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做主人霸氣側漏
“哦……”皇甫歸雁聽完點了點頭，又有些尴尬無語了，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啊，怎麽辦？早知道就不出來了。
“我彈琴給你聽好嗎？不過，可能不太好聽。我好久沒彈了，雖然以前……我很喜歡，但是太久不彈，曲調都忘記了，你随便聽聽就好。”水暮歌笑着說完，又溫柔的笑着低頭撥弄琴弦。
皇甫歸雁松了口氣，好在水暮歌這家夥善解人意，她終于不用尴尬的沒話找話了，聽他彈彈琴也好，反正她也是出來聽琴的，一直沒話找話的才讓人覺得奇怪呢。
聽着悠揚的琴聲響起，皇甫歸雁很自然的湊到水暮歌身邊坐下，支着下颌側耳傾聽，目光落在他柔美的側臉上，有些奇怪這男人長這麽美，又這麽溫柔安靜的性子，卻怎麽會不讓人覺得僞娘，反而覺得自然，覺得賞心悅目呢？
水暮歌一邊彈琴，一邊想着曾經的自己，那個還沒開始修真時，意氣風發的少年，背着個古琴，誓言要踏遍千山萬水，浏覽天下美景的豪情壯志。若不是那次遇到意外差點喪命，要不是被師父好心救下，也許他根本不會選擇修真之路，也許他還是個喜歡彈琴，喜歡游山玩水的自在少年。
如果在那時就遇見小雁兒，如果那時他們就可以相愛，也許就不會有人阻止他，他不用盼着重逢盼上百年，也不用受盡折磨毀了自己，更不用像現在這樣拖着殘軀，一天天的祈求上天多給他一點時間，再多給他一點時間和雁兒在一起。哪怕只是這樣一個彈琴，一個聽。
皇甫歸雁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天份的，才一個下午的時間而已，就已經給自己調教出來一個人肉點歌機，這回可以享受現代流行歌曲的樂趣了，雖然是用古筝彈的，不過也勉強可以聽出熟悉的旋律，這樣她就已經很滿意了。
而至于人家水暮歌只要聽她哼唱一次曲調，就能把曲子完整彈出來的功勞，就直接被她忽略不計了。
水暮歌依舊神态專注的彈琴，一遍遍的重複着新學來的曲子。原本他就是個喜歡彈琴，喜歡縱情山水的人，只是自從開始修仙之後，每日都是枯燥的打坐閉關，要麽就是和那些在人間作惡的妖修殊死搏鬥，根本就再沒有機會碰這些風雅之物。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他居然還有機會再有這種閑情逸致坐在這裏彈琴。
人生真是變幻莫測啊，就像以前的他，怕是打死也不信自己有一天會愛上一個低階小妖吧？甚至為了這個懵懂傻氣的小妖，甘願放棄一切……
微微側頭看了眼皇甫歸雁，見她趴在石臺邊，閉着雙眸微笑傾聽，修長的卷翹的眼睫在微微的顫動着，那悠然幸福的表情是那麽溫暖，讓水暮歌瞬間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真好聽。”又聽了一遍之後，皇甫歸雁覺得心情又好了許多，一高興，就忍不住調戲一下這個內秀的妖孽美男：“美人兒，幹得不錯！等着小爺有賞啊！”
水暮歌聞言微愣，但還是綻放出一抹溫暖柔和的燦笑，春花燦爛之下，竟然美得如詩如畫，讓皇甫歸雁好一陣失神，丫的，這男人不用這麽好看吧？
水暮歌見皇甫歸雁盯着自己癡癡的看了半天，不由得心中微甜，卻也有點不好意思，于是主動扯開話題道：“雁兒，你這曲子清新脫俗，與我所知的曲風皆是不同，你在哪裏學來的？”
“家鄉。”皇甫歸雁一臉驕傲的說道。心裏更是得意的自語：小樣兒的，這是未來21世紀的曲子，當然跟你曲風不同了，厲害了吧？你會彈怎麽了？本姑娘就是比你博學多才！我知道的曲子，你聽都沒聽過！
“家鄉？”水暮歌重複了一句，完全是一頭霧水的表情了，“這裏不就是你出生的地方嗎？你跟誰學的？”蛇族還有這種通音律的雅致妖修？這他倒是孤陋寡聞了。
皇甫歸雁聽他一問，立刻自知失言。家什麽鄉啊？她一蛇妖還什麽家鄉啊！他們這一窩蛇妖除了會“嘶嘶嘶”之外，通個P的音律啊？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這下可怎麽解釋？
“那個，啊，是啊。”皇甫歸雁沒辦法，話都說了，只好硬着頭皮認了。于是乎，轉了轉一雙靈動的大眼，突然一挺胸做茶壺狀指着水暮歌，一臉霸氣的喝斥道：“你怎麽那麽多問題，我現在是你的主人，你沒有資格問問題，只能服從知道嗎？讓你彈你就彈，問什麽問？再彈一次！”
水暮歌擡眸看着皇甫歸雁，唇邊再次泛起難掩的寵溺笑意，他的小雁兒呀，還是那麽可愛，她不知道自己每次裝作兇巴巴的樣子，都特別可愛嗎？可愛得……讓他好想将她緊緊擁入懷中深吻。
不過，還是算了吧，別吓壞這小丫頭，就先陪她玩着吧。
于是，水暮歌再次溫順配合的将手放在琴上道：“那麽主人，我可以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嗎？”
皇甫歸雁沒想到這水大美男還挺聽話，她居然這麽容易就過關了，不然真要是讓她解釋“家鄉”這個問題，她還真不知道怎麽編好，那實在是太燒腦了。于是一高興便說道：“這個是我最喜歡的歌啊，王菲的《流年》！”
水暮歌聞言再次忍不住笑出來，這個傻丫頭啊，真是一點兒心眼兒也沒有，說了不說，結果還是說了啊。
皇甫歸雁一說完就後悔了，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氣乎乎的瞪着一臉笑意，已經開始低頭撫琴的水暮歌，真想上去踹他一腳。不過好在他沒有再問王菲是誰，看在以後還要指望他彈琴給自己聽的份上，就算了吧。
皇甫歸雁還是有點賭氣的坐下，不過随着音樂的流淌，心情再次放松。
“你以後不許亂問問題知道嗎？”小蛇妖不甘心的警告。
“嗯。”某男溫順的點頭。
“我是你的主人，你只能服從我知道嗎？”
“嗯。”某男繼續乖乖點頭。
“那本主人命令你要每天給我彈琴知道嗎？”
“好。”某男笑得如沐春風。
“你真肯讓我做你主人啊？”這麽乖，她倒有點不自在了。
“你開心就好。”某男的回答依舊溫柔如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