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被壓了
房間裏,佟安西躺在床上,雙眼注視着窗外皎潔的夜空。想到靳天爵在車庫裏說的話。佟安西的心髒砰砰地跳動着。猛然掀開被子坐起身,雙手落在臉頰上,感覺到臉頰的溫度持續地升高。
“他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呢?我怎麽那麽緊張……”佟安西捧着臉。不停地自言自語。
坐了好一會兒,佟安西再次躺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此刻的佟安西并沒有意識到。她對靳天爵的在意程度,正在發生變化。
第二天中午,快要下班的時候。佟安西忽然接到一個意外的來電。看到顯示屏上備注的名字,佟安西有些緊張地按下接通:“喂,媽。找我有事嗎?”
佟氏集團附近的餐廳裏。佟安西跟随着服務員,來到餐廳的vip包廂裏。推開房門,瞧着已經等候在那的張蘭芝。佟安西有些忐忑。彎腰。朝着她鞠躬。禮貌地開口:“媽。”
淡然地嗯了一聲,張蘭芝平靜地放下茶杯。開門見山地問道:“事情進行的怎麽樣了?”
忐忑地在她的對面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佟安西正襟危坐,如實地回答:“事情還沒什麽進展。”
聽到這回答,張蘭芝的眉心擰着。随後舒展,無奈地說道:“其實我早就猜到,安西,你和天爵是不是還沒有同房過?”
低着頭,佟安西輕聲地回答:“除了一次意外之外,确實沒有。”
眉心皺起,聽到預期中的答案,張蘭芝還是不解:“你的外在條件也不錯,怎麽就不能讓天爵碰你?天爵似乎不只是不喜歡你,好像還很讨厭你。或許當初,我就不該同意媽的意思,讓你嫁給我們天爵。”
微微地咬着嘴唇,佟安西抱歉地低頭:“對不起,讓您失望了。媽,還有四個多月的時間,我還想争取。”
“天爵是喜歡司菲嗎?最近的新聞我也瞧見,天爵對司菲,從小就挺好的。安西,如果天爵喜歡的是司菲,你可不可以成全他們,主動退出?”張蘭芝忽然說道。
驚訝地睜開眼睛,佟安西的眼裏滿是錯愕。面容刷地蒼白,心髒急速地跳躍着:“你讓我……成全天爵和佟安西?”
雖然有些殘忍,但張蘭芝還是平靜地說道:“是,天爵年紀不小,也該有個孩子。而靳家,總不能因為你,就這麽耽擱着,沒有後吧? 要是你不想離婚,就同意,讓司菲跟天爵要個孩子。或許這樣,天爵就不會那麽反對。”
話音未落,佟安西果斷地拒絕:“不可能。就算我同意借腹生子,對象也不可能是佟司菲。”
佟安西和佟司菲的關系本就勢如水火,尤其是想到,她已經奪走佟家人全部的關心和在意。現在,又要奪走她的丈夫?就算不是因愛而結婚,佟安西也不想自己過得那麽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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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要眼睜睜地看着我們靳家絕後?佟安西,你的心怎麽就那麽狠毒?”張蘭芝質問地說道。
站起身,深深地朝着她鞠躬,佟安西認真地請求:“媽,我知道,天爵不喜歡我,但我會争取。我會努力說服他,要一個孩子。只要沒有徹底絕望,不想放棄任何希望。”
見她拒絕,張蘭芝冷冷地說道:“佟安西,人不能太自私。再怎麽說,天爵也是先認識的司菲。要是他們真的在一起,也無可厚非。我今天找你,是為了給你提個醒。要是不能懷上天爵的孩子,記得主動離婚。到時,也別讓媽對天爵不滿。”
聽着她的意思,仿佛百分百肯定,佟安西無法繼續留在靳家。神情蒼白地看着她,佟安西深呼吸:“好。要是到時候我還是不能成功,我會主動離開,淨身出戶。”
滿意地點頭,張蘭芝站起身,淡淡地說道:“記住這句話,這件事情,我也不希望別人知道,尤其是媽。”留下這句,張蘭芝便拎着包包離開。
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雙眼空洞地注視着前面,佟安西苦澀地笑着,淚水蓄滿眼眶,趁着她不注意時,悄悄留下。佟安西連忙抹去淚水,擦拭掉,克制着心頭的難過情緒。
晚上,院子裏,佟安西坐在草坪上,面前放着很多的啤酒。拿起啤酒,仰起頭,沉悶地喝着。耳邊不停地重複着張蘭芝的那些話,刺激着她的大腦。
用力地将易拉罐的啤酒瓶摔在地上,佟安西激動地喊道:“為什麽,為什麽所有人都喜歡佟司菲!為什麽,要讓曾經屬于我的東西都讓給她。只是因為,我曾經離開過嗎?”
黑夜裏靜悄悄的,沒人能回答她的回答。自嘲地笑着,佟安西的眼裏滿是悲痛。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佟安西瞧着是蕭思涵的名字,沒有接聽。她現在的情緒很糟糕,不想讓蕭思涵擔心。
一瓶接着一瓶,佟安西不停地喝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宣洩心裏悲痛的情緒。不知不覺,佟安西已經喝了十瓶啤酒。越是想要喝醉,腦子卻越是清醒。
靳天爵從書房裏出來,經過佟安西的房間,瞧着她屋裏的燈還光着,書房裏也沒有她的身影,眼裏閃爍着疑惑。走下樓,瞧着張嫂在那忙碌,靳天爵低沉地開口:“佟安西呢,還沒回來?”
停住忙碌的工作,張嫂驚訝地問道:“夫人一直在院子裏,先生不知道嗎?不過夫人今天情緒很不好的樣子,剛我看到,夫人端着很多酒去了院子。”
聞言,靳天爵淡淡地嗯了一聲,轉身作勢上樓。邁出腳步,卻不由停頓着。遲疑了半分鐘,這才收回腳步,轉身走向院子的方向。
走進院子,遠遠地便看見,佟安西纖瘦的背影,被黑暗籠罩。走上前,來到她的跟前,一股刺鼻的酒味席卷而來。“佟安西,你究竟喝了多少?”靳天爵嫌棄地說道。
聽着聲音,佟安西仰起頭。看到是他,燦爛地笑着:“天爵,有空嗎?陪我喝點吧。”說着,佟安西直接将面前的酒瓶朝着某人丢了過去。
靳天爵動作利落地接住,卻只是放在一旁:“我不是酒鬼。”
聽着他的話,佟安西沒有回應,只是淺淺一笑,繼續地喝着。将空罐子丢在地上,佟安西站起,微醺地朝着前面走去。“佟安西。”靳天爵出聲叫住她,她卻仿佛沒有聽見,繼續往前走去。
靳天爵皺眉,起身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腕,低沉地說道:“回屋睡覺。”
揚起手,掙脫掉他的手,借着酒勁,佟安西拉長着音調,帶着一抹嗔怪:“我不睡覺,我就要呆在這。”
借着月光,瞧着佟安西的臉色有些蒼白,靳天爵的臉上帶着些許的怒意:“佟安西,喝酒逃避不了事實。”
心裏咯噔一聲,佟安西搖晃着轉身,雙眼注視着站在眼前的男人。面對着他的怒氣,佟安西忽然走上前,雙手抱着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胸膛,佟安西難過地說道:“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麽面對?為什麽所有人,都那麽讨厭我?”
靳天爵沒有說話,聽着那帶着哭腔的語調,忽然不忍心将她推開。“為什麽大家都讨厭我,不喜歡我,究竟是我做錯了什麽?因為小時候我走丢,就活該被欺負嗎?我也想要像佟司菲一樣被疼愛,所有在你們眼裏,我就那麽不堪?”佟安西傷心地說道。
他的身上傳來好聞的味道,強忍一個晚上的淚水,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不受控地墜落。溫熱的液體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襟,佟安西宣洩着心中的悲傷。緊緊地拽着他的衣服,佟安西的肩膀不停地抖動着,輕聲地啜泣。
靳天爵沉默着,感覺到她的無助。想起昨日的接觸,加上今天劉助理打聽到的消息。這兩年來,佟安西在佟家的地位,果真連狗都不如。
這一刻,原本的厭惡情緒,忽然被一種名為憐惜的情感所取代。想到她曾說過,想要懷孕的理由。這一刻,靳天爵忽然覺得,佟安西似乎也不像最初想的那麽讨厭。
良久,靳天爵擡起手,落在她的後腦勺上:“如果你覺得該被尊重,讓自己做得更好,得到尊重。”
聽着他的回答,佟安西緩緩地擡起臉,淚眼婆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神情清冷,可佟安西卻感覺到一陣窩心。瞧着那略薄的唇瓣,佟安西忽然踮起腳尖,輕輕地将自己的唇,落在他的唇瓣上。
靳天爵僵硬地站立着,眼裏閃爍着錯愕。垂下眼簾,瞧着她笨拙地咬着他的唇,靳天爵一時間,竟忘記将她推開,這個女人……
佟安西的腦子是懵懵的狀态,雙手勾着他的脖子,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吃他的唇,偶爾伸舌頭舔了幾口。那樣子,就像在吃什麽東西。
見狀,靳天爵有些哭笑不得。在腦子做出反應之前,靳天爵的手已經按着她的後腦勺。下一秒,利落地奪回主動權。
感覺到空氣變得稀薄,佟安西緩緩地睜開眼睛。淩亂的意識有短暫的清醒,望着那張好看的臉,佟安西的心髒再次加快節奏。而在她走神的過程中,吻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炙熱。
等意識回籠時,兩人已經雙雙地倒在草坪上。而佟安西,被靳天爵壓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