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夜,幼稚鬼
一路上,靳天爵始終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注視着前面。瞧着他的神情。佟安西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同樣安靜地保持着沉默。
終于回到家裏,想到剛剛靳天爵直接将她扛走。擔心再次上演這場景,還沒等靳天爵開口。佟安西便用最快的速度。從車上跑了下去。
看到那狂奔而去的背影,靳天爵的眉頭習慣性地皺起。他有那麽恐怖嗎?
屋內,佟安西剛跑到樓梯口。還沒邁開腳步,靳天爵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佟安西,站住!”
身體一僵硬。佟安西尴尬地讪笑。緩緩地回過頭,不好意思地看向他:“天爵,有事嗎?”
目光如冰地來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的面容。緊繃着臉。靳天爵低沉地開口:“佟安西。你跟韓以默,究竟是什麽關系?”
感覺到他的憤怒。佟安西知道,他是誤會了。解釋地說道:“我和以默是很好的朋友,他是我的男閨蜜。雖然我知道,你從來都是不相信我的話。但。這就是事實。”
越想越是心塞,她都還沒對他發火呢,他卻質問她。明明要說出/軌,明明是靳天爵出/軌在先。可如今,仿佛做錯的人是她。
靳天爵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冷漠地說道:“佟安西,在沒離婚前,不準給我戴綠帽。”一想到佟安西和韓以默在一起,靳天爵變恨得牙癢癢。
聞言,佟安西脫口而出地說道:“那就離婚嘛,這樣不就好了嗎?明天,咱們繼續把離婚的事情……”
神情凝重,靳天爵瞧着她,直接一個轉身,将她按在牆壁上。佟安西驚訝地睜開眼睛,身後抵着牆壁,緊張地看着正擋在身前的男人。
呼吸變得急促,佟安西心髒砰砰地跳動着。望着他,佟安西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天……天爵,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話音未落,靳天爵直接低頭,直接堵住她的唇。驚訝地瞪大眼睛,佟安西嗚嗚地反抗着。靳天爵并沒有放開她的打算,繼續不停地加深這個吻。不動手,動口總可以吧。
佟安西的心髒懸到嗓子眼,男性的氣息将她包圍。一種說不出的心動,在心中彌漫着。感覺到他的掠奪,佟安西猶豫地擡起下巴,笨拙地回應着他的吻。
漫長的吻撲面而來,直到佟安西因為缺氧而拍着他的胸口,靳天爵這才不舍地放開她。
瞧着她的臉,想起剛才的交談內容,靳天爵餘怒未消地說道:“佟安西,你就那麽喜歡離婚?”
聽着他的話,佟安西輕輕地嘆氣,無奈地說道:“靳天爵,明明我要離婚,也是因為你。我嘗試了那麽多次,都不能成功懷上你的孩子。既然這樣,我也不能繼續呆在靳家。”
她和張蘭芝的約定是半年之內,看目前的情況,別說半年,就算一年,恐怕靳天爵對她讨厭的程度都是一樣的。
靳天爵沒有說話,他的心裏忽然有個聲音說,生個孩子,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決定。意識到這點,靳天爵有些慌亂。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想到這,靳天爵連忙放開她。側過身,心髒的節奏跳動得不規律。垂在身側的手掌微微地曲着,靳天爵低沉地說道:“離婚,只能我提。”留下這句話,靳天爵便倉皇地朝着樓上走去。
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佟安西無奈地嘆息。面對靳天爵,總有那麽多的無奈。她不懂,明明他已經心有所屬,為什麽還要固執地不肯離婚。越是想着,佟安西便越是煩躁。
而樓上,靳天爵站在落地窗戶前,注視着窗外的夜。想到李鴻煊的話,難道他真的對佟安西……立即搖頭,否定這個想法,靳天爵自我催眠地說道:“不可能,我不可能喜歡上佟安西。”
想到自己不願意離婚,靳天爵告訴自己,只是希望等和靳奶奶的約定到期後。但這理由,似乎并沒有那麽充分。
另一邊,佟安西回到房間裏,瞧着屋內的東西早已收拾好。早上出門的時候,以為再也不會回到這裏。而事實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将行李箱打開,佟安西重新将那些行李全部取出來,拜訪好。打開另一個行李箱,小心翼翼地将多肉植物取出。
瞧着那可愛的肉肉,佟安西輕輕地碰着他們的肉肉,微笑地說道:“看樣子,咱們還是得在這住幾天。好啦,我帶你們回家吧。”
說着,佟安西抱着三盆的多肉,走出門外。全神貫注地走路時,靳天爵的聲音冷不丁地傳來:“做什麽?”
佟安西猛然吓了一跳,手中的多肉植物砰地一聲落下。佟安西回過頭,瞧着出現在身後的靳天爵,回過神來:“怎麽走路沒帶聲的。”
說着,佟安西彎腰,将地上的多肉拿起。一不小心,瓷片割破了手指,鮮紅的血不停地流淌而下。
靳天爵見狀,蹲着身,皺起眉頭:“怎麽那麽不小心?立刻消炎。”說着,靳天爵看着傷口上有營養土,直接拉起她的手,走向自己的方向。
拿出棉花,将上面的土弄幹淨。“謝謝你,天爵。”佟安西笑着說道。
聞言,靳天爵的動作一僵硬,立即解釋地說道:“我沒有幫你意思,自己上藥。”說着,靳天爵放開她的手,直接将消炎藥水放在她的面前。
嘴角抽搐了下,佟安西郁悶地說道:“真是沒同情心。”小聲地嘀咕幾句,佟安西剛要上藥,發現藥水不見了。
靳天爵拿着藥,故作平靜地說道:“我才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說話間,靳天爵已經自覺地開始幫她上藥。
佟安西不說話,看到他認真的模樣,唇角微微地揚起。他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她。瞧着他的眼睛,佟安西這才注意到,他的睫毛很長,顯得眼睛很漂亮。
約莫過了十分鐘,靳天爵終于将傷口包紮好,命令地說道:“不準碰水。”
噢了一聲,佟安西剛要說話,手機震動傳來。瞧着是韓以默的號碼,佟安西猶豫地看了靳天爵一眼,按下接通:“以默,我現在有點事情……”
“老婆,該睡了。”靳天爵不鹹不淡地說道。
聞言,佟安西一臉黑線,瞧着依舊雲淡風輕的某人:“以默,不是你想的那……”
她的話還未說完,手機便已經易主。靳天爵直接結束通話,再将手機還給她:“去睡吧。”
接過手機,佟安西無奈地說道:“晚安。”說着,離開靳天爵的房間。
想到韓以默會有的神情,靳天爵忽然心情愉悅,重新将門關上。
當一個男人吃醋的時候,也是幼稚得可以。而他,卻絲毫未覺。
第二天,佟安西來到公司。才剛走出電梯,還未走進市場部的大門,便瞧着佟司菲正雙手環胸,鐵青着臉,看着她。
早料到她會找來,佟安西深呼吸,平靜地說道:“昨天的事情,不是我不離婚,而是天爵不肯離婚。所以,你現在要努力的,應該是讓他願意離婚。”
“佟安西,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天爵怎麽可能不願意跟你離婚,一定是你對她用了什麽手段。佟安西,你真是不要臉。”佟司菲憤憤不平地說道。
話音未落,佟安西冷笑地回嗆:“佟司菲,是我不要臉還是你不要臉?如果我現在大聲喊,告訴所有人,我和靳天爵已經結婚,而你還在觊觎自己的姐夫。你覺得,你在佟氏集團還有臉嗎?”
愠怒地看着她,佟司菲瞪着眼睛:“你敢?”
“想知道?那我告訴你。”佟安西笑着開口,忽然提高音量地說道,“告訴大家一個有趣的事情……”
見她果真要說,佟司菲頓時緊張,咬牙切齒地說道:“算你狠,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麽算的。”說完,佟司菲快速地離開。
看到她離開,佟安西的神情保持平靜。轉身,淡然地回到辦公室裏。
早上,佟安西忽然被叫到經理辦公室裏。看着他,經理微笑地說道:“大小姐,總監說,讓我安排一些項目給大小姐負責。最近我們市場部正在争取靳氏集團的商場入駐權,幾次了都無果。所以我打算,将這事交給你負責。”
驚訝地睜開眼睛,佟安西的臉上帶着錯愕:“讓我争取商場入駐權?”
點了點頭,經理繼續地說道:“是的,商場入駐權。沒那麽容易,所以對大小姐來說是個考驗。總監說,大小姐要是能順利拿下三個市場項目,就算過關。但要兩個月內沒有,就繼續在底層努力。”
聽到崔詩雯轉達的命令,佟安西的心裏苦澀。她都要覺得,崔詩雯不是給她鍛煉,而是有意刁難。要不然,為什麽還要重回底層。
沉默了片刻,佟安西硬着頭皮地說道:“那好吧,我會努力的。”
看到佟安西出去,經理拿出手機,對着電話裏的人,說道:“二小姐,已經按着你的要求,給大小姐布置難以完成的人物。”
頹廢地回到辦公桌前,佟安西郁悶地耷拉着腦袋,沮喪地說道:“現在想要完成這任務,應該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