去洗手池洗個臉,酒醒了再來跟我說話。”
宋連枝:“勞煩你準備好解約合同。”
周婉靜默了很久,惱羞成怒,“你現在是過河拆橋嗎?你別忘了是誰給你走到今天的機會,是誰當初陪你一個劇組一個劇組地去試戲,你以為自己翅膀硬了,想解約就能解約的嗎?你別太天真了宋大小姐,一個家裏破産又被丈夫抛棄的女人,沒資格和我鬧,你去公司裏打聽打聽,我手下的藝人有誰能成功解約的?”
宋連枝不反駁她說的任何話,只是回:“那你就,等着看吧。”
論撕X她才是老大。
作者有話要說: 鹿鹿來了
謝謝大家的喜歡
厚臉皮求一個專欄收和專欄裏下本文的預收
《女配下崗後再就業》的盧
陸茴勤勤懇懇在各大言情小說裏扮演被虐的女配。
沒有尊嚴,沒有底線,步步退讓,為他們要死要活咣咣撞大牆。
替身文裏的男主讓她給白月光捐腎,她說好。
甜寵文裏的男主讓她給女主頂罪,她也點頭。
贅婿文的鳳凰男丈夫為了青梅竹馬搶奪她的家産,她毫無怨言。
修真文裏的男主要為心上人剜去她的心做藥引,她紅着眼說願意。
每本小說裏陸茴不是死在男主手裏,就是被男主虐的得了不治之症。
她次次都能順利拿到be劇本,業績NO.1。
然而。
系統翻車了。
強大的怨念和偏執,讓書裏那些男主們,都穿到了她的世界。
男人們悔不當初,眼眶溫熱望着她,說話嗓音顫抖,“茴茴,你還活着真好。”
陸茴:我只想退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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