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渣總裁5
靳磊湊近安寧, 她身上的水果香便濃了許多,但就算濃了許多, 那香味也讓他覺得很舒服, 他更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
“安寧,我是靳磊,我相信你一定能挺過這個難關, 你要加油!”靳磊小聲在她耳邊說了這句話,然後轉身和陸清說話,“一定要救醒她。”
“好。”陸清點頭。
靳磊和陸清沒有注意到, 當靳磊對安寧說完話後,安寧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陸清在給安寧做一系列的檢查, 靳磊走出病房,遇到了惠民福利院的院長安惠女士, 聽聞靳磊是救助安寧的人, 安惠女士很是感激, 握着他的手說了很多感謝的話。
靳磊也有事要問安惠, 便與他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了, “聽說安寧是帶你去紐約治病的?”
“是的。”安惠說:“安寧這孩子是我帶過的那些孩子中最孝順最不忘本的一個了,從我那福利院出去的孩子,大多數都出息了, 可他們巴不得隐瞞自己是福利院出去的, 他們覺得在福利院長大是不光彩的過去,不願讓別人知曉。就算有些講良心的,也只是逢年過節給我帶點東西, 說幾句好好保重的話,只有安寧,還把我當成親媽媽看待,每天給我送吃的用的,還月月給我生活費……”
“我是前年查出來得的肝硬化,我不打算治了的,反正也是一把年紀半截身子埋地裏的人了,花那冤枉錢幹嘛?可安寧得知我生病後想方設法籌錢給我治病,去年,她得知紐約那個小鎮有一個專治肝硬化的醫生,苦口婆心的把我勸了過去,我的病倒是治好了,可是她卻……”
安惠說到這忍不住抹起了眼淚,要不是她,安寧也不會出車禍,她是一把老骨頭了,也沒幾天好日子可活,可安寧還年輕啊,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怎麽能一輩子躺在床上度過?
要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就算是病死也不去紐約。
靳磊聽完後很是感觸,他朝病房內看了一眼,再問:“安寧出車禍之前可有與你提起過什麽特別的事?”
“她出車禍前我在醫院做各種檢查,要進行手術,哦,我想起來了,本來她帶夠了給我做手術的錢,可手術前一天,她突然說不夠錢了,但醫生說我的情況不太好,必須盡快手術,她在外面跑了幾天,也不知道從哪籌夠了錢,我問她什麽她都不肯說,只讓我安心做手術就行,別多想。這孩子呀,就是太懂事了。”安惠回憶說。
靳磊思索着安惠的話,安寧原本有足夠的錢給安惠做手術,卻在手術前一天錢沒了。那筆錢去了哪裏?做手術的錢必不會少,應是用到大的地方。現在他來假設,安寧那筆錢是用到了救治出了車禍的他身上,所以不夠錢給安惠做手術,這個假設可以成立嗎?
那麽後來,安寧又是在哪裏籌夠了錢?安寧剛去國外,人生地不熟,不會在短短幾天內籌夠一大筆錢,除非是找人借,這個借她錢的人,他可不可以假設一下,是安然?
想到這,靳磊問安惠,“你們福利院有個叫安然的,你還記得嗎?”
“記得,她和安寧從小最是要好,安寧還是安然帶去福利院的,安寧對安然就像對自己的親姐姐一樣,只是安然幾年前離開了福利院,後面就與安寧斷了聯系。”安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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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磊想了想,再問:“你和安寧一直都不知道安然在哪嗎?”
“不知道,不過我手術前安寧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我,說是關于安然的,說是做完手術後再告訴我,誰知道我做完手術,她就出了事。”安惠嘆息不已。
靳磊擰眉,繼續問:“我剛剛進病房,似乎嗅到一股水果香味,但病房內并沒有擺放水果,那香味是哪來的?”
“應概是安寧身上戴的墜子發出來的。”安惠說:“這孩子剛到福利院的時候脖子上挂着一個葫蘆形狀的吊墜,那吊墜能發出一種果香,好聞極了。當時福利院的孩子都喜歡接近安寧,安然還有些嫉妒,說安寧一來把她的朋友都搶走了。”
“我還記得,安然十五歲生日那年,安寧送給她一個外形一樣的葫蘆掉墜,那掉墜也有一股果香,和安寧的一模一樣,只不過安寧的掉墜裏的香味經年不散,安然那個裏面就是調配的香水,需要不定時添加才能維持香味。”
靳磊聽到這,心中已然十分明了,這件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原身去紐約出差,意外出了車禍,被安寧所救,安寧把給安惠做手術的錢用于他的救治上,後面不知怎麽的聯系到了安然,借到了錢,安然從安寧口中得知了救他的事情,起了邪念,冒名頂替了安寧,但又怕身份暴露,所以設計安寧出了車禍。
這麽說來,那個救治他的醫院的病毒也并非是意外,也是安然所為。
只是安然一個普通小白領,有這麽大的能耐制造兩起特大意外事故嗎?
如果他猜得沒錯,她應該還有同夥。
只是有一點他不明白,安寧救他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安然根本沒有必要冒名頂替他的恩人,如果他是個窮光蛋,搞不好還得訛上她,她不可能冒這個險,除非安然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身份。
車禍後,他的證件都随着車子毀了,要不是李叔聯系不上他,讓紐約合作的公司的人查他的去處,這才得知他出車禍,從國內趕過去認領他,沒有人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安然是怎麽得知他是靳氏總裁的呢?
靳磊突然有些頭痛,看來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麽簡單,這中間可能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陰謀。
“靳先生,您沒事吧?”安惠見靳磊揉着頭,關切問。
靳磊搖搖頭,正要開口,陸清帶着護士出了病房,他站起身和陸清走到一旁,問:“怎麽樣?”
“一些常規檢查都沒有什麽大問題,她的身體恢複得不錯,只是車禍時大腦受到嚴重的撞擊,導致大腦神經受到損傷,這才導致她昏迷不醒。”陸清難得見靳磊對一個人這麽關心,心中很是驚訝,所以回答得也很詳細。
靳磊問:“你有把握讓她醒過來嗎?”
“這個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要看結果如何才能下定論。”陸清說。
靳磊再問:“需要多久時間?”
“至少一周左右。”
靳磊想了想,說:“從現在開始,除了你和安惠女士,任何人不得靠近這個病房,也不允許任何人探視,明白我的話嗎?”
“明白。”陸清神色嚴肅起來,看來這個安寧對靳磊不是一般的重要,不然靳磊也不會親自過來,并嚴令不準任何人靠近,只是前幾天與靳磊一并回靳家的安然又是什麽情況?
心中的八卦因子在蠢蠢欲動。
靳磊離開了醫院,臨走時陸清給了他一瓶子藥,并囑咐他暫時不可太過勞累,也不宜多思多慮,否則會頭痛。
靳磊就呵呵了,攤上這樣一個坑人的系統,他能不多思多慮嗎?他穿過來一年了,現在還沒搞清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出去都要被別的宿主笑死,丢不丢人吶?
回到公司後,靳磊讓任何人不要打擾,關在辦公室梳理信息。
經過這一番了解,他大概知道了原身成為渣男的原因,認錯了救命恩人。
從而,他也确定了一件事,當初救他的人不是安然。
而這個安然并非無意接近,而是有意圖的接近,這種有企圖的接近一般有兩個原因,第一,想從對方身上得到什麽好處,第二,想掩蓋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通過這段時間他對安然的了解,她應該兩個原因都占了。
有意思。
靳磊靠在舒适的真皮旋轉椅上,轉過椅背看向落地窗外一覽無餘的K市風景,勾起了嘴角,這個世界讓他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果然如系統所言,刺激。
三點半,安然帶着秘書到達了清和醫院,卻被人擋在了安寧的病房外。
“不好意思,陸院長說病人情況危急,除了指定的人外,任何人不得探視。”守在門外的一個護士長解釋說。
安然維持着客氣的笑容,“我是靳氏集團慈善部副部長安然,是來了解我們公司所資助的病人的情況的,這是我的工作,請不要讓我為難。”
“安副部長,那麽也請你不要讓我為難好嗎?”護士長崔麗原話奉還。
安然跌下臉來,心口有怒火升起。
林秘書見護士長這麽不給面子,端着臉說:“我們只是進去了解病人情況,不會對病人造成什麽傷害,如果不了解病人的真實情況,我們公司如何資助病人?”
“這是醫院,我只聽我們院長的。”崔麗仍舊不通融。
林秘書氣得放狠話,“如果不讓我們了解病患情況,我們公司就不救助了,你可要想清楚,到時候這若大的損失由誰來負責?”
崔麗動搖了,正要說只讓她們進去五分鐘,這時陸清過來了,她如臨大赦,忙走到陸清面前将事情說了一遍,請示,“院長,您看這該怎麽辦?”
“怎麽辦?”陸清看着崔麗,“怎麽辦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怎麽?你年紀輕輕就這麽健忘?”
崔麗擡頭看向陸清,見他英俊的臉上全是嚴肅,心頭一跳,答道:“是,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她走到病房前,堅持不讓安然和林秘書進去。
安然施施然走到陸清面前說:“陸院長,又見面了。”
“安小姐。”陸清禮貌點頭,“幾天不見成了靳氏集團慈善部門的副部長,果然威風。”
安然忍不住諷刺,“小小部長哪比得上陸院長?說不讓人探視病人就不讓,規矩嚴明。”
“安小姐莫怪,這位病人情況實在特殊,我已經向靳先生請示過了,靳先生同意免去公司調查她情況這一步驟,直接救治,安小姐可以回去問問靳先生。”陸清平靜說。
安然驚訝,“總裁知道她的情況了?”
“當然,我在第一時間彙報給了靳先生。”陸清答。
安然有些惱火,“陸院長雖說與我們總裁是舊識,但規矩不能壞,按理來說你應該将病人的情況彙報給慈善部門才對。”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位病人情況特殊,我也只能特殊對待,安小姐莫怪。”陸清說完借口還有工作轉身走了。
安然氣得暗罵,好你個陸清,仗着是靳家的私人醫生就這般亂來,還給她擺譜,等她成了靳太太,她第一個饒不了的就是陸清!
只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除掉安寧,這個禍患不除,她寝食難安。
“安然?”正在這時,出去打開水的安惠回來了,見到病房外的人驚訝出聲。
安然看去,見是安惠,腦中立即閃過一道亮光,機會來了……