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佟安西,你是豬嗎?
唇上感覺到一陣疼痛,佟安西睜開眼,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彌漫。空氣漸漸稀薄,他的吻帶着懲罰的味道,不停地掠奪着她的領土。
她的唇很軟。帶着一股香甜。原本只是單純地想要懲罰她,卻不自覺地沉浸其中。靳天爵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手落在她的腰間。吻變得越來越炙熱。
腦子清醒了些許,佟安西的雙手捶着他的胸口,想要獲得空氣。他卻不許她掙脫。用力地将她禁锢。情急下,佟安西咬下他的舌頭,靳天爵吃疼地放開她。
“靳天爵。你是不是很讨厭我?為什麽。你都不碰我。”佟安西終于得到自由,雙眼迷茫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要不是借着酒勁,佟安西不敢說出這樣的話。
捏住她的下颌。強迫地擡起。靳天爵鄙夷地開口:“佟安西。你就那麽期待我上你?你這身體,究竟有多渴望被碰。我都要懷疑。那晚你是不是第一次。”
之所以會這樣懷疑不是沒根據的,根據助理的調查。那晚佟安西是和一個網絡上的男人開了房。這意味着什麽,一想便知。助理也調查到,這些年。佟安西的身邊一直有一個男人。而佟司菲也告訴過她,佟安西的私生活糜亂得很。
聽到他的質問,佟安西皺起眉頭,認真而篤定地說道:“我是。”那一、夜,對佟安西而言是意外。
“既然你那麽期待,我就好好滿足你。”靳天爵的眼裏閃過精光,再次欺身而上。他忽然想,要是她被人瞧見不堪的一幕,靳家應該就能允許他離婚吧。想到這,靳天爵的手落在她襯衫的紐扣上。
解開她胸前的衣扣,露出白皙的峰團。靳天爵的眼前浮現出那日在酒店裏,她妖嬈的模樣,心神一動,身體起了微妙的變化。一想到等下會有別人看到這一幕,靳天爵心裏湧現出異樣的情感。
忽然喉嚨癢癢的,佟安西的心裏一慌,本能地用力地推開他。随即,彎着腰,不停地嘔吐着。
理智回過神,看到這畫面,靳天爵鐵青着臉,目光如冰地看着她:“佟安西。”
好不容易這才吐好,佟安西直起身,感覺到他的怒氣,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吐的……”尾音還未落下,佟安西彎腰,繼續狂吐。
眉心緊蹙,靳天爵冷哼一聲,甩手愠怒地離開。在接吻的過程中吐了,這是讨厭他的觸碰嗎?想到這,靳天爵的心情變得陰霾重重。顯然,這不是一個很好的體驗。
看到他離開,佟安西靠在牆壁上,大口地呼吸着。吐好之後,佟安西終于舒坦一些。走向洗手臺,用水拍打着臉漱口。
包廂裏,李鴻煊八卦地瞧着黑着臉的某人,好奇地問道:“怎麽了這是,誰惹你了?”
“佟安西。”靳天爵從齒縫中擠出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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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李鴻煊的眼裏閃爍着光亮,笑眯眯地說道:“說說看,你那老婆是怎麽惹到你了?”
想到剛剛那丢臉的事情,靳天爵沉默,拿起酒杯,直接一飲而盡。見狀,李鴻煊更加好奇。這些年來,靳天爵一直喜行不于色,很少有人能影響到他的心情。想到這,李鴻煊不由地對佟安西增添一抹好奇。
一個小時後,佟安西和蕭思涵一塊離開。“你啊,每次都不會喝酒,卻還要喝那麽多,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蕭思涵責怪地說道。
靠在她的身上,佟安西眼睛眯起,帶着醉意地說道:“其實我沒醉呢,還挺清醒的。都說喝醉能忘記不愉快的,但我現在還記得很清楚。思涵你說,想要得到認可,那麽難嗎?”說着,佟安西的眼眶有些紅紅的。
“好啦,別想那些不開心的,我現在送你回去。洗個澡,好好睡覺,明天起來,你又是那個打不死的小強。”蕭思涵安慰地說道。
說話間,蕭思涵已經将佟安西放在副駕駛座上,系好安全帶後,轉身回到駕駛座,朝着佟安西的家裏開去。
半夜的時候,佟安西從睡夢中醒來。有些口渴,迷迷糊糊地打開電燈,穿上拖鞋,朝着門外走去。走廊裏的燈還亮着,客廳裏卻是漆黑的。佟安西摸索了下電燈,開啓後半閉着眼睛,朝着樓梯的方向走去。
靳天爵聽到聲音,從書房裏出來。瞧見她一副未睡醒的狀态朝着樓梯口走着,不由地皺起眉頭。
走到樓梯口,佟安西還未發現,伸出腳踩空時,身體猛然快速地前傾。眼看着快要摔倒的時候,腰間忽然多了一抹力道。一個用力,将她拉上來。一個旋轉,佟安西感覺自己落入一個陌生的懷抱中。
佟安西緩緩地擡起頭,雙眼迷蒙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輕聲地喚道:“天爵?”柔軟的語調,帶着一絲的不确定。
靳天爵本要說出口的責怪,卻忽然沒了聲。剛要松開手,卻見佟安西忽然抓住他的衣擺,固執地不肯松開。“放手。”靳天爵低沉地命令。
佟安西沒有說話,只是淚水忽然從眼眶裏滾落。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靳天爵面帶疑惑。
淚水從眼眶裏滾落,佟安西靠在他的懷裏,無聲地哭泣:“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聽到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靳天爵皺眉, 凝重地說道:“你喝多了。”
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佟安西閉着眼睛,帶着哭腔地說道:“你們天天罵我是廢物,是垃圾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你們的女兒?你們說我沒天賦,可我這些年都在孤兒院裏,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我怎麽可能一步登天?”
聞言,靳天爵明白,她要發洩的對話是佟家人。聽到她剛提到的用詞,靳天爵的心裏帶着不悅。“我一直很努力地想要融入你們的世界,可我沒那麽聰明,為什麽你們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佟安西難過地說道。
聽着她不停地發洩着藏在心中的難過悲傷,靳天爵沒有阻止,只是筆直地站立着。感覺到她的身體因為傷心而發抖,靳天爵猶豫地擡起手,遲疑地落在她的後腦勺上。
動作溫柔地拍着她的頭,靳天爵沙啞地說道:“好好努力,用行動告訴他們,你有多優秀。”
佟安西慢慢地擡起頭,望着眼前的男人,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嗯,好,我會的。我口渴了……”說着,佟安西從他的懷中掙脫離開,撓着頭,朝着樓下走去。
靳天爵站在原地,看着她走向餐廳。剛準備回房睡覺,樓下傳來驚恐的大喊,緊接着便是東西碎掉的聲音。靳天爵疾步地轉身,迅速地朝着樓下而去。“怎麽回事?”靳天爵快速地問道。
站在原地,佟安西慢動作地眨了下眼睛,雙手放在面前,就像犯錯的孩子:“太燙了,我不是故意的……”
神經突突地跳着,靳天爵訓斥地說的:“佟安西,你是豬嗎?這是開水,死豬才不怕開水燙,你想效仿嗎?”
看到還在那冒着煙兒的開水,靳天爵的額頭浮現出幾條的黑線。喝醉的佟安西,怎麽有點蠢萌的感覺。
低垂着頭,佟安西小心翼翼地回應:“我口渴了,想喝水。”
見她的衣服都已經濕透,靳天爵無奈地看了一眼,不想多說話。靳天爵來到佟安西的身邊,看到她腳邊的碎片,掙紮幾秒,這才打橫将她抱起,繞過玻璃,朝着樓上走去。
“你不生氣了嗎?我打破你的杯子。”佟安西雙眼望着他。
掃了她一眼,靳天爵涼涼地說道:“你使用它們的概率比我高。”自從兩年前和佟安西被迫結婚,他便離開這裏。這個家對他而言,是陌生的。
想想也是,佟安西靠在他的懷裏,輕聲地說道:“你真好。”
聞言,靳天爵神情不自然地回答:“別想多,我抱你,只是不想被奶奶念叨。”他絕對不承認,自己在關心那個讓他讨厭的女人。
回到卧室,靳天爵不算溫柔地将佟安西丢到床上。剛要轉身離開,猛然想起她的衣服都濕透了,提醒地說道:“衣服濕了,脫掉睡。”
聽着他的命令,佟安西點頭,乖巧地說道:“噢。”尾音還未落下,佟安西舉起手,有些吃力地将睡衣脫掉。
看到這一幕,靳天爵的嘴角抽搐着。望着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呼吸不由一窒。見她傻愣愣地坐在那,靳天爵不情願地從衣櫃裏抽出一件絲質的睡衣,放到她的面前:“穿上。”
佟安西又是噢了一聲,低頭穿着。靳天爵還未離開,當看到佟安西毫無章節地紐扣子的時候,真的有一種被打敗的感覺。實在看不下去,靳天爵走上前,拿住她的手:“我來。”
坐在她的面前,靳天爵低着頭,重新将錯亂的紐扣扭開。昏黃的床頭燈陰沉下,她的五官顯得愈發迷人。胸前流瀉的風景,更顯得誘人。莫名地,靳天爵感覺到喉嚨一緊,呼吸有些亂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